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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部分

明末之虎-第834部分

小说: 明末之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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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化淳、王承恩等宦官宫人,首先将朱慈烺曾穿过的龙袍与内衣,小心地装入李啸早已命人准备好的,十分豪华而坚硬的檀木大棺之中。

    接着钉棺封印,举行安魂仪式,然后就开始在棺前设席筳,以供摆设酒馔等祭奠物,并设安神帛,立铭旌,上书大行皇帝梓宫。

    接下来的三天里,朱慈烺的直系亲属,象永王朱慈照、公主朱媺娖,驸马李啸等人,皆需在梓宫中守灵。而按大明礼制,为皇帝守灵的仪式十分郑重,所有守灵者,皆是身着素服,只有一蒲席之地以端坐,彼此不得交谈,只能静坐默哀,要保持灵堂的肃穆沉重氛围。并且每天早晚两次,还要进行一番抚棺哭灵的表演。

    这些事情,李啸虽身为唐王,但他依然刻意遵从了这些所谓的礼制,为军民百姓们,充分展示了一名朝廷驸马的礼节与忠义。

    只不过,在守灵的时候,李啸能感觉到,从他背后投来的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这是长平公主朱媺娖注视自已的眼神。

    这位李啸名义上的妻子,却从未与自已同过床,这样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竟是这般尴尬地延续至今天。

    李啸斜眼望去,正好与她愤恨幽怨的眼神相遇,双方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十分陌生的东西。一时间,两人皆是脸色复杂,却又保持沉默不发一声。

    三天过后,守灵完毕,开始正式准备安葬工作,此时,济南北面的帝陵,皆已日夜赶工并简单装修完毕,可以把重兴皇帝朱慈烺的棺木给安葬了。

    这时,济南内外的大小寺观,都已经接令,开始鸣敲往送登仙的钟号。按礼制要求,各寺观的钟必须敲击三万下,为死去的皇帝“造福冥中”。与此同时,济南城内,禁屠宰十三日,以示平和送灵,不造杀业。

    与此同时,由陈子龙代为撰写的皇帝送诏,由仪式主持者唐王李啸亲为诵读,并在诵读后,大量印发,向分封在外地的亲王、郡王、王妃、郡王妃、郡主及文武百官,传达皇帝去世的哀信与新皇登基的信息。这份送诏,相当于对重兴皇帝一生的简要评价,可谓在入葬仪式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先帝年少聪敏,仰承丕绪,继往开来,嗣登大宝近有两年,敬天勤民,敦孝致理,夙夜兢兢,惟上负先帝付托是惧,本是开创进取之君,奋发有为之主,然被佞臣构陷,身致迷途,以致蹈海南去,舟覆身殒,令天下忠臣义士,扼腕叹息。先帝虽去,节烈千秋,万古遗芳,更况继统得人,更复何憾!”

    “皇太弟慈炤聪明仁孝,至性天成,宜即皇帝位,其务守祖宗成法,进学修德,任贤使能,节用爱人,毋骄毋怠,其唯是嘱”

    接着,李啸开始在送诏中,宣读一些基本的礼仪规则。

    “微臣李啸,诚惶诚恐,愿申外文武群臣其同心辅佐,以共保大明宗社万万年之业。”

    “丧礼悉遵先帝遗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羞,毋禁音乐嫁娶,然国家之大,不可一日无君,望嗣君以继承为重,敕礼部择日,立即登基,毋得固违。宗室亲王藩屏是寄,不可辄离本国,各处镇守总兵巡抚等官及都布按三司官员,严固封疆,安抚军民,不许擅离职守,严防生乱,诏谕天下咸使闻知。”

    接下来,在将朱慈烺的棺木正式下葬后,大殓,成服。

    “圣人大孝,在乎善继。枢务之重,军国之殷,纘而承之,不可蹔阙。以日易月。抑惟旧章。皇帝宜三日而听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释服。”

    在皇帝的安葬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在棺木即将下葬之时,那身披重孝的长平公主朱媺娖,从送葬的人群中大声嚎泣着飞奔而去,她冲到墓穴口,一把拦住棺木,大声痛哭。

    “二弟!你究竟是被何人所害啊!媺娖虽是女流,亦恨不得手刃仇睢,为你报仇啊!”

    这时,见到公主拦棺痛哭声,永王朱慈照也哀哭着从人群奔中,直扑入朱媺娖怀里,姐弟俩哭成一团。

    见到朱媺娖这般在众人面前语带讽刺,又见二人如此伤心哭成一团,李啸心头十分不是滋味。

    眼见得流程受阻,为免节外生枝,李啸略一沉吟,便亲自走过去,柔声劝道:“公主,永王,此处人多眼杂,非是伤心之所,为免误入土之吉时,还望公主与永王节哀,让先帝入土为安方好。”

    听到李啸相劝,二人渐渐止了哭泣,永王朱慈炤先抽泣着退开,而公主虽然是抽泣着闪到一边,但那瞥向李啸的目光,却满是怨怒与仇恨。

    这般充满不善的眼神,让李啸心下不觉一凛,不过,他只是微微一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主持葬礼进行。

    安葬完皇帝后,要开始给皇帝上庙号谥号,这种做法,算是给每位皇帝的盖棺定论。

    谥号一般是得大行皇帝下葬之后再南郊请谥,不过却也需要提前议定好。

    现在事急从权,自是全由李啸定夺。

    李啸给过仔细思虑,最终决定,给重兴皇帝朱慈烺上的庙号为悼宗,尊谥为:配天同运法古绍统粹文敬孚宽睿正穆体仁立孝襄皇帝。

    这个悼宗的庙号,其实不算好,甚至充满了悲凉的意味。

    按谥法解,年中早夭曰悼年不称志,肆行劳祀曰悼纵于心劳,言不修德,恐惧从处曰悼从处言易地也,很明显,重兴皇帝谥号的这个悼字,以上几种谥法之意,都有掺杂在里面。

    皇帝正式下葬,议定了庙号、谥号,崇祯的一生算是盖棺定论了,大明朝的历史又可以掀过一页,开始新的篇章。

    按制,新皇帝只需守丧二十七天便释服,不过后宫妃嫔得守丧三年。而百官以日易月守三月之丧,天下军民,则只需要守三日之丧。但李啸认为,现在国事纷乱,凡事从简,新皇帝朱慈炤只需守丧十天便可释服登基。

    接下来,永王朱慈炤登基筹备与具体操作,也由李啸来一手操办。

    国家不可一日无君,李啸决定,就在十天之后,在济南城的南门外,也就是两年朱慈烺登基的地方,为刚刚释服除孝的永王朱慈炤,举行新皇登基大典。

第七百六十八章 公主出家,新皇即位() 
从重兴皇帝朱慈烺的葬礼结束,到朱慈炤新皇登基筹备这段时间,李啸十分忙碌,大小事宜都要由他经手过目。但如此忙碌的他,却总想着,要抽空去看看那位可怜的长平公主朱媺娖。

    朱慈烺的葬礼上,长平公主朱媺娖那怨恨的眼神,讽刺的话语,犹是令李啸喟叹不已。

    也许在她看来,她应该把自已视为谋杀朱慈烺的最有可能的杀手了。而对于这一点,李啸发现,自已其实想要为自已完全洗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情,虽然难以启齿,虽然要反复涂抹摭掩,但还是要向朱媺娖好好解释清楚。

    毕竟,她是朱慈烺的亲妹妹,又是自已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李啸不可能对她视若不见,不可能假装无事一般地把此事完全地绕了过去。

    只不过,令李啸万万没想到的是,长平公主朱媺娖,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见他。

    她那间单独的居室,那道窄窄的门槛,成了李啸无法跨越的存在。

    李啸心下烦恼,却也不好强自进入,只能等待朱媺娖来日心思回转后,再与她见面解释。

    令李啸没想到的是,就在六天后的晚上,长平公主朱媺娖竟然主动求见自已。

    正在客厅议事的李啸,立即将一众臣属打发走,然后出门迎接公主前来。

    他远远看到,长平公主朱媺娖,不着发饰,穿着一身素洁的白衣,一脸平静地从门口缓缓而来。

    月光下的她,皎白清新,有种不可言说的明丽质感,更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出尘仙子,一时间,李啸不觉看得有些发怔。

    待朱媺娖稍稍走近,李啸迎上前去,柔声问道;“公主,你深夜前来,却是所来何事?”

    长平公主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未听到李啸的话语一般,从他身旁缓缓行过,直入客厅之中。

    李啸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暗想,她应该还是在为朱慈烺之事而怨恨自已吧,心里头不由得又是嗟叹连连。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与她一齐步入客厅。

    夫妻二人,在客厅之中,一前一后地站立,彼此呼吸可闻,却皆是默默无言。

    李啸注视着她白衣飘飘的衣袂,看到这背对着自已的长平公主朱媺娖,那从颈后披垂下来的如瀑青丝,心中满是微妙而复杂的滋味。

    最终,还是朱媺娖率先开口。

    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素洁如玉的脸庞有如一泓秋水,没有半点波澜泛起,声音更是一片冰冷:“唐王,本宫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哦?公主有何话语,但请吩咐为夫便是,何必如此客气。”李啸心头感觉有异,却又不能明说,只能脸上挤出尴尬笑容。

    朱媺娖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神,又沉默了一下,才终于樱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让李啸几乎怀疑自已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的话语。

    “唐王,皇兄年少薨逝,本宫心下万分伤悲,实在是无心再侍奉夫君,更不想再置身于这红尘之中虚度光阴。只希望夫君准许,让我出家为尼。让本宫为先帝,为皇兄的在天之灵,祈福忏罪,了此残生。”

    朱媺娖说完,又躬下身去,向李啸深深地行了个万福。

    李啸呆站在原地,一脸震惊至极的表情,他木然望着面容平静的朱媺娖,仿佛站在面前的女子,竟是个从不认识完全陌生的人儿。

    朱媺娖抬起头,平静地与李啸对视。

    “公主,这出家之事,何其重大,可是万万开不得玩笑啊。”李啸回过神来,连忙躲开她逼视的眼神,话语颇有些语无伦次:“为夫知道,你对先帝被佞臣蛊惑最终殒命胶州外海一事,心下怨愤难平,更对为夫行措不力,不能及时救下先帝,而耿耿于怀多有怨恨。这些事情,为夫都十分理解。更何况这些年来,为夫一直在外忙碌,也未对公主多加关照,甚是辜负崇祯先皇对臣的期望,于今想来,甚多以愧。只不过,公主无论有何怨言与怒气,都可尽对为夫发泄出来,要打要骂,为夫绝不责怪……”

    “唐王,不必多说了。”朱媺娖脸上挤出苦笑,眼角却有晶莹泪珠盈盈滴落:“过去诸事,如梦似幻,皆是过眼云烟罢了,本宫早已不放在心上,唐王又何必多提。这段时间以来,我常读佛经,对于人世间种种生死相逐争权夺利之事,已是十分厌倦,只愿一避了之。现在的我,对世间诸物皆无留恋,一心只愿长坐于青灯古佛前,诵读经书,忏悔罪业,消却因果。本宫此心,其意坚决,万望唐王成全。”

    “不!公主你听我说!”李啸见朱媺娖话语轻微却坚定,便急急言道:“公主你决意要出家,本王自是不敢阻拦。只不过,先帝虽龙驭上宾,但现在你还有亲人皇弟永王,还有那年纪更幼的昭仁公主啊!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年纪尚幼,你又如何能忍心舍他们而去呢?更何况永王即将登基为帝,统御天下,你又如何要在这般荣耀时节,舍弃红尘,避世修行呢?”

    听到这里,朱媺娖却是一声惨笑,眼圈顿是开始泛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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