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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南明工程师-第34部分

小说: 南明工程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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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李万才魂飞魄散,被捆住的身子在地上乱扭,尖声惊叫起来:“我是三品大员,你不杀我,什么都好说,要钱给钱,要……”

    还未等他说出要许下什么承诺,祖边的刀子已经电光火石般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刀,刀光一闪,快如闪电,就见祖边把刀子随手一扔,“嘡啷”一声掉在地上,王欢看了一眼,那刀刃上连血花都没有粘上一点。

    李万才的下半句被堵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僵立在地上,保持着惊悚的表情,像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动,一直到祖边转身走开,那一颗头颅才砰然从脖颈上掉落,一尺多高的血柱轰然喷射而起,飞到空中,又化作血雨漫天落下。

    祖边虽然已经走开,却也被血雨飞了几滴到脸上,让他一张狰狞的脸越发显得可怕,看得王欢腿肚子不由自主的闪了几闪,这样当面杀人的情景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穿越而来的王欢还是很不适应,看着人头在地上翻滚,胃中的东西在喉咙边打了几个转,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当场吐出来。

    “大人,祖边和我大哥既然有幸重新为人,必会万般珍惜,请大人放心,我等心中,唯有李大人,不理其他。至于清狗那边,就算没有大人这次招安,我等也不会理会,什么退路不退路,祖家兄弟从未想过!”祖边走到李廷玉身边,大声说道。

    王欢听他话语之中,没有提明廷半个字,开口闭口都是李大人,心中明白,这是明末军队中的惯例。自崇祯末年以来,各地总兵、总督,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军阀,在各自地盘上拥兵自重,朝廷根本无法掌控,形成独立王国,三大宪权力分散的体制早已名存实亡,在一些地方,如武昌的左良玉,甚至已经控制了赋税收入和官员任免,比皇帝还要嚣张。这些情况,在辽东军阀祖宗李家呆过的祖边,清楚得很。

    而且朝廷早已不知多少年没有给除四大镇以外的军队发饷了,故而祖边投降,是向李廷玉投降,然后算是李廷玉的私兵,自然应该向李廷玉效忠,而不是向明廷。这也是明末明军数量庞大却不堪一击的重要原因,史可法孤军守扬州,贵为阁部发出的救援军令却没人响应,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大家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谁还管你朝廷的存亡啊。

    李廷玉却很耿直,直接把王欢拉到身边,对祖边介绍起来:“祖边,这是我军中参议,王欢王大人,本将的亲信军师,所有计谋策划,都出自王参议之手,他才是我军中肱股,离了他,本将恐怕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今后他的话,就等于本将的话,你要谨遵参议号令。”

    王欢拱手施礼,展颜笑道:“祖大人,王欢有礼了。”

    祖边人虽然有些直,有点憨厚,但却并不笨,从起初混乱中王欢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开始,他就感觉到,这个光头少年在李廷玉军中的地位非凡,想想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竟敢在两军对垒时挺身而出怒骂对方主将,这份胆识气魄就非寻常人所有的,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责骂,现在还言犹在耳,荡人心肺。而且听李廷玉的介绍,此人似乎是白杆兵的智囊,在军中算二号人物,虽然人看上去不大像,但李廷玉亲口说的,做不得假吧!

    于是祖边急忙拱手还礼道:“王大人,起先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则个,今后请大人多多关照,祖边必然谨记,以军师参议号令为尊。”

    言罢,三人相视而笑,杀气顿时烟消云散。

    此时天色渐晚,一个白天下来,穆敦岛已经改天换地,那杆“替天行道”大旗,被取了下来,今后的发展方向,等待王欢来明确。

    李廷玉把所有的手下都带上了穆敦岛,准备在岛上过夜休息,而祖边则在马全的配合下,忙碌不休,岛上的水贼,愿意留下来的,继续呆在岛上,重新登记造册,核定人数,今后这些人将有固定饷银,按照大明士卒标准发放。而不愿留下的,也发给一点遣散费,散去自生自灭。当然,也不是说想留下就能留下,王欢和马全亲自把关,对所有水贼排队检查,重点是询问一下身世,目测一下身体,凡家中有妻儿老小要抚养的,家中独子单传的,身体瘦弱无用的,胆小懦弱混饭吃的,统统遣散而去,只要精兵强壮者。

    王欢打算得很清楚,今后的一两年里,江南的形势是一年比一年严峻,混乱的局面不会有太大的改观,清军疯狂的要站稳脚跟,各地反清力量会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各种势力借机浑水摸鱼,在这种形势下,庞大的人数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是一支可战精兵能够在一团乱麻的环境中能够有所作为,所以去弱留强,马全等人才能有力量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壮大。

    (本章完)

第44章 棋子() 
洪泽湖水贼一共三千余人,附近渔民善水者依附者统共上万,这么庞大的力量,必须要牢牢的捏在自己手中才放心,不然再来一个王涛,或者是王涛的心腹之人在内部搞分裂,那就麻烦了。

    这项工作很繁琐,王欢等人几乎花了一个通宵,才算基本上理清,凡是靠不住的人,统统被他清理了出去,水贼的人数,降低到了一千人出头,比起原来的规模,大大缩减了不少。

    人虽然少了,却精干了许多,剩下来的人,基本上都是祖家兄弟的铁杆,忠诚度没有话说,用起来绝对的放心。同时,人少对于军饷的开支,也很有好处。

    王欢在忙碌,李廷玉也没闲着,他抓紧时间,趁着夜色,带着白杆兵们将漕船上的银箱搬上了岛,稳妥的藏在岛西面的一个山洞中,这些钱财都是今后马全的根本,起家的本钱。

    等到岛上鸡鸣声起,晨光初现的时候,事情终于忙到了一个尽头,遣散的人都被用小船送走,留下的人也各自归营,李廷玉毫不客气的带着白杆兵们去睡觉了,他们在岛上停留的时间最多只能一天,不好好休息,怎么赶路?

    王欢就很悲催了,他红着眼睛,带着同样红着眼睛的祖边和马全,来到了祖天赐的病床前。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身体简直跟铁打的一般,身受严重的贯通伤,换成现代人早就嗝屁了,祖天赐在止血包扎之后,再被连夜抓来的郎中开了几服药灌下去,这时候居然悠悠醒了过来。

    祖天赐躺在床上,上半身被绷带仔细包裹着,虚弱的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面无血色。王欢等三人围坐在他的床前,祖边正低声的说着话。

    “事情就是如此这般,大哥,我已经带着弟兄们降了李大人,今后,我们就是大明川中秦总兵帐下兵马了。”祖边将祖天赐昏迷后的所有经过,细细的向他说了一遍。

    祖天赐轻轻叹一口气,半睁着的两眼缓缓闭上,脸色越发惨白起来,良久,才慢慢睁开道:“也罢,受了明廷招安,总比被清狗夺了清白要好,湖上众兄弟也有了依靠,只是我等本是戴罪之躯,朝廷会赦免我们吗?”

    祖边不说话,偷眼看向王欢。

    王欢和马全对视一眼,马全立刻低头沉首,意思很明确:这里你最大,你来说吧。

    王欢努力把布满血丝的双眼张大,强打精神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如今朝廷偏安东南,天下纷乱,谁还顾得上你曾经的脱逃?何况江北四大镇,那一个不是在战场上脱逃过的?他们还不是照样封官加爵。”

    祖天赐摇头道:“话虽如此,但祖家乃世代军户,重的就是一个名声,我兄弟对不起朝廷,就算受了招安,也不敢再入行伍。”

    场面顿时沉静下来,祖边和马全都低头不语,王欢看了看这些人,心头恍然大悟,这时代的人最重名声,读书人如此,草莽军汉同样如此,当然,不知廉耻的人更多,可是对于祖家兄弟这样的磊落汉子,礼节大义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认定了自己有不对之处,十头牛也别想拉回来。

    “哈哈哈!”王欢却大笑起来。

    祖边和马全同时一惊,一齐抬头看了过来,连病床上的祖天赐,也有些惊讶的把两眼睁得大了些,不悦的问道:“王大人可是嘲讽祖天赐恬不知耻,都受了招安还如此矫揉造作?”

    王欢伸手揉揉眼睛,笑道:“哪里哪里,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发笑,乃是因为你所谓的事情,不过是一道赦书而已,有何难哉?”

    室中两个坐着的,一个躺着的,听了都是一愣,马全立刻急了,忙道:“参议,那可是赦书啊,可得皇上才能下的!”

    他生怕王欢出声低贱,不知道赦书的来历,信口开河,闹出笑话就不美了。却不知王欢熟读历史,知道南明政权为了笼络秦良玉,在她七十高龄的时候还封为柱国、诰命,并千里迢迢的赏赐空白赦书一百道,任她自行任命官员,只要到了川中,向秦良玉讨上一道,不就完事了吗?

    当然了,南明地窄人少,什么都缺,不缺的就是赦书,到了末期,赦书更是像废纸一样滥发,反正SC早已不在手中多时,给几道赦书与秦良玉,任命多少官儿随她的意,反正又不由南明发饷银,以此保住秦良玉依然效忠南明朝廷,稳住川中一方领地,那就赚大发了。

    所以王欢丝毫不以为然,随意朝马全做了一个“我自有主张”的手势,拍着胸脯保证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朝廷对我总兵大人最为倚重,待李大人回到SC必定能办到。如果要不来赦免你兄弟二人的赦命,我这参议就不当了,回庙里接着当我的小和尚去。”

    祖天赐和祖边见他面容严肃,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不像随意糊弄的样子,加上白杆兵的声望和背后李廷玉的威信,二人心中略微信了几分,但又一想到此刻清军大兵南下,南京说不定已经被攻破,明朝皇帝不知道逃到何处,要想得到一道赦书,就算朝廷肯给,都不知道该向何处要去,立刻又黯然起来,觉得王欢此话虽然仗义,但要实现却是千难万难。

    祖天赐苦笑道:“参议大义大恩,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以后再说吧。”

    王欢顺势说道:“好,此事揭过,我们还有一件要事,必须现在就给各位说说。”

    说着把腰板一直,神色更加严肃了几分,他在后世主持过上千人的矿务会议,自有一番大家风范,祖边等人隐隐觉得王欢的整个气势都为之一变,仿佛似堂官升帐,不由得跟着直起了身子,认真听了起来。

    “我要解散洪泽湖水寇,由马全带队,拿着二位的首级,作为投名状,去向清廷请降。”王欢吸一口气,慢慢吐出,缓缓说道:“同时在清狗营中上下打点,争取在漕运衙门中谋个带兵将领的位置,作为外应。”

    此语一出,如石破天惊,震得坐着的人差点跌倒,躺着的人差点坐起!

    三人一齐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欢,祖天赐的一张白脸居然有了血色,被愤怒激得通红,而祖边的脸几乎成了黑脸,一双手捏得紧紧的几欲出水,马全则面色刷白,睁圆了双眼看着王欢,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际刀柄,生怕祖家兄弟要暴起伤人。

    王欢将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却没有一点惊慌的神情,这些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当儿却好整以待的把手虚按,紧接着说道:“几位休急,你兄弟二人是我军今后的重要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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