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慕侠传-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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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您客气了,您谦虚了,您不是试金石,您是炼金的坩埚!”韩金镛点点头,深信以为然,又摇摇头,继续向李广亨问道,“那依您看,我真要是见了宋老师和车老师,又该怎么办呢?还请李老师给我指个高招吧!”
“我为什么给你银子啊,一来是为了资助你往来的路费,二来,却是为了你能投他们之所好。”
“投什么所好?”韩金镛问道。
“之前半月,你与我几乎是朝夕相处,同吃、同住、同睡,你知不知道我的个人喜好,知不知道什么才能让我做出本意不想的改变?”李广亨面容带笑,问道。
“这个……”韩金镛只微微皱眉,稍加思索,立即想起了某一日午后,吴老三给李广亨送来一碗酸汤面,这酸汤的味道实在是穿鼻,当时,闻着这香味,竟然让韩金镛有些再加餐的冲动,当时,李广亨端着那一碗面,甚至有些如痴如狂了,于是试探着问道,“李老师的喜好,难不成是酸汤面?”
“不假!不假!小子你看我看的还够仔细,没错,我是个刚硬、直率之人,对我而言,只要是我认准的事儿,只要我认准这事儿是好事儿,这事儿我占理,那纵然是把我宰了,我也不答应更改;但你只要端着一碗酸汤面,来和我好好商量,如果这酸汤面是用我们正经的晋中老醋浇出的酸味儿,只要不让我干坏事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我记下了!”韩金镛满脸坏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得逞了。
“甭来这套,韩金镛,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题,你也得知道,现在这事儿,我大概是个什么意思!”李广亨说道,“我这没出息的口味,一碗酸汤面,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散碎银子掏出来,就可以打发,甚至连面摊掌柜的小费都有了。我这爱好可不浪费银钱。但是,我是准备把你引荐给我那俩同门的,他们的喜好、好恶,你知道么?去拜会他们,和他们拉近距离,他们的爱好是什么,你又知道么?”
“这……我自然是不知!”韩金镛摇头,说道。
“我细说说,你好好听仔细了,他俩,可都是大手笔之人,他俩,都堪称是晋中名家!”李广亨掰着手指头,说道,“宋世荣,也就是约斋先生,他的能耐在内力,为人也是仙风道骨,前些年常有拜望,我见他面,时有兄弟间的取笑,说他这是要修仙得道了。”
“唔!唔!唔!”韩金镛点点头,问道,“宋老师难不成是要进道门?”
“也不尽然,但他习武之余,确实有修道的雅好!”李广亨说道,“所以,你若能见到他,除了递上我给他的荐信……”
“还得送他一把好拂尘?”韩金镛微笑问道。
“呸!宋世荣家大业大,收受一把破拂尘?纵然你这拂尘是用金丝捆绑而成,怕人家宋世荣也不放在眼里!”李广亨说道,“宋世荣实际上有一个高雅的爱好,你可以用来讨好,他是个好书之人,你若是能找到道家的古籍旧版,那他心里一定是高兴的很!”
“明白!”韩金镛听了李广亨这话,眼珠儿一转,立刻想起了自己在张汝霖府里做工学艺之时,阅过的周斌义的藏书,其中,还真有道家的古籍,却都是丘处机、尹志平、王阳明之作,于是说道,“我们之间,倒是有些共同语言!”
李广亨听了韩金镛这话,见了韩金镛的表情,知道小伙子所言非虚,但此刻不愿赘言追问,继续说道:“至于车永宏,毅斋先生,他为人忠厚善良是出了名的,半辈子行侠仗义,却又不愿轻易伤人。好端端的一代名侠,如今独好耕种……”
“这个……”韩金镛稍加思索,答道,“山西自古是富足之地,也是文华之地,我把《氾胜之书》《齐民要术》《农书》和《农政全书》四大农书赠予他,想必也能投其所好!”
“如此甚好,他必定对你好生感谢!”李广亨听了韩金镛这个回答,便知韩金镛果有博览之才,点点头,不仅赞成韩金镛的武学天分,还由衷赞成韩金镛的学识。
“那,李老师,我该去哪里找怹们二位呢?该去哪里拜会怹们?”韩金镛又问。
“这个,一要看你的运气,二要看你的造化,三要看你的命数了……”李广亨听闻韩金镛之所问,微带笑意,言道,“有的时候,他们远在天边,有的时候,他们又近在眼前,缘分的事情,不能强求,却要看一些运气了!”
“您应该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吧?”韩金镛问道,“大不了,我去他们宅邸大门口等着,总归是能等到他们!”
“他们在太谷县都有宅子,可是究竟在不在家,谁知道呢……”李广亨回答道。
听了李广亨这个回答,韩金镛不仅苦笑哑然。
“那天下之大,我又该去何处寻找他们呢?”韩金镛问。
第332章 一会高人()
无论是宋世荣,还是车永宏,对韩金镛而言都是高山仰止一般的人物。在过去,韩金镛压根也想象不到,自己可以和江湖中如此的人物有交集。纵然是见上一面,权且是奢望,更何况是有如此的机缘。
“天下之大,我又该区何处寻找他们呢?”韩金镛问。
听了这样的问话,李广亨笑了。
“我既然给你写了荐信,自然会告诉你,他们究竟在哪里!”李广亨说,“太谷县原本就不是个大地方,我与宋世荣、车永宏属同门,有同门之谊,自然会告诉你,他们究竟在哪里,甚至,会告诉你,如果他们不在这里,究竟会在哪里!”
李广亨这话,让韩金镛听了十分的受用,脸上自觉不自觉的,带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
“行了,今儿这早点,吃的比正餐的时间还长,不光吃饭,还喝了酒。”李广亨点点头,把这场早席撤下,说道,“你回去休息休息,整理整理自己的行装,我先去打发下人,看看他们现在究竟在不在宅子,如果在,你随即启程。”
李广亨说罢此话,主动饮掉了酒盅里的酒,然后起身离去。
现场只留下了韩金镛和吴老三。
“我的兄弟,你真有造化了!”吴老三朝韩金镛欣慰的笑了笑,说道,“我跟随我们东家这许多年,也难见到宋世荣和车永宏两位前辈几面,更不要提能在他们身边献艺,让他们给提点提点,如今,你初来一个月,却有如此的机缘,当真是了得!”
“都是三哥您提携小弟,才让我有今日之机缘!”韩金镛笑道,深施一礼。
“甭客气了,也是咱俩有缘分,也是你和我们东家有缘分。”吴老三还礼,说道,“你先回屋整理整理行囊,我呢,去东家身边听命,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办的。”
“嗨,我的三哥,小弟我身无长物而来,焉有什么需要拾掇的,您忘了?要不是遇到您,小弟我都倒卧了!”韩金镛苦笑说。
“嗯嗯嗯,也对!”吴老三说,“干脆这样吧,我给你帮帮忙,先给你置办几套换洗的衣服,再给你找个包袱皮,另外,给你雇一匹牲畜脚力!”
“那有劳您了!”韩金镛点点头,施了个礼,从自己面前这一托盘的银钱中,拣出两个元宝来,递到了吴老三的手里,“这钱您看够用么?”
“哪儿能用你路上的钱!”吴老三只摇摇头,却把钱推还给韩金镛,只说道,“你是我从小破庙里发现的一尊佛,我们东家能给你荐信、能给你路费盘缠,就不许我给你找几套新衣服,雇一匹快马?”
“哪里好意思再有劳于您!”韩金镛不禁再度羞赧,口中说道。
“嗨,从在关帝庙结交起,你我的缘分便已经定下了,你与我有缘、与太谷县有缘,更是与我们东家有缘、与形意门有缘。可惜的是,你已经是八卦门的弟子了,要不然,你算是我的亲师弟。可是,纵然你不是我亲师弟,也是我表师弟,表师哥给表师弟花钱,有什么不可以的!”
“得嘞,那我生受了!”韩金镛不再客套,就此说道。
“唉,这就对了,听我话,快回屋,等我的信儿吧!”吴老三只说了这一句,随即便也离去。
韩金镛轻轻叹了口气,回顾自己从义和拳天津兵败起至今的这一桩桩往事,突然发现人生的历程,如同波澜般起伏不定。开始还是一路平缓的,突然间便出现大起大落,眼看已经跌落至谷底了,竟然又突然之间有了上升的态势。
韩金镛带着李广亨的荐信和盘缠,踱步回到客房,稍加整理。只消片刻,吴老三便跟随而至。韩金镛抬眼观瞧,吴老三走在前,而李广亨跟在后。赶忙起身相迎。
“衣服一会儿就给你送来,都是店里新买的,但号码不是根据你的尺寸量的,大小可能不是特别合体,你将就着穿,至于坐骑么,没有什么太好的,但说得过去的坐骑,还是有的,一会儿我让牲口把式伺候好了,把缰绳拴在门口的下马石旁边。”吴老三说道。
“谢谢三哥了!”韩金镛深施一礼,回答道。
“我刚让人问清楚了,你小子的运气还真好,现在,宋世荣,我那约斋师兄,就在太谷县的宅子里,你现在出发,赶早去,今天下午应该就能到他的府上。”李广亨不疾不徐,把托人问来的消息娓娓道出,说,“我这就把他宅子的方位示于你!”
说罢此话,李广亨只拿起客房里的纸笔墨砚,找了张白纸,在纸上刷刷点点。
韩金镛低头视之,只见是一张草图,图上山川河流,标识清晰,一眼就可以看出,哪里是李宅,哪里是宋宅,路上应该选择哪一条路、翻越那一座山,也是清晰得见。
“谢谢您,我看明白了,记牢了!”韩金镛答道。
“既然如此,你打算何时动身?”李广亨问。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和我一同饮宴的,是我的恩人!”韩金镛把尊重的目光投向李广亨,说道,“按规矩、讲人情,我该好好伺候您几天,感恩您对我的教导之恩、救济之情,可怎奈,已经叨扰多日,终究不愿再行给您添麻烦,我之意,既然知道了约斋先生之所在,我现在便动身。”
“年轻人,该有点儿雷厉风行的做派!”李广亨点头,说道,“既然你想走,我绝对不虚拦,到了我约斋师兄家,别忘给我带个好!”
“是,那是自然!”韩金镛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一步。我与您两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相遇,后会有期!”
“请……”
“请……”
互相道请,这就拱手送行。韩金镛没想到,在李广亨这宅子里,自己来,来的巧,自己去,去的快。而一来一去之间,自己竟然不再是过去那个自己,而又有了新突破。放眼望去,却还有更光明的前程。
且说,太谷县果然不是大地方,策马前行出了县城,不过一个时辰,便抵达了一座矮山。说是矮山,都有些特意的拔高,面前这“矮山”,不过是个隆起的土包。
但这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这“土包”竟被人以竹篱笆完全围住,山上种满了各色松树。
正是一年中将将最热的时节,风一吹,满山的松树哗哗作响。
韩金镛往自己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