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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皇帝萌萌哒-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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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倒霉的人,便也有幸运的人。最幸运的人就是唐梓风。状元总是要有人来做的,首先他本来就是榜眼,其次,李观棋认识他,也很喜欢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不是江南道的人。

    林元奎也是幸运的一员,因为他在试卷中大谈“先王之法不可倚,新皇即位,当革而新之”之类的马屁话。他本来是排在二甲,但是复核的时候,东方睿等人对他这种大力支持皇上新政的言辞非常欣赏。直接把他提到了探花的位置上。

    李观棋虽然不是很喜欢林元奎,但是他文章写的确实不错,而且话说的也很讨李观棋欢心,同时他也不是江南道的人,所以索性又把他往上提了一名,直接成了榜眼。

    皇榜公布的当天。天降倾盆大雨,大街上瞬间便已水流成河。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在为那些本该榜上有名的江南道生员而哭泣。

    因为是初春时分。这样的大雨,让空气之中都透着一股子阴寒,大家都纷纷的躲在家中取暖。但是偏偏有两人骑着快马来到了狮子山脚下的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杨伯正的府前。

    两人都是一身蓑衣,头戴斗笠,看不清形貌。马到门前,二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儿到了滴水檐下,系好马匹,这才走向大门。

    “什么人?”守在门内的大内侍卫厉声喝道。

    前面那人解开蓑衣,里面赫然是一身明黄,那两名大内侍卫神色一肃,连忙抬首上望。却听那人轻轻一笑说道,“怎么,才几天没在宫里当值,就不认得朕了?”

    两名大内侍卫这才认清这冒雨前来的正是大乾朝的皇帝李观棋和大内侍卫统领贺子铭,急忙便欲行礼。

    李观棋轻轻一摆手,说道:“不用跪了。带朕去见杨伯正。”

    杨伯正刚刚吃过晚饭,因为禁足,他也懒得在院子里走动,正躺在椅榻上休息,只穿了一件居家道袍,忽地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门外守卫的侍卫。张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是皇上来了,连忙站了起来,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李观棋摆了摆手说道:“坐着吧。朕来是告诉你,今科的榜单已经公布了。”

    杨伯正并没有坐下,而是急切的问道:“公布的可是原来的榜单?”

    李观棋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榜单已经改了。江南道的生员由原来的二百一十六人变为了六十八人。”

    “什么?”杨伯正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哆嗦着嘴唇说道,“臣真的错了?可是,林大人不能也看走眼了啊?臣等绝对没有徇私舞弊!”

    “浩端,不要激动。先坐下。”李观棋笑着说道,“朕并没有说你们有徇私行为嘛!”

    “既然皇上认为臣等并没有徇私,那为何要更改榜单?”杨伯正脸上一副的不解。

    李观棋于是将此前同赵普所讲的道理又讲了一遍,最后笑着说道:“朕是天子,朕所要关心的整个大乾的所有子民;所要维护的是万里江山的稳定。还望浩端能够理解!”

    “臣不理解!”杨伯正听完李观棋的话语,不但没有点头赞同,反而更加气愤,吹着胡子说道,“如果臣确实有徇私舞弊,偏向了江南道的考生,那么皇上就是将臣满门抄斩,臣也绝无怨言。如今既然证明了臣是清白的,那么榜单决不能更改。否则还有何公平可言?”

    李观棋没想到杨伯正居然会这么倔,自己已经跟他解释的很清楚了,他还是要辩上一辩,当下也沉声说道:“其他各道的生员才学不如江南道是有原因的,如果置这些原因于不顾,非要让他们和占据得天独厚优势的江南学子同场竞技,这本身就是不公平。”

    “开科取士,择优录取,哪里来的不公平?皇上法外量情取士才是不公平!”杨伯正就仿佛一头老犟驴,毫不让步的说道。

第七十九章 帝王之道(4/5)() 
李观棋这两天尽忙着给这个解释,给那个解释了,心情也很烦躁的慌,听了杨伯正的话,也恼了,怒道:“择优取士看起来是公平,但是现在各地文化水平有差距也是明摆着的事实。你所谓的公平,其实只是对江南道的读书人公平而已,放到整个国家,他就是不公平。

    如果继续按照目前的标准来进行取士,那么这种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朝廷将会被江南道的人完全把持,到那时,只怕这天下也就要乱了!”

    杨伯正毫不相让,继续折辩道:“皇上这是在强词夺理,危言耸听,同为大乾子民,为何不能采用同一标准?”

    李观棋叹了口气,说道:“同一标准就一定公平啊?江南道的人书读的好,但是其他的也未必就好啊。”

    杨伯正摇了摇头说道:“朝廷取士凭的就是文章,不比读书比什么?”

    李观棋发现杨伯正虽然年龄挺大了,但是这口才却依然犀利,自己还真有点儿辩不过他,但是这场辩论自己又是不能输的,只好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朝廷开科取士,为的是能够让天下读书人倾心所向。适当的照顾一下其他各道的生员,更有利于天下的稳定和百姓的归心。一场考试的公平与否和江山社稷的稳定和平比起来,孰轻孰重?浩端不会分辨不出来吧?”

    “如此而言,皇上也是承认更改榜单才是不公平的了?”杨伯正抓住了李观棋话中的把柄。立刻进行攻击。

    李观棋气的胸中发闷,没好气的说道:“公平,什么才叫公平?你杨伯正世代公侯。出生便锦衣玉食,从来没有为读书的事情操过心吧?可是有的人家,一辈子也没钱请先生,一辈子也没机会读书识字。这叫公平吗?这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杨伯正也是气的发抖,喷着唾沫星子说道:“老臣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皇上明知道现在做的事情不公平,还是要做呢?”

    “啪”的一声。李观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杨伯正。你不要这么胡搅蛮缠好不好?是,你是在维护这场科举的公平,你没错,朕本来也没有说你错!可是朕为了大乾江山社稷的稳定。朕有错吗?”

    “这?”杨伯正冷静下来一思量,李观棋确实也没错啊,只是大家所站的角度不一样而已。

    李观棋见杨伯正说不出话来,便稍微放缓语气,接着说道:“你没错,朕也没错。但是现在在我们两个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我们是不是该舍小家而为大家呢?一百多人的江南学子和三千多万的大乾子民比起来,他们就是小。”

    杨伯正沉思了几秒,就在李观棋以为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所说的道理时。他又开口了:“皇上这还是在强词夺理。同样是皇上的子民,江南道的学子,一样是十年寒窗。皇上怎可因为要照顾其他道的学子,便扼杀了江南道学子的梦想,毁了他的一生?”

    李观棋气的直翻白眼:“得,刚才说了半天全白费劲了,这老哥绕着绕着又绕回来了。”眼见这说理实在说不服杨伯正,李观棋只好退而求其次。试图动之以情,“浩端!你就真的不能体谅朕的一番苦心吗?”

    “非是臣不体谅皇上。”杨伯正继续急火火的说道。“这是大义之争,请恕臣无礼,臣是站在大道这边的,大道要比皇上更为重要。”

    “狗屁大道啊!”李观棋终于彻底爆发了,“你整个就是一缺心眼,还大道呢?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还在这谈什么大道,你也配?”

    “皇上!”杨伯正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典范,怎么能口出污秽之言?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气急了也会骂人,这跟斯文扯不上半点儿关系。还什么天下文坛领袖?朕看你是读书读傻掉了。”李观棋一口说完,然后直接回头转身冲贺子铭说道,“咱们走!让他继续呆在家里闭门思过,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再来见朕!”

    这场辩论,李观棋知道自己是没法说服杨伯正了。他是实用主义者,而杨伯正适合做学问,活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面,真正能引导这世界,能造福于百姓的,永远不会是杨伯正这种人。他如果能最终想明白过来,那么冲着他的身份,李观棋还得继续用他,可是如果他一直想不通,李观棋也不嫌再找一个大学士有多么的麻烦。

    出了杨府大门,李观棋扳鞍上马,刚欲扬鞭,又想了起来,回身冲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说道:“你们盯紧一点,别让杨伯正寻了短见。他要是死了,朕饶不了你们!”

    镶了蹄铁的马蹄踏在雨后的石板路上,哒哒的响,一路之上,李观棋都没有说话。他感到一阵阵的疲倦向自己袭来,自从穿越过来,做了这大乾朝的皇帝之后,自己就几乎没有闲下来过。和祖东来斗,和前朝余孽斗,和占山为王的贼寇斗,但是这些都没让他感到累,可是现在面对着忠于自己的大臣,他真的有点儿束手无策了。

    其实,李观棋又何尝不明白,从大家普遍的角度来说,杨伯正坚持的才是公平,可是自己是皇帝,更要考虑各地的平衡,和整个王朝的稳定。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其实不在其位,所思所想也是不一样的。这就好比他前世所处的社会,站在柜台外面的骂窗子里边的人脸难看,事难办;坐在柜台里边就骂外面的刁民无事生非罢了。

    杨伯正要坚持他的道,李观棋也一样要坚持他的道,杨伯正的道是士人的道,而李观棋的道则是帝王之道。

    李观棋不是神仙,其实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李观棋所能做的就是照顾大多数的利益。

第八十章 斯文扫地(五更求月票)() 
新的榜单公布,每个道都有人开心,但是免不了也有许多失意之人。其中情绪最沮丧的,就是谢尘。

    谢尘自觉自己的文章做的并不差,可是没想到榜单公布,唐梓风中了状元,林元奎中了榜眼,而自己竟然是名落孙山。他又做不到李良纯那般淡泊名利,看完榜单之后,他自觉无颜再见那几名朋友,而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开了,他不愿意自己情绪妨碍别人的庆祝。

    因为时间正是春寒料峭之时,又刚刚下过雨,寒风刮在脸上仍似刀子一般,可是谢尘却浑然未觉,他只想这般漫无目的一直走下去。

    也不知道在这寒风中走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对他说道:“这位公子,外面贼冷贼冷的,店里有着现成的热酒,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失魂落魄的谢尘就这么走了进去,要了一壶酒,自饮自斟,喝着闷酒。从来酒入愁肠,更断人肠。谢尘想起自己单骑赴京,立志要学有所成,报效君王,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料竟然会被黜落双亲年事已高,在家中还盼着自己能金榜题目,光宗耀祖呢!可自己思来想去,真有万念俱灰之感。

    他正在借酒浇愁之际,忽见四名四个如花似玉的歌妓走了进来,进入了二楼的一间雅室之中,没多会儿,便有丝竹之声传出,一个女声唱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谢尘正值心烦意乱之际,现在见有人竟在酒楼肆意招妓。而且光天化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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