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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小学教师在大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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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卑职自小在此地长大,还未见到有过这么大的水,五六年前有一次大雨也不过河水涨了两丈。”叶班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听我爷叔讲,成化天子在位时马颊河曾决过堤,那次整个东昌府都被淹了……府台大人,我看这天雨不像要停的样子,还请大人为东昌府百姓计,早做打算。”

    刘知府听完叶石的意见止住了脚步也不回话,定定的站在堂中想了许久,忽而只听他道:“叶班头,还请速速去请来当年曾参与过当年治水的老人,再去传各房主事,速来衙门议事。”

    “卑职这就去。”说完,叶石带上斗笠转身又进入了大雨中。

    看着叶石消失在雨中的背影,刘知府心神不定,长叹一声。

    ……

    不提这边刘知府的担忧,且看张籍这边。

    过了院试的士子们或穿蓑衣戴斗笠、或手持雨伞、或驾着马车陆续来到了福来客栈中,这是那天放榜后张籍提出的建议,以福来客栈作为集合的地点。作为案首的张籍住在这,到时也是张籍带队前去,而且福来客栈距离提学道衙门也不远,故而新晋生员们都同意了张籍的意见。

    大堂中的人们越来越多,人群不出意外的以张籍和叶增为核心形成了两个小团体,毕竟是众人都是同年关系,现在就要以乡谊区分了。虽然大体上分为了两拨人,但是关系还算融洽,毕竟上次在茶楼中的比试,东昌府的士子都见识了张籍的厉害,这次张籍又得了案首,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对张籍很佩服的。

    看着考生们到的差不多了,张籍走到堂前大声道:“诸位请按籍贯站在一起,互相查看一下各州府县还有没有未到的同年,若有烦请知会一声。”

    张籍的话音落下,下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片刻后声音又小了,新晋秀才们已经依言站好。张籍数了数,刚好十六个组,每组五人,也无人反映有未到者。

    张籍估算了下来,时辰已到,遂大声道:“诸位同年,请依院试名次随我一同前去拜谒大宗师!”

    一行人穿着雨具浩浩荡荡的出了福来客栈向提学道衙门走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护堤() 
雨势比早上又急了几分,天空中乌云密布也不见风。

    大雨滂沱,行路艰难,提学道衙门就挨着东昌考院,福来客栈距离提学道衙门不过五六百步,众人却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脚步声被雨点声所淹没,士子们手中所拿的雨具并不能让人滴水不沾,到了衙门口时,士子们的靴子衣衫发髻,从下到上、从脚到头都被雨水打湿了,形象格外狼狈。

    衙门口的等着新晋秀才们前来的书办见到众士子连忙打开大门,并着人击了几通鼓,前去向左提学通报一声。在门口等待的时候众人卸下了雨具后,书办得了提学大人命令缩减了仪式直接带着众人向大堂中走去。

    提学衙门的大堂很是广阔,正前方一个宽大的案几是提学官大人的位置,其下五列小案几摆在堂中。

    众人到了大堂,张籍当先率众而出,俯身拱手向左提学朗声道:“学生,参见大宗师。”在他身后的新晋秀才们也随后也跟着道:“学生,参加大宗师。”

    “免礼免礼,于堂上就坐吧。”左提学先是让众人入座,又见士子们几乎都被雨水打湿了,其中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还在瑟瑟发抖,面色乌青。于是招手唤来书办道:“快将准备好的姜汤拿上来,每人一碗暖暖身子。”

    书办闻言到了后堂,片刻后便有两名衙役拎着两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上来,士子们的案几上有碗,衙役一人提桶,一人持勺,每人一碗姜汤。

    张籍也是喝了一碗,随着一股热流从口中到了腹内,顿时觉得自己身体舒服了许多。

    待到众人都喝了姜汤,左提学出言道:“今日诸生前来,不意遭逢大雨,吾心有惭啊。”

    这意思是今天下雨还让诸位生员前来拜谒,没有改作他日,提学官大人有些自责。不过怎么能说大宗师的不是呢,士子们纷纷说起了“古有程门立雪,吾辈身为弟子,岂可因雨而不至……”之类的话。

    左提学随后依例给新晋秀才们做了训话,正要给众人分配入各县府时,忽听一声惊雷响起,震得人们一愣。

    就这巨响传来时,从提学道衙门外一名府衙的差人飞奔入内,大喊道:“马颊河涨水了!马颊河涨水了!”及得他到了堂前,只见这一报信人面带哭色跪于堂前向左提学道:“提学大人,府台大人差我来禀报,城外马颊河涨水,离岸不过三尺了,特来请些人手前去守堤。”

    提学道衙门是有兵丁一队二十人的,护送提学官至各地督考。刘知府这会儿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护堤人手不够,城中民夫一时难以调集,先到各个衙门前去相求。

    “这……”左提学一时间却迟疑了,他的手中的确是有人,但那是督学仪仗,院试完结后要归还卫所的,不好差遣啊,而且若是出动仪仗自己也要跟随,这风疾雨急的去大堤上,即使堤岸无事,这雨也能要自己半条命啊。

    这名报信衙役也是东昌府城中人,马颊河的水情关乎他的家小,见到左提学迟疑,他又急急的道:“提学大人不必前往大堤,只须派出人手在衙门安坐指挥即可,东昌府地势北高南低,即便、即便……也淹不到这边,若真的发生,还望提学大人大开考院之门安置百姓……”

    水情如此紧急,若是不派人手前去,即便主要责任不在自己,也得落个见死不救的名声,况且左提学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心中还留有那一份读书人的质朴,不然他也不会在朝中上奏言明张居正政令中的错误。

    面对险情,是道义还是私利?左提学的脑海中激烈的斗争着。

    终于左提学一起身,正气凛然的决然道:“同处一城,事有从权,吾岂能迂腐,如此险情,吾岂能置身事外,你去通知刘府台,我这就排仪仗兵丁前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报信衙役连连叩首。

    左提学又看向堂中的士子们,豪气冲天的道:“吾辈读书人秉承圣人之言,教化万民,今至东昌府,适逢雨骤水急,汝等可愿随我去大堤上一行?”

    “弟子愿往!”

    “弟子愿往!”

    ……

    似是被提学大人的豪言所感化,也似乎是被刚才的那碗姜汤暖热了心胸,左提学一言问出,堂下应者云集,齐齐响应。

    “好,诸生以汤代酒,再饮一碗姜汤后,吾等一同前去。”左提学举起手中汤碗道。

    “诺!”众人齐齐应声。见到士子们也去守堤,报信衙役向着众人激动的连连拜谢。

    说是即刻动身,但是也不那么容易,新晋士子中有七八个年老体衰的老者,他们自然是不能去的,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还有生病的士子也不能去。

    左提学招来幕僚,也叫着张籍、叶增两人一同商议行动计划。叫着张籍和叶增是因为两人在两府士子中威信较高,对众人的情况也较为了解。

    左提学居中统筹,幕僚去安排仪仗兵丁,士子这边就以张籍为主,叶增为辅安排。

    张籍让选出来的二十名老弱病的士子去考院准备屋舍,粮食等物,以防万一堤岸决口能供灾民入住。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穿上雨具在衙役的引领下,向着城外马颊河大堤走去。

    大雨把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铺天盖地的白茫茫中,雨声风声雷声呼呼而啸、隆隆作响。

    左提学、两名幕僚和督学仪仗兵丁走在前面,张籍,叶增和五十多士子跟在后面,一路上到处都是水,池塘已满、沟渠已满,千家百户的雨水汇在一起,在街道上汇成了急流,经过墙角树根向南流去,越往南走积水越多,

    整个东昌府城都被这场大雨惊动了,一路上可见到城中各个坊市都有衙役兵丁前去叫门征发守堤民夫,接近城门口,又有几股民夫汇合,提学道衙门一行人跟在大部队后面默默前行。

    雨促、雷鸣。

    人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第一百三十三章 马颊河大堤() 
东昌府南门外十里处即是马颊河,经过两个城外的小村庄,远远就看到了那雨幕中高耸的堤岸。经过几百年的河沙淤积及堤岸加固黄河早已是地上河,作为黄河的支流马颊河也是如此。

    雨中前行,官道早已被雨水冲刷的看不清,行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平时出城后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众人走了一个多时辰。

    大堤上风更猛烈,雨点打在脸上生疼,往日里堤岸上栽种着婀娜的垂柳,挺拔的白杨,在踏春郊游之时是文人们吟哦赞美的对象。在今天的这场大雨里也已是柳枝凌乱,杨树弯腰,不见半点昔日的风采。河边旱季耕种出来的田地,已经被高涨的河水淹没,南北两侧白茫茫连成一片,偶尔能看见的几处树冠样的事物,那是长在田地垄上的树木。

    刘知府带领着大队民夫在此指挥着大堤的加固工作,见到左提学一行人到来,连忙走了过来,甚是焦急向左提学拱手高声道:“左兄,这大堤上风雨甚大,你这么大年纪何必亲到现场,派出人手即可。”

    风雨声甚大掩盖了不少刘知府的说话声,左龄只是隐隐约约听得清一言片语,也是大声喊道:“水情紧急,提学道也在东昌府,吾岂可袖手旁观不施援手。况且今次有院试生员到场,吾身为座师岂能不到。”

    落难之时方见真情,堤岸上风高雨急,说话基本靠喊,刘知府的声音早已经嘶哑,也不再多说,将左提学让到背风处的帐篷中歇息,接手了提学道众人的指挥权。

    仪仗兵丁被安排去砍伐树木,加固成大排,用以预防堤岸决口。张籍等人则被分成了两队,每队二十多人,主要工作是帮助民夫推车,往堤岸上运送土石。

    读书人给人的印象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弱样子,但那是清朝时对文人的高压政策抽掉了精气神所致,在这承平百余年的大明,年轻书生们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都是不错的,骨子里传承下来与蒙古骑兵对抗的勇气还未消退。

    一辆拉着石块的板车经过泥泞的路面往堤岸方向走来,两名民夫前方拉车,张籍、方毕、袁永、陈正四人分两侧在后推着。艰难的向大堤上走去,此时书生们早就没了什么风度,长衫下摆系在腰间,脚上靴子扯了布条绑住以防陷入泥潭,斗笠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只身披着蓑衣在雨中奔波忙碌。

    平时在乡里作威作福的衙役,班头们这会儿也帮着赶车下桩,万一堤坝不保,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有家有产的小地主,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可不管你是班头、主事还是市民、农夫,统统一视同仁。

    好不容易推着车辆到达了大堤上,张籍一眼望去,几十米宽阔的大河白茫茫的一片,平时温顺的河水如狮子般暴怒着拍打着堤岸,水中靠岸处插着一根量杆,水面距离不到一丈!有一个长年住在河边村子的老人戴着斗笠在那蹲着观察,忧心的不住道:“这寸头寸头的涨,不管涨多少,都是不行啊……”

    刘知府派出的刘班头带着几名河工老手和一队兵丁在大堤上来回巡视——反麻痹、防松懈、查隐患是他们的主要任务。因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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