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我为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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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讨厌这些虚伪的奉承和恭维,这些假模假式的家伙根本就是英雄的坟冢。如果他是拉法耶特就会离开这些无聊的喧嚣,去跟那些真正志同道合的人结交,那些人才能理解他帮助他,才能让他进一步提高。
而现在,看看拉法耶特的表情,他对这一切很是享受,已经有些沉浸在这些虚伪的东西里面了。这无疑让约书亚有些失望,作为法国少有的清醒且有能力有作为的贵族,拉法耶特精神追求的层次有点低。他难道看不见现在的法国已经是病入膏肓命悬一线了么,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像真正的英雄一样去力挽狂澜,而不是窝在这种无聊的沙龙里享受着各种马屁。
不知觉的约书亚对拉法耶特的评价降低了一个档次,这跟他想象中的那个英雄实在是有差别,所以他没有选择立刻去认识这位英雄,而是默默地退出了人群,回到了卡斯德尔莫和德。圣茹斯特等人身边。
“有些失望,是吗?”
德。圣茹斯特看穿了约书亚的想法,因为曾几何时他也跟约书亚一样对拉法耶特有些崇拜,但是接触过几次之后他就发现拉法耶特并不是他心中真正想要的那个英雄,而仅仅只是一道幻影而已。
“也不能说失望,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德。圣茹斯特点了点头,他愈发的认同这位小十几岁的新朋友了,这个新朋友显然并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孩子,他是有着自己思维善于思考的进步青年,用可惜来形容拉法耶特太恰当不过了。
约书亚这边在为拉法耶特哀叹,而拉法耶特其实也注意到了约书亚。拉法耶特是个敏感的人,刚刚米拉波奇怪的表现就让他犯嘀咕,而且在米拉波迎上来之前他就注意到了米拉波身后的约书亚,他记得之前那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显而易见那里就是之前沙龙的核心会场。不过是因为他的强势到来才打破了这个包围圈而已。
如此一来,拉法耶特就有些好奇了,为什么一大群巴黎的进步名流会围着一个东方面孔的孩子,他可不认为这些名流是少见多怪围观外国人。这些都是人精,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的人都是巴黎最聪明的那一类,这一类人才不会对东方小男孩觉得惊奇,除非是这个小男孩做了什么真的令人惊讶的事情。
“我的朋友,你也注意到了那个孩子是吗?”
拉法耶特抬眼望了一眼西哀士,这位才是他真正的朋友,现在西哀士也提到了那个孩子,这下子拉法耶特更加的有兴趣了。
西哀士也没有故弄玄虚的意思,直接讲明了缘由:“那个孩子刚才将米拉波侯爵正面驳斥了一番,如果不是因的到来,我们那位朋友可是要出大洋相了!”
拉法耶特轻轻一笑,原来如此,他稍稍转头找到了米拉波,这位正躲在人群的另一边,同几位夫人有说有笑,看不出才丢了脸,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几次坐牢之后将脸皮磨砺得很厚实啊!
拉法耶特轻轻地一笑问道:“我的朋友,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告诉我他们争吵的是什么?”
得知是粮食贸易问题之后,拉法耶特吃了一惊,这个问题可不是七八岁的孩子能理解透彻的,但对方偏偏还就说得很有道理,这让拉法耶特也不由得猜测究竟是谁教导的约书亚。
“看来我又必要认识一下这个孩子了,他是谁家的子弟?”拉法耶特好奇地问道。
西哀士笑了笑,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缓缓地说道:“这就是最有意思的问题了。我刚才打听过了,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据说他是跟着德穆兰先生一起沙龙的。”
拉法耶特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地问道:“德穆兰吗?”
拉法耶特对德穆兰德印象不是太好,这位记者先生太狂躁太激进了,他就像一桶火药,只要一个火星就能将法国的传统炸得尸骨无存。拉法耶特虽然参加了美国独立战争,对自。由民。主的新制度充满好感,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贵族,他认为法国现在需要的不是一场动荡的革命,不是效仿克伦威尔一样将国王送上断头台,而是需要一场温和的改革,君主立宪革除弊端,如此足以。
自然的,对于过于激进的德穆兰拉法耶特是抗拒的,正所谓恨屋及乌,德穆兰是激进的自然的约书亚也是激进的,而一个心智并不是十分成熟的激进的小孩子无疑是更加让人头疼的。一瞬间拉法耶特就打消了去会会约书亚的念头,转而岔开了话题同西哀士谈起了政治问题。
“奥尔良公爵还是那么活跃吗?”他问道。
西哀士表情有些值得玩味,从政治属性上说,他跟拉法耶特属于同一派系,都是主张君主立宪的。但是他却不像拉法耶特那么敬重路易十六,对西哀士来说法国国王是由路易十六来当还是奥尔良公爵来当都是一回事,哪个国王建立宪法他就谁当国王。而拉法耶特不同,这位心中只有一位国王,那就是路易十六。对于旁支出身素有“平等路易”贤名的奥尔良公爵,拉法耶特可是视为心腹大患,认为当前的混乱局面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位公爵大人造成的。自然的,拉法耶特不会对奥尔良公爵有什么好脸色喽。
西哀士笑了笑道:“那位公爵殿下暂时不足为虑,且暂时看来他的那些小动作对推进立宪是有好处的。我们的陛下一贯是优柔寡断耳根子软,不给他一点点压力,陛下是不会往正确的道路上走的。”
对此拉法耶特只是冷哼了一声,他不喜欢西哀士的直白,但是又不能否认路易十六实在是太没有决断太没有魄力,实在不像个国王!;!
30()
当约书亚在沙龙遇上拉法耶特的时候,一肚子火气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正同奥尔良公爵会面。
罗亚尔宫曾经是权倾一时的红衣主教黎塞留的官邸,但现在却是一座声色犬马的大杂烩。作为奥尔良公爵的府邸,这里充满着喧嚣和**堕落的气息,数不清的青楼女子云集在这里卖笑,还有无数**强烈的贵妇在这里勾搭情夫。中央的戏园子更是通宵达旦的上演着各种荒诞的戏剧。而那位被称为平等路易的奥尔良公爵阁下最喜欢这样的氛围了。
现在这个罗亚尔宫几乎就是他一手出来的销金窟,按道理说这位公爵大人的名声应该很糟糕才是。毕竟这样的腐朽和堕落比凡尔赛是有之过无不及,贫苦的巴黎人民应该很厌恶这位皇亲国戚才对。
但事实却恰好相反,这位奥尔良公爵大人在民间的声望是相当的高,风评更是很不错,社会名流和巴黎人民竟然都喜欢他。而这就让路易十六陛下既尴尬又愤恨了,尴尬的是这位胖胖的至尊明明每年都耗费巨额内帑帮这些达官贵族即所谓的名流们填补亏空,红皮书路易十六的秘密账本,专门记载他支付给大贵族们的年金和秘密赏赐,共三大卷里记载的支付给这些吸血鬼的开支每年高达六千万利弗尔。
按道理说花了这么多钱,路易十六理因享受一定的尊重吧?不过很可惜,拿了钱的贵族老爷认为是理所当然,甚至因为极大挥霍而债台高筑反而认为国王陛下给的赏赐还不够丰厚。不断地在背地里讥嘲这位喜欢打猎和当锁匠多过于宫廷沙龙的国王陛下。反而他们对气度翩翩的奥尔良公爵很有些崇拜,认为这位殿下才有点王者之尊。你说说路易十六怎么能够不嫉恨奥尔良公爵呢?
不过国王陛下的嫉恨奥尔良公爵是在乎的,因为他也瞧不上路易十六,觉得这位亲戚根本就是给波旁家族丢人了。想当年路易十四是何其英武,将一干不老实的贵族调教得服服帖帖,而路易十六呢?竟然被自己的老婆和廷臣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个废物!
奥尔良公爵对此是不忿的,同作为路易十三的子孙奥尔良公爵一系源自路易十三,其祖上是路易十四的弟弟,著名的娘炮统帅,他和路易十六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泥地里的路易十六何德何能当法国的国王呢?
所以这位奥尔良公爵最善于收买人心,他亲善平民拉拢社会贤达并尽情的向贵族们展示自己的王者风范,并不断地给路易十六找麻烦,不断地挤兑这个优柔寡断的小胖子,就是希望有一天王位能落在他的底下。
最近的一次就是去年贵族会议时,当着众多贵族以及主教们的面,奥尔良公爵直接了当的要求路易十六立刻召开召开三级会议,驳斥高等法院玩弄手段故意拖延的把戏,甚至明确要求限制国王的权力。这等于是直接一巴掌糊在了路易十六的脸蛋上小胖子国王十分的难堪。
路易十六的难堪就是奥尔良公爵的胜利,随着布里昂的财政政策日益没有出路,随着借新债还旧债的把戏即将玩脱。公爵知道路易十六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他必须召开三级会议,必须给那些跃跃欲试的资产阶级一个交代了。
这让奥尔良公爵很开心,自然的要大宴宾客,哪怕是这位公爵殿下本身也欠了一债负债高达七千四百万利弗尔,但只要高兴那就要庆祝。更何况公爵殿下对负债完全乎,哪怕是路易十六给他穿小鞋,断了给他的赏赐和年金,他也不用为钱发愁。宫廷给的那几十万利弗尔的年金够干什么的?他奥尔良公爵完全不缺少银行家朋友,只要一句话那些好朋友就会慷慨解囊。
此时公爵殿下脸红扑扑的,他已经喝掉了一大瓶上好的波尔多红酒,这使得他苍白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此时的他正拉着德康博男爵夫人的玉手把玩不已,这个皮肤白皙胸脯的小妖精实在太对他的胃口了,哪怕这个小妖精仅仅比他的长子路易。菲利普稍微大一点点。
“我最亲爱的男爵夫人,您能赏光参加我的舞会实在是令人高兴,您的魅力让舞会添彩不少,我真心的希望您能多来,没有了您的舞会对我来说实在是无趣之极!”
恭维了男爵夫人几句之后,微醉的公爵殿下又同狄奥多尔。德。拉默讲起了笑话:“我的好朋友,昨天巴比尔夫人路易十六弟弟普罗旺斯伯爵也就是后来的路易十八的情妇昨天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听完之后我笑得差点岔气了……巴比尔夫人说伯爵前些天喝醉了,他拿了一个金路易丢在了地上,对着波利涅克伯爵夫人和吉内尔公爵小姐大喊:‘把这个醉汉给我换了金路易金币上有路易十六的头像!’。哈哈,您听到了吧,这不是酒后吐真言么!”
公爵的笑话并没能让德。拉默笑出来,他听出了公爵殿下那醉翁之意酒的潜台词。觊觎着王位的何止是王弟普罗旺斯伯爵和阿图瓦伯爵,眼前这位借酒撒疯的公爵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拉默觉得这位公爵殿下恐怕是有点飘飘然了,不过是给了路易十六一个难堪而已,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胜利,这种不值得一提的事情竟然让他野心高涨,这位恐怕是被冲昏了头脑。
有念于此,拉默觉得自己暂时还是跟这位公爵殿下拉开一点距离,免得被宫中那位小心眼的国王和王后给惦记上,被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拉默打了一个哈哈,正准备随便找一个借口离开舞会时,奥尔良公爵的管家亚尔曼匆匆的闯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公爵身边耳语了几句,马上这位公爵殿下的醉态就完全不见了,哪里还有一点胡说八道大舌头的丑态?这位公爵殿下根本就没有醉好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