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金镛慕侠传 >

第373部分

金镛慕侠传-第373部分

小说: 金镛慕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金镛被这风吹的一阵阵发冷,抬望眼观瞧,却见天空中乌云密布,四下里观瞧,却见绿油油的树丛,竟然几日之内叶子全部发黄,掉了大半,这才想起夏去秋至,秋去东来,该到了冬天了。

    不远处,一间客栈,门面虽不大,但还算整洁。韩金镛牵马向前,把缰绳交在了外出迎接的伙计手中,自己则进入了店内。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招呼韩金镛的老汉,须发花白,他走上前,抱拳拱手问道,他的语言和动作,透出了一股迟缓,“我是这店房的掌柜,我来照顾您!”

    “老人家,我住店!”韩金镛回答道,“还有房么?”

    “有房,有房!”老掌柜赔上一个惨笑,说,“这个光景,每个客栈都是空房,客官您里面请!”

    “多少钱一天啊?”韩金镛问道。

    “一吊钱!”老掌柜回答。

    “多少钱?”韩金镛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毕竟,在他的心里,这客栈虽不雍容豪华,但至少也要花两三钱银子才能住上一天。

    “一吊钱!”这上了年岁的老掌柜,试探的说道,“客官,您要是嫌贵,我们再商量价格!”

    “我不是嫌贵……”韩金镛摇摇头,倒颇为实诚,只说道,“这位掌柜,您这店面,住店的价格,可不该这个数啊,怎么说也得两三钱银子,怎的这么低的价格?”

    “嘿,这位客官,我瞧您是北客,不知我们新国县的情况!广华山出产不少药材,皆是珍品。南来北往东去西归的客商在此云集,那可真叫一个热闹。过去,小老儿这客栈,五钱银子一天,人多的时候,一两银子一天也有人住,甚至是抢着住,天天爆满!”这老人说道,“自打这几年,山间大虫逞凶,伤了那几十条人命,我们新国县的光景,便一时不如一时,再也没有客商前来采购。我们想带着药出去卖,却又过不去那广华山。这座县城过去是通衢的枢纽,如今,人们却纷纷谈虎色变,谁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涉足一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里,就如同一座死城啊!”

    “哦,这样啊。”韩金镛点点头。

    “您瞧我这小店不起眼,但过去雇佣了五个伙计。如今,这些伙计纷纷离去了,门口迎客的伙计,实际是我儿子。我们父子守着这小店,只能聊聊度日!”老人说。

    “既是如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不请猎户进山抓虎?”韩金镛问。

    “难啊,难啊……”老人微微摇头,只说道,“过去,确实赏下了纹银一百两的花红,请周边猎户进山。可是,那老虎吃人,过去还留个残骸,只吃内脏。吃猎户,却连尸骨也不留。一个猎户如此、个个猎户如是,连猎户,都不敢进山啦……”

    “唉……”韩金镛听了这惨剧,不住的摇头,心里也是不好受,但他心中的不爽,除了这新国县的惨状,更有对二师爷应文天的担忧,“老人家,我问您个事儿!”

    “客官,您讲!”

    “这广华山闹虎患,想必是严重的,那山中还有人在住?”韩金镛问。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闹老虎的山中居住啊?”老人摇摇头。

    “大概三十多年前,有位道爷,从九华山搬家至此,在山中修道,您知道么?”韩金镛又问。

    “知道,这自然是知道的!”老人点点头,“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当年,九华山的香火繁盛,可是我们广华山除了药材却并不为人所知,原因就是这山中没有高人。自从那道爷来了之后,情况确实是好了一阵子。可是后来,道观犹在,可是那道爷却不知所踪了!”

    “不知所踪?”韩金镛问。

    “对!怹应该还在山里,许是想讨个清净,自己清修,却再不待客、不接香火钱。”老人说道,“我们后来,便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了。”

    “那他现在还在道观中么?”韩金镛问。

    老人微微摇头,伸出双手十指,却不作答,只说:“这您问错人了,小老儿我整整十年没有登过广华山了,一来是当时店里实在太忙,没有功夫,二来,小老儿这腿也不顶用,爬不动了。我估摸,这山中闹大虫闹的如此凶险,那道爷兴许早就已经离去了吧!”

    “这……啧……啧……”韩金镛心中咯噔一下,犹如被重重击打了一遭,他只不住摇头。

    “来,我领您看看客房去吧,最好的上房屋,保证您住着舒服,价钱好说,您看着给就行。”老掌柜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您好歹给俩钱,甭白住就行!”

    “别介!”韩金镛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手中掂量了一下,少说要有二两,他把钱交到掌柜手中,说,“这钱给您,我兴许要在您这里住一阵子。不仅要在您的店里住,还要在您的店里吃!”

    “那好说,那好说!”掌柜接过钱,说,“我先给您记个账。”

    “除了住店,我还要早晚各一壶清茶。一日三餐不必有多讲究,更不用给我准备酒,但烙饼牛肉一定要备足了,我要在您的店里先住几天,养精蓄锐。”

    “养精蓄锐?”老掌柜听闻此言,颇为不解,“那几天以后呢?”

    “休息几天,养足了精神,我要去爬一爬广华山!”韩金镛答道。

    “客官,我瞧您是个读书人,不像猎户,您去怕那山,实在是……实在是……”老掌柜听这话,瞪大了眼睛,说,“您不要命啦?”

    “非也,非也,我不是去打虎,我是要去拜会那道爷!”韩金镛回答。

    “普天之下,道观多得是,得道的高人也有不少!”掌柜说,“我愿意赚您这份钱,可是,您要是想进山以身试险,我可得啰嗦几句……”

    “唉……不用了!”韩金镛伸手想拦,答道,“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但我从直隶天津卫,辗转到山西,再如今至此,为的就是这山中的道爷。无论怹在不在山中,我都要进去看一看,否则,我心有不甘啊……您还是,不要再讲了!生死有命,一切自有定数,我又怎能因此就踟蹰不前,把一切置之度外!”

    天空中的乌云更浓了一些。一阵阵冷风吹过。

    韩金镛没想到,接下来的三天,他都只能在客栈中等候。却并非等候别的,只等雪停。

    深秋时节,安徽这深山中本是无雪。可是,这一次,鹅毛大雪却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

    直等到第四天早起,满天的乌云才散去。

    韩金镛起了个大早,穿上了刚刚采买的厚重的棉服,决意去山中一探究竟。

    可那老掌柜,却再次把韩金镛拦住。

    “我说,这位客官,咱俩有缘,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这老人问道。

    “老掌柜,有话便讲,您不必犹豫!”韩金镛回答。

    “以我之意,你能不能给我留个地址,或是,你自己提前先写好家书,托人带回家去?”掌柜问。

    掌柜说这话,确实是出自好心,但他说的直接,韩金镛听起来却有些怪怪的。

    明摆着,老掌柜这是让韩金镛先留下遗书。

    “嘿嘿,老人家,您能说出这话来,证明您不把我当客人,倒是像当个晚辈亲人!”韩金镛笑言。

    “可不是么!”老掌柜心中很是担忧,他只说,“雪后难以觅食,正是那大虫困厄的时候,你这阵子去,危险性比往日还要大啊!”

    “老人家,我直白的问您一句吧!”韩金镛却又笑言,问道,“您大虫长、大虫短的说了这么些日子,您见过山中那大虫么?您见过山中那老虎么?您究竟是知道有这事儿?还是道听途说听得太恐惧了?”

    “这……”老掌柜却皱眉摇头,“见过那大虫的人,都死了。我没见过大虫,只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听过那大虫在山中呼啸,声音自是吓人的!”

    “嘿嘿,那您岂不是自己吓自己……”韩金镛这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他摇摇头,却把身上的行李搁在了柜台前,说,“掌柜的,我这包袱里,大概还有三百多两的银子,搁在您这里,我颇放心,毕竟,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怎么,您要寄存行李?”掌柜问。

    “不是寄存,而是拿这跟你打个赌!”韩金镛说道,“咱以半月为限,半月之内,我要回来了,这行李我带走,倘若半月以内我回不来了,自然是被那大虫所伤,到时候,这慢慢一兜银子,就是您的了,您是拿这钱去外地另开买卖也好,或是在这里享清福雇人照顾您也罢,总之,这钱就归您!”

    “我不为图您这钱,只是想劝您多做思考,做万全准备!”掌柜说道。

    “您的好意我自然心领,但这事儿总得两面说不是!”韩金镛说,“现在,您给我准备十张饼、十斤酱牛肉,都用布包好,我要当做路上的干粮!”

    “唉,那好吧……客官您稍等片刻!”老掌柜摇摇头,这就去准备。

    天光大亮、各家各户都打开家门,各扫门前雪的时候,老掌柜已经把干粮准备好了,连同这行李包裹,掌柜的还给韩金镛准备了一张写满字的纸。

    韩金镛接过包裹,又接过这字据,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发现这是老掌柜写给韩金镛的收条。

    “老人家,您这是何意?”韩金镛问。

    “客官,空口白牙,您把您全部的盘缠都留在我的店里,我总得给您留下个凭证啊!”掌柜说道,“咱也甭以半月为限,就以这收条为证。甭管是谁,带着这收条来,我见字据自然交钱!可是,万一不是您,取钱之人,总得说的上您的名字才好。”

    “我叫韩金镛!”韩金镛点点头,答道。

    韩金镛深知,掌柜无意跟自己打赌,只是替自己暂时保管这盘缠。他知道,掌柜的意思,是万一自己在山中遇险,而自己的亲眷又能替自己收尸的话,那见这单据,来店里取钱,也算是给生者一份慰藉。

    可父母亲人都在天津卫,距离安徽上千里远,纵然自己殒命于虎口之下,他们又怎会得知。

    韩金镛知道,老板这是一片好意,对老板点了点头,这就背起干粮,出门上马。

    天色放晴,积雪渐渐消融,韩金镛策马向前,只朝着广华山山口的方向疾驰。

    他哪里知道,到了山口,这畜生便一步也不走了。不仅一步也不走,甚至还往后倒退,不住嘶鸣,似有恐惧的情绪。

    一股惨风,夹带着山中的气息,扑面向韩金镛吹来。

    这风中自有一股腥臊之气,更有一股恶臭在其中。

    胯下马闻了这股气息,惊惶的情绪更加剧烈。

    “马儿呀,马儿,你发现危险了么?不敢进山了么?那好,我便放你自由吧!”韩金镛只在马脖子上拍了几把,安抚着马的情绪,然后便从马背上跃下。他摘去了马的鞍恚У窕罚慌穆砥ü桑饴砘赝罚ㄈ诵运频模蚝痫薜懔说阃罚缓螅芬膊换氐呐苋ァ

    马鞍桥上系着一把柴刀,磨得锃亮,是韩金镛从客栈里取的。

    此刻,他把这柴刀别在腰间,又紧了紧腰带,只迈步,只身一人向广华山中走去。

    “无论如何,我也得找到二师爷应文天!”韩金镛迈开步子,心中只想着这件事,决意前行,“如果我真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倒要看看,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