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我为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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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找了一张柔软的沙发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吃着狱卒削好皮的懒洋洋地回答道:“很简单啊!给典狱长三千利弗尔,给狱卒五百,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这么简单?
殴仁和布律纳都惊呆了,然后殴仁感到愤怒,而布律纳感到懊悔。
殴仁的愤怒倒是好理解,他始终是个传统的贵族,对于国家监狱腐败至此是痛心疾首。可以想象,连巴士底监狱都可以随便收买,多花点钱是不是直接可以走出大牢了?
“是可以的,”约书亚打了个哈欠,“那位典狱长说了,一万利弗尔一个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殴仁的脸色是更加难看,而布律纳则是更加懊悔了,他冲到约书亚面前问道:“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早点花钱来赎我们?让老子吃了半个月的牢饭,差一点就被吓死了!”
只不过布律纳马上就被约书亚的回答气了个半死,某人如此回答道:“出去干嘛?我都是想尽办法才混进来的,这里面比外面舒服多了!”
104 说分明()
自从约书亚进来之后,殴仁和布律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他们只能窝在最底层的狭小牢房里忍饥受冻等着发霉。而现在他们算是住进了总统套房,盖的是天鹅绒,吃的是上等牛排,各种酒类随便品尝,觉得胳膊腿生锈了还可以到监狱中央的网球场去打网球。除了不能离开巴士底监狱之外,他们同自由人没有区别,甚至比外面那好几十万所谓的自由人还要过得舒心。
这样的好时光自然是让人愉快的,但是殴仁和布律纳却怎么也不甘心。他们迫切地想要出去,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天复一天的他们不断地在约书亚耳边唠叨,就像两只苍蝇。
“我说你们怎么就不会享受生活呢!”约书亚有些烦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好,衣食住行都比外面强,而且无比的安全。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这么想出去呢!”
布律纳抓狂道:“这里面再好也是监狱啊!”
约书亚撇撇嘴道:“你以为外面就不是监狱了?跟这里面相比,外面不过是个更大一点的监狱罢了!”
这样的解释无法让殴仁和布律纳信服,他们依然强烈地想要出狱:“你愿意留在这里你就只管留,我们是受够了,你先给我们弄出去!”
约书亚叹了口气,不得不放弃了同萨德侯爵讨论SM文学问题,他叹道:“你们真以为出去就万事大吉了?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位内克尔先生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往死里整我们。他准备以抢劫罪和盗窃罪起诉我,还准备撺掇你的债主起诉你,至于您拉斐尔先生,那位内克尔先生也指使那位罗斯福尔伯爵给你安几个类似有伤风化、亵渎妇女和**之类的罪名。你们出去了,恐怕就回不来条件这么好的监狱了,要知道巴黎的监狱可不止巴士底一座。如果你们到了其他监狱,跟那些真正的恶棍关在一起,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布律纳和殴仁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内克尔竟然会如此无耻和卑鄙。当然他们更无法理解的是:“你为什么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呢?抢劫罪和盗窃罪能让你服几十年苦役,甚至能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我当然知道!”约书亚耸了耸肩,“但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就稍安勿躁地乖乖待在这里,过几天我们就能出去了!”
这话殴仁和布律纳很难相信,因为内克尔现在是大权在手,想要弄死他们几个小虾米实在太容易,怎么可能过几天就出去?
对此约书亚的回答是:“做看他起朱楼,坐看他宴宾客,做看他楼塌了!”
那么楼真的要塌了吗?
实话实说,非常危险。之前说了,路易十六陛下已经不信任内克尔了,对于这位财政总监和稀泥的做法,路易十六是一天比一天不满意,他总觉得内克尔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总觉得内克尔投靠了以奥尔良公爵为首的第三等级暴民。所以对于内克尔的各种建议,他的态度是能拖一天算一天。
路易十六为什么觉得拖延对他有利呢?原因很简单,他中了两拨人的毒。第一波就是他的老婆,那位玛利亚。安托瓦内特王后。这位王后的枕头风还是挺,她不断地游说自己的丈夫不要向那些贱民妥协,暗示完全可以向她的哥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借兵平叛。按照这位王后的说法,只要奥地利的大军一到,分分钟就能铲平这些乌合之众一般的暴民。
当然,路易十六也没有完全相信,这位国王并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借助大舅哥的势力平息国内的叛乱,首先不好听,其次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这位大舅哥不走了呢?要知道法国和奥地利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争霸之前还打得不可开交。况且之前这位大舅哥乘着法国财政拮据出兵低地国家,抢了法国的不少地盘。那是断然不能完全相信奥地利人好不好。
而第二波释放毒物的就是路易十六的那两位亲爱的弟弟以及心腹的守旧派贵族大臣了。这些人也强烈地反对向第三等级妥协,甚至不断地怂恿路易十六调兵平乱。这些贵族的和游说让路易十六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以为自己依然一切尽在掌握。
所以此时这位陛下并不是特别的着急,认为还可以等一等看一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能动刀动枪,不光是名声不好听,更主要的是他的金库里也没有那么多小钱钱。
自然的,对于内克尔,路易十六是愈发地敷衍了,如果内克尔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搞定这一切,自然是最好。若是内克尔流露出一丁点反意,路易十六也不会对他客气。
而这就让内克尔相当难受了,没有国王的,他根本搞不定那些难缠的保守贵族,也就不可能迫使他们让步。而这些老家伙不主动让步,第三等级也是断然不会先让步。两边都不让步,那他也只有黯然下台一条路可走。
“都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建议?”
又是一次劝说路易十六失败之后,完全没有了办法的内克尔只能召集自己的心腹以及秘书们开会商讨对策,看看怎么样走出这个死胡同,只不过在座的这些大部分都是酒囊饭袋一样的官僚,混日子是一把好手,做事真的是眼高手低。甚至其中大部分人根本就没想过帮助内克尔,对他们来说财政总监是流水的兵,总会有人来当的。而他们却是铁打的营盘,不论是那位财政总监都不能免掉他们的公职不是么。既然如此何必趟这摊浑水呢?看戏就好,看戏就好啦!
这里面唯一一位为内克尔着想也是为自己着想的也就是罗斯福尔伯爵,他认为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办法了!
“给陛下施加压力已经被证明为不可能。那么我们只能向第三等级施加压力,可以考虑用武力震慑一下他们,迫使他们让步!”
105 冲突 上()
累维伊养工厂的贫民窟。自从约书亚被抓走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不断地有本区的民众前往警务厅打探消息。老百姓对于帮助过他们的人,尤其是对他们雪中送炭的人,并不会忘记。
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民众开始不满,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警务厅依然扣押约书亚,更不明白他们小小的前往探视的要求却每每被言辞拒绝。这不由得让本来就疑神疑鬼的老百姓变得更加的警惕,尤其是当之前领到面粉越来越少,而市面上的粮食价格越来越贵之后。这种警惕和怀疑就变成了一股风暴。
第五天,终于有民众忍耐不住了,他们群起聚集在警务厅门口,强烈要求警务厅立刻放人。随着人群越聚越多,那位胖胖的警务厅长终于要扛不住了。
他不得不乔装打扮打扮一番之后从后门逃出了警务厅,然后赶紧地前往凡尔赛向内克尔报告。
“暴民居然胆敢包围警务厅?还殴打警察?”内克尔的脸色很难看,实际上这几天以来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一堆堆的坏消息让他应接不暇,颇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让内克尔很愤怒,这让他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戾气,他觉得是应该给这些第三等级的暴民一点颜色看看了,否则他们真不知道巴黎究竟是谁当家做主了。
内克尔找来了罗斯福尔伯爵,他冷然地命令道:“伯爵,之前你是给暴民一点颜色看看的。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你有勇气去完成这个任务吗?”
可能有人要问,内克尔为什么不把这个任务交给那位胖胖的警务厅长呢?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这个胖子并不可靠。刚才内克尔询问他的意思时,这位胖子是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是不准备蹚浑水。如果将任务交给他,这位肯定要阳奉阴违,根本就不会有效果。
所以内克尔必然要将任务交给一个靠得住又有能力还武力镇压的人。而这个人暂时看来也就是罗斯福尔伯爵了。
那么罗斯福尔伯爵有这个勇气吗?还别说,他真的有。这位伯爵都想好了,这件事完全能做,他才不怕暴民和那些所谓的第三等级,在他看来第三等级之所以如此的放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路易十六陛下太软弱了。只要他拿出魄力来,用武力强力清场,分分钟就能给那些暴民整治得服服帖帖。到那时候,恐怕连路易十六都会欣赏他,还怕没有前途吗?
所以罗斯福尔伯爵很有信心地回答道:“阁下,我保证完成任务,一定会让那些暴民服服帖帖!”
这个回答让内克尔十分满意,他就喜欢罗斯福尔伯爵这种勇于背锅的好孩子。事情办好了,最大的功劳是他的,而事情办砸了直接将罗斯福尔伯爵丢出去当背锅侠就OK了。
很快,内克尔就签发了一道命令,允许罗斯福尔伯爵调动一营王家卫队前往巴黎维持秩序。按照内克尔的说法:巴黎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秩序混乱,治安一塌糊涂,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当天中午,罗斯福尔伯爵带着一营兵马就从凡尔赛出发了,配合他行动的还有那位胖胖的警务厅长的虾兵蟹将。浩浩荡荡的近千人一路小跑的就冲进了巴黎市区。你还别说,有点儿威风凛凛的意思,至少罗斯福尔伯爵有点骄傲了。
这位伯爵骑在高头大马上,前后左右簇拥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前头还有警察开道,端的是很有气势。
这一队人马直勾勾的就冲进了巴黎市区,一开始就表现得极其凶残,一路上游行示威或者抗议的民众只要被他们撞见了,那绝对是一通好打。在刺刀和棍棒的协助下,罗斯福尔伯爵如入无人之境,一鼓作气毫不费力的就冲到了警务厅门口。
在这里大约有数百名民众举着横幅和抗议的牌子在高喊口,情绪激动的已经瞄准了警务厅疯狂的扔石头,远远地望去,整个警务厅竟然连一片完整的玻璃都没有,可怜的警察们只能躲在窗户或者桌子后面,无奈地享受着一阵阵石头雨的摧残,看上去就像一群被壮汉们轮了一遍又一遍的小萝莉。
“真是无法无天!”罗斯福尔伯爵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向另一边的胖子质问道:“阁下,您的警察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勇气,竟然让一群泥腿子骑到头上去了!简直是丢人之极!”
胖胖的警务厅长脸色并不好看,因为罗斯福尔伯爵太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