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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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士卒又见着左右全是点着火把的红袄朱军,一望之下无穷无尽般,自知无望突围,便也都跪地投降了。
在战局已然确定,各部抵抗的张卒也都被纷纷剿灭,刘基这才从着隐蔽的山坡上走了下来,再见着浑身浴血的常遇春时第一句话便是问道:“先前大寨中的爆炸,是大帅提早放的火箭?”
见着常遇春只是摇头,刘基心中虽是疑惑,但也知道他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骗自己,便又转头望向了一脸灰垢的汤和来。
汤和一见着刘基把眼朝自己望来,又见其阴郁的脸色,心中顿感不妙,连连摆手道:“军师你也别看俺,虽然这几****都没让俺冲锋陷阵,可是这种大事下俺还是分得清的,断然不敢提前发布命令。”
听着这话,刘基心中更是疑云顿生了,这泼撒在军帐之中的猛火油是如何爆炸的事情反而成了刘基心中的一个未解之谜。
不管如何事情总是大胜而归,刘基在告诫几番众人要严谨遵守军令后,便大声说道:“趁现下常州南城空虚,汤和你领一营兵马前去,待攻取南门城墙后便转攻为守,不得再越进城池一步,待大军前来再做商议。”
“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趁机攻取整座城池,汤和心中虽有疑虑,但军命于前,也只得领命前去。
“张士诚,器小;陈友谅,志骄。器小无远见,志骄好生事。果然还是刘伯温看得透彻啊!”朱元璋眼望着挂于墙壁上的猛虎下山图喃喃自语道。
在攻取了常州南门后,刘基就已然来信,把着现下的局势都说了一番。
而这说到底刘福通与韩林儿见着江南局势日渐稳定,心急之下就已然出牌了。而这第一步便是分化朱元璋与张士诚的关系,倒是只用了一张王牌‘吴王爵位’就把着两个原本亲密的人,给弄得兵戎相向。也不知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本来这常州攻破之后与那张士诚去信道歉晓之以理,再赔一番钱粮,两人领土之间的战火便就可以暂时息鼓。只是为了这诱人的吴王之位两人不得不再次大战,这也只是其中一个道理,刘基围常州的第二个理由便是要把张士诚给打怕、打痛,好趁此理顺与周边势力的关系。
说的就是这些,不过朱元璋从这信中的话里话间品悟到了另一种意思,那就是大胜之后好在南边腾出只手来,最后全力与陈友谅大战一番。
现下这汉国的兵权已然被大将军陈友谅全权掌握,而那汉帝徐寿辉已经是了他手中一只傀儡。而这南方也只能够有一位真正的王者,张士诚虽掌握着最是富庶的江浙一带,但因着脾性见识问题早已出局,剩下的便是在朱元璋与陈友谅之间抉择出来。
只要能够当上这南方王,这幅员辽阔的天下便有他的一席之地,至于失败者总是身死族灭的场景,生死之间的抉择这也由不得朱元璋再做考虑了。胜了,什么都有;败了,一无所有,连着自己性命都不再保得住。
这便是这乱世的守则!朱元璋叹了口气,提笔写了两封书信,一份给常遇春,另一份则给刘基。一份大意是全权听刘基的调遣,另一份便是可随意调遣全军。再有十万守卒会集结在镇江处,随时可以前往常州作战。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盖上自己的印章后,望着那吴王府鲜红的印记,忽的呼出了口气,朱元璋再把书信再分成两份,一份由信鸽发往,另一份则让最快的斥候骑快马护送至常州。这也由不得朱元璋不小心,毕竟这份决定太过重要了,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命运,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
“这朱元璋欺人太甚,先前他夺金陵,先到先得的道理我便也不与他计较,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已经是很便宜他了。现下反夺镇江,围我常州,真是岂有此理,他还真以为他是这吴地之主了不成?
还搞什么神坛封王,天大的笑话,本王于三日前就已经即位吴王,他奈我何,哈哈哈……刘福通此人现下连个屁都不敢放,照样让我当了吴王。既然如此谁做吴王,便是由手底下见的真章,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破敌?”
底下群臣见着吴王今日早朝阴沉着脸色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果然一临朝又是怒又是笑,也不知他现在心情怎样,一时竟没有人敢上前去。
说起这张士诚自高邮大败这百万大军脱脱之后,又攻下了姑苏,杭州等一大片江南富庶地区,一跃成为了在这江南领地不是最大,却是最为富有的起义军将领。几日前又自在高邮自立称王后,更是招兵买马,原本就十万兵马的大军急剧膨胀,反正不缺钱粮,来者不拒的结果就是号称有了百万大军在于吴地。
第一百零八章张士德陷坑()
有了大军的张士诚的胆气便也是更足了起来,一面不断派兵向南攻城掠地,现下又要启用与朱元璋的战事,两面作战下自是不嫌事情多。当即就宣召大元帅李伯升领兵十万前去救援常州,李伯升应诺后扣头正要往外走,这时只听着“慢”的一声在大殿回响,众官员转眼望去只见一位魁梧汉子出列大声喊道。
这汉子便是王弟张士徳。说起来张士诚有着三位兄弟,有着最是放心的他们三位不断操持吴地内的大小事,张士诚才能安然无忧地享用这王位之座。
在这包括张士诚的四兄弟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叫做张士信,从小足智多谋,熟悉兵法,武艺又是不比寻常,自泰州起义来计谋齐出从无败绩,人称小张良是也;老二便是张士诚本人;至于老三就是这张士徳,会使一根长枪,而且勇猛过人,人们取了个绰号叫做小张飞;至于最小的一个叫做张士意,小名张九六,身长八尺,惯舞两把单刀,也是十分骁勇。
这时张士诚着眼望向张士徳满露疑惑,只见其大声说道:“何必劳动元帅大兵?只需拨兵三万,让我去救常州,自当斩取刘基、常遇春首级,再打到金陵活捉朱元璋回来报捷!”
别人再是千好万好肯定也是不如自家兄弟用起来舒心,张士诚闻奏大喜,又恐三万兵力太少,当即便拜张士徳为大元帅,张虎为先锋,举兵五万,前往常州;又派遣了吕约领兵两万,攻打宜兴,以分散朱军的兵力。
也不知是谁的大嘴巴,刚下的决议,众臣在下朝以后,整个高邮城内早已把张士诚要出兵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反而到最后军队还没出高邮大营,一道密奏就直接传到了刘基的眼前。
刘基知晓后,因着宜兴地势太过于重要,如若有失,便会影响全局。便派遣耿再成与汤和两人领兵前往宜兴去,一再嘱咐要小心防尽力守。
刘基望着耿再成应诺后越走越远那永远挺直的腰杆,这耿再成倒是带兵号令极为严明,汤和性格虽有些跳脱,但着主将是那耿再成定是会管辖住他的,这才放下心来。
在于常州,刘基收拢着残局,把所有粮草辎重都调集了起来,先做出了一个清晰的调查来。而张军好似被吓破了胆子般再没有领兵前来过,刘基闲聊无事般坐坐弄弄,不过几日间军师后勤便井井有条了起来。
休闲不过几日刘基又听闻这伪吴大军已然来临,就在于东郊的古愧滩安下营来。
早已知晓元军统帅不是那令人头痛能文能武的统兵大帅李伯升,反而是这有勇无谋的小子张士徳,刘基哈哈大笑这便是来给自己送杀军马的。
对战这种蛮夫,正面冲突,不易取胜,刘基自是有着另一种办法对付。当即招来了所有将领,一同商议了一番。最后令郭英、张德胜二将,授记领兵先行布置,又传令华云龙到帐前,交付密令一封,着令离营二十里外,拆封行事。
华云龙幡然应诺,照着军令离开军营直走了二十里这才停下。
“大哥,你说这刘军师搞什么鬼,硬是要二十里才能拆封,咱还能真信他?”
一路听着顾时絮絮叨叨地不断说着话语,华云龙沉着言语,一路都不曾回应,见着终于到了地方才回瞪他一眼道:“安静些,就你话多。”
见终于喝住顾时,华云龙这才从怀中掏出那卷密令来。左右翻看一阵见这只是普通褐色颜色,也没有什么暗机藏在其中,松了口气之于,便直接拆封了开来。
从里头抽出一卷纸张,摊开在眼一看,只见着上头写的是:“到甘露埋伏,挖掘深坑,活捉张士徳,违令者斩!”
见着是这些话语,华云龙左右望望天色已晚,夜深人静,正是掘坑的好时候,吩咐一番便脱去上衣,亲自带头开始掘起土来。
一旁顾时先前还以为是要自己等人去截营呢,才见着是这般无用的命令,心中虽万般不愿,但见着大哥已经领命掘土了,自己也只能跺了跺脚,跟上了前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时候,听着那夜鸟已经来来回回地叫了三趟,万般烦扰下,顾时挺起了那泛酸的腰杆来,腰间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松快之后向上望去,只见着那坑的深度早已有了自己两人多长,这一眼都望不见了月亮。
一旁华云龙发现了顾时的异状,也抬起头来一阵转望,心中也觉得是差不多了,便叫着众人攥上绳索爬了上去。
这从上往下看,才觉得了这大坑的壮观之处,一眼望去,半夜时间就在这儿掘成一条五十多丈长,二丈多深的大坑,心中无限满意下,华云龙又赶忙让军士在上边用竹篾铺好,虚盖了一层薄土这才算完事,再三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带领军士回了营寨。
第二日清晨,刘基在吩咐完各将分头去准备以后,常遇春便亲自领军三万,向东而去,半途正好就遇见了张士徳领兵前来,双方直撞了个正着。
双方士卒一片惊慌之后,先行摆好了阵势,对质之下朱军将领缪永安先行阵前挑战道:“前头张士徳可敢出来一战?我可是听闻你因与张士诚的同胞关系才夺得了这大帅之位。本来也是,你文武不如李伯升,兵法韬略更是无法与他相比,不是因此,哪里有什么缘由能坐上这般位置?”
朱军将士听后更是哈哈大笑,大喊着:“士德无用,伯升当为帅。”
对面张士徳听后恼羞成怒,平生最是听不得说自己不如别人,‘啊呀呀’的怒嚎声响起,握起长枪鞭着马匹就与缪永安战到了一起……
用尽力气只是一抢横砸下去,只觉着这朱军将领抵挡自己的长刀绵软无力,仿佛随时都要抵挡不住似得。见缪永安吃力抵挡的神色,张士徳得意之时,更是哈哈大笑,连番大力使上,缪永安渐渐抵挡不住,掉转马头落荒而逃。
第一百零九章二十万张军()
张士徳打马赶了一程,见缪永安势孤力弱,便叫放箭,顷刻间,箭如雨下。缪永安回转过身抽起立在一旁的长枪,更是舞的如飞轮一般箭羽不断被磕飞出去,在马上遮挡了一会儿,臂膀渐渐乏力下不经意间漏过一箭从背后射来,恰好在他肩膀处一穿而过。
缪永安吃痛之下,使出了平生力气,赤红着眼睛冲向敌阵,一阵斩杀突围出了一条血路,向着本阵逃去。
张士徳见了他这般狼狈样子,内心痛快之余就要挥军掩杀过去,这时一众将领连忙制止道:“穷寇莫追,将军还请别赶,恐有伏兵。”
张士徳在于马上挥舞起长枪,大笑道:“诸位将军可是多虑了,他们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