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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金镛慕侠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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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

    “啊?还有此事?”王义顺听到这里,倒是一惊。

    “可不么!”车逢春深信不疑,他说,“老婆婆看见儿媳妇这么不守妇道,这么不守贞操,又想起自己不知生死的老伴、想起自己苦命的儿子,情绪还能保持正常么?这就在当院和春妮儿打了起来、闹了起来。这一打一闹、邻居们一劝,坊间的谣传便被坐实了。”

    “嗯!然后呢?”王义顺问。

    “可直到此时,我们仍不愿车、韩两家交恶,仍不愿把这层窗户纸挑破、挑明,毕竟这里面有一层干系,是我们车家的脸面。”车逢春说到此处,偷眼望了望王义顺,见这位老人面容不改、情绪不乱,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本想等到车氏族群聚会的时候,找个机会商量商量,代下一封休书,让春妮儿回娘家再行改嫁。可还没等到此处,春妮儿已然在家里,趁着婆婆外出采买之际,悬梁自尽。”

    “你住嘴吧!”韩金镛高声喊着,“我姐姐是个什么人,我心里能不清楚?你这都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嗨,孩子,这事儿不是我编的,你自己去周围邻居那里访一访,问一问,你就都知道了!”车逢春说道。

    “孩子,不可对长辈无礼!”王义顺伸手拦住了韩金镛,他说,“我是春妮儿的外公,既然不是韩家的人,自然也不便掺和韩家和车家的事儿,可这毕竟事关人命,又不能草草了结。鉴于我这女婿悲痛心切,或许已经无法主持此事了,就让我这外孙,韩家的独子前去跟您走一趟,您看又是如何呢?”

    “这自然也好!”车逢春见王义顺要让韩金镛了结此事,知道即便这孩子难缠,可终究是个孩子,他只盼这事儿能尽快了结,以免夜长梦多。

    “孩子,你听我说,你是小叔子,到了你姐姐的婆家,你要好生见客,有礼有节,不可造次无礼!”王义顺说道。

    “姥爷,您就放心吧!”韩金镛双目带泪,楞往回瞪,他跪倒在外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跪倒在父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说道,“外公,爸爸妈妈,您且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儿办的圆圆全全,让我姐姐死能瞑目!”

第60章 阴阳两隔() 
韩金镛的姐姐悬梁自尽走了。

    她的死留下了诸多疑问。

    最大的疑问就是:春妮儿究竟会不会是车逢春口中,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眼见得自己的女婿韩长恩实在是怯懦难以成事,女儿悲伤过度不能自已,自己又是个外姓之人,盛名之下贸然参与其中,难免有越俎代庖、仗势欺人之嫌。王义顺在现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年龄尚小的韩金镛前去。

    暂时止住悲伤的韩王氏,送走了自己的亲家和韩金镛,看到韩长恩依旧蹲在地上,怒其不争,她对王义顺的决定也颇为不解。

    “爹,小金镛还未成年,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他,行么?”韩王氏问道。

    “这有什么行或不行?”王义顺问道,“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抬着尸身、拿着休书回家。”

    “可是春妮儿这孩子冤啊!”韩王氏不说不要紧,一说两行泪,“那孩子肯定不是这种人!”

    “你觉得她不是,她就不是了?”王义顺问道,“这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人家车家如果不是有十足的确凿的把握,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把屎盆子往咱家身上扣。”

    “我养大的姑娘,我自己心里最清楚!”韩王氏不愿说了,她坐在一旁,为自己死去的姑娘哭天抹泪,大呼不值。

    “凤珠,你别哭了!”王义顺听着这哭声,心里有些愤懑,“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等着小金镛回来,见到尸首,你再哭不迟!”

    “可我一个家庭妇女,我除了哭还能怎么样呢?”韩王氏摇头,擦泪,她不敢大放悲声,只能持续的小声哽咽,“唉……”

    “你放心,小金镛机灵的很。这事儿我让他去,自然有叫他去的道理。如果真的有诈,这孩子十有八九能替春妮儿讨回公道!”

    “我的儿啊……”凤珠又哭起了自己的儿子韩金镛,“你姐姐能否洗脱这一身的恶名,全靠你了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韩金镛这阵子,已经和车家几个长辈,踏上了回程的路。

    只需个把时辰,韩金镛就能见到自己久未谋面的姐姐了。但却和姐姐阴阳两隔,韩金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姐姐春妮儿真的如同车家大伯所言,是个水性杨花、招惹汉子的轻浮女人么?

    韩金镛心里,也不知所以、不明就里。一切都要等到自己到了姐姐家、见了姐姐的尸身,有可能知道详情。

    想到这一层,小孩儿韩金镛自觉不自觉的就加快了脚步,反而把车家这几个大老爷们儿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孩子,你慢些走啊!”车逢春朝韩金镛的方向喊道,“你走这么快,我们都跟不上你了!”

    “你们慢慢走!”韩金镛头也不回,径直大声喊道,“我姐姐家我认识,我倒先要去看看,我姐姐现在人在哪里,我倒先要去访一访、问一问,我姐姐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也得有我们老车家的人在场啊!”车逢春高声喊道,他一边喊,一边跑,努着劲儿也迈开了步子。

    前面的韩金镛越走越快,后面的车逢春越追越累,距离却没有再被拉开。

    终于能够远远的看见姐姐家了。韩金镛慢慢放慢了脚步,车逢春一行人这才追将上来。

    “亲家大伯,我问您,我姐姐现在的尸体还停在这儿吗?”韩金镛回头问道。

    “当然还在这里!”车逢春顾不得擦去满脸、满脖子的汗水,他说道,“她做出如此的事,死后尸体让然不能装裹摆在祠堂。即便是明媒正娶,她的牌位将来也不能摆入祠堂。我们会安排几个远房亲戚,帮你把她抬走,抬回你们韩家。走之前,我会把休书交给你!”

    “您先别把弓拉到这么满,先别把话说的这么绝。”韩金镛一边说,一边和车逢春并肩向前走,“事儿既然出了,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具体怎么解决,我代表我们韩家,自然要跟您这车家的家族长谈。但现在,我得先去看看我姐姐。”

    至此,韩金镛和车逢春两人再无交流,但两人心里脑子里,却都打着各自的主意。

    韩金镛想的是,自己的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如果真是她做出了所谓偷汉之事又被婆婆撞见,那悬梁自尽倒也是咎由自取。问题姐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清楚楚,这么善良、本分的女人,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总是知道这个做女人的道理的。

    车逢春心里也有个小算盘,他起初只惦记让韩长恩来领回女儿的尸首。韩长恩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自己当着乡里乡亲的面,好好数落一下这个车家的亲家,也算是在村子里给车家找回些面子。但王义顺这老爷子却让韩金镛来办此事,这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但说话条条是理、有理有据,自己真要数落他,非但会在乡亲面前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如果这孩子到时候“嘡、嘡、嘡”给自己来上几句,自己反而还会丢了面子。那样就更不值了。所以究竟该怎么应对韩金镛,车逢春心里也没有底。

    这两人各自盘算,转眼之间已经抵达了车逢甲、车林生的旧宅。

    韩金镛走到切近,发现这家的院落,不过是用些许枯枝扎出个篱笆墙,圈起一块地。院落里面倒还是整齐,柴火堆在墙犄角,农具搭在架子上,院子里还开垦出几小块田地,种了几畦蔬菜。适逢秋天,正到了蔬菜收获的时节,这黄瓜上架、豆角发绿、茄子个儿大,院子里透出这么整齐。

    篱笆墙的另一端,便是春妮儿的婆家。院落虽不比姐姐院落的整齐,但也能看出日常务农为本、勤劳为怀的这一层讲究。

    走入院子里,院子正中间用两条板凳搭起个破旧不堪的门板,门板上胡乱摆放这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脸。

    韩金镛看到这里,知道这就是自己久未谋面的姐姐,眼圈瞬间就红了。

    “小子,别哭了!”车逢春怕韩金镛一时悲戚,走上前真要掀开白布,死尸见了三光,那对车家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我姐姐人都没了,你还不让我哭么?”韩金镛不理车逢春,走上前蓦地掀起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哇……”的一声,韩金镛大放悲声,他一边哭,一边向后躲。

    “嗨!孩子,我就怕你掀白布!死尸不能见光!”车逢春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想把白布重新盖在尸体的脸上,可看到死尸的表情,车逢春也是一惊。

    “这!这!这!”车逢春嘴里有些结巴,他一边说,一边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这不能够啊!尸首是我亲眼看着搭下来的,她当时,绝不是这个表情!”

    车逢春一边说,一边壮着胆子走上前,想把白布重新盖好。

    “别动!”韩金镛却不顾自己泪眼涅斜,他高喊一声,呵住了车逢春,“我姐姐这是心里有冤屈,我得把我姐姐的脸扶好了!”

    “扶他妈什么扶?干了这么多亏心事儿,到头来死也落不得好死相!”篱笆墙的另一端,一个中年女人慢慢走了过来。

    韩金镛认的这女人,当年姐姐出嫁之时,他年纪虽小,但也有个印象,这女人就是姐姐的婆婆。

    “亲家婆婆……”韩金镛双目带泪,但还算懂礼数,他喊道。

    “谁是你亲家婆婆?”这中年女人走上前,瞥了死尸一眼,自己吓得也是倒退几步,“你……你姐姐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现在就等着车家赶快代写休书,给你姐姐休走,从此后,你们韩家与我们车家再无瓜葛!”

    这亲家的婆婆一边说,一边故作姿态,没有眼泪干嚎,哭起了自己的老伴儿和儿子。

    “死鬼车逢甲啊,我那苦命的儿车林生啊,你们走的早啊,留下我这孤身一人,还要受儿媳妇的气啊,我哪敢管她啊,反过头来她偷汉子,毁了咱老车家的名声啊……”这婆婆哭的悲悲惨惨,一边哭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行行行啦……”车逢春见门口又有好事看热闹的乡亲围了上来,赶忙规劝,“我说,弟妹,你别哭了,我这不领着韩家的人来了么?一会儿就给他们下休书,让他们把这尸体抬走,给我老弟弟车逢甲、老侄子车林生一个交代,这还不成吗?”

    “你快着点儿啊……我一刻也见不得这小贱人啊……她死了活该啊……”这婆婆又哭了起来。

    韩金镛见亲家婆婆表现的如此激动,心里有些犯嘀咕,但他还是默默走到姐姐春妮儿的死尸前。

    “姐姐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有什么事情回家商量啊!”韩金镛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姐姐死后狰狞的脸。

    其实,韩金镛对姐姐死后这狰狞的表情,早就有个心理准备。当初侍奉师傅“大刀张老爷”张源时,老人家曾经或多或少的提过,有的人一时想不开行了拙至自尽身亡,不同死法的人,死后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最恐怖的就是上吊身亡的。这样的人,他们在死后,往往舌头吐出老么长,嘴张的老么大,往往死不瞑目,眼睛也是愤怒的睁着。如果死者没有外伤,可尸体双目流出血泪,那其生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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