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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金镛慕侠传-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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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张占魁认了韩慕侠为自己徒弟的身份。

    “师父、师伯、诸位老师……”韩慕侠只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作了个揖,说道,“弟子实在是失态,扰了各位商量要事……”

    说罢此话,韩慕侠便要起身向外走。

    “别别别……”张占魁一把拦住韩慕侠,问道,“你现在走,算怎么回事儿?”

    “我出去,您诸位接着开会!”韩慕侠说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怎么着你就如此激动?”张占魁直言相问,“是今天在座的各位,谁欺负你了啊,还是为师我给你气受了?你在我身后,如此表现,究竟是为何啊?难不成,你中邪了?”

    张占魁关切问道,口中的话风,却也并不厚道。

    “师父……不是……”韩慕侠只摇摇头,说道,“我刚听师伯说,听怹说……说霍俊卿不在人世了?”

    “你小子离乡多年,认识霍俊卿么?”张占魁听韩慕侠话说至此,抬起头来,追问道。

    “有过耳闻,有过神交!”韩慕侠回答张占魁道,“实际上,前些年,受您和师伯委托,在义和拳帮忙的时候,与俊卿公之弟子刘振声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定下约会,说我以后定要找俊卿公拜访。未曾想,约会虽已定下,人却始终不见,这一不见,竟然成了终生的遗憾!”

    韩慕侠边说边摇头,他轻轻打了个唉声,强压住自己的情绪。

    “你小子,这今日说的是组会之事,你在这里感慨的却是俊卿之死。”张占魁说道,“要遗憾,你去一边儿遗憾,要感慨,你去一边儿感慨,不要在这里做儿女之态,如此的表现,哪里有个国术练家子的样子!”

    “唉唉唉,我说,张老师,您这话,不妥吧!”身旁,一人囊着鼻子,单手搭在了张占魁的胳膊上,说道,“我觉得您这徒弟挺可爱,嬉笑怒骂皆不掩饰,却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我瞧他不错,这孩子眉宇之间自有一番精神在,别说,你在他身上肯定没少下功夫吧!”

    “李大哥,您这是嘲笑我么?您知道,我这蠢徒,他才刚刚从外地返津,轮起来,因儿女私情一时受了打击,逃离天津卫一走就是十二年,这十二年,他可荒废了啊!”张占魁直摇头。

    “不对,我瞧出来了,这孩子身上有功夫。我看,这孩子这十二年可没荒废!他要真如你所言,是因儿女私情而逃走的话,我不仅不嘲笑他,还要更高看他一眼。”这囊鼻子的人,继续说道,“习武之人要是满心只有武术二字,心中却没有情没有爱,那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练筋骨皮,更要练自己这颗心啊,您说是不是!”

    “这位老师,我师父教训的是,我这就出去!”韩慕侠话中听出,囊鼻子之人姓李,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否则不会与自己的师父张占魁顶着说,话已至此,自己作为徒弟,必须要看出眉眼高低,先给师父一个台阶下,于是准备依着张占魁的话,自己先出屋。

    “别介,你得留下!”这囊鼻子的人,一只手摸着张占魁的胳膊,另一只手,却拽住了韩慕侠的衣服,只说道,“今儿这会,是咱老一辈人商量事儿的会,但这会定下的规矩,真到了落实的时候,离不开年轻人。所以,现场所有的年轻人,一个也不能走。”

    “师父,我还是先出去吧……”韩慕侠伸手,把这囊鼻子之人的胳膊,总自己的衣服上摘下,向张占魁试探的问道。

    “你给我站住!”囊鼻子的人,不等张占魁回答,“啪”的一声,轻轻拍在了接手桌上,他拦住韩慕侠,向张占魁问道,“张老师,我‘鼻子李’说话,都不好使了么?我‘鼻子李’的面子,您都不给了么?”

    “嗬哈哈哈……”李存义听了这话,大笑起来,用笑声缓和现场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李老师,您说的,恰是我弟弟张占魁所想的,往后,原本应该小一辈的孩子们多尽尽力。”

    李存义扭回头,对韩慕侠说道:“孩子,不用出去,你站回去!”

    韩慕侠把目光投向张占魁。

    张占魁点点头。

    韩慕侠这才重新站回到张占魁的身后。

    “霍俊卿是怎么死的?这‘鼻子李’又是什么人?”韩慕侠凑到尚云祥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问道。

    “嘘!”尚云祥食指放在嘴唇边,朝韩慕侠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有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第371章 恨里加仇() 
规矩,不少是人们自己定下的,约定俗成的,对年长者权威的维护。

    比如,年轻人和老人坐在一张桌前吃饭,老人不夹菜,年轻人是不许吃的;再比如,年轻人和老人说话,要尊称您,以第三人称引用年长人物时,要尊称怹。

    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日,场面上的这个聚会,也有规矩。

    规矩之一,是长辈们说话,年轻人断不可以插嘴。

    刚刚,韩慕侠得知霍俊卿死讯时,那不自然的表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可以视作是个插曲。但即便如此,张占魁不发问,韩慕侠也是断不敢、也不便出声音的。

    经过这个插曲,老一代的英雄们继续聊得火热,年轻人在后面站着,却有些站不住脚了。

    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人是一天一天长大的。在座的诸位老一辈的英雄,大概也知道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和念头,大家互相一对眼神,一招手,索性让这些站在自己身后陪伴的年轻后生们,都去外面等候。

    如获大赦,这群人鱼贯而出。相熟的人各自凑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歇神。理所应当的,韩慕侠变和尚云祥再聚在了一起。

    “我说,我的小师弟,刚才你是怎么了?”尚云祥向韩慕侠问道。

    “无甚,只是有些感慨。”慕侠回答。

    “感慨什么?”

    “感慨英雄不长寿,想他霍俊卿是有如此声誉的人物,竟然年纪轻轻便去了。”韩慕侠只对尚云祥问道,“他去世的时候,有四十岁么?”

    “殁年四十二岁!”尚云祥听闻韩慕侠之问,回答,“你和俊卿很熟么?”

    “唉,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和霍俊卿不熟,但和他的徒弟刘振声,多少有点过往!”韩慕侠说道,“其实,回到天津卫之后,拜会霍俊卿是我亟需想要做的事情之一。早就知道他名声在外,前些年却少有往来,我真惦记结交于他,未曾想,他却殁了!他是怎么殁的?”

    “两年前的事情了!”尚云祥听闻韩慕侠的疑问,微微摇头回答道,“他这人我也不相熟,但比你占先的是,这些年好歹没离开江湖,所以大事小情都有个耳慕,霍俊卿是被日本人害死的!”

    “这是怎么?为何?”慕侠听闻至此,双眼突然瞪了起来,问道,“倭国之人为何要害他?”

    “因为吃了霍俊卿的亏呗!还能为什么!”尚云祥只摇摇头,对韩慕侠说道,“俊卿是在天津卫成名的,身边有了农劲荪,两人伯夷叔齐一样的交情,堪称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钱有钱,总之,俩人好的如同一个人一样。”

    “农劲荪?”韩慕侠听了这个名字,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只说道,“这人名听着好熟悉,我兴许是认识的!”

    “你认不认识并不打紧,重要的是,正是农劲荪的思想,影响了俊卿,俊卿才要启程从天津卫奔赴申城上海。若不是去了上海,霍俊卿也不会出更大的名。不出更大的名,兴许他也就不会引来这杀身之祸!”尚云祥答道。

    “此话怎讲?”韩慕侠问。

    “宣统元年的时候,忽而来了个西洋的大力士,在咱国内各省巡演,叫嚣颇为狂妄,他把中国人称为‘东亚病夫’,还说,希望有中国人向他提出挑战,只要能把他打倒,所谓多少钱、多少钱花红。”尚云祥说,“当时,听了这个消息,江湖之内大家真有些同仇敌忾,想要给这奥皮音一些教训。也有腿脚麻利的人,镇区奥皮音下榻入驻的客栈里去访他。不访不要紧,一访,大家都被惊呆了!”

    “怎么?宁被人打死,不能被人吓死!这奥皮音莫不是说有惊天动地之能?”韩慕侠且问。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大伙儿一半是被他的名声吓坏了,一半,却也是亲眼目睹了他的神力……”尚云祥说道。

    “嗨,都是练家子,只讲蛮力的人,有甚可怕的……”韩慕侠随口答言,打断了尚云祥。

    “兄弟,你听我说啊!”尚云祥有些心急,只拦住了韩慕侠,这才继续说道,“你说这道理,大家都懂,南方拳师中有练过的,知道技击之法的拳师,也真应邀去和奥皮音比武过。”

    “结果被奥皮音打败了?”韩慕侠问。

    “不错,脆败,败的彻底,只一登台,便被奥皮音抓住了衣襟,那西洋大汉身大力不亏,只双膀用力,便把前来挑战的我国拳师,扔出几丈远。一人如是,尚不惊人,却个个儿如是。”尚云祥说道,“一时间,申城武林竟然无人再敢应邀挑战,奥皮音的气势却愈发张狂。”

    “还有此情?那再然后呢?”慕侠问,“再然后,俊卿去了?”

    “是!”尚云祥点点头,回答道,“搁在过去,上海的事情,若非八百里加急,总要十天半月的,消息才能传到天津卫。但报业已经有所发展,有记者直接记录下中方脆败的场景,喟然感慨,为‘东亚病夫’四字而自惭形秽。霍俊卿当时和农劲荪一起,得知此消息,立刻就往上海发了电报,电报中言,有‘中国之病夫,愿与西洋之康体较量,拳脚无言,生死毋论!’霍俊卿在挑战的电报里,就向奥皮音立下了生死状。”

    “哈哈,痛快,霍俊卿果然是个人物,这事儿要搁在我身上,怕我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这团怒火。”韩慕侠只击节喝彩。

    “电报发出之后,霍俊卿在农劲荪的资助下,携弟子刘振声随即赴沪,师徒俩人拍门就要去找奥皮音比武。”尚云祥说,“奥皮音虽气力大得惊人,但若论拳脚功夫,终究是如同泥捏面塑的相仿。得知霍俊卿来挑战,他提前托人做了功课,深知自己的能耐比俊卿要差十万八千里,但又不想因此折了面子,就提出了不要私下比武、而要登台打擂的规矩。”

    “应他、应他,登台打擂才好,私下里争斗,赢了也不给江湖露脸,登台把他打败,却可一震我国术的声威!”韩慕侠听闻至此,来了精神,仿佛这事情不是发生在两年前,倒是发生在现下。

    “是啊,霍俊卿也答应他了!”尚云祥说道,“奥皮音做梦没想到,自己提出的要求,立即便被霍俊卿应允,于是又刻意增加了难度,提出了所谓比武之时不能戳眼、锁喉、踢裆等复杂的要求,俊卿自然也是应允。”

    “打那西洋的蛮力士,本来的也用不到此等招数!”韩慕侠听闻至此,心里油然而生出了优越感,只继续向尚云祥问道,“既然是和西洋的蛮力士奥皮音打擂,端得又会和倭国人打上交道?霍俊卿又怎会为倭国人加害?”

    “还要从奥皮音说起……”尚云祥对韩慕侠说道,“奥皮音虽然是蛮力之人,倒也精明,他托人做足了攻克,摸出了霍俊卿的深浅,自知无论如何,在擂台上也敌不过霍俊卿,于是,他在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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