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慕侠传-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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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肯定?”尚云祥摇头,似有不解。
“师兄,今日如此喜庆,你若仍旧不信弟之言,咱俩打个赌吧!”韩慕侠说。
“赌约为何?”尚云祥问。
“若果如我之所料,那便算我胜了,郭云深师爷当年号称‘半步崩拳打天下’,这手能耐据说传给您了,我若胜了,您得把这手绝艺给我露一露!”韩慕侠说。
“这自无妨,露一露便露一露,可是,要是没有如你所言呢?”尚云祥问。
“那自是我输了!”韩慕侠说。
“你输了,赌约为何?”
“我输了,我当年广华山上的师父应文天,曾传授于我‘反八卦掌’,我今日要是猜错了,却把这手能耐给你露一露!”韩慕侠说。
“好啊!好啊!好啊!”尚云祥闻之大喜,只说道,“那我们击掌为誓?”
“三击掌!”
韩慕侠与尚云祥各自伸出右臂高举,“啪”“啪”“啪”的拍了三下。
“家里的,你还是别在这儿妄自揣测师父他老人家的想法了!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听听怹究竟是怎么说的。我觉得,师父他定然有自己的打算,你这儿乱猜,反倒有些不妥当!”秀茹见韩慕侠与尚云祥这就定下了约会,心里生出老大的不解,一丝疑虑只袭上心头,她只说道,“别让师父他老人家等时间长了,你们还是赶快去他府上吧,有什么话儿,当面说!”
“对对对,光顾了斗嘴了,正事儿都忘了!”韩慕侠一拍脑门,说道,“师兄,咱们走着,赶紧走!”
“对!对!对!”尚云祥也点头称是,“弟妹说的对,甭乱猜测,乱猜无凭无据,务虚不务实,咱还是听听长辈们的决定。师弟啊师弟,这一点你可不如你媳妇了。咱耽搁的时间可是不断了,赶紧走!”
说罢此话,尚云祥和韩慕侠师兄弟,只携手揽腕一路小跑,发足向张占魁的府上跑去。
话说在这儿,笔者就不再多设置悬念了!
世间事原本是这样,有的人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不愿多开口的人,却有大智慧。
这一次,张秀茹听韩慕侠口无遮拦,随口与尚云祥打赌,这才有意阻拦。
殊不知,韩慕侠力主的这一次打赌,郭茹张秀茹所言,接下来却引得张占魁极大的反感。以至于,张占魁会私下里暴怒。
之前因韩慕侠乱投师之事乱了辈分,张占魁心中结下的芥蒂尚未完全解开,他好不容易淡忘了一些。
此一次,张占魁的心头再系上一个死疙瘩,犹如火上浇油一般。
师徒反目,却似就在眼前!
第379章 不出所料()
从一大早一直等到下午,待得阳光不那么毒辣的时候,李瑞东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张占魁、李存义和韩慕侠、尚云祥师徒四人,自然在门口迎接。
见李瑞东,双方互道辛苦,各自揶揄了两句,随即,李瑞东被请入了客厅。
分宾主落座,上茶之后,张占魁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李先生,之前所说之事,有好消息了!”张占魁只欠了欠身,对李瑞东说道。
开门见山,几乎没有客套话,张占魁直接抛出了这一句。可见,他心里究竟是有多么的欢欣。
“什么事?什么消息?”李瑞东只问。
“上一次聚会,你我共聚一堂,大家一起商量成立武士会之事,这事儿有眉目了!”张占魁详细的解释说。
“唔!这么快?”听了这话,李瑞东蓦地站了起来,脸上带了几分欣慰色彩,可须臾之间,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又坐回原位,只问,“张先生,并非是我鼻子李不解人情,可是,既然这事儿有眉目了,就该把天津卫的国术好手儿们都找来,大家一块儿商量啊。您和存义光叫我来,却又是何道理呢?”
“李先生,这事儿您想的对,按理说,是该把大伙儿都招呼来的。可是有一个问题,我想先听听您的意见!”张占魁说道,“我想听听您的意思,问问您,我这么做,究竟好不好!如果您说此举不妥,干脆,我便回绝了人家!”
“怎么?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么?”李瑞东问道。
“算不上隐情,只是我先斩后奏,赴京行了个人情!”张占魁说,“人家听闻天津卫的国术圈子,有如此的志向,当即表示赞成,却倾力倾情相帮,没有丝毫的前提或条件。”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李瑞东只问道。
张占魁这才把赴京之事,娓娓道出。
张占魁是五月中旬赴京的,刨除了路程,在京城一共呆了整四天。头一天中午启程,是夜便抵达,张占魁当晚风尘仆仆,只简单修整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便去禁卫军衙门求见冯华甫。
当然,冯华甫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聂士成身边唯唯诺诺的军械局督办了。想要见到他,还真费了一些功夫。
到门口,先有站岗的卫兵把他拦下。
“唉唉唉,我说老乡,你是干什么的?”这卫兵肩膀扛着一杆枪,见张占魁风尘仆仆,只把他当成了不懂规矩的乡下人。
搁在往日,若是被人如此对待,以张占魁的脾气,他眉毛早就竖起来了,但这一日,他心中知道孰轻孰重,自然把火爆的脾气微微收敛。
“这位兵爷,我想在衙门里找个人!”张占魁只赔笑说道。
“嗬,看不出啊,这高门大院的衙门,你在这儿还有熟人!”站岗的兵丁问道,“说吧,你这熟人是伙房的啊,还是马厩的啊?话说在前面啊,你要找熟人,去下人走的门找去,这里是我们总司令走的门,一会儿怹老人家要是出来,撞见你,心里不高兴,那我可要倒霉。我倒霉了,你也肯定要倒霉。”
“啊哈,是是是,兵爷您说的是,麻烦您给通禀一声吧!”张占魁依旧赔笑,心中却已然微微起火。
“我刚说了啊,你找熟人,去下人走的那个偏门儿去找,这儿是正门,正门是给我们总司令走的!要都像你这样,过来一个人,来我们禁卫军衙门找人,都让我通禀,那我鞋底子磨也磨薄了,脚后跟磨也磨破了!一年我就得比别人多穿坏两双鞋!”
衙门口高,这看门狗都比别人叫声大。
张占魁只苦笑一声,这样的场景,过去在朝廷还没覆灭之前,他多多少少也是遇到过一些的。看门的兵丁真不给通禀?当然不是,他这是拐弯抹角的想要索贿。
“是是是,兵爷,您说得对,是我不懂规矩!”张占魁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没找到银元,却摸出来两块散碎的银子,捧在手心一掂量,少说要有八钱,他把银子塞到看门的兵丁手里,说,“小小心意,兵爷您别嫌少,天儿这么热,买二两茶叶泡水喝!”
“唉,你这是干什么……”门口兵丁假意推辞,却拽着张占魁的手,往自己的裤口袋里放,“我不是这个意思……嗨嗨嗨,你的熟人在我们衙门里做事,你说一声,我给你喊出来就是了,你何必如此的客气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样,让我们以后怎么见面……”
张占魁心里暗骂,倘若这禁卫军衙门的兵丁都是这个样子,那这朝廷垮台、民国成立又有什么意义。
但张占魁终究还是把手从那兵丁的怀中抽出,只再赔了个笑脸。
“对了,这位老乡,你那熟人是谁啊?别说了半天,我连你要找谁都不知道,那我怎么给你通禀啊!”
听闻兵丁提问如许,张占魁心里有了底,心里话说,“行了,你小子,就怕你不问,你问,我答,我回答出来吓死你!”
心想至此,张占魁只格外的殷切,似有讨好之意,说道:“我这熟人,是我远房大表哥,听人家说,他现在禁卫军衙门里谋差使,当上了一个小官,我这不来投靠他了么,就是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
“哟,这大表哥还是个当官儿的,那我这门卫肯定认识啊!”看门的兵丁听闻张占魁是来找表哥,表哥还在衙门里当官儿,脸上立刻一改刚才的颐指气使,似乎带出了几分讨好的笑容,“却不知,您这大表哥在哪一队,是当个什么官儿啊?”
“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他在禁卫军衙门,究竟当上了什么官儿,人家倒没跟我提!”张占魁话虽如此,心里却有意作弄,心说,“今天非得把你吓死不可!”
“哦?我看您岁数不小了,要按您这岁数,您这大表哥,肯定岁数比您还得大,真若如此,估计他这官儿兴许还挺大的呢!”这兵丁说,“这么说吧,你不知道你表哥当什么官儿,他叫什么名字,你总记得吧!”
“记得,记得!”张占魁只挠着自己的头顶,假意思索,说道,“我这大表哥,叫冯华甫,学名叫冯国璋,当年我们还小,互相闹玩笑,我给他起名,叫冯秃子!”
“你说谁?你说你大表哥是谁?”门卫听了张占魁这话,眼睛瞪大了。
“把你眼睛睁好喽,要不然一会儿你眼珠子得掉在地上!”张占魁心中笑道,脸上却没带出表情来,只说道,“我大表哥叫冯国璋!”
“哎哟!”门口的卫兵面带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说道,“他是你什么亲戚,你是他什么亲戚?”
“他是我大表哥,我是他表弟啊!”张占魁说道,“说起来,我们俩除了有这门血缘亲情,当年还一起入过行伍,一起在聂士成提督的麾下作战。当时,他还没我的功劳大呢!”
“哎哟……”这站岗的卫兵悬悬没从岗台上摔下来,他只一个健步从台子上跳下,只说,“我的表叔,您找这人,我们家总司令啊!您等等,我这就给您通禀!”
说罢这话,这卫兵只一路小跑,向门房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他只把口袋里的碎银子掏了出来,塞到张占魁手中,说道,“我的表叔,您老的这钱,我可不敢要。要了这钱,我们总司令非得扒了我的皮、戳了我的骨头。我通禀之时,该怎么介绍您呢?”
“哎呀……这钱你还是收下吧,买点儿茶叶泡水喝,也是好的么!”张占魁有意推辞,这阵子,轮到他摆谱了。
“不不不,北京城有好茶叶,改日我孝敬您老一些!”这兵丁倒是会来事儿,嘴也甜,只说道,“没请教您老的大名?”
“我是天津卫的人,大名不敢当,我叫张占魁。一会儿你去通禀时,就说聂士成麾下听命,天津卫表亲张占魁来了就行!”张占魁说道。
“好嘞,那您老在这儿稍等,我去通禀一声。不过,我不大可能直接见到总司令,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上报,您干脆在这儿先坐一会儿,待会儿我出来,给您端一杯茶水!”这兵丁说。
“不急,不急,我倒不甚口渴,那就有劳兵爷了!”张占魁抱拳拱手,说道。
“哪里话,您稍等!”
卫兵只一路小跑,跑到门房,把门口张占魁求见的事儿,说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听。
上司闻听,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这人什么穿着打扮?说话什么口音啊?”
“我瞧是个乡下人打扮,浑身是土风尘仆仆,口音确实是天津卫那边的!”卫兵说。
“混蛋,你傻了啊……”顶头上司听闻如是,“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这兵丁脸上,只说,“天天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