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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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起王安石,又冲着柴麟的方向大喊:“我先救王兄出去,你没啥价值,人家不会伤你的,随后我想办法救你啊。”
屋内浓烟滚滚,一时之间,不辨东西,所有人都挤在狭窄的一道破门出口,向外冲。
门外还在放哨的走马帮大批喽啰,见这边烧成火海,也一应急急忙忙,向里面冲。
一里一外,场面混乱程度,达到了方仲永两世为人所见的顶峰。
此时的方仲永,只横下一条心,只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冲冲,向前冲。
奇怪,一路竟然畅通,身边蜂拥而过的喽啰们,谁也没有拦着他的意思。
奇怪,身上的王安石,好像有点儿重,怎么,怎么还有一股腥咸的气息,从自己脖子上向下滑动?
方仲永一口气跑到旁边的小树林,这才敢放下身上的王安石查看:
长髯被火烧的焦黑,面如重枣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口中还冒着血——这不就是那红脸汉子么?我的天,我的叔,我,我救错人了?
再一摸脖颈子,一手的鲜血,看的方仲永干瞪眼。
方才救人的刹那,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叔,叔,你还好吧?你是去挡住王安石身前的火么?”方仲永一面摇晃着身前的红脸汉子,一面焦急询问道。
眼前昏迷不醒的红脸汉子,只是唇色渐渐白下去,却没有一声回答。
“叔,叔,你别吓我啊。醒醒啊。”
身后前来搜索寻找的走马帮人,渐渐聚集过来。
本来就没跑出几里地的方仲永同志,已然无所遁形。
……
柴麟和王安石一脸狼狈的逃出来,又直接被门口的人们捆在一处。
王安石不解的问柴麟:“你干什么玩意儿,要****啊?”
柴麟深深扭了扭脖子,无奈答道:“我哪有啊?我只是拉到身上一个玩意,觉得那丝儿挺硬的,应该能把双手捆的绳给割开。谁知道刚磨开绳子,那东西就有点儿怪,我赶忙丢出去,它就燃着了。”
“这又是方仲永给你的玩意儿?”王安石忽然哈哈笑起来,那神情中,充满一股子豪迈,说不出的气派:“你甩外面去不好么?偏甩我面前来。”
“哼,方仲永这小子,死没良心的,竟然救你不救我,还说我没价值,贼人不会伤害我?”
柴麟忽然想起事发的一幕,无比郁闷道:“不是,是陈七送给我玩儿的,说是一点就能火烧连营,方仲永让他做的,可我不过是用来磨了磨绳子,又没点它,谁知道他会燃起来的。哎,你说,方仲永那小子,现在跑哪儿去了?”
“我说?我说陈七、你、方仲永,都是人才,都是人才啊——”王安石继续乐呵呵语带嘲讽道:
“一群碎怂,险些害死老子一条命,你可知道,那火球轰一下就炸我这里来了,幸亏那红脸儿贼人给我挡了一下。”
“哎,你说,那小方,为啥抱走那红脸儿大叔?”柴麟往后狠狠靠一下王安石,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不会是,小方喜欢这红脸儿大叔吧?咦,你别说,这脸红的人,他有神秘感啊,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对哪个心动,是吧,……”
王安石听他说得越来越天马行空起来,不由只是好笑,心中却一丝担忧那红脸大叔的安危。毕竟,若是他人清醒着,三个方仲永也抱不走他啊。能被抱走,那必定是受了伤。
不过方仲永这小子也可以啊,力气不小呢,一个十四岁的小娃子,竟把这八尺大汉抱走,也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吧。想到这应当原本,是冲着救自己使出的力气,王安石心中很是有些感动。
……
走马帮的信,例来是送的最快的。
平日里送信,只有走马帮,是得天独厚的一人三马,江南江北的距离,也就是个三不五天,何况这江南西道一境之内?更何况,是这等要挟人质的加急特快信?
王益府上,早已炸开了锅。
都知道三少爷,那是老爷和吴氏的心头肉。出了这等子事儿,一屋子人哭的哭,叫的叫,整的王益一个脑袋炸成三个大。从主官处商议回来,就一个人躲进书房里,长吁短叹,捶胸顿足。
日影西斜,眼看着一天将尽,却无人敢前去叫王益用饭,也没人敢闯入书房里,问询情形。
吴氏虽是继妻,但终归因着是丫头出身,平日里对王益百依百顺,却不敢问一句别的,生恐一点不够本分,被人耻笑了去,就是遇到这等大事,也只敢一个人坐在一旁,偷偷对着送归来的帕子和荷包垂泪。
王子月见此情形,倚仗着平日里父亲的宠溺,悄悄唤了家丁,备好饭食,自己捧了食盒,一步步向书房里走去。
王益垂头丧气,正对着地下一个错金螭兽空香炉发呆,眼见一双木兰色双缎绣鞋飘到眼前,正要发火,抬头却看见女儿温存孝顺的目光。
王子月轻轻将食盒放下,一样样菜摆到父亲的书桌上,摆好碗筷,这才拉了王益的手,轻声道:“三哥的事,父亲可有计较了?无论如何,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说着,将一双筷子递给王益。
王益看着眼前温柔如水的贴心女儿,不由老怀安慰,叹一口气,接过碗筷。
看着王益渐渐用了些饭,王子月又用帕子给王益净了手,这才缓缓道:“父亲午间去寻主官了么?主官那边怎么说?”
宋代官制,州县推官,就相当于如今分管各个局的局长,主官,则相当于市长、区长。
王益遇到这等事,自然必须向自己的主官请示。更何况,这扣马的命令乃是主官所下,上缴的马匹,也早已交送了上级。
想到这里,王益点点头,又连连摇头,长长叹气:“不论如何,为父都会亲自去救回你三哥的。”
“可是那马匹,是否早已被更上级的高层收归己有?一次扣掉一千匹马,也难怪走马帮冒火。只是哥哥毕竟无辜。”王子月在一旁收拾碗筷,一边无奈道。
“天下何有无辜二字?平日里,我的薪俸,不也养着咱们全家?
在贼人眼里,我下令扣缴了他们的马匹,他们自然首先要与我为难,让我迫于为难,再去为他们张目了。你这么想,不过是角度不同罢了。”王益抚摸一下王子月的脑袋,叹气道。
“再怎样,绑架哥哥也是他们不对,冤有头,债有主。可,这究竟是谁贪了他们的马匹呢?”王子月不依不饶的撅着小嘴,问道。
王益摇了摇头,食指指了指上方,又正在食指上面横过一根指头。
“首相大人?”王子月惊诧的问道:“吕夷简吕大人么?”
王益再次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置可否,只是叹息。
第二十九章 官匪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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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的船家报了官,负责德安境内刑事案件的通判官,叫王拱辰。
王拱辰和欧阳修,有一段解不开的无厘头风格过节。
话说他们俩,本是同科进士,会试时,欧阳修排名第一,只剩下殿试,欧阳修自信满满,想着再去走个过场,就等着拿状元了。
于是,欧阳大官人给自己做了一身新衣服,准备第二天殿试,穿上新衣服,踏上自己的状元之路。
那时欧阳修的心中,一定是踌躇满志,用今天的话说,就等着期待“出任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料,第二天早起,发现摸黑起身时,新衣服被同客房的王拱辰同志穿走了。
若是只被穿走了衣服,欧阳修自然不至于和王拱辰就此有了过节。
关键是,最后的状元,也被王拱辰同志拿下了。
这在欧阳修眼里,简直如若是穿了自己的新衣,又抢了自己的状元啊。
更巧的是,在那个流行榜下捉婿的年代,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薛奎,独具慧眼,给自己的两个女儿,分别捉去了王拱辰与欧阳修当女婿。
于是,艳福齐天的二人,同时实现了事业感情双丰收。
俩人成了连襟亲戚。
连襟是连襟了,但王拱辰和欧阳修却一辈子都不大尿的到一个壶里。除了性格差异之外,无厘头乱入记载于正史的“新衣服问题”,也是一个神奇而迷信的诱因。
回到本案。
王拱辰是个个性相当严谨、诚实、认真,甚至认死理的耿直boy。听完报案情形,想必涉及宦官子弟的安全,也已经身为人父的他,同理心嗖嗖的向上冒,立即认定案情严重,火速展开调查。
许希珍神医也不断发挥神助攻,就这样,事发后第三天夜里,王拱辰已经循着线索,找到了劫匪的藏身之处。
或者说,大模大样等着官方前来谈判的走马匪帮,也根本没打算藏着掖着。
……
方仲永守着躺在床上的红脸大叔,旁边的大夫一脸严肃的在诊脉。
许是因为方仲永宁可重新被抓住,都没有抛下这红脸大叔的行为,让走马帮人觉得,这小子还有几分气节,这次他回来,并没有被五花大绑的关押。
对危在旦夕的红脸大叔来说,带着神医许希珍,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官军,和从天而降,前来斡旋此事的王拱辰,那简直是救命恩人了。
没错,此时在为红脸大叔诊脉的,正是医者仁心的许希珍。
方仲永瞠目结舌的看着,许大夫铺开羊皮针灸袋子,里面长长短短的针灸针,形状各异有上百根,视觉感观都好疼。
至于行针时,各种天女下花一般准确到穴位的场景,更是简直要让方仲永瞬间出戏,以为来到了武侠世界。
和仲永同志一样看见许希珍神医行针,嘴巴张成O型的,还有旁边的走马帮众匪。
神医却是是神医,不然,怎么敢给皇帝老儿的心脏下面,行针灸之术呢。
门外马蹄轻响,由远及近。
前一刻,门板叩动的哗啦呼啦响,后一刻,方仲永已经被一个彪型大汉,如若小鸡一样提溜起来,一路提溜到谈判现场。
满面尘灰烟火色的柴、方、王三人再度重逢,场面激动人心。
好基友的友谊由此上升到了生死之交层面。
一张长桌横在正厅中间,桌这边,是王拱辰及其师爷,还有风尘仆仆前来的王安石老爹王益,他们身后,是一屋子相当于今天武警官兵的城防营官军。
桌那边,是两个面如满月,器宇轩昂,如若打虎英雄一般的肌肉男走马帮头目。其中一个年纪稍长,有五六十岁,另一个则看着且年轻,不过二十多岁。身后也是一群大马金刀的匪众。
看一看双方阵容后,方仲永心下得出一个结论:江山代有人才出,双方皆是老中青三代搭配,气势汹汹,人才结构十分合理。
官匪谈判,拿钱卖平安,宋代最奇葩,但极常见的寻常场面之一。
但更让方仲永觉得奇葩的是,此刻自己似乎恨不起来走马帮的匪,也对这王拱辰,王益等地方官,没啥FB官僚的恶劣印象。
会谈在亲切、友好、和谐,但有些邋里邋遢的气氛中进行。
方仲永被提溜着和王安石,柴麟扔在一处长凳上,三人并肩而坐,因着天冷,弓腰缩背,小脸儿黑灰,活像三只萌萌的小猴子。
而此时,柴麟的身子忽然僵硬的不行,方仲永心下奇怪,沿着柴麟的眼神看过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