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初唐-第1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照婚礼的流程,本来应该是李休前去接亲的,不过整个婚礼本来就十分的仓促,李休本来就不情愿,平阳公主也是被逼无奈,衣娘更是心情复杂,裴寂也只需要一个结果,所以谁也不会在乎婚礼的流程,当平阳公主带着衣娘进到大厅后,立刻安排他们拜堂成亲。
在拜堂的时候,李休很感谢那个发明婚礼的人,因为让新娘盖上盖头,这样他就不用看到衣娘的表情,等到三拜结束之后,衣娘立刻被送到匆匆装扮好的洞房之中,其实就是李休原来的卧室。
等到新娘送走之后,按照婚礼的规矩,新郎是要留下来招呼宾客的,不过这个匆忙的婚礼除了李休和衣娘这对新人外,也只有裴寂和平阳公主两个宾客,当下只见李休皮笑肉不笑的向裴寂道:“裴相,婚礼已毕,要不要在下让人备下喜宴,好好的招待您这唯一的宾客?”
李休说到“唯一”这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表明自己并不把平阳当做宾客,因为他们刚才也已经拜过堂了,所以在他心中,平阳也是自己的妻子,自然算不得是宾客。
“咳~,老夫政务繁忙,就不叨扰了,日后有空再来拜访李祭酒!”面对李休和平阳公主咄咄的目光,裴寂也感觉全身不自在,反正婚礼已经完成了,他留在这里也只会惹人反感,所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李休和平阳公主也都没去相送。
等到裴寂一走,整个礼堂只剩下李休和平阳公主两人,只是这时两人这时却都是相顾无言,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平阳公主轻声道:“李休,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喜,我走了,你去陪陪衣娘吧!”
“我送你!”李休这时苦笑一声站起来道,平阳公主这时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出了大门,不过李休说是送平阳公主,但却一直陪着她走出去好远也没有回去的意思。
“回去吧,衣娘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安慰一下她,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平阳公主这时再次开口道。
“我心里很乱,陪你多走一会吧!”李休却是再次苦笑道,看向平阳公主的目光中也带着几分请求之色。
听到这里,平阳公主也不禁心中一软,当下就陪着李休在河边走了走,结果走着走着,最后就回到了公主的别院,然后李休又说口渴,于是就和平阳公主一起进到府中喝茶,而且一直磨磨唧唧的找借口不愿回去。
“好了,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平阳公主这时看了看外面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而且还起了风,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衣娘肯定也在家里等着李休,所以才再次劝他早点回去。
“我再坐一会吧,怎么没见马叔的影子?”李休却是有些心焉的道。
“这个问题你都问三遍了,马叔去了城北的石炭矿上,估计明天才能回来。”平阳公主这时也看出李休是不想回去,当下也有些无奈的道。
“啊,是吗,最近记性不太好。”哪怕被平阳公主戳穿,李休却还是面不改色的道,他真不知道回去干什么,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衣娘?
“李休,回去吧,衣娘和你已经拜过堂了,怎么能让她独守空房?”平阳公主再次柔声劝道。
“我们也拜过堂了,而且还在衣娘之前,所以今天我也应该先陪你!”李休这时却是诡辩道。
听到李休这么露骨的话,平阳公主也是羞的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敢看李休,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抬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你快点回去吧,等到我恢复了自由之身,自然就是我们成为夫妻之日!”
平阳公主能够说出上面的话,也是鼓足了勇气,说完自己就已经羞的不敢抬头。李休听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平阳公主是个传统的女子,在没有与柴绍解除婚姻前,是绝不可能与自己有什么逾越之举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今天晚上就必须要回去,面对衣娘这个大尴尬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洞房之夜 上()
夜色已深,白天喧嚣无比的长安也随着宵禁安静下来,皇宫中更是如此,除了巡夜的禁卫外,宫中的道路上几乎是静悄悄一片,不过一辆马车却很快打破了这种宁静,最后来到两仪殿前,随后只见裴寂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快步到两仪殿中,说起来宫中是严禁外臣的马车的,更禁止骑马,但裴寂却有李渊的特许,所以他的马车才能在宫中通行无阻。
两仪殿中依然灯火通明,李渊习惯在晚上批阅一会奏折,不过当听到宫人的禀报后,也立刻扔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随后只见裴寂行色匆匆的走进来,这让李渊禁不住主动开口问道:“如何,事情可办妥了?”
“启禀陛下,臣在宣旨时,公主也刚好前去,结果发生了一些事情。”裴寂当下无奈的回答道,如果平阳公主不是那么巧的赶到,恐怕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情。
“平阳她有何反应?”李渊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道。
“公主很冷静,她帮李休做出决定,选了那个赐婚裴矩之女的圣旨,不过她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要亲自操办李休的婚礼,臣也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平阳公主立刻就为李休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裴寂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竟然没提李休硬拉着平阳公主拜堂的事。
“哦?三娘竟然会如此顺从,难道就没有一点意外的事情发生?”李渊听到这里却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与她母亲一样都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否则也不会一直不肯原谅柴绍,现在自己逼着她心爱之人娶别人,她应该不可能这么平静才对啊?
“这个……并没有其它的事情!”裴寂略一犹豫终于决定帮李休和平阳公主隐瞒道,倒不是他想帮李休,而是这件事已经顺利的办完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更不想因此与平阳公主结怨,反正当时拜堂时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李休和平阳公主应该不会公开宣扬,这样一来,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这倒是奇怪了,三娘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渊这时也不由得以手抚须道,他以裴寂有着绝对的信任,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感觉平阳公主的反应很是反常。
“也许是平阳公主发现与李休很难光明正大的结为夫妻,所以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另外她在为李休办婚礼时,臣可以看出她十分伤心,李休本来不同意,但却被公主硬逼着与裴矩之女成了亲!”裴寂这时再次补充道,既然决定要帮,那就帮到底吧,这样也能让李休和平阳公主都欠他一个人情。
听到这里,只见李渊也终于点了点头道:“平阳伤心也是正常的,李休表面谦逊,实则是个高傲之极的人,恐怕也只有平阳才能让他改变想法!”
李渊对平阳公主的反应虽然还有些起疑,不过既然裴寂说没有异常,他也没有再追问,而且天色这么晚了,以裴寂的身份去办这件事,已经有些大材小用了,所以在闲聊了几句后,李渊就让裴寂回去休息了,这也让裴寂终于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李休也终于被平阳公主从别院里赶了出来,因为天黑路滑,天气又不好,所以平阳公主还派头盔等几个侍女打着灯笼护送,不过李休总感觉她们是在押送着自己回去洞房,做新郎做到这份上,估计自己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
回到家中,头盔等几个侍女告辞离开,不过这时李休却忽然将头盔拉到一边,然后神情严肃的低声道:“头盔,你是公主身边最信任的人,如果公主有什么异常的话,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嗯,奴婢明白!”头盔听到这里立刻点头道,她自然知道公主强逼着李休成亲,自己心中肯定也不好受,甚至不用李休吩咐,她今天晚上也会小心的照顾平阳公主。
叮嘱过头盔,李休这才目送她们离开,随后敲了敲自家的门,结果开门的竟然是月婵,只见她这时也满脸担心,当看到李休明显的松了口气,并且立刻将他迎到客厅,边走边问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忽然就赐婚给您呢?”
“唉,这件事说来很复杂,我现在很累,明天再向你解释吧。”李休有气无力的回到厅中,看到厅中的红烛还在,正中还贴着巨大的喜字,这让他也不由得更感无奈。
善解人意的月婵听到这里也没有再追问,当下想了想再次开口道:“老爷,要不然奴婢帮您准备点吃的东西吧,您从中午到现在可连一口饭都还没吃呢?”
“不用了,现在我也吃不下!”李休听到这里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当下再次问道,“对了,那个衣娘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新娘子送到洞房后,就只有老爷您能够了,刚才粉儿想进去,但也被奴婢拦了下来,不过奴婢刚刚偷偷的从门缝里看了看,发现衣娘,不对,应该是夫人静静的坐在床边,好像一直没有动过。”月婵提到衣娘时急忙改口道,衣娘既然嫁给了李休,那就是她的主母了,自然不能直呼其名。
听到“夫人”这个称呼,李休也不由得感到一阵蛋疼,今天早上他还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结果晚上就多了个老婆,而且对方之前曾经被人主动送到自己家门前,却被自己拒绝迎娶,可惜阴差阳错之下,对方最终还是成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老爷,现在都快三更天了,您是不是应该去见一见夫人?”月婵这时轻声道,她也看出李休心中的纠结,其实她对衣娘这位新夫人的到来也有些抗拒,只是这毕竟是大唐皇帝的圣旨,谁也无法更改,她担心李休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所以才劝说道,更何况衣娘也是个可怜的,她同样也没有的选择。
李休听到这里再次踌躇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站了起来,无论如何,这件事总归要去面对,所以他也应该去见衣娘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下李休也让月婵她们休息,然后自己卧室门外,看了看窗纸上透出的烛光,李休再次长吸了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洞房之中红烛帐暖,一个身穿喜服的女子静静的坐在床边,头上的盖头挡住了她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但也让李休看不到衣娘脸上的表情,更无从猜测她心中的想法。
只见李休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来到衣娘面前,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喜秤,轻轻的把衣娘头上的盖头挑起来,只见盖头下的衣娘略施粉黛,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得艳丽非常,而且她的与平阳公主差不多,喜服穿在她身上也很合身,只可惜衣娘这时却全然没有新娘子的娇羞,反而目光冷淡的看着李休。
“你终于来了!”衣娘看了李休片刻,最后缓缓的开口道。
“为什么这么说?今天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我自然要来。”李休听到衣娘的话有些奇怪的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和衣娘说些什么,既然对方先开口,他也就顺着她的话说就是了。
只见衣娘并没有立刻回答李休,而是轻轻的站起来走到桌边,看着镜子中穿着喜服的自己,这才轻声道:“上次我穿着喜服,被人送到你家的门前,结果却被你闭门不见,虽然我理解你的苦衷,但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