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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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掌柜的好消息了。”
他一说完,又用眼神示意阿尔祜向郝泽仁表示感谢,阿尔祜一愣神,才急急拱手道:“多谢郝掌柜伸此援手,先生这番恩德,对我家来说,实为雪中送炭也,到时我等到达明境后,另有重谢……”
他还没说完,却被郝泽仁挥手打断,郝泽仁笑道:“杜尔祜少主不必客气,你们能及时反正,去投奔我家李大人,倒还是颇有胆气与眼光之举。我家李大人,向来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对诚心归附者,一律坦诚相待,郝某能帮的话,一定会尽力的。”
得到了郝泽仁的保证,杜尔祜与荆古达皆是一脸喜色,接着,郝泽仁与荆古达又闲话了一阵,才告辞离去。
亲自送到门外,望着荆古达与本尔祜二人的消失在街角的身影,郝泽仁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随后,他返回到楼上,方在火盆旁坐下,正取出那杜度的玉佩细细观看,那名帐房先生便悄悄地走了过来。
两人对视,不觉大笑起来。
帐房先生叹道:“唉,想不到啊,那德克西克,还有这杜度,两家爱新觉罗宗室,竟没有半点为国效力,与国共死的想法,反而想搭上咱们的关系,急急逃离清朝这是非之地,倒是足以让人齿冷。”
郝泽仁轻笑一声,摇头道:“你啊,怎么还替敌人操起心来了。这清朝越是动乱,宗室越是外逃,对李大人来说,就是越有利之事,你也不想想,咱们李大人,发展了近十年,才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引发清朝巨大动乱的机会,自当好好把握。而清朝的宗室与百姓,越多地逃往明境,对我们将来的发展帮助只会越来越大,对清朝的打击则会越来越惨得,我等身为安全司,又何必为这些该死的鞑虏过多感慨呢?”
帐房先生捋须笑道:“那郝掌柜,你可以打算把杜度他们全部接到山东去么?这一路上关防紧密,我们的能力怕不够吧。”
郝泽仁冷笑道:“你想多了,你没听过斗米恩人升米仇人么,我们只要能把他们这些想外逃的宗室子弟运走即可,其余的府中人员,我们就不用操那份心了。且不说我等尚无全部运走其府上人员的能力,就算真有此能力,也不能答应他们。毕竟越是如此,才越显得这外逃机会何其珍贵,也越能让他们这些外逃人员感恩戴德。要知道,把这些爱新觉罗宗室子弟安排在李大人治下,掌握在我唐军手中,可是对清朝威望的一个重大打击。你想想,连爱新觉罗的宗室都不断叛逃了,这大清帝国,还有什么向心力可言,分崩离析,当可立待矣。”
郝泽仁顿了下,复道:“且待两日,我等与安全司总部联系好,就派人联络德克西克与杜度两家,把他们家中的宗室人员接走,一路南下到营口,从那里登上我军的走私船只,再从那边撤往山东。”
帐房先生笑道:“好好好,还是郝掌柜想得深远,那咱们就这么办吧。”
第五百三十九章 代善的抉择()
在这近乎天崩地坼的动乱时局中,爱新觉罗的宗室中,非但德克西克与杜度两家,在紧急寻找出路,此时呆在盛京城内,权势最大的礼亲王代善一家,亦是全府上下,乱成有如一锅粥一般。
在这个被李啸改变的世界中,此时此刻,代善一家,有两人成为旗主,正红旗旗主是礼亲王代善,镶红旗旗主则是代善次子硕托。其余诸子,也各有爵衔职位。现在代善一家人,正齐聚礼亲王府的密室中,紧急商议在这突如其来的重大乱局,接下来自已一家,到底要如何行事。
密室中,烛火通明,代善一家人济济一堂,分列两排而坐,每个人都是表情严肃,神情紧张,气氛十分压抑而憋闷。
全体与会人员,分别为礼亲王代善,次子贝子硕托,四子瓦克达,五子巴喇玛,六子玛占,七子满达海。另有已故的长子岳讬之长子罗洛浑和次子洛洛欢,以及已故三子萨哈廉的第三子杜兰。
端坐在上首的礼亲王代善,环视了一圈自已的子子孙孙,不觉愈发皱紧了眉头,那典型的满人长条脸上,更是阴郁得近乎能滴下水来。
最终,还是他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这压抑至极的沉默气氛。
“各位,现在局面突遇大变,实是大出意料。然而,我等置身漩涡之中,安可轻易脱身啊!唉,你们对现在的局势有何想法,皆可坦白直言,无需隐瞒,本王择善而纳之。”
代善话音刚落,作为镶红旗旗主的硕托,第一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以一种激昂地语气向众人喊道:“阿玛,各位兄弟子侄,以我看来,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呢,直接投睿亲王多尔衮便是了,又何必多想。”
硕托的这个想法,倒是与真实历史上的他,想要拥立多尔衮为帝一模一样。
《清史稿》记载,当日在诸王宣誓拥立皇太极第九子福临为帝后,阿达礼、硕托二人却大为不满,二人商议道:“现在国家正是动乱之际,急需一名有威名能服众者为帝,如何能立一个不懂事的小儿为帝呢,这岂非是笑谈。这样的事情,决不能任其发生。“
于是,二人商议来去,还是觉得,现在的睿亲王多尔衮最有智谋与威望,最符合接任大清帝国的皇帝,而且,若能拥立他,自已便可成为首拥之功臣了,其富贵荣爵,岂可指日可待。
二人其计已定,便去找代善商议,代善听了二人的计划,不由得大惊失色,急急斥责道:“你们是怎么搞的,不是诸王皆已盟誓,要拥立崇德皇帝第九子福临为帝吗?为什么在这时候,你们还要来搞阴谋唱反调,你们不要命了么?“
代善这番严厉的相劝,却并未能让二人改变心意,硕托与阿达礼二人,先后派出近臣去见多尔衮,表达了愿意拥戴他为帝的决心与愿望,不料,多尔衮极其狡猾,没有立即答应他们,只是不作表态。
二人为了将这拥戴之功做实,又拉上多罗贝勒罗洛浑,一同去找了礼亲王代善,想让他也参另拥立多尔衮的行动,结果,他们被代善大骂了一通,然后把他们的罪状报告给了多尔衮,并公之于众。
至此,代善与多尔衮二人联合宣布了二人的罪状,将他们二人光着身子,绑缚到了衙门之中,并定了“扰乱国政,以叛逆论”之罪,连同阿达礼的母亲以及硕托的妻子,一同缢杀于市井。
可怜硕托一心想着拥立之功,却没想到,利令智昏的自已,最终被多尔衮当成平息众怒的替罪羊给抛了出来。可怜硕托想象中的飞黄腾达与富贵名爵一无所有,连一条小命都给不明不白地丢了。硕托在历史上的真实结局,却也足以令人叹息,
现在,硕托他这一说完,旁边的四子瓦克达却是冷冷道:“硕托,你考虑问题也太过轻率了吧,你如何就认定那多尔衮一定能持掌大柄把握局势,而豪格就一定会失败,可有失之偏颇之嫌?“
硕托冷笑道:“你们没听到逃回来的溃兵说过吗,自皇帝重伤不能理事后,现在征伐海参崴堡的主帅,便是多尔衮。而出征的多铎、豪格、阿巴泰等人,皆是受多尔衮节制,由此足见,多尔衮成为大清帝国的继位者,实是众望所归。再说了,现在八旗之中,能对豪格效忠的,仅有正黄、镶黄、正蓝三旗部众,而多尔衮却拥有正白、镶白、镶蓝三旗的拥戴,以及整个蒙古八旗,汉军八旗以及内外喀尔喀蒙古诸部的支持,这势力两相对比,多尔衮可谓具有压倒性优势,同时,我两红旗的兵马,大部亦参加了此次征伐海参崴部的战斗,现在也全部受多尔衮节制,由此可见,现在的多尔衮,他的势力有多么雄厚,他能获得的支持,又能有多么大清国中,孰人可与其抗衡?而那豪格,相形之下,根本就不能与其同日而语矣。“
他说到这里,那罗洛浑也站了出来附合道:“二叔说得对,多尔衮的势力之大,大清国中,实是无人能与其相抗衡,况且多尔衮威信素著,多有智谋,可谓是统管大清最合适之人选。而那豪格,虽有武艺,为人亦是勇猛,但智谋亏欠,行事犹豫,又贪财好色,目光短浅,这样的人,如何可以成为大清帝国的继位者。再比实力,豪格仅有这三旗可为倚靠,又再无任何援力,又有何资本与条件,却与多尔衮相抗衡。我在想,这两人将来真要争斗起来,也许豪格会迅速溃败,支持他的三旗,也会迅速分崩离析,若把我家族之命运,系于此人身上,岂非自取灭亡乎?所以,我也十分支持二叔的意见,让我两红旗全力支持多尔衮,以争取在这从龙之战中,取得主动,建立功勋,最终顺利保全我家的官爵与名位。“
罗洛浑说完,又有他的亲弟弟洛洛欢,和代善的第七子满达海皆站了出来,纷纷表态支持多尔衮,要代善做出决定,让两红旗去效忠多尔衮,去全力支持多尔衮夺取大清的最高权力。
让硕托等人没想到的是,代善听完他们的建议,却是双眉紧锁,面无表情。
相比硕托等年轻一代,在老奴子孙中,年纪最大的代善,已然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对于这些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凡事都先想着最坏打算的他,对于硕托等人一厢情愿的乐观估计,心下很不以为自然,却又不好直接驳斥,故只能绷着个脸不说话。
而在这时,四子瓦格达却站了出来,他摇了摇头,冷冷一哼,立即开始对硕托罗洛浑等人,开始加以反驳。
“二哥,七弟,各位贤侄,你们让我家全力支持多尔衮,想凭此得到从龙拥立之功,让我家的权势富贵得到保全,但我思来想去,却是甚觉不妥。”
“有何不妥,你可直说便是。”硕托冷了下脸,硬硬地回了一句。
瓦格达冷笑道:“二哥,我且问你,多尔衮看似势大,但你若以为豪格真的只能无力反抗坐以待毙,那就彻底错了。你们可试想下,豪格现在有三旗支持,虽然正黄旗与镶黄旗在历次与唐军作战中,损失了不少兵马,但这三旗加起来,豪格足可获精锐兵马两万余人,倘其急急返回,据盛京坚城以自守,以城中丰厚的物资与武器为依托,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故我认为,这场战斗,根本不可能速战速决,而是极可能旷日持久,难分胜负。而这样僵持作战的形势,若一直延持下去,难保没有外部势力,会趁机介入我大清内战之中。”
听到他这样一说,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六子玛占急急插了一句:“可是那俄罗斯帝国会趁机插手么?”
瓦格达冷冷一笑,摇了摇头道:“俄罗斯远在漠北,又冰雪封阻,纵其想插手我大清国内事务,只怕亦是有心无力。故对俄罗斯帝国,我却认为,不必过于担心。以他们的能力,最多可能在外满地区,对生女真部落进行掳掠骚扰罢了。”
他一说完,五子巴喇玛便一脸犹疑地插话道:“那按你这么说,这俄罗斯帝国不可能插手,难道会是明朝么?要知道,明国几个月前在松锦大战中,被我大清整整消灭了十三万精锐,哪里还有能力再来参与我大清国的内战,况且明廷与我大清一个多月前才签了和平协定,这也不太可能又立刻翻脸作战吧?更何况……”
巴喇玛未说,瓦格达便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老五你多想了,明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