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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部分

金镛慕侠传-第508部分

小说: 金镛慕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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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怎么了?究竟出了何等大事?”韩慕侠只听了此话,睁大眼睛问道,“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你如此的惊讶?”

    “确实是大事,而且已然出了,而且是出于潜移默化之间,只怕引起将士们的哗变,到时候,我们无从控制,却要越演越烈,以至于一片苦心均白费了!”张荩忱危言道,却一层危险连着一层危险,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均摆在了韩慕侠的面前。

    “何事?”韩慕侠又问。

    其实,个中原委,韩慕侠早已经了然于心。

    “慕侠先生,三个多月了!”赵登禹只对韩慕侠说道,“细细算来,从少帅张汉卿离去至今,时间已经不短了。当时,他留下了三个月的兵饷,而如今,三个月的兵饷已然发出,而新一月的兵饷尚未到来,我的手下,已经有人问我,问我何时发兵饷?”

    “是啊,不仅是兵饷!”张荩忱也在一旁附和,“这千人的精兵营,姑且不论兵饷,而日常的吃穿用,均需要投资,而我们目前,实在是捉襟见肘啊!实不相瞒,目前营里库房里剩下的粮食,只够坚持十余日。过了这十余日,倘若没有后续的粮草补来,姑且不论是否有兵饷,而大家都要饿着肚子练枪练刀,那怨气会越积累越重,到头来,大家没有可以补充的,情况会愈演愈烈!”

    “这……”韩慕侠脸上只显出一丝阴霾,他看了看薛颠,知道这事儿薛颠难以解决,只问道,“你们最近没联系少帅么?”

    “电报打了多少封,信笺寄了多少回,而均石沉大海一般!”张荩忱只说道,“按照过去的速度,少帅肯定第一时间给我们答复了,我怕,是他手下的人现在也在角力,互相也在博弈,以至于把我们当成了博弈胜负的牺牲品,无论如何,我们都如同‘弃子’一般,存在的状况实在是尴尬了!”

    “这个……”韩慕侠听了二人的答复,只暗自思忖,忧虑却又加深了一分,只问道,“按你们的说辞,这意思是,少帅是故意不理我们的?是故意抛弃我们的?”

    “怹不至于,但是,我们这一支队伍远离关外,而难于控制,怹手底下的人,肯定会对我们的状况加以权衡,一旦把我们视为只出不进而又可有可无的力量,割裂我们与少帅的联系,那我们可就要自生自灭了啊!”赵登禹只有些焦急。

    “你们的心情,我都明白,但现在断然不是因此而自怨自艾的时候,你们姑且去训练!”韩慕侠只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对赵登禹和张荩忱说道,“一切均有我,即便没有了我,还有天津卫的武术界,还有天津卫的老少爷们儿,还有天津卫的老百姓。虽然没有甚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功,但大伙儿都明白,唯独一支击败了倭寇的队伍,便是我们,他们是不会让我们自生自灭的。”

    “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当年义和拳的老路,四处借粮食,总归不会让大家饿肚子,更不会让大家白冒生命危险。有的时候,有了番号的队伍有迟累,而没有番号的部队,却可以没有丝毫的迟累,对我们反而是有利的!”薛颠只看向韩慕侠,情真意切的规劝道,“若论是义和拳的生存之道,没有人比师兄您更有发言权,这支队伍,无论如何也垮不了!”

    “话虽如此,可是……”张荩忱似乎还要有所言。

    “放心吧,你们只管练兵,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你要知道,我韩慕侠可也有自己的为人之道,我绝对不会让我自己的兄弟吃亏。纵然如今,我为将而你们是兵,我也不会置你们的死活和生计于不顾,我自有打算!”韩慕侠只说道,“你们只管去忙便是,一切均有我呢!”

    张荩忱和赵登禹听了韩慕侠的话,将信将疑,但上级终究是上级,而在韩慕侠面前,赵登禹和张荩忱二人又是彻头彻尾的兵,兵以服从上级命令为天职,听了韩慕侠的话,心中纵然有疑问,也只能带着心中的这一丝不安,转身离去。

    “兄弟啊,其实他们不来,我也有心有事儿要和你说!”韩慕侠只说道。

    “师兄有何事,但讲无妨!”薛颠只点点头。

    “情况是这样的,你看,连日来,我只带着我儿少侠,每日乘跨着跨子摩托,往返天津卫和杨柳青这处兵营。问题倒是没有,但是,家中情况,我实在是放不下心。这一阵子,我和我儿已经在营内连住七日,儿子少侠天天随精兵们吃白米饭熬白菜倒无所谓,问题是,家中已经发来了电报!”话说至此,韩慕侠只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纸,这白纸上却印着之前写就的电报内容,这电报纸上只书写着“妻重病,速归”几个字。

    “哎呀!”薛颠见了这几个字,脸上现出了几分焦急,只对韩慕侠说道,“师兄啊,您老是真沉得住气,我现下是还没成家,我若成家,当真便已经受不了了,你还能在这里陪着大伙儿,家里又由谁来照顾呢?”

    “我姐姐在家陪着你嫂子,我倒还能放下心来!”韩慕侠说道。

    “非也!非也!”薛颠只连连摇头,说,“您姐姐纵然照顾我嫂子再细心,终究是外姓人照顾外姓人,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估计,发出这封电报,便是有很多事无法做主了。您得赶紧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究竟是如何。”

    “这……兄弟,我不想离开这精兵营啊!”韩慕侠说道,“这一点,你嫂子心中早已经了然于胸,否则,这电报就应该是她亲自发给我。”

    “您还是别跟我抬杠了,该走赶紧走,这里有我盯着,我看着大伙儿练枪、练刀,差不了,纵然是我没有您这般的气场,大伙儿姑且也应该听我的!”薛颠连连向外推搡韩慕侠,只说道,“而您家中的情况,却非您不行了。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只剩下女眷,没有人拿主意,这可不是一个家庭该有的环境,您作为一家之主,对家中之事不管不问,却也是不对的。听我之言,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薛颠话说至此,已经向帐篷外的卫兵召唤,卫兵听令,迅速进屋。

    “你们几个,赶紧把慕侠先生的跨子摩托加满了汽油,然后启动,等着师兄带着儿子回天津卫,家中有要事相商,慕侠先生片刻也不能耽搁,倘若误了事情,我为你们是问!”薛颠只对这几个卫兵说道。

    卫兵信服韩慕侠,却也信服能为出众的薛颠,只听了此言,敬了个军礼,迅速外出准备。

    “兄弟,这样好么?”韩慕侠嘀嘀咕咕,向薛颠问道。

    “无甚好不好的,师兄您心中如果真有此疑问,便是对我薛颠放不下心!”薛颠只说道,“可是,纵然我薛颠不靠谱,却也是个好武之人,却也是心中满怀正义感之人,我心怀家国,却也知道家国当以家为先,倘若家都不在了,却又要国有何用。听我的肺腑之言,您先照顾小家去吧!”

    “兄弟,我没别的说的了!”韩慕侠听了薛颠的话,知道其每一个字均发自肺腑,没有别的迟疑,韩慕侠迅疾准备好自己的衣装,从外唤回了韩少侠,父子二人即刻就要启程。

    “等等!”临行前,薛颠却把韩慕侠一把拦住,他只也往怀里掏了掏,抓出了一把银元,说道,“我薛颠不是有钱人,但积蓄,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别的不敢保证,但嫂夫人重病,我多少给您助力一些,算是我暂时借给您的,您回家看,倘若嫂夫人身体无虞,您返回时只把这钱再还我便是,倘若嫂夫人身体确实欠佳,您先别着急典当,拿着我这现钱,去请大夫邀郎中,中西医给嫂夫人瞧病,争取尽快让嫂夫人身体好转,您这也才好把更多的精力投向咱这精兵营。我看得出,纵然您全身心投入,连日来,您这心思却也两掺着,家中肯定牵扯您的心思!”

    “得嘞,兄弟,我应该跟你客套的,但我现在……”韩慕侠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想必,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好花天酒地,日常没有花钱的地方,身上一个多余的铜板也没有。

    “罢了罢了罢了,不要再说旁的了!”薛颠只再次向外推搡韩慕侠,说道,“万事等您回来再说!”

    门外,跨子摩托已经被启动,隆隆的机器马达声响起,韩慕侠只手牵着儿子韩少侠,向门外走去。

    一溜黑烟之后,韩慕侠已经架势着摩托,距离杨柳青镇的精兵营越来越远。

    “得嘞,师兄走了,不代表大伙儿能偷懒!”薛颠只望着韩慕侠的背影越来越小,回头对赵登禹和张荩忱说道,“嘱咐大伙儿,接着练刀练枪吧,大伙儿如有不同意见,或是因为被拖欠了兵饷,心中有甚不爽,尽管让他们找我来!我别的没有,这儿有一条儿金字……谁若能胜了我,这条金字便是谁的,而且,无论是谁得了这条金子,都是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他尽可以怀揣着这条金子离去,回家过自己的小康日子!”

    “瞧你这话说得!”张荩忱只惨然一笑,说,“营内这千余精兵,读过书的纵然是没有几个,但大伙儿却都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倘若咱们将来挡不住洋人,怀里纵然是揣着再多的金条,又岂能换回一条活命?我只带着大伙儿继续训练便是!”

    “这是最好!”薛颠听闻张荩忱之言,收起了脸上的和蔼,露出了一丝严肃,“荩忱,你和登禹刚刚所言,怕因为拖欠兵饷引起营内哗变,这我入耳了。别的不说,倘若是我薛颠不在这里,你们随便,你们负的是我师哥;但我师哥现在忙活家里的急事儿去了,这营里我说了算,倘若大伙儿哗变了,那便是负了我,我可不像我师兄那般的替人着想,谁给我下不来台了,谁也别想好好过。谁给我好日子过了,我薛颠却也不是那木头桩子一样的人,他日定将加倍报偿,这你们俩明白么?”

    “明白,明白,薛先生,我们懂,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们也将把大伙儿的不满压抑疏解在基层,但凡有一丝余地,我们也将为您二位分忧!”赵登禹也说道,“可是,您也得知道,大伙儿现在的不满,在于得不到兵饷,但在这里从军,吃住不愁,大家不满主要是在于,没有钱寄回家里,家里老老少少就没有了嚼裹,而家人一旦挨饿,我们从军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怕到时候军心不稳!”

    “我心里明镜似的,你放心,我师兄心里也明镜似的。”薛颠只点点头,看似举重若轻,说道,“你放心,我师兄我最了解。一日也行,三日也罢,待得他归来之际,必定带着些钱粮,以缓解大家的燃眉之急!”

    “既然如此,我们先去领兵训练了!”赵登禹和张荩忱只听闻薛颠说至此,连连点头,识趣的转身走出中军帐。

    薛颠却心中打鼓,只盼韩慕侠能尽快解决家中棘手之事,早日归来主持大局。毕竟,光靠他的威猛,压制不了精兵多久。千余精兵,纵然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薛颠淹死了,都是刀头舔血、将场上拼命的主,薛颠知道自己强硬的手腕,震慑不住大家多久。

    而此刻,暂且搁置位于西郊区杨柳青镇的精兵营。

    单说韩慕侠返回位于天津卫城外王家大坟的家中。

    母亲的居室仍旧空荡荡,而自己和妻子秀茹的寝室内,却萦绕这一股酸臭的怪味。

    只闻到这股子味道,韩慕侠心中便是“咯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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