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萌萌哒-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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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棋皱了皱眉,说道:“好了,好了。杨爱卿就不要在那儿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过是想说,在不能确定变法有效的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是吧?”
杨伯正被李观棋一顿抢白,刚想再辩上一辩,但一听李观棋所说的正是自己想说的,便点点头,说道:“臣正是这个意思。”
李观棋又看了看其他三人,问道:“你们怎么看?”
秦敏中接道:“臣也赞同杨大人的看法。一旦变法,必然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还会带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后果。在不能确定变法真正有效之前,臣也是不主张变法的。”
“臣也附议。”林白也加入到了反对变法的行列。
李观棋是真觉得忍无可忍了,怒目注视着眼前的四位重臣,神情激动地说道:“好嘛。你们这内阁刚成立,就跟朕卯上了是不?你们都主张不变法。可是不变法,怎么能改变官员们敷衍塞责、贪污*的坏毛病?不变法,怎么能根除冗官、冗费、冗兵带来的重重隐患;不变法,怎么能阻止突厥、吐蕃等强敌的侵略骚扰?
朕今天就把话跟你们挑明了。朕意已决,你们如果要作壁上观,那么朕就换人重组内阁,如果要真心辅佐朕推行新法,那么朕也愿意听听你们的肺腑之言。”
四位大臣仍然没有回应,一起选择了继续沉默,一时间,殿宇中竟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的风还在继续地刮着
外面的雪也依然在不停地下着
秦敏中轻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皮淡淡地下垂着,表面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他也是三朝老臣了,虽说素以“正直老诚”著称,但是为官那么多年,全部都直肠子来直肠子去,也是不可能的。
他很明白李观棋变法的急切性和决心,也知道李观棋想要变法的目的,但是想要变法谈何容易啊?李观棋说冗官、冗费、冗兵隐患重重。他作为户部尚书,国家的财政大臣,对于冗费有着更为深刻的认识。
冗费主要有哪些啊?一是用度太奢;而这用度都是谁用的啊?皇家啊!先皇的丧礼花费了近六百万两银子,宫里的各项花费每年也要上百万两,也就是说奢就奢在嫔妃宫女的头上、身上和床上了。这些用度,当臣子的,谁敢管啊?
二是赏赐不节,每年的花费也上百万两白银,可是都赏给谁了,又赐给何人了?赏给了宗室王公,赐给了朝廷群臣。总之一句话,在这里面,收益最多的还是龙子龙孙和朝廷重臣,这些人谁又惹的起?
所以秦敏中虽然视李观棋为不世出的明主,打算誓死效忠,但是对于这变法,他还是不敢报太大的希望,因为他知道这变法将会有多难。他很怕李观棋的锐气会被重重的阻隔磨销殆尽。
杨伯正则又是另一番做派,他现在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入定了一般。敢情他刚才被李观棋一阵数落,现在都懒得接李观棋的话茬。而且对于变法,他是打心眼里不赞成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一条一条地驳斥着李观棋刚才所说的变法的好处: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大乾朝现行的各项法令制度,都是太祖太宗吸取了前朝的教训,集合了以往的经验而制定的,是大乾朝赖以生存的根本,而且开国百年,也没见的哪样不好,怎么可以随便更改祖宗的制度呢?
皇上还说什么“冗兵”?不养活这么多的军队,你这个皇帝能坐稳这江山吗?我还觉得这兵还不够多呢!
至于说什么“冗官”,那更加不可行了。你要削减官员,自然便要使留下的官员的权力增加,那不又成了你自己深恶痛绝的尾大不掉之势了吗?你就不怕再出一个祖东来?
赵普身上穿着今天刚刚换上的崭新的紫色蟒袍,楞角分明的脸膛和一双炯炯闪亮的眼睛,无不显示出他性格的倔强。四人之中,他最有主见,最有魄力,他是很赞成变法的。但是他对李观棋的改革方略并不了解,同时他也明白四人之中,自己是最年轻的一个,贸然开口赞成,很容易引起其他阁臣的敌对。
至于林白不说话的原因,非常简单,他其实并不反对新法,只是见内阁阁臣们都不说话,他也就不愿意孟浪发言,以免两边不讨好。
第七章 醋坛子翻了()
李观棋到底还是年轻人,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折磨,额头的血管已是哔哔地直跳,但是眼前的四人是自己亲自选出来的肱骨重臣,他虽然感到很生气,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竭力用平和的语气,冲杨伯正说道:“杨爱卿,你是文坛领袖,学界泰斗,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观棋故意突出杨伯正文坛领袖的地位,杨伯正又怎么能听不出其中的不满意味呢?但是他并不紧张,躬身奏道:“臣资质鲁钝,见识短浅,原不敢孟浪进言,干扰圣听”
“这是御前会议,就我们几个人,不用有那么多的客气话。直接说你的意见。”李观棋不耐烦地打断了杨伯正。
杨伯正顿了一顿,复又奏道:“皇上既然问臣的意见,那么臣就大胆禀奏。我朝太祖、太宗,天纵英明,创建了朝制朝纲,才有了百年太平,才有了大乾王朝的百年辉煌”
“百年太平?百年辉煌?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李观棋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明明已经是危机四伏,隐患重重,还敢说什么太平和辉煌?秦敏中就在这儿,你问问他,国库里现在还有几两银子?一年的税收不过是四千万两,半年就能都花出去,这也叫太平?
全国人口不过才三千万,光当兵的就有四百万,每年的军费高达两千万两,可花了这么多钱,养的这么多的兵都是什么兵啊?小仗小败,大仗大败,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这也叫辉煌?
周边列强,个个虎视眈眈,朝廷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拿钱换和平,你翻开户部的账本看看,东-突厥岁币一百二十五万两,吐蕃岁币八十万两,吐谷浑岁币六十万两,这在你眼中也是太平?也是辉煌?朕看是奇耻大辱。
还有臃肿的官僚机构,你杨伯正也做了四十多年的官了,朕问问你,四十年前,全国多少官员?现在又是多少官员?足足翻了两番,可全国人口却并没有增长,朝廷真用的着那么多的官吗?”
皇上气成这个样子,做臣子哪儿还敢安坐不动,早就都跪下了
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人,李观棋反而气的乐了出来,笑着说道:“看来这当皇帝的还真是孤家寡人啊,朕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全体反对。”
“皇上。”赵普发话了,“臣并没有反对。”
四人的目光立刻都转向了赵普,李观棋是真乐了,笑道:“好啊,好啊。现在是二对三了,不是一比四了。”
“可臣也并没说赞成变法。”赵普又冒出了一句。
李观棋是踹他的心都有了,脸色一冷,说道:“赵普,你寻朕开心呢?”
赵普忙低头接道:“臣不敢。”
“那你这既不赞成又不反对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弃权呢?”
“臣的意思是,皇上既然想变法,必然已经是经过一番考虑的。不若,皇上先把方略跟臣等大体说上一说,再来讨论可行与否也不迟。”
李观棋这才醒悟自己急着要变法,已经有点儿思维短路了,赵普说到了点子上,自己还没跟人家说法到底要怎么变,难怪人家不赞同了。当下笑了笑说道:“朕刚才其实便要说来着,结果被你们一打岔,倒变成了该不该变法的辩论了。”
四人心道,话都是你说的,反而怪我们,真是无赖啊。但是谁叫人家是皇上呢?乖乖地听着吧。
李观棋清了清嗓子,说道:“朕其实也明白你们的担心。一旦变法不成功,便会导致天下大乱。所以这变法一定要谋定而后动,循序渐进,切不可出现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这种漫无目的的情况。
所以朕的这次变法的总纲领是富国强兵利民,在这纲领之下,要系统地、自上而下地对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方面面进行改革。”
秦敏中四人听到这儿,不自觉地都互相望了望,他们没有想到李观棋想要进行的变法居然包含了这么多东西。赵普跟李观棋相对是最熟的一个,知道这位主子肚子里是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李观棋到底想这么进行这场变革,所以抢着说道:“请皇上为臣等细细讲解新法。”
李观棋说道:“朕的新法有好多条,不可能一下子便都实行起来。所以我们今天先来讨论一下这政治方面所要进行的改革。”
喝了口茶水,李观棋接着说道:“无好吏则无好法,要想使新法能够真的实现富国强兵利民这个根本目的,首先必须对现有的官吏制度进行改革。朕今天在朝堂之上罢三省而置内阁,只是第一步。”
为了拟定改革方略,李观棋白天一直在同秦敏中等四人在不停地开会讨论,晚上则独自在勤政殿翻阅典籍,补充自己的想法,几乎每天都要熬到下半夜。李观棋真有种感觉又回到了前世为了高考而点灯熬油的日子,不过那时是被逼着的,现在却是主动的。
李观棋虽然年轻,但是天天这么熬,半个月下来也是感觉有些吃不消。这天吃过晚饭后,李观棋坐在书案前看下午赵普刚刚呈上来的六部诸事改良札子,看着看着竟一头歪在那儿睡着了。
无巧不巧地何璧珺今天偏偏地跑到勤政殿来了,见状忙让人拿了皮袍,亲自给李观棋披上。这才回头冲殿里侍奉的宫女低声训道:“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皇上的?刚刚出正月,还正是冷的时候,就让皇上这么冻着?万一有个好歹,你们哪一个担待的起?”
离着何璧珺比较近的一个宫女,忙哽咽道:“皇后娘娘恕罪,不是奴婢们不懂得伺候。实是皇上有严旨,除了月儿姐姐,这殿里伺候的哪一个也不准靠近书案三米之内,违者处死啊。”
她不提月儿还好,一提月儿,何璧珺更生气了,自己是皇后,可皇帝平时都住在勤政殿,自己不过来都见不着皇帝的面。可这个月儿却是时刻不离地跟着李观棋身边,而且还就住在李观棋寝宫外帘子后面的床上,至于晚上到底是睡在哪张床上就更不知道了。
何璧珺本来一直在和自己说,不要和月儿争风吃醋,那样有失国母风度,但是天底下不吃饭的女人可能有,但是不吃醋的女人实在难找。何璧珺再怎么欺骗自己都没有用,她既然是已经喜欢上了李观棋,那么就无可避免地会对李观棋身边的其他女人充满了敌意。
所以那名宫女的说辞,当场便令何璧珺忘记了身后还有睡着了的皇帝,立刻变身河东狮吼道:“你少拿月儿出来做挡箭牌,我正想问问那个丫头死到哪儿去了呢?皇上刚刚用过晚膳就不过来伺候。”
第八章 带皇后去逛街()
何璧珺这一嗓子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是也足够把李观棋吵醒了。
李观棋睁开了眼睛,凝神望了望,才发现是何璧珺,他其实挺喜欢何璧珺敢爱敢恨,干净利落的性格的,只是因为大婚之夜二人所发的毒誓,所以才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她。眼下是肯定不能再躲了,便起身说道:“这大呼小叫的,又跟谁生气呢?”
“在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