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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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停火期延长的第二天,德**舰在爱尔兰北部海域拦截了一艘身份可疑的美国货船,并与前来接应的英国战舰展开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闻此消息,德方谈判代表向英方施压,英方反过来指责德**队仍在秘密向爱尔兰运送作战部队,随后提出让这艘美国货船调头返回美国,德方强硬要求登船检查,如若船上运载的是违禁物资,将按国际中立法予以俘获。
几个小时后,这艘悬挂美国国旗的货船在海上自沉,但事情并没有就此了解,展开对峙的英德舰艇争相“救援”弃船人员,结果发生碰撞。德方是一艘九百吨级的大型鱼雷艇,英国海军派出的则是一艘两千吨级的老式防护巡洋舰,要是正面交火,舰龄新、航速快的德国舰艇未必会输,碰撞的时候却吃了大亏。由于艇身破损面积过大,德国艇员们损管失败,被迫弃舰,并在撤离前发出了一条让英德和谈前景黯淡的电文:英舰撞沉我艇,致轮机长威廉…门泽特等9名艇员丧生,所余人员陷入险境。
肇事的英国防护巡洋舰同样在碰撞中受到了损伤,因而未能对逃生的德国艇员展开施救,等到另外两艘德国舰艇赶到时,德国方面损失的艇员人数增加到了17人,消息传回德国,立即引起了各界的强烈愤慨,要求德国政fu中止谈判、扫平英伦的电报如雪片般飞向了德皇威廉二世和总参谋长小毛奇的桌案。当天晚些时候,德国政fu宣布单方面中止英德和谈,两国将于次日零点之后恢复战争状态。
面对态度傲慢且强硬的德国高层,英国人并没有卑躬屈膝地做出挽救和谈的最后努力,而是寄希望于军事上的反制能够打压德军的嚣张气焰。于是,部署于本土周边的英国潜艇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它们在德国舰船进出频繁的法国和爱尔兰港口附近潜伏,不分昼夜地展开袭击,仅双方重新开战后的两天时间里,英国潜艇部队便取得了击沉舰船10艘、击伤4艘的战绩,给得意洋洋的德国海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死而不僵的英国水面舰队重新活跃起来,除了在北大西洋活动的快速袭击舰,因航速缓慢、性能不佳才得以保留的老式战列舰在夜间穿过英吉利海峡,对驻扎在法国北部海岸的德**队实施了多次炮击,毙伤了数以百计的德军官兵;鉴于英联邦军队在爱尔兰的不利形势已难以扭转,英国高层秘令军队执行焦土政策,并强征大量民船,试图趁德国主力舰只离开爱尔兰海前往英吉利海峡对付英国老式战列舰的机会,在都柏林与威尔士之间建立了一条海上生命线,用最快的速度将困守都柏林的英联邦军队撤回本土——但德国人的潜艇和水雷让英国人的计划碰了钉子,他们预期每天可以撤离两到三万人,实际上连五千人都不到。事实上,这个撤退的计划最大的作用是让英联邦军队的官兵们丢掉了在都柏林跟敌人死磕的念头,大部分人都在惴惴不安地等着登船,战斗的意志受到了很大的削弱,而就在这个时候,爱尔兰人和他们的德国盟友向都柏林展开了雷霆般的攻势。
凌晨两点,部署在都柏林外围的大炮开始轰击英联邦军队的防御阵地。炮弹爆炸发出的光亮、空中的照明弹以及熊熊燃烧的烈火映红了战场上空,呈现出一派壮观而可怕的图景。猛烈的炮击持续了三个小时,连空气都被接连不断的爆炸烤得炙热无比,暴露在田野中的大部分防御阵地都被炸得千疮百孔,而随着地面进攻的开始,联军炮火逐渐向英军防御纵深延伸,使得英军后备部队难以及时进入战斗阵地,而德军的装甲战车像压纸张一样压平了阵地前的铁丝网,为投入进攻的步兵们开辟出一条条通道,这样的推进速度在爱尔兰的战场上是前所未见的。
在此之前,部署到爱尔兰的英联邦军队从未遭遇装甲战车的集群式冲击,他们虽然沿路埋设了地雷,并在主要火力点布设了不少机关炮和可以打平射的火炮,但这不足以抵挡潮水般汹涌来袭的联军部队,一个又一个隐藏在堑壕工事、前线堡垒或建筑废墟的守军据点被战车炮轰掉,甚至被钢铁履带压得粉碎。面对如此强势的进攻,英联邦军队没能重现前一次战役时的卓越表现,他们很快放弃了外围防线,且战且退地撤入城区。早上六点三十分,投入主攻的爱尔兰志愿军第1军团和德国志愿兵团已基本达成了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这时候战场上的能见度已适合飞机出动,上百架灰色涂装并且标有铁十字徽章的战机分成多个波次飞临都柏林,在西线获得了丰富战斗经验的德军飞行员游刃有余地进行轰炸扫射。在航空部队的反复冲击下,英军的外围防线完全垮了,几乎所有的部队都在拼命撤回城区,大量的机枪和野战炮来不及转移,就这样被遗留在阵地上,被联军摧毁或是缴获。随着联军部队攻入英军防区,炮兵部队的徐进弹幕射击停止了,掩护弹幕射击也停了下来,使那些要再次发起冲锋的部队能进入阵地,以便在一个半小时后发起进攻。胜利者们欣喜若狂,在这样的进攻行动中,伤亡人数从来没有这么少过,抓的俘虏和缴获的枪炮从来没有这么多过,这是出色地把战车、步兵、炮兵和航空部队结合起来使用取得的。在第一阶段没有参战的德军战车停在各进攻旅的旁边,准备在抵达第二个目标后立即向第三个目标挺进。。
第150章 风雨之后〔下〕()
在都柏林战线,德…爱联军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 品 文 吧地面火炮集中轰击了几处战术位置较为重要的地段,然后野战炮和重型榴弹炮的火力逐渐向后延伸,游弋在都柏林附近海面的德国战舰也加入到炮击行列。
这一次,联军士兵们在推进到英军工事一百米前没有受到强烈抵抗,但随后,机枪和大炮的火力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片浓烟火海,这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可怕的景象,步兵们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有些地段尸体竟然堆积如山。守军从掩体和废墟里用机枪不断进行扫射,整个血腥屠杀的场面触目惊心,但爱尔兰战士和他们的德国盟友没有因此畏缩,他们一批又一批地从倒下的同伴的尸体上爬过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垮英国人!
英军在城区的阵地布设得非常巧妙,许多火力点都躲过了进攻方的炮火压制。一个多月之前,他们正是利用这样的手法打垮了当时拥有较大兵力优势的爱尔兰志愿军,但这一次他们没能得逞,两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德军部队具备强大的攻坚能力。战斗进行到了中午,德军的三个突击箭头均已深入都柏林城区,碧蓝的海面遥遥在望。
硝烟弥漫的街道上,有人举出了一面白旗,要求停火进行谈判。
25分钟后,希尔公爵作为英方的谈判代表来到了联军的前线指挥部,在这里,他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闻知希尔公爵前来,夏树没有刻意换下因为前往战斗一线视察而弄脏的军服,只是简单洗了把脸,把头发梳理整齐,将象征德意志帝国最高军事荣誉的大十字勋章佩戴在领口,就着一杯清香四溢的热茶,静静等候故人的出现。
“我们又见面了,尊敬的公爵阁下。”夏树礼貌地伸出手。
强打精神却掩饰不住身心俱被的希尔公爵没有丝毫的意外,他礼节性地与对方握手,然后用缺乏情感的冰冷语调说道:“在下安德罗斯…希尔,英国皇家海军上将,受英国爱尔兰第1集团军司令詹姆斯…格里尔森爵士之托,向贵方提出停战请求。”
夏树邀请希尔公爵落座,但这位固执的英**人目不斜视地站在那里。
两军对垒,胜败已分,夏树虽无凌人盛气,但也没有讨好对方的意思,他平静说道:“好吧,尊敬的公爵阁下,以眼下的形势,停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缴械投降。”
希尔公爵纵有一万个不情愿,铁铮铮的现实摆在眼前,外援无望,内援不及,英联邦军队若是继续顽抗下去,到最后必定是全军覆没的悲惨下场。他缓缓说道:“格里尔森爵士托我转告身为联军指挥官的阁下您,他对爱尔兰和德意志联军的战斗精神非常钦佩,也对自己未能率领部队取得胜利感到十分遗憾,现在,他唯一的使命就是让这些已经尽职战斗过的英国士兵们活着回答家人身边,相信以殿下的人格,定能在我们放下武器后保全每一名英国士兵的性命,保证他们在战争结束后作为战俘遣返英国。”
夏树字斟句酌地考虑了一下,允诺道:“只要你们无条件地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每个人的安全,保证按照海牙公约给予你们公正的战俘待遇。”
希尔公爵轻轻地松了口气:“感谢上帝。”
夏树再一次做出了请对方入座的手势,希尔公爵没再拒绝,他端起茶杯,三两口将泡好的热茶灌进嘴里。
“公爵阁下的部队离开利默里克之后,一路转战到了都柏林?”这个问题,夏树其实是在明知故问。希尔公爵麾下的部队在起初派驻爱尔兰的英**队里算是战斗力较强的,后来几经整编补充,成了英国爱尔兰第2军,但兵力和装备从未达到过派往西线的远征军水准。从利默里克撤离之后,这支部队辗转抵达都柏林,建制较为完整的几个团曾被派往科克前线,其余部队留守都柏林至今。
身为败军之将,希尔公爵无意探讨这段不光彩的过往,他“嗯”了一声,眼睛盯着茶杯沉默了两分钟,然后抬起头直面夏树:“听闻殿下决意放弃德国皇室成员身份,接受爱尔兰临时政fu的推选出任国王?”
夏树注意到公爵对自己的称呼悄然由“阁下”换成了“殿下”,这意味着双方公事公办的状态有所变化,但他并没有因此热脸相向,而是用同样一声“嗯”做出了回应。
“从前,我以为您只是英国皇家海军的一个潜在威胁,后来在利默里克,我就已经意识到你的威胁不止于此,很不幸的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最坏的预想,现在的您简直可以称为分裂英国的头号罪犯。”
听到希尔公爵如此不敬的言语,旁边懂英语的德**官立即对他怒目而视,却又听得夏树哈哈一笑,便默不作声地干瞪着眼。
“任何人都没有分裂英国的能力,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您刚刚感谢的那位造物主。”夏树说道。
希尔公爵愣了一下,然后对夏树凝目冷视。
夏树不慌不忙地反问:“如果战败的是德国,你们会让它继续保持战前的统一状态吗?”
希尔公爵没有回答,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夏树解释说:“既然爆发了战争,战败方必然受到战胜者的制裁,而这场战争并未哪个人蓄意挑起的,而是各国长期存在利益冲突的必然结果,是人类发展无法避免的历史规律。所以归结起来,完全可以说是上帝的安排。”
“但如果不是殿下的所作所为,英国不会被轻易击败,爱尔兰人也不会有武装独立的成功希望。”希尔公爵恨恨地说。
夏树笑着替希尔公爵讲出了隐去的后半句:“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阁下您一定会在利默里克的晚宴上亲手把我干掉,不是么?”
希尔公爵自嘲地笑了笑,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毕竟,谁能够有这样惊人的预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