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慕侠传-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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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更没有人敢上去了。
一来,梅花桩上演武本来就有难度;二来,初次试习之的乔咏菊,一个姑娘,竟然走了六根桩。众子弟自忖,自己并无能把九根梅花桩全走下的十足把握,倘若走的桩数还没有乔咏菊多,那边彻头彻尾的输面子了。
索性,大家把目光,齐刷刷全部都集中在车振武的身上。
车振武的面色也有些为难。面前的梅花桩阵虽然不高,跌落总不至于受伤,可问题出在他往日从未习练过。登上桩阵,倘若他也没走下来,倘若他在行至第六根桩之前跌落,那今天自己不仅输了面子,更辜负了义父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栽培。
“义父,我……”想到这里,车振武有些畏难。
“怎么,你练了这么多日子,连乔咏菊都怕么?”韩慕侠明显的把目光一聚、把眼睛一瞪,却把更大的压力,施加到车振武的心中。
车振武无奈,只嘿嘿傻笑了一声,然后只把自己的小褂穿整齐,把腰带又往紧处绑了绑,一股力道聚于双腿,他高高一跃,却跃起了足有半丈高,自上而下,直接站在了身边高度最高的那根梅花桩上。
这木桩子只有碗口粗细,车振武双脚站于其上,明显有些不稳。可他的身子只要歪斜一下,这演武未比,他便算不合格。
千钧一发之际,他只机制的抬起一只脚,同样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定,同时伸出双掌,左掌齐眉,右掌立肘,掌不离肋、肘不离胸,空胸紧背、龙骧虎坐的架势,这一来,他突而站定,心中悬着的一口气,这才徐徐吐出。
“诸位,大家可要看仔细。义父,您可得给我兜着点,万一孩子我掉下来,您受累接一把!”说罢这话,车振武双眼一瞪、眉头一皱,一股子神英突然间迸发,竟然在梅花桩上走了起来。
这一走,学生们竟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暗自替车振武捏了一把汗。
毕竟,车振武走得实在是太快了,不仅走得快,而且每一步都虚着,一点也听不到车振武的脚步声,却都瞧见了,车振武在桩上越走越快、越走越疾,渐渐地竟然行走如飞,一圈儿下来又是一圈儿,圈圈不绝。
当然,车振武要光是走梅花桩,他便也输了,脚下走得疾,他的双掌还有招数了!这套路招数,韩慕侠识得、周翔宇识得,不少和韩慕侠习练过八卦掌的学子,自然也多有认得,就是八卦掌中最基础的单换掌与盖手掌。
所谓单换掌的精妙之处,无非是“一势单鞭不为奇,左右循环乃为宜。左换右兮右换左,抽身倒步自合机”;而盖手掌的精妙之处,倒在于“二势盖章迎面扑,拨云见日走自如,左换右兮右换左,丹凤朝阳向上出”。
练完这两式,车振武还有心继续向下练。
韩慕侠却已然心生妙计,交过岳润东,不住耳语。
车振武在桩上,见义父露出狡黠笑容,便知,义父这是要给自己的考核增加难度。却见韩慕侠只叫过了岳润东,却不知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之后,岳润东已经面带笑容走到了桩阵之前。岳润东只双手抱拳,微微施了个礼,这才说道:“大师兄你莫要怪我,是慕侠先生让我这样做的。慕侠先生还说了,倘若你在桩上攻击我,阻我拔桩,便算是输了!”
说罢这话,岳润东只双手抱住一根木桩,想把木桩从夯土内抽出。
可事情发展显然非他所愿。
纵然是岳润东憋红了脸、用出了吃奶的劲儿,那木桩仍然纹丝不动。
岳润东脸上有些挂不住。心想自己不上桩已然是丢了脸面,倘若现在连桩都拔不出,更是跌份栽面儿。
于是,他只说了一句“大师兄,得罪了”,随即左腿弓、右腿蹬,汇集全身之力,以最简单的正蹬,向木桩踹去。
一踹之下,木桩仍未从夯土内窜出,但好在拦腰而断。
一根……两根……三根……
岳润东每踹折一根梅花桩,车振武便向前躲一步。而他立于梅花桩阵之上,却依旧在演着单换掌、盖手掌的架门。
“行了,不难为你大师哥了,回来吧!”韩慕侠只高声一喊,岳润东随即站会原位,一个凝气归元的姿势站好。
放眼再瞧,却见梅花桩阵中,只有三根木桩残存。
“当真是好险……”车振武在桩上一个劲儿的后怕,“倘若义父晚叫一声,而阵中只有两根梅花桩,纵然我有通天之能,却也无从施展,之能认负了!”
“嗬哈哈哈哈……”武术专馆门外,却有一爽朗的笑声响起,这人一边笑一边鼓掌,只说道,“慕侠,经年未见,一直听说你这训徒有方,今日方才一见,你小子确实有高的!”
听这话,韩慕侠与众学生放眼瞧,只想知道来者是谁。
却见一红脸大汉,不请自来,踏入了武术专馆的大门。
“谁阿?”车振武随口一问。
“孩子,下来!”韩慕侠脸上却也露出了些许微笑,他朝车振武一招手,示意自己的义子下桩。
车振武连忙照做。
“弟韩慕侠,携武术专馆众门徒学子,给师哥行礼了!”韩慕侠一揖到地。
先生已然如此、义父依然如此,车振武和一众学子,又岂能杵在原地。
大家纷纷也是走上前,站在韩慕侠的背后,同样的姿势一揖到地,鞠躬的角度,却要比韩慕侠更大一些。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这人只爽朗的说道,“咱兄弟哥们儿之间,还需要这些么……”
这人说到此处,经也深施一礼相回。
若问此人是谁?
正是韩慕侠的好友,师伯李存义的亲传弟子尚云祥。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韩慕侠只面带笑容,躬身相问。
“兄弟,我有个重要的事儿要问你!”尚云祥一边说,一边四下瞧了瞧。
二人身边的学生,自知尚云祥不便将相问之事公开,识趣退到一旁。
周翔宇却朝大家招招手,聚拢大家至一起。
“师父、师伯……”周翔宇且说道,“若无他事,今日我们暂且回去了,您二位久未谋面,今日好好叙旧,我们明日再来找您习武!”
“也罢也罢!”韩慕侠点头,说,“今日大家都尽了力,我心甚喜,大家回吧!”
一众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武术专馆,院子里只剩下了尚云祥、韩慕侠和车振武三人。
尚云祥随着韩慕侠,给韩王氏行了礼,又见过了弟妹和小侄女,给小侄女掏了见面礼,这才来到客厅。
上茶、敬茶之事,定然是要车振武完成的,随后只是相互揶揄、敷衍聊天。
见二老心思本不在此,车振武识趣,拿了些银元,抓起提盒去饭铺预定酒菜了。
尚云祥见四下无人,这才与韩慕侠靠近了些,问道:“兄弟,我有要事问你!”
“怎么了?”韩慕侠问。
“我问你,最近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尚云祥问。
“没有啊,兄弟我最近感觉挺好的!”韩慕侠只一摊手,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你周围!”尚云祥只问道。
“大哥您有何话,还是直说了吧!”韩慕侠只笑言,“您这样跟我打哑谜,我实在是不知您话中所言为何啊!”
“薛颠有没有来过?”尚云祥直言不讳,直接问道。
韩慕侠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只坐直了身子,啜饮了一口茶,问道:“薛颠怎么了?”
“薛颠疯了!”尚云祥答道,“这小子不知为何,最近愈发难以管束,之前他跟我挑明,已然和我交过手了。”
“胜负如何?”韩慕侠问。
“我没输他!”尚云祥答道。
“但也没忍心赢他?”韩慕侠问。
“师父之前有交代,我纵然能胜他,却也不会胜他!”尚云祥点头,说道,“他之前与你动过手,没占到便宜,我担心……”
“他早就来过了……”韩慕侠眨了眨眼,朝尚云祥点头,说道,“前天?大前天?他是凌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来的!”
“与你交手了?”尚云祥问道。
“是的!”韩慕侠点头。
“怎么回事儿?”尚云祥又问,“他在你这儿讨到便宜了么?”
“当年他讨不到,现在自然也还是讨不到!”韩慕侠若有所思,他连连点头,继续说道,“他现在这事儿、这情况,与我当时所料几乎一致!薛颠没甚坏心眼儿,他就是个武痴,就是个重面子、重情义的武痴,不过,他纵然习的再好,却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一心只想胜而不想败,早晚定要吃大亏的!”
“你们如何交的手?他和你使出绝艺了么?”尚云祥问道,“他的绝艺,最近精进了不少!纵然他在咱俩这儿没讨到便宜,终将去别人那里讨便宜的!我担心,若真有人被他所伤,那便种下祸根了!”
“我更担心的不是他伤人,而是他被人所伤,那才真是种下了祸根!”韩慕侠直言不讳。
“兄弟,你何出此言?”尚云祥不解,问道。
“师兄,这一点,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韩慕侠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417章 祸事生根()
夏夜未央,即便有阵阵夜风吹进窗棂,那风也都是热烘烘的。襁褓中的女儿不断翻身、偶尔呓语,搞得端坐卧榻之上的韩慕侠,难以专心致志的御气休息。
不得已,韩慕侠起身,只溜达到外物,从茶壶中倒出了已被乌涂的冷茶,一饮而尽。
未曾想,这酽茶的作用,让韩慕侠的精神激灵一下,更是自感难以入睡。
不得已,他干脆穿上中衣,只坐在炕沿,愣愣发呆。
张秀茹夜里要哺乳,睡不实,自然是知道自家男人辗转反侧的状态。但她也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索性装睡起来。
夜风微凉,只吹窗外树木沙沙作响。韩慕侠向窗外巴望了一下,寻思着这是要下雨了。
但一轮明月照九州,夜空却晴朗的很,以至于斑驳的树影,在窗棂上映出一道道的暗光。
在这杌陧的夏夜,韩慕侠只感这日子有些索然无味。
他暗自叹了口气。
可突然间,他却感觉窗棂上斑驳的树影一晃。
那分明不是树影,而是个人佝偻着身形,从武术专馆院墙的墙沿走过。
见状,韩慕侠只微微苦笑,心中暗道:“刚觉得日子过的索然无味,这波澜起伏就来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推了一把张秀茹。
张秀茹原本就没有熟睡,这阵子被自家男人一推,立刻惊醒。她睁开眼,只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到韩慕侠的脸只紧贴着自己的脸。
“唔……”张秀茹微微发出了声睡意阑珊的呓叹。
却只见,韩慕侠只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轻轻打了个嘘声。
“嘘……”韩慕侠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小的不能再小,只在张秀茹的耳边说道,“院子里有人。”
强烈的母性瞬间袭来,张秀茹只一个翻身,把女儿护在自己的怀中,把脊背朝向了屋外。无论一会儿是个什么情况,无论局面是吉是凶,她都不管,怀中这婴儿,才是她全部的关注。
“我去看看,你莫出声!”韩慕侠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