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慕侠传-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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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掌’与‘反八卦掌’之争了。我师父张占魁认为,这世间没有应文天应侠。”韩慕侠只说道,“而我呢,不仅拜了我师爷的师弟为师,而且兼习了八卦掌和反八卦掌,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印证了师父那观点是错的,世间不仅有应文天应侠,更有‘反八卦掌’。此一者,师父心中不爽;至于第二个原因,倒也是因为我拜应侠为师,一下子与师父张占魁由师徒变为了师兄弟,怹当然心中也有不爽。”
“这辈分是最虚幻的,为娘我不信!”韩王氏听此,点了点头,“在咱老家青凝侯,多少小孩儿还没成年,穿着屁股帘儿满处跑,却人虽小辈分高,多少上了年岁的老人,也要叫这小孩儿一声表叔。这虽说是遵从了祖制,却灭了人伦。我不信这个。所以,现在你师父怎么想,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对你师父张占魁,对你师伯李存义,你究竟把他们当做你的师父、师伯呢,还是把他们当做是你的师兄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孩儿不敢肆意妄为,自始至终皆把他们视为自己的父辈。”韩慕侠说道,“此一层,若言有谬,天打五雷轰!”
“好!既然如此,你就该跟你师父、师伯说清楚啊!”韩王氏只对韩慕侠说道,“孩子你要知道,你既然返津,就该先去师父家拜访,你先回家并不为过,可却失礼了。昨日晚间,师父师伯登门拜访,满心欢喜来见你这徒弟,却听闻自己的徒弟变成自己师兄弟的事情,他们心里能痛快么?”
“娘,那您之意?”
“我之意,是你今日必须要携一份重礼,再去登门,把昨日你师父师伯胸中郁结的那团怨气给平复喽,把你昨日失去的礼数,给找回来!”韩王氏说。
“哎呀娘啊,您老教训的极是,儿子这就去办!”韩慕侠只对母亲言讲道。
“你就这么去么?”老人家问。
“这么去怎么了?”韩慕侠反问。
“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把自个儿拾掇利索了,你做徒弟的有风采,他当师父的才有面子!”韩王氏说道,“记住,到了你师父那边,无论他对你说什么,你都要……”
“我心中始终都有师徒的恩情!”韩慕侠不等母亲开口,抢言答道,“娘,这道理我懂!”
“你明白就好……”
韩王氏正在欣慰的点头,对自己的儿子充满欣慰之际,门口,却又有一个声音高喊。
“我的师弟在哪里?我的师弟在哪里?想煞我了,我的师弟在哪里……”
韩慕侠寻声望去,只见以魁梧壮汉,正站在门外,满脸的兴奋之情,他高声呼喊:“师弟,韩金镛,你真的回来了么?”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尚云祥。
“哎呀,师兄,弟回来了!”韩慕侠见尚云祥拜访,大喜过望,连忙上前迎接,抵近便拜,口中只道,“弟我正要去师父、师伯那里拜访,没想到您又抢先了!”
“嘿嘿,自家人,哪里有这么多的礼数!”尚云祥一把将韩慕侠搀扶起来,口中只道,“我的师弟,一别多年,你可真够可以的。此次回来,咱可要好好盘桓盘桓。”
“儿子,谁啊……”韩王氏在屋里呼唤询问。
“哎呀,老盟娘,是我,尚云祥!”尚云祥进屋,见韩王氏,一撩长衫就要跪倒。
“嗨,孩子,咱不讲这些俗礼,快起来,快起来!”韩王氏起身相搀。
尚云祥岂敢劳烦韩王氏,连忙起身,把她搀扶回原位。
“你们也许久不见了吧!”韩王氏心中又生感慨,对韩慕侠说道,“儿啊,这些年你不在,少不了你师父、师伯和尚云祥师哥的帮衬,一会儿,你可要好好的向他们道谢,多敬他们几杯水酒!”
“是,孩儿自当照办!”韩慕侠点头应允。
“哎哟,老盟娘,我光想着韩金镛兄弟回来了,倒把正事儿给忘了!”尚云祥虽以老成著称,但见了韩慕侠,心中只剩欣喜,这阵子才回过神来,说,“我今儿得知兄弟回来,却也是师父告诉我的。刚刚,我师父李存义和师叔张占魁,特命我前来,邀请我兄弟到他们府上一叙!”
“嗨,又让你师父、师伯抢先了,孩子,咱失礼了呀!”韩王氏只摇摇头,对韩慕侠说道,“既然如此,孩子,你还不赶快随师兄前去,面见、面谢你师父师伯!”
“是!”韩慕侠点头称是。
“嘿,我的师弟,这次,可不是光跟你聊天儿了!”尚云祥掩饰不住的兴奋,对韩慕侠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天津卫这片地方,可要出大喜事儿了!”
“什么大喜事儿?”韩慕侠听闻尚云祥之言,问道。
“天大的喜事!”尚云祥回答,“兄弟,你回来的时间,恰到好处,跟算过一样!”
且说,这一次,韩慕侠随着师兄尚云祥,再去拜见师父张占魁、师伯李存义,才要引出来韩金镛江湖更名,韩慕侠出世,乃至将来,刀劈倭国武士,掌震西洋力士,虽师徒反目,却又吴越一家,韩慕侠成一代宗师,安邦定国斩敌于沙场。
第370章 恸失英豪()
上文书说道,韩金镛在外流浪多年,带着满身的奇遇归来,归来之后仍是少年,但却不再视自己为金镛,改名为韩慕侠。
与师父张占魁、师伯李存义时隔多年闹得不欢而散,并没有改变韩慕侠对自己师父、师伯的尊敬、崇拜之情。
就在韩慕侠与母亲商定,准备再去拜访师父、师伯,当面赔罪的时候,师伯李存义的徒弟,韩慕侠的师兄尚云祥,却出现在自家门口。
师兄弟之间,说不尽的寒暄事,尚云祥这才想起,自己是受师父和师叔相托,来这里请韩慕侠到府议事。
韩慕侠这才与尚云祥,拜别了韩王氏,来到议事厅。
这临时设立的议事厅,就设立在中山路的张占魁家。
到了地方,见了张占魁、李存义和一班前辈,慕侠自然是彬彬有礼,他给长辈行李,与同辈师兄弟寒暄,似乎并没有离开天津卫一样,依旧是那个虽然带领一众义和拳,但却少年老成的韩金镛。
李存义见韩慕侠前来,自然是心中欣喜的很,他上前与韩慕侠揶揄着。身边,张占魁却依旧是那冷冰冰的面孔。
“你来了!”张占魁只对韩慕侠说道。
“师父,我来了!”韩慕侠见张占魁,撩起长衫便拜。
张占魁见此状,双手相拦:“岂敢岂敢,慕侠君实在是少年英雄,张某岂受的起如此大礼!”
慕侠从中听出了师父的冷嘲热讽,他深知师父的脾气秉性,并不以为意,只厚道的微微一笑,说道:“师父,您取笑徒弟了,拜您老,本就是徒弟我理所应当的。”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身边,李存义露出笑容,上前调和着师徒之间的气氛。
“人都到齐了,大家伙儿,有话坐下讲吧!”张占魁一言说罢,只向诸位招手。
人群分宾主落座。
韩慕侠和尚云祥,识趣的站在了各自师父的身后。
慕侠站好之际,张占魁回头,冷眼望了一眼,小声说道:“怎么,你不坐下么?瞧,原本给你安排座位了!”
张占魁随手一指,距离他较远的位置,果有一张空着的椅子。
“你不坐过去么?”张占魁小声问道。
“岂敢,岂敢!”韩慕侠瞅了瞅张占魁,又看了看尚云祥,说道,“今日聚会,有我认识的,有我不认识的,想必都是师父您老请来的高人。老一辈英雄云集,岂有我小一辈同座相陪的道理!我就站在这儿,听您老招呼,此后您老,挺好的!”
“这岂敢应该我说,怎容慕侠君来此后我啊!”张占魁微微摇摇头,不再理会韩慕侠,他转过头来,高声向面前来宾说道,“诸位英雄,今日张某人下了英雄帖,邀请各位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了一事相商。”
“张老师您请讲”“占魁你且讲”“有何事相商,还请您示下”……来宾各自抱拳拱手,向张占魁回话。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却又极为复杂,但我觉得,既然时已至民国,咱该放开脑子,敞开胸怀,商量一下了!”张占魁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李存义,“具体事宜,请李大哥与大伙儿细说吧!”
“诸位,大家都是天津卫有头有脸的练家子,说句自负的话,天津卫的高手,都在这议事厅里了!”李存义起身,抱拳拱手,作了一个罗圈揖,对大伙儿说道,“诸位,今日把大伙儿召集而来,不为别的,只为大家摒弃门户之见,大家一起做一些有利于国家、有利于民族、有利于我们国术圈子的事情!”
“请您但讲无妨,既然肯来,大家都愿意听一听您的主意!”大家众口一言。
“霍俊卿虽已不在了,但他留下的精武体育会,留下的精武精神一直在南方培育着民族精神,鼓舞着民族气节。俊卿本是咱天津卫的人,他为了打败奥皮音才南下上海,也因此在申创办了体育会,他虽早逝,但精神犹在。”李存义说道,“若论习练国术的民间基础,咱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多习武练武的好把式,咱的基础,可要比申城更好啊。为何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南方的精武体育会,而无北方的民间国术组织?”
“我们近来得了不少消息,不少有识之士,相资助我们,在咱京津一带,也建立一支国术组织,形成南北交相辉映之势,以此鼓舞民志、教化民心,让更多人习武强身、习武健体、习武卫国。”张占魁接着李存义的话,说道,“但要以民间的国术大家合而为一,那就要各家摒弃原有的门户之别。我深知,诸位过往为争个好名声、争个孰强孰弱,互相之间没少有争斗。谁跟谁有仇、谁跟谁有过结,我多多少少也有个耳闻。”
说罢此话,张占魁放眼望去,原本都瞧向自己的眼睛,突然之间有所躲闪,真有人听了张占魁的话,朝自己的朋友伙伴,或是自己的对头仇人放眼看上一看。
“今天叫大伙儿来,我就是想问问,为了国家大计、为了民生民情,能不能暂时抛去门户或是个人之间的成见,大家伙儿把劲儿往一处使,把心往一处想?”张占魁再度放眼望去,却见这一次躲闪的目光更多了一些。
这一切,原本都在张占魁的预料之中。
但张占魁之前未曾想到,躲闪的目光只是一瞬间,忽然,再次向自己望来。
“呀,如此甚好,大家倘若真能摒弃门户之见,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儿!”张占魁见众人目光向自己聚拢,心中好生欣慰,他有些喜悦的心想。
但这喜悦只持续了片刻,张占魁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些重新聚拢的目光,原不是瞧向他自己,而是瞧向他的身后。
张占魁不解,只回头望去,却见,身后的韩慕侠,一张脸憋得通红,似是悲伤,似是无奈,似是愤怒,似是不解,总之,他的脸通红,眼眶之间似有一汪泪水。
“徒弟,你这是何姿态?”张占魁见韩慕侠窘态如是,微蹙眉头,问道。
这一次,张占魁认了韩慕侠为自己徒弟的身份。
“师父、师伯、诸位老师……”韩慕侠只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微微作了个揖,说道,“弟子实在是失态,扰了各位商量要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