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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部分

金镛慕侠传-第408部分

小说: 金镛慕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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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没问题,自当如此,你我兄弟一场,自然要彼此换艺才是!”韩慕侠也是笑容可掬,如是答道。

    俩人说得正火热,身后,一阵脚步戚促声响起。

    慕侠、云祥二人回头看,却见张占魁、李存义和李瑞东三人,也从餐厅走出。

    “你瞧,我说的怎么样,这小哥儿俩闲不住,这是要出来动动手过过招!别俩人自己练,说说看,你们刚刚练了什么功夫啊?”李瑞东一边走,一边与张占魁和李存义笑言,但当他走到切近,看到把式场子里那棵倒伏的梅花桩,脸上却颜色更变,问道,“哟,存义,你徒弟好能耐啊,这是……这是……这是‘半步崩拳’之力么?”

    “李先生您见笑,确实如是!”李存义上前,只谦逊答道,“不过,这能耐不是我教的,是我的师伯郭云深秘传给他的。”

    “好功夫!好功夫!”李瑞东朝尚云祥挑起大拇指,说道,“问题,你为何把这功夫,露给这韩慕侠呢?”

    “因为他绝了!因为他神了!因为他料事如神,我们打赌,他赢了!”尚云祥只老老实实,把晨间打赌之事如实说了。

    “那他要输了,给你露什么招呢?”李瑞东又问。

    “反八卦掌!”尚云祥答道。

    尚云祥本意以为,这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未曾想,听了这话,张占魁拂袖而去。

第383章 怒难自已() 
搁下张占魁拂袖离去暂且不提。

    单说尚云祥偶然露出的这手“半步崩拳”的能耐,确实是惊到了韩慕侠。

    韩慕侠是学过形意拳的,初始是和李存义学,而后,是十一年前游历山西之际,与李广亨、宋世荣、车永宏习学,莫说基础的架势,形意门的五大拳法,所谓“劈拳式”“钻拳式”“崩拳式”“炮拳式”和“横拳式”,慕侠自然也是样样熟稔。

    但韩慕侠做梦也想不出,这平行于地面发出的拳力,加之与梅花桩上之后,是如何变成垂直的力道的。他更无从想象,如果这一拳打在对擂之敌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对手是瞬间倒地、当场毙命?还是受此一拳后,站在原地丝毫未动,而依然气绝身亡?

    一拳的力道如此惊人,实在是让慕侠感到惊心。

    当然,提起这“半步崩拳”,自然要提郭云深先生几句。

    郭云深自也是李洛能的“八大门人”之一,确切的说,他是李洛能先生在直隶所传的“四大弟子”之一。尚未拜师之前,郭云深曾习学八极拳,而造诣颇深,正是如此的境界,才令益友向他建言,让他去山西拜李洛能。

    时年,李洛能并不收外埠弟子,郭云深只在李洛能寓所附近,租种田园,聊以度日,直等机缘巧合,踏破了李洛能的门槛,这才在李洛能的面前演示了自己八极拳的能耐。李洛能见郭云深确实是奇才,这才破例收下他,自此,早晚的硬功夫,铁杵磨成了针,郭云深方成“八大门人”之中的翘楚。

    然而,说书得说的客观,讲述要正反皆讲,郭云深虽然能耐好,但脾气却实在是太暴,一次见义勇为,他出手太重,竟一拳打死了对方,摊上了人命官司。

    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审案的老爷念及郭云深是路见不平失手伤人,法外施恩,免了他的死罪,但一场牢狱之灾,自然也是无法免去的。狱中,郭云深身背手铐脚镣,却始终没荒废练功,奈何牢房实在是狭小,而手铐脚镣枷锁限制了他的行动。步子无法迈大,只能走一半——相较于“劈”“钻”“炮”“横”四式,唯独崩拳从中盘胸腹处发出,发力点不高、不低,身法不大、而力道甚猛,其形短,其力猛,如崩箭穿心,如山崩地裂。郭云深这才因地制宜,练出了这一手“半步崩拳”的能耐。

    而后,郭云深重获自由,再入江湖,这一手“半步崩拳”无人识得、无人认得,一招鲜吃遍天,他与诸多高手对垒而不落下风,这才传出个“半步崩拳打天下”的美名。以至于,这自创的“半步崩拳”,甚至成为了郭云深的个人标签,多少雄踞一方的高手,都在这一手“半步崩拳”上吃了大亏。

    却说,这一日尚云祥给韩慕侠露了这一手功夫后,只见韩慕侠怔怔望着齐刷刷断掉的梅花桩发呆,连忙上前。

    只听韩慕侠口中念念有词:“只可惜郭云深老先生十二年前仙逝,否则,无论如何,我也要去拜望一下怹老人家,和怹老人家请教一下个中秘诀!”

    “兄弟,这不是现在紧要的,你若想切磋,师哥我随时奉陪!”尚云祥拍了拍韩慕侠的肩膀,说道。

    “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慕侠这才回神,他扭项回头,对尚云祥说道,“弟我无非是见此招数甚是精妙,故而出神尔!”

    “我明白,我明白,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尚云祥说。

    “怎么?”韩慕侠不解其意。

    “刚刚哥哥我口中失言,提了‘反八卦掌’四个字,师叔怹听闻这几个字,瞬间颜色更变,拂袖离去,我想必是冒犯了怹。”尚云祥说道,“这事儿是咱俩造成的,现在闯了祸,咱俩去给怹赔罪?”

    “快快快!”韩慕侠听了此话,连忙说道,“师兄你这岂止是食言了,简直是触了霉头!”

    “兄弟,此话怎讲?”尚云祥问。

    “走走走,先去给我师父磕头吧!”韩慕侠拉起尚云祥的手腕,转身就向屋里走。

    行至切近,韩慕侠只眼巴巴望了望李存义和李瑞东二人。两人倒也聪明,马上会意。

    “走,咱也回屋!”李存义对李瑞东说道。

    “对,回去,咱去给这俩孩子当和事老!”李瑞东笑言。

    行了几部,直回屋内。张占魁却已然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正气凝神。

    “师父,徒儿错了!”未等尚云祥说话,韩慕侠已经上前一步,跪在张占魁面前。

    “韩慕侠,我忍了你一次,你今天又给我来第二次,你实在是胆大了!”张占魁起身,扬起手臂,作势要打。

    李存义、李瑞东在旁边是干什么的,这正是他俩的用武之地。二人之上前,一个人挡住张占魁,一个人拉住张占魁的胳膊。尚云祥干脆跪在了韩慕侠身前,要替韩慕侠挨此一巴掌。

    “都躲开,今天他实在是轻佻,把大事当儿戏,我若不教训于他,他还焉能知道天高地厚!”张占魁仍不愿轻饶。

    “兄弟,兄弟,兄弟,看在我们二位的面子上,算了,算了吧!”李存义只说道,“姑且记下这一顿打,他日等这孩子再犯的时候,你再两次算作一次!”

    “是啊,是啊,是啊!我说张先生,今天我鼻子李在这儿,我本是个外人,不该管你训徒弟之事,有道是当面训子、背后教妻,这都是在谱的。可你当着我的面儿,也不能真下手打徒弟啊。”李瑞东说道,“这孩子说是孩子,可也三十来岁的人了,你真打了他,让人家孩子丢了面子,那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师叔莫打,师叔莫打,一切罪责本不在我师弟身上,都是我这做师哥的失了体统,一来轻佻、二来失言,这才惹得您老生气,要打,也应该打我,不该打我师弟啊!”尚云祥也上前求情。

    “你……你们不懂!”张占魁且推开李存义、甩开李瑞东,绕过尚云祥。

    韩慕侠见师父又到自己切近,只以为躲不开这巴掌,自顾闭起双眼,杨起头颅,凑过脸颊,只重重挨这一巴掌的。

    他却没意料到,张占魁再度举起的胳膊,伸出的铁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韩慕侠等了片刻、睁眼观瞧,却见张占魁的手臂依旧高高扬起,手掌却有些发抖,更不必说,他脸上的表情怒难自已,其中却又被内心的矛盾所支配。

    韩慕侠知道,这是张占魁有意给自己台阶下。而既然师父已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自己焉能不识趣。

    “师父,徒儿知错了!”韩慕侠只再度赔罪。

    “哼!”张占魁鼻子里挤出一声,转身,引着李存义和李瑞东,三人同坐到椅子上。

    见韩慕侠这顿打躲过,尚云祥起身。

    李存义却对尚云祥怒目而视。

    尚云祥识趣,自己乖乖的与韩慕侠跪在一处。

    “你错了?”张占魁重复着韩慕侠的话,只问道,“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徒儿错在轻佻,错在把紧要的事情当儿戏!”韩慕侠只说道。

    “这算什么认错!”张占魁得理不饶,只问,“你对什么事情轻佻?又把什么事情当儿戏?”

    “‘中华武士会’成立,如此大的事情,本该等师父您自京城返津后,听您老的;而弟子妄自揣摩,只利用小聪明,分析事态发展。这想法若在我心里,已然是错,而弟子把这想法告诉了师兄,便是错上加错。”韩慕侠说道,“师父暴怒,并不为过,即便今日真被师父责罚,也是弟子咎由自取。”

    “嗬,说得楚楚可怜,可你小子有能耐啊,全让你猜对了。”张占魁被韩慕侠的话气乐了,只摇头,说道,“那话怎么说的,你小子文武兼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纵然是那常山赵子龙,也没有你的脑子,纵然是那诸葛武侯,也没有你的体力。你小子聪明劲儿和这满身的能耐,都占全了啊。我如此责罚与你,你不委屈么?来来来,如有委屈,今日当着你师伯李存义,和李瑞东先生,把心中的苦水全都倒出来也就是了。你正好跟这两位长辈倾诉!”

    “弟子是在是不委屈,弟子确实是错了!”韩慕侠小心翼翼,只跪在当地,把头埋得更低,说道,“弟子此次虽然猜对,但并不是结合事态发展的分析,而是凭着几分小聪明。此一次,侥幸猜对了,但下一次兴许就难以侥幸,就难以猜对。而错上加错的是,弟子把这想法告诉了师兄,令这想法左右了师兄的判断。幸亏师兄老成持重,才没有造成恶果;倘若他日他情,弟子猜错了,却又把这错误消息告诉了别人,而别人没有师兄这份沉稳,那定然将惹下滔天大祸!”

    张占魁听韩慕侠说至此处,怒气油然而生,只把手中端起的茶碗,蓦然甩至地面,摔了个粉粉碎。

    自有下人听见这聒噪,知道家什打碎,连忙赶来收拾,但见张占魁满脸怒气,却又踟蹰在外,不敢进屋。

    张占魁见了下人之态,高声呵斥道:“这里不需要你们,都歇着去!”

    明明是好话,却偏偏不好说。一众下人听了张占魁的话,怯生生的返回,没有张占魁的招呼,却再不敢出屋。

    那么,这一次,张占魁却又是为何如此的怒气难消呢?难道是韩慕侠认错认得太肤浅,没有认识到本质么?

    不!恰恰相反,韩慕侠犹如张占魁腹内的虫子,完完全全洞悉了师父心中所想,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点子上,既照顾了师父的面子,又照顾了师父的情绪;这一番话,不仅是接住了师父给自己的台阶,更给了师父以台阶。

    换言之,韩慕侠这番话在情在理,让他人丝毫听不出张占魁的毛病来!听不出张占魁的心结所在。

    摔碎了茶杯,呵斥了佣人,张占魁自知自己宣泄情绪,有些失态。

    “韩慕侠,尚云祥,你俩起来!”张占魁只说道。

    慕侠、云祥听此言,这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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