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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南明工程师-第97部分

小说: 南明工程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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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队人马在树影斑斓的官道上疾奔,两侧的松林里静悄悄的,空寂无声,只有官道上奉节军兵的叫喊呼喝,不时有林间鸟群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上天空。

    谭文一边策马随大队奔走,一边不住的看向两边,如果有埋伏,这时候应该正当其时,全军都进入了狭窄的林间官道,官道越来越窄,现在不过两丈来宽,六千多人挤在里面,走在两侧的兵士只要伸伸腿就能迈进松林里去,一声炮响然后伏兵尽起,从树丛里杀出来,那么自己这六千多人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这令人心悸的一幕没有出现,林子里除了飞起了不少鸟儿,连兔子都没有一个蹦出来,谭文有些略略忐忑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落了下去。

    正当此时,远处的官道中间,一个模糊的身影静立在树枝的阴影中,突然出现在眼帘里。

    身影孤立于黄土道上,一人一马。

    仿佛已经等候了许久,影子看到奔腾而来的谭家军马,动了一动,那骑士从身后抽出了一杆长长的棍状物,拿到手里。

    这个人影当然是马新田了,他已经换过了一匹马,只为等下逃走时,坐骑能跑得更快一点。

    他稳稳的端坐马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慌,远处滚滚的人浪马群在他眼里仿佛视若无物,专心致志的盯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个谭家士兵,心中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谭氏三兄弟几乎在同时也看到了马新田,三人反应各不相同,谭智满不在乎,认为前面是个傻子,要学张飞力敌千军,砍了便是;谭弘没有反应,他还没有弄清什么状况;谭文则是一惊,立马就向周边军将大喊起来。

    “快!停止前进,牌手护住两边,长枪手在外,弓手在内,防止林中敌袭!”

    “刀牌手入林,全体骑兵下马,准备步战!”

    谭文一迭声的布下两条命令,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的军队也有分别,杂兵们乱哄哄的没有章法,挤作一推,牌手挤不出去、弓手挤不进来,如乱麻般纠缠许久才按照命令做好,而他的族兵就不一样了,身着半身腰甲的战士立刻护住三兄弟的位置,牌手持盾组成人墙,长枪手端着一丈五尺的长枪从盾牌缝隙中伸出对着密林,弓手张弓搭箭随时射击从林子里出现的敌军,而不少身手矫健的悍卒手持朴刀等短兵器,呐喊着冲入松林里,迎击还没有现身的伏兵。

    但他们在松林中扩散进入了十余步远,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昏暗的树丛间,除了野草灌木,什么都没有。

    带着一身的松针,悍卒们从林子里折返,向谭文禀报。

    谭文的反应,其实让静立在一百多步之外的马新田暗暗吃了一惊。

    从自己进入谭文的视野,到他发布命令扎住阵脚,又到建立防御阵地和放出战兵入林,不过在眨眼一息间就做到了,这样的能力超出了大明许多总兵级别的将领,遇事不慌应对有序,只不过看到前面有一人单身独骑就敢拦于大军之前有些反常,就能立刻联想到有陷阱埋伏,说难听点叫胆小,说好听些就是稳重。

    稳重的人,总要活得长久些,特别是带兵的人。

    马新田和谭文相隔老远,彼此只来得及打量了一眼,马新田就操起了手中鸟统,遥遥对准了密密麻麻的谭军。

    站在前列的谭军立刻竖起了一道盾墙,警惕的看着他。

    装逼是很危险的,对方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个人,打完枪就跑才是上策。

    弹也装好,药也压实,马新田只是粗略的瞄了一瞄,扳机一扣,“砰”的一枪放出,枪声在空寂的松林上空回声阵阵,传出了老远。

    放完这一枪,他立马扭身催马就跑。

    这么远的距离,先不说打不打得中,就算打中了,细小的铅子也成强弩之末,根本没有半点威胁。

    看着一溜烟逃走的马新田,谭文有些懵逼了,随即勃然大怒:娘的,这是欺负老子啊!

    老子有六千人,你就一个人,还敢朝我放枪,枉我像个傻子般居然被此人吓住,停军布阵,俨然如临大敌,却不想是被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耍了!我谭文今后还不被人嘲笑吗!?

    他白脸转红,继而发青,牙关紧咬,冲着还没弄明白为何要严阵以待的老二和老三大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追上去,活剐了那匹夫!”

    (本章完)

第143章 火烧谭家军() 
谭文怒了,非常生气,一种被嘲弄和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更可恶的,是那个胆大妄为的石柱兵居然一个人还敢站定了朝自己放枪,他就不怕被乱刀剁成肉泥吗?

    自己麾下六千人,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只需谭文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去将那小子连人带马踩死,却因为一时的谨慎,在刚才被那匹夫玩弄于股掌之间,大队人马躲在盾牌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去。

    这口气如鲠在喉,今天不将那人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谭文血气上脑,一股脑的催促着、叫骂着,将手中皮鞭舞得啪啪作响,领头追了上去。

    而前头的马新田一边狂奔,一边暗自嘀咕,对王欢的安排五体投地,此计连环不断,先是以败兵诱敌,让谭军心气上成为骄兵,然后假意遗弃银车,以金银财物带起谭军贪念,最后让自己故作疑兵,让谭文在盛怒之下打消最后的防备,如此几次三番,就算是心思再谨密的将领,也会中计。

    “大人真是大才啊,如此计谋,我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来。”马新田回头望望身后,那里不远处就有一大片尘土扬起,蹄声如雷,大队谭军正紧随而来。

    幸好换了一匹马,此时马力充沛,虽然后面千军万马,马新田却一骑绝尘,越跑越快,和追兵的距离越拉越大。

    从空中看下去,黑松林中间的官道上,一个小黑点正在前头狂奔,后方数百步之外,一大片将整个官道塞得满满的黑影紧随其后,伴着漫天的烟尘,好似草原上追逐落单绵羊的狼群,不断接近着广袤的松林边缘。

    从这个视角,还能够看到,在两侧的松林中,有一些人影在晃动,一堆又一堆的干燥松枝被点燃,一些被浇上火油的松树立刻燃起了大火,山风吹过,火借风势,燎原大火旋即蔓延开来。

    当然了,这一切从天上才能看得到,身处松林之中的人们,这个时候还不能看见,他们的眼中,只有前面那个跑得飞快的马新田。

    故而一道道缕缕升起的黑烟,在起初并没有引起谭文的注意,点火地点离得有些远,一时半会烧不到官道上来,一心追赶的谭军又被高大的松树挡住了视线,没有人想起去抬头看看天空。

    八月的天气,别说故意纵火了,打个雷都能引燃一片山。干柴与烈火,很快融洽的交织在一起,迅速将火焰弥漫向松林中间的官道。

    直到黑色的烟雾变成了一股股烟柱,整个天空都开始充斥着黑色烟尘,几乎盖住了上千人奔跑扬起的黄土,谭文等人才开始惊觉起来,兵士们一边跑,一边诧异的看着天。

    用不着思考太久,头脑灵活一点的人立刻就能反应过来,起火了!

    温度开始变得灼热,一种烧烤的感觉从两边扑面而来,这火势如此迅速,几乎没有给谭文反应的时间,从注意到黑烟柱到温度变高,差不多就在半刻钟内发生。

    “大哥,不对啊,石柱兵在放火!”谭弘惊叫起来,拼命打马靠近谭文喊道,周围的士兵已经惊慌起来,有人看天有人迟疑着前追,更多的人则不知所措的站住脚步打转。

    谭文抹一把头上的汗珠,两眼瞪得浑圆,这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着了道中了计,石柱兵下了那么多本钱,又是抛银子又是假意败退,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火攻!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这里两边都是易燃的树木,道路狭窄,一条道走到黑,别无岔路,简直是博望坡的翻版,难道今天我谭文要学一学夏侯惇吗?

    谭文的汗水又滚了下来,他声嘶力竭的大吼:“向前冲,前面就是出口,出了这片林子就安全了!”

    他脚夹马腹,猛抽马鞭,领着两个弟弟率先疾奔。

    谭文想得很清楚,前面的那个诱敌的石柱兵也在这林子里,除非他想同归于尽,那么必然还留有一条出路在前面,否则那小子也别想活了。

    马新田跃马扬鞭,抢先奔出了松林,黑松林外面正是一片坡地,秦翼明领着一千兵守在此处,在他们和黑松林之间,一条宽约丈许、深达五尺的壕沟,横在当中。

    壕沟上架有两块长长跳板搭就的木桥,马新田奔到壕沟前,丝毫没有停留,纵马从跳板上一跳而过,到了壕沟另一端,漂亮的一个回旋,来到了秦翼明身边。

    秦翼明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前方,因为谭文已经在松林那边露出了头。

    谭文望到了壕沟,也看见了马新田是怎么过去的,壕沟太宽,马匹跳不过去,而那两块跳板似乎很重,又非常长大,只要自己马儿够快,也许能够在那些石柱兵将它撤掉之前踏上去,只要过去几个人,一定能占住跳板。

    他心中愈加焦急,不住口的大吼着:“快!加快速度,夺了那座独木桥!”

    跟在他身边的,都是亲兵,无论武技胆量,都要比杂兵高出一大截,此刻已经有人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取弓搭箭,或者抽刀持矛,要拼命了。

    马蹄奔腾,壕沟越来越近,生路也越来越近,而站在壕沟边上的,只有寥寥三两个兵丁,其他的大队石柱兵,则远远的站在离壕沟足有十余步开外,列成横阵。

    站那么远,只要过了沟,那点人根本挡不住骑兵冲击,谭文已经在狞笑了,甚至已经分了一点心思,开始考虑等下怎么杀掉壕沟对面的石柱兵了。

    但下一秒,他的心顿时凝固了,两眼圆睁的看向壕沟处,口中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不~~!!”

    只见站在壕沟边的三个兵丁,领头的一个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点着,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扔进了壕沟中。

    一股烈焰如火山爆发一样猛地从壕沟中窜起,腾空一丈多高,然后像一道火墙般向两端极快的延伸,几乎在一瞬间,火墙就锁住了松林的出口,袭人的火苗让人无法靠近半分。

    原来那道壕沟中,填满了干柴,又倒有许多火油,一点即着,而丈许宽的火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纵马飞跃,这么做,要么落在火坑中烧死,要么还没走近就被高温烫死。

    两侧的松林,也早已被点燃了火头,想要逃入林中然后穿出去也办不到了,到了此时,谭文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石柱兵要站得离壕沟那么远了,是怕被火焰烤着了!

    谭家兵丁们急忙勒马停在了火墙十余步之外,有几个人止不住马匹,差点冲入火坑中去,被烈焰烧掉了一些毛发,灰头土脸的转了回来。

    “大哥,怎么办?”谭智被热浪烤的汗流浃背,虽然官道上还没有火苗烧过来,但高温已经让人有些受不了了。

    谭文眼神定定的望了望壕沟,心中明白,去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急速转动,想着脱身的办法。

    “走!掉头回去,刚才的来路我们走过,那里没有沟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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