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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金镛慕侠传-第114部分

小说: 金镛慕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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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韩金镛也闹不清,这话究竟是说给钟芸听,让她吃下颗定心丸;还是说给自己听,给自己个心理暗示。

    总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钟芸,就想起张海萍和自己的那临别一抱。

第109章 二拜名门() 
原本十五日的假期,到了第五天清晨,韩金镛就先于其父韩长恩回到了天津卫。

    张宅里,还有个老侠在耐心等待。

    照例,按规矩,韩金镛还是先到老喜管家那里去销假。

    老喜也已经知道了周斌义要收徒之事,他看到韩金镛先行归来,知道这事儿多多少少算是有了谱,心里好生欢喜。这欢喜既是为了周斌义,更是为了他自己。

    毕竟,韩金镛是他从青凝侯村带回来的。

    看到自己召唤来的人,如今在张家混出了头,老喜由衷的高兴。

    老喜带着韩金镛去拜望了张汝霖。

    韩金镛挎这个篮子,里面装着的,是韩王氏之前悉心腌制的咸鸡子儿。

    “东家,我回来了。我的外公、我的母亲得知周先生要收我为徒,欣喜的很,他们不愿让我在家里久留,唯恐夜长梦多,赶着我赶紧回来,把这拜师的事儿敲定。”韩金镛把竹篮子递上前,说道,“这是我娘专程让我给您带来的,怹说乡下地方没什么金贵的东西,唯独这鸡是自己养的,蛋是自己下的,怹用上好的黄土过箩,筛出了细土,掺着大盐和成了咸土,包在鸡蛋皮上,腌制了一缸咸鸡蛋。这三十多个,刚好三十天,应该正是入味流油的时候。嘱咐我给您带来尝尝鲜。”

    “麻烦你母亲还惦记着我们!”张汝霖说道,“再有机会回家,替我谢谢你娘!替我谢谢你外公!”

    “这是自然!”韩金镛点点头。

    “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得知周斌义教师爷终于能收高徒,心里当然是欢喜的很。这样吧,你还是去那个跨院去见他吧,把我的意思给带到了,就说找个良辰吉日,正式给你们举行仪式!”张汝霖说道。

    韩金镛听了这话,没想到东家会装糊涂,故意不提自己临走时,张海萍那一拥抱。于是庆幸着向后退出。

    正要出门之时,张汝霖却又若有所思,张口唤住了韩金镛。

    “对了,韩金镛,还有个事儿我得跟你道情一句!”张汝霖说道。

    韩金镛心想,终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有些事情能说在明面,总比东家暗自生气、较劲的好,于是又毕恭毕敬的侍立在前。

    “是这样的,想来,你可能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她被我宠溺习惯了,难免有时办出一些惊人之举。但她本意并非如此,也希望你不要挂怀记在心上!”张汝霖说道。

    “是,东家的意思韩金镛明白。实不相瞒,在青凝侯村,父母早已经为我定下了一门婚约,只待我成人、有了建树之后,便会回乡成亲。”韩金镛心里想,既然这事儿早晚要挑明,那干脆挑明到极致。

    张汝霖听了这话,心里甚是满意。

    “哦,这么说,韩金镛你虽然年纪小,但人小鬼大,已经见过将来的媳妇了?”张汝霖问道。

    “我们原本就在一个私塾里念过书,算起来,她是我的学姐,对我也甚好!”韩金镛说道。

    “既是如此,将来等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给我送个信来,我一定亲临,做你们的证婚人,顺便给你们送上一份最大的贺礼!”张汝霖心里甚是满意,他突然发现韩金镛不仅反应快,而且能读人,一下子读出了自己心里所想,于是说出了他自己的情况,以此消除自己的疑虑。

    “哪敢麻烦东家,但您老能来我家,喝上一杯喜酒,那我们真是蓬荜生辉。”韩金镛抬头,瞄了一眼张汝霖,悬着的心一下子放在肚子里。

    尽管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但从现在起,他亲手堵上了原本张海萍寄望要走的路,也把自己的人生,重新规划到原先的方向上去。

    “我这里没事儿啦,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周斌义教师爷吧,你能提前回来向他销假,他心里一定高兴的很!”张汝霖再次说道。

    韩金镛再次倒退着走出屋外。这一次,他没被叫回。

    过去一直住着周斌义和韩金镛的跨院里,依旧干净的很。即便没了韩金镛的侍候,想来也有下人愿意前来,帮周斌义打扫一下院落,清理一下环境。

    可是韩金镛看得出,周斌义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环境的整洁而平静,相反,他显得颇为焦躁。院子里除了他空无一人,周斌义就围着院子的四面院墙“走柳”,不停的快步走,满心的焦躁都写在了脸上。

    “周先生!”韩金镛站在院子的门口,不敢贸然进入,他轻声的喊了一声。

    这一呼唤,把周斌义的心情从焦躁中带出。

    周斌义循声望去,脸上瞬间浮现出笑容。

    “哟,孩子,回来啦?”周斌义快步走上前,拉着韩金镛走进院子,“站在门口干嘛,还不快进来?怎么提前回来啦?不在家多歇几天?”

    突然间,韩金镛心里有个怪异的感觉,他发现,和自己外公年岁相仿的周斌义,正在上赶着讨好自己。

    “是,回来了,不在家歇着了。”韩金镛点点头,扶着周斌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自己站在他身前,说道,“家里初逢大变,正在用人之际,一下子我和我父亲都走了,怕忙不过来。我外公和我母亲差我赶紧回来,不用管家里的琐事。”

    “既然如此,你把拜师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么?”周斌义又问。

    “说了!”韩金镛点点头,“我母亲倒是欣喜的很,但是,我外公怕我生性顽劣,日后学艺难免惹您生气,特地托我给您带句话。”

    “啊,他说什么啊?”周斌义“听话听音”,更加高兴。

    “怹老人家说,我能入张宅,给您老做侍候的童子,已经是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此次蒙您错爱,收我为徒,更是喜从天降。怹老人家的身体一直有恙,特地让我转达对您的感谢,并说待怹身体好转之时,必定登门拜谢!”韩金镛说道,“我外公说,怹本想给您修书一封表示感谢的,又唯恐文采拙劣,贻笑大方,这才托我带话,让我转达,说从今往后,就把我交给您了,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让我多吃苦、多出汗,学好文武艺,好好报答您老!”

    “呵哈哈哈……”周斌义听了韩金镛的话,爽朗的笑了,“你外公王义顺,他特意的客气了!我周斌义是什么人?我周斌义的眼力错的了么?你放心,孩子,你好好跟我学艺,我肯定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把该交给你的都交给你,将来还会给你再引荐名师!”

    “怎么?周先生,您不会收我为徒?”韩金镛问道。

    “咱之前不是定好了么,我也收你为‘记名的徒弟’,能耐,我该教的肯定教,但是真正的师承,我不是你名正言顺的亲师傅!”周斌义说道,“等到我把你带入一个新的进境,自然会把你引荐给更加出众的武师,自然会让你接触更加精纯的功夫,让你真正的拜入名门。”

    “这个……”韩金镛听了周斌义的话,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跪倒便拜,再次向周斌义行礼。

    “周先生,这是我母亲特意嘱咐我,让我给您带来的!”韩金镛磕罢头,站起身,他摊开自己的行李卷,从里面掏出个油布包,打开包,里面装着几个清晨刚刚蒸熟的菜团子,尚有余温,“我母亲说,乡下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贵重礼物,但乡土味道的吃食,还是能亲手做一些,这是她今晨刚刚采来的野菜,用刚刚收获的玉米磨面包好蒸制而成。论味道,肯定比不上天津卫的锦衣玉食,但自有一番乡土味。”

    “哦?快快快!拿来,让我尝尝!”周斌义听到此处,颇为欣慰,他从韩金镛的手中抓起一个菜团子,塞入口中。这菜团子中的馅料,野菜末与肉末交织在一起,既有野菜的清苦,又有肉的鲜香,咀嚼一口,满口留香,周斌义纵然是见惯了大场面,吃惯了几十两银子一桌的高档酒席,但对这乡下的风味,仍旧赞不绝口,“唔,好吃,着实是好吃!”

    “您如果喜欢,我回来找机会,让我母亲和我姐姐再做给您吃!”韩金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好好好!”周斌义听言,笑了,他把整个的菜团子塞到嘴里,咀嚼咽下。韩金镛赶紧进屋,端来杯热茶。

    “孩子,我问你,这次回家,你外公身体究竟怎么样了?他恢复到了几成啊?”周斌义问道。

    “孩儿不敢相瞒。我外公去年冬天咳喘病十分严重,夏景天,天气炎热潮湿,他的病情会缓解一些。好在怹老人家这些年习武,没有抽大烟酗酒的恶习,身体的根基好,倒是还说得过去!”韩金镛说道,“但和怹刚刚从关外‘金盆洗手’那几年比,真真是比不上过去了!”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周斌义点点头,“我们这些老哥们儿,慢慢都要淡出这个国术的圈子的,到时候,你们小一伐的英雄人物顶上,还会重复我们当年曾经的经历,重复我们当年的故事。这就是江湖!”

    “听我外公说,您老是少林门的?”韩金镛问道。

    “不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少林学过艺,后来还俗了,才进的镖行。”周斌义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我如果拜您为师,是不是也需要做和尚!”韩金镛问道。

    “孩子,你想做和尚么?”周斌义听了韩金镛的话,又笑了。

    “我也说不准,我也说不好!”韩金镛摇摇头,“按说,为了学到精纯的武功,我即便做了和尚也无妨。”

    “孩子,我告诉你,我既然在少林寺学过艺,那就是少林的门徒。可少林弟子也分僧家、俗家。如今,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收的徒弟,自然也是俗家的,你倒不用遁入空门。”周斌义说道,“但你学艺途中,如果感觉与佛有缘,主动要皈依,那就是另一说了。到时候,一切皆由你自己做主。你是我的‘记名徒弟’,我自然也会给你行些方便,替你引荐一位僧家的名师!”

    “周先生,我……”韩金镛诚惶诚恐,不知该说些什么。

    跨院之外,却又传来了银铃一般的声音。

    如今,对这声音,韩金镛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说实话,听到这声音,韩金镛甚至感到有些“怵头”了。

    “谁说韩金镛要信佛了啊?”跨院之外,张海萍高声喊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院子里走,“周先生,韩金镛,你们先等会儿聊!”

    张海萍趾高气昂的走进了跨院。她脸上带出那表情透露出,已经完完全全从之前的极端惶恐中恢复。“浪里鲛”让她做的噩梦,终究还是醒了。

    “周先生,韩金镛不能当和尚,他当了和尚,我怎么办?我去找谁?”张海萍不理韩金镛,直接向周斌义说道。

    “我们这也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小姐,你别着急啊!”周斌义笑了,他现下之笑,说起来算是陪上个笑脸,他也嘀咕张海萍发作她的小脾气,“人随时都可以信佛皈依,但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遁入空门,佛家也要讲个缘分的!”

    “那就对了,即便讲缘分,也是我俩的缘分在先!”张海萍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这节骨眼,让周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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