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我为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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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总是一团模糊仿佛被打了马赛克一样。
最初约书亚试图揉揉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教授他学问,但是没有用,哪怕他能看清楚远处墙壁上停歇的苍蝇,也无法看清楚老师的面容。约书亚也试图离开座位冲到老师面前一探究竟。但这么做只有一种后果,将被老师以扰乱课堂的名义暴揍一顿,更糟糕的时候哪怕是站在老师面前五公分的距离也一样看不清他那张脸。试了几次之后,约书亚就放了徒劳的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去。
关于在梦中的学习约书亚还发现了一个不同于现实的特点,那就是在梦中学习效果好得惊人,无论学什么都是一遍就会,熟悉得就像约书亚之前根本就会一样。而在现实中约书亚就没有那么学霸了,虽然他依然是最聪明的孩子,但没有那么逆天。
对于这个奇怪的梦境,约书亚是既惊奇又忐忑,他喜欢那个梦境,甚至希望能到那个梦境中生活,梦境中的城市乡村比现实中美好了无数倍,不客气地说一个是天堂,另一个则是地狱。可约书亚又有一种担心,他怀疑这个梦总有苏醒的那一天,如果有一天梦醒了,该怎么办?
带着这些思绪和疑惑,约书亚又渡过了一个梦境,他又学到了许多新知识,带着这些知识他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他并不知道这种简单惬意的生活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11()
殴仁。德。拉斐尔是个帅哥,确切的说是个高富帅。12岁的他完全不像个半大的孩子,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每一根都被发蜡收拾的服服帖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光是这头发就能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平坦的额头下面是刀砍斧劈一般的鼻梁,这个俊美的鼻子两边有大而有神的蓝眼睛,乍看之下这一双眼睛仿佛在发光。再往下是恰到好处的双唇,不厚但是异常红润,再加上一个坚毅的下巴。哪怕是最挑剔的贵妇人也必须承认殴仁是个帅小伙。
殴仁的脸就已经是如此出色了,但是上帝似乎还不满足,还给了他一副黄金的,一眼看去他仿佛是从达芬奇的画卷或者古希腊的雕塑中走出来的一样。因为时时锻炼而造就的古铜色肌肤更让他充满了阳刚之气,搭配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他天生就像一个领导者。
实际上殴仁也以领导者自居,崇信上帝的他发誓要成为最优秀的统帅,要完成狮心王、红胡子腓特烈未尽的事业驱逐异教徒光复圣地。
所以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努力锻炼自己,努力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贵族,在他看来只有优秀的贵族才是最合格的领导者。
这个理想占据了殴仁的身心,他相信自己之所以出生,唯一的原因就是成为上帝手中的宝剑,铲除邪恶维护光明。对于一切具有邪恶属性的东西他都本能的厌恶。
很不幸的是,约书亚正是殴仁眼中邪恶的化生,昨天因为要参与见习骑士考核,殴仁并没有到孤儿学校上课,所以并不知道约书亚做了什么。直到晚上他才从小伙伴勒内。德埃布尔莱那里获知约书亚的渎神行为。
作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一个将生命奉献给伟大宗教事业的骑士,殴仁自然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德埃布莱尔劝说他忍耐,他会直接杀向克洛维家里将约书亚剁碎了喂狗。
殴仁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两年以来对约书亚的不满终于一次性爆发出来了,他决心要除掉这个魔鬼,就用魔鬼的鲜血来印证他对我主的虔诚吧!
整个晚上殴仁除了在磨剑就是不断地默背主的福音,他不断地的坚定自己的信仰,力求在主的庇护下消灭邪魔。
所以,当第二天约书亚带着一脑瓜昨晚学到的新知识前往学校准备验证一二的时候,在学校门口他被一脸冷峻之色的殴仁拦了下来:
“你不配进去!”
看着全副戎装一只手搭在剑柄上的殴仁,约书亚觉得脑仁有点疼了,他和殴仁就像磁石的两极,性格是截然相反的,殴仁可以说是现行道德秩序的坚定信仰者,而约书亚却对殴仁所信仰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屑一顾。
在约书亚眼中,殴仁太过于食古不化,他所坚守的那些道德信仰已经完全过时了。贵族也好骑士也罢,只不过是个烂而已,他们和他们所坚守的那些旧秩序对这个新时代毫无裨益,甚至可以说这帮垃圾正打着维护“传统美德”旗干尽坏事。殴仁所坚守的那些玩意儿根本就是一堆狗屎而已。
约书亚讨厌狗屎,更讨厌殴仁这种类似唐吉坷德一样怎么也唤不醒的精神病人。这些精神病的道德洁癖还往往只冲着那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发泄。却根本不管这个世界上那些真正伤害他们信仰的家伙所造成的巨大破坏。
这些家伙只会纠结那些无意义的小问题,比如祈祷的时候怎么画十字架才完美,比如赞美诗应该用拉丁语吟唱而不是用其他语言,还比如星期五是不是吃了肉类。至于其他的盘剥泥腿子、欺压良民逼良为娼什么的,这一类人是不屑一顾的。
比如说殴仁难道不知道医院骑士团的骑士们大多数都破坏了三愿,包养情妇勾搭他人的妻女等等淫行吗?
恐怕殴仁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对此他为什么就不愤怒呢?无非是这已经是中世纪流传下来的传统,骑士和贵妇人之间的那点小游戏他早已是司空见惯。更主要的是他认为贵族骑士犯这么点小错误不是大问题,相反还有点风雅吧!
但是对于比自己第一个等级的人所犯的同一类性质的错误,殴仁恐怕就不会一视同仁了。他认为这是擅越,这是离经叛道,是绝不可容忍的亵渎。
这些该死的贵族啊,总是两副面孔,哪怕是殴仁这种恪守清规戒律的贵族中的异类,也会不自觉的衡量高下之别,哪些事情贵族是可以破戒的,但绝不是泥腿子能触及的,连想一想都不可以!
这才是殴仁同约书亚矛盾的根本所在,因为约书亚是个多自由多骄傲的人啊,在他看来贵族又怎么样,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和尚摸得我为什么摸不得?可以说这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旧制度颠覆者,他讨厌那些循规蹈矩的旧制度旧习俗,讨厌被束缚,讨厌被灌输,更讨厌那些自以为高明和高等的人。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捉弄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贵族预备骑士他们看看究竟谁是云谁是泥。
所以面对拦路的殴仁,约书亚的答复是针锋相对的:“好狗不挡路,滚一边去!”
熟知殴仁的德埃布尔莱知道他的好朋友已经出奇的愤怒了,他能感觉到殴仁的身躯在微微颤动。这可不是害怕,德埃布尔莱知道这是殴仁怒极的表现,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钟殴仁就会拔剑相向。
德埃布尔莱向前走了一步,插入了殴仁和约书亚之间,冷冷道:“约书亚。雅威,这里不欢迎你,而且你这个亵渎神的家伙不配神之慈爱所设立的学校。你这个渎神的杂种立刻给我滚出去!”
约书亚讥笑了一声,德埃布尔莱可是比殴仁聪明不少,或者说有城府得多。殴仁怒极的表现他早已看在了眼里,刚才他就是要激怒殴仁这个假卫道士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殴仁可是容易对付得多,别的不说只要这个家伙敢拔剑相向,接下来他就能让这货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医院骑士团的宗旨或者说核心信条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守卫信仰,扶助苦难。团规中是明确禁止决斗以及对团友拔剑相向。这么做了家伙,情节严重闹出人命的是直接处死。情节不那么严重的也会被严厉的惩罚鞭刑之后开除团籍。
刚才只要殴仁脑子一热真把剑拔出来了,那鬼精灵一般的约书亚二话不说就会往大监察长的办公室跑,一边跑还会一边高喊救命。如此一来殴仁的罪责就坐实了,别说他仅仅只是一个还没有入团的见习骑士,就是骑士也得脱一层皮。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著名画家卡拉瓦乔当年到骑士团避难因为杀了不能杀的人,深受时任骑士团大团长维格纳科特喜爱的他就是因为在马耳他又卷入了一场斗殴,导致另一名骑士团骑士重伤被开除了团籍撵出了马耳他。
卡拉瓦乔有大团长的喜爱都不能免于处罚,更何况是殴仁这样的预备成员。可惜的是德埃布尔莱破坏了约书亚的计划,他抢在了殴仁失控之前夺过了话头,而且反戈一击还试图激怒约书亚,引诱他先动手。
“让我滚蛋?你又没那个资格。”约书亚才不会上当,他讥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滚,你先去问问卢比尼先生同意还是不同意吧!现在,麻溜的从我面前闪开,看见你这种揣着《圣经》去勾引女人的假和尚就恶心,谴责别人之前,先问问自己是不是那么清白吧!”
德埃布尔莱脸都气红了,他的理想是成为医院骑士团的骑士,因为这能满足他既成为战士又成为修士的双重梦想,更何况以现在医院骑士团开放的风格,还不用禁欲,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但是不管怎么说,医院骑士团骑士们的风流生活仅仅是私下里的潜规则,明面上大家伙可是要尊重团规至少不能公开宣淫。可现在约书亚却当众拆穿这一切,将他最虚伪的一面暴露在众人面前,你说德埃布尔莱怎么能不愤怒!
当时他猛地向前踏了一步怒吼道:“你放……什么阙词,这是卑鄙的诽谤!”
“诽谤?”约书亚笑了,他转头问身边的卡斯德尔莫:“上回跟莫莉亚小姐说情话的是这个家伙吧?上上回在法丽尔小姐窗前表白念情诗的也是他吧?”
卡斯德尔莫讥笑了一声,提醒道:“对,你还忘记了那回这小子跟朱丽斯小姐在树林幽会,那次才叫肉麻才叫呢!”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德埃布尔莱的情史曝得干干净净,给德埃布尔莱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的他怒吼道:“闭嘴!你们这些卑鄙的下流胚子,我要跟你们决斗!”!,!!
12()
从中世纪开始欧洲就盛行决斗之风,犯罪被指控可以发起决斗,受到了所谓的侮辱也可以发起决斗,跟情敌撕逼也是可以决斗,甚至决斗也是把妹的高级手段。总而言之,万事万物都适用于决斗,总有适合你的。
不过到了十八世纪这种决斗的风潮终于走下坡路了,虽然依然有一堆堆的名人死于决斗,比如说伽罗华、普希金、莱蒙托夫。还有更多的名人参加过决斗侥幸幸存下来,比如大仲马、亨德尔、拜伦、卡萨诺瓦、马奈以及著名的威灵顿公爵。当然,那个时代还有决斗高手,最为人熟知的就是后来的铁血宰相卑斯麦,这厮在学生时代就参加过数十场决斗,且从未失手,人称决斗狂魔。
反正大伙只要知道欧洲人很喜欢这个调调,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更是热衷于决斗。尤其是那些自以为高贵受不得一点儿气的贵族,那真心是一言不合就丢手套,而德埃布尔莱正是这一类的贵族。虽然约书亚和卡斯德尔莫基本所言非虚,作为一个情种他确实难以抗拒爱情的魔力,但同时身为一个骑士以及未来教士,他有责任维护戒律的权威性以及自己的良好名誉。哪怕对方所言非虚他也得硬着脖子上,用对手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不光是德埃布尔莱,被他稍稍挡在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