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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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祖婉儿眼中明显地亮了一下,随后,却突然却黯淡了下去。
唉,要真能天天吃就好了,只是,经过了这番遭遇,我回到家中后,父亲该是再也不会让我离开了吧。
李啸看到她脸色微变,也猜到了她的小心思。轻轻地笑了笑,也不多说话,只是更加快速地将手中的烤兔吃完。
十几分钟后,两人皆已吃完,原本肥硕的兔子,只剩下散落一地的骨架。
随后,李啸拾扫了一下山洞,便将弓箭、装着黄金的包裹,一大包米粮,一同挂好在骏马马鞍的左右两侧上。接下来,李啸自已重新穿甲着盔,执着虎刀,与祖婉儿一起,走出山洞,并用那块石头重新掩上洞口。
“李啸,你家园被毁,你还会回到这边来么?”看着李啸仔细地用石头掩上洞口,祖婉儿突然轻声问道。
李啸脸色霎时凝重,他仰头看了看天空那一轮艳阳,最终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里吧。”
“对了,李啸,这名骏马,你可曾给它取名。”祖婉儿见李啸一脸凝然,连忙转移话题。
李啸笑着摇摇头。
“我有个好名字,这匹马四蹄如此雪白,宛如踏在雪中一般,不如叫它踏雪如何?”祖婉儿眨着眼睛说道。
“好啊!踏雪这个名字不错,就依你吧。来,我扶你上马。”李啸大笑回答。
阵阵清风轻拂盘龙山上无边的林木,瑟瑟作响,有如一首传唱千古的歌谣。在摇曳的草木中,李啸在前头一手执刀,一手牵马探路,踏雪则驮着祖婉儿一步步跟着李啸前行。
约过了一个时辰,李啸祖婉儿二人,来到了昨天与后金鞑子厮杀战斗的地方。
李啸是专门绕行到这里的。
鞑子们的尸体,皆已被清走,只有肖二与肖大全的尸犹自孤零零地躺在山道之间。
目睹二人早已僵硬如石的尸首,李啸心里,悲从中来,宛如刀割。
这两名靠山屯最后的乡亲,这两名自已来到这个明末世界的最先相见的人,现在,却已与自已永远地阴阳两隔,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么。
李啸让祖婉儿与踏雪呆在密林之中,然后一个人过去,把肖大全的尸体,以及肖二的尸身与头颅,一同从山道上扛了过来,然后,默默从马背上取下一把从山洞里专门带来的小铲,开始就地挖坑。
不多时,李啸挖好两个坑洞,将肖大全与肖二两人的尸首仔细放入坑洞之中,随后填土掩埋。
祖婉儿以一种充满同情与怜悯的眼神,看着李啸跪在两座新立的坟头前,压抑着声音痛哭不已。
祖婉儿轻轻走了过来,在李啸的注视下,泪光莹莹的她,给两座新坟,分别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全叔,肖二,等有天我李啸打垮了鞑子,一定会再回来给你们和全村乡亲重新装配好棺,再立好坟。”李啸磕头发誓。
又过了许久,李啸终于起身,扶着祖婉儿重新上马后,默然离去,再未回头。
第五章 夜遇()
安葬了肖大全与肖二的尸体后,心情压抑的两人沉默前行,一路无话。
现在辽中辽南之地,已全部被后金占据,李啸想走陆路去辽西是不可能的。故李啸的计划,是要穿过盘龙山往西行,一路上,只走荒僻小道,然后过十里堡,再过魏家镇,到达金州的西部海边。明史上说过,明末的走私船只,曾在这里偷偷接走过难民,虽然要价不菲,但在目前应该是最可靠的离开之路。
“李啸,你说我们能顺利回到锦州吗?”祖婉儿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已的担心。
李啸心下暗道,这一路上,处处可能都会有莫测风险出现,唯有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谁敢保证没有任何变故出现呢?
不过,为了打消祖婉儿的疑虑,他还是平静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们现在一直走山路,应当还是比较安全的。”
祖婉儿捋了捋被山风吹乱的发丝,心情放松的她眨着眼睛问道:“李啸,你说,你送我回锦州后,可有甚打算?”
李啸沉吟无语。
现在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祖婉儿轻笑起来:“李啸,到时我与我父亲说下,让他帮忙,给你在辽西官军中谋个职位吧,也好让你有个进身之阶。”
李啸心中一动,若真能凭着祖婉儿的介绍,进入辽西明军中谋得一职,倒也未尝不可,总比自已毫无目标地四处漂泊要强得多。
只是李啸心下虽这般想,脸上却并未表现多么惊喜之色,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回道:“婉儿心意,李啸心领,这事,到时再说吧。”
见李啸不置可否,祖婉儿稍显失落,却也没再说什么。
到快天黑之际,李啸与祖婉儿已走出盘龙山地界,又趁着月色赶了一程,见到路过有一处荒废的民居宅子,李啸便带婉儿过去,准备今夜暂时入住其中。
李啸先用火镰点起火把,随后系好马匹,进得房内来,只见此民宅荒废已久,倾斜的屋顶只剩几片残瓦,院墙倾颓,墙上苔痕深绿,地上灰尘极厚,一脚踩上去,灰尘四溅,整个房子中,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霉味。
李啸环顾四周,心下暗叹不已,现在这兵荒马乱之际,这宅子也不知荒废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此屋的原主人现在是死是活。
入得屋来,他在房子内外找了个些杂木干草,生了一堆火,便开始煮米粥,一边把路上顺手射到的一只野鸡拔毛淘去下水,用一根木棍叉着,架于火上烧烤。
祖婉儿立刻过来帮忙,身为大户人家小姐她手脚虽不麻利,甚至颇有些笨手笨脚,不过她主动做事的态度,让李啸心头一暖,对她更生好感。
两人都感觉,彼此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层。
不多时,米粥滚熟,野鸡更是烤得喷香,两人立刻大吃起来。
很快,李啸迅速吃完晚饭,他让祖婉儿继续在屋中慢慢吃,他自已出去放下马,让马吃点草料。
李啸出去解开缰绳,让踏雪就地寻些草吃,他颇有些心疼这匹马,跟着自已,只能吃点青草,连点精豆料都吃不到,却也颇委屈它了。
约过了二十分钟,李啸正欲返回屋内之际,忽听到屋中传来祖婉儿一声惊恐的尖叫。
李啸大惊,急匆匆就地系好马匹,手执虎刀,大步向屋中冲入。
一进屋,李啸不觉怔住。
他看得清楚,一名身着破烂胖袄的人,左手执着从婉儿手里抢来的残剩烤野鸡大口嚼着,右手中却执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翎刀,正凶狠地搁在祖婉儿的脖子上!
此人旁边,又有十多个同样面色不善的人,将祖婉儿团团围住。
这些人听到李啸闯入的声响,连忙转过身来,每个人一见到李啸的模样,都瞬间脸色大变。
“大人,是鞑子。”其中一人惊叫了起来。
李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些人,一定是把身穿白摆牙喇兵盔甲的他,当成鞑子了。
“李啸,救我!“祖婉儿尖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她!”
李啸将手中虎刀一横,厉声怒喝。
一个光着头,长着乱蓬蓬的络腮胡子,满是横肉的脸上有一条凶狠刀疤的家伙,身穿一件破烂普通铁甲,摇晃着肩膀从这些人中走了出来,他斜着眼打量了一下李啸,冷冷地说道:“你这鞑子,怎能汉话说得这般好?”
李啸一把将头盔掀下,露出发巾:“你看清楚,爷爷可是正宗的汉人,这身盔甲,乃是本爷爷斩杀鞑子所得。”
刀疤汉脸上顿露明显的吃惊之色,旁边的各名同伙,亦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觑。
一个脸色阴狠的家伙凑至刀疤汉身旁,低语说道:“大人,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信。我等人多势众,何必跟他废话,将此人一举拿下便是。”
刀疤汉不置可否,只是绷着嘴站立。这脸色阴狠的家伙,朝人群中挤了挤眼,又有两个身高力壮之徒各自手持刀剑走出来,跟着那个脸色阴狠的家伙,一步步向李啸走近。
李啸嘴角,呈现一抹轻蔑的下撇,他向最前面家伙勾了勾手:“你们几个一起上,省得爷爷麻烦。”
三人大怒,各持刀剑向李啸狠狠砍来。
李啸手中虎刀一斜,一声轻喝,水平疾击,“叮”的一声脆响,便将最前面的家伙手中顺刀磕飞,随即飞起一脚,狠踢在此人胸口,将这个愣神的家伙踢飞至几米远。
李啸随即拧腰后闪,躲过了一把直铁剑的水平横砍,随即下盘一屈,虎刀倒执,猛地一扫,虎刀刀柄猛磕在此人小腿上,发出沉闷的击中声响,这个想趁机偷袭的家伙立刻惨叫倒地。
此时,那个面目阴狠的家伙,大叫着高举一把翎刀向李啸冲来,李啸暗道一声来得好,右手中虎刀向上一拔,刀口疾掠,“当”一声将此人手中翎刀击飞老远。李啸随即欺身疾进,手中的虎马狠狠地压在这个家伙脖颈之上,虽未十分用力,却让此人脖子上的血如小蛇一般蜿蜒爬出,看上去颇有些吓人。这个面目阴狠的家伙,此时脸色煞白,生怕李啸一发狠夺了他性命,只是颤栗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所有的围观之人都呆住了。这短短瞬间,李啸立败三人,这般超卓的武功,他们如何是对手。
“好汉!请住手。”一直没说话的刀疤汉连忙喊道。
“你先放开她!”李啸怒喝。
从地上挣扎爬起来的另外两个家伙,还欲举刀攻向李啸,被刀疤汉厉声喝止。
刀疤汉回头向正用那个将刀架在祖婉儿脖子上的家伙斜了一下嘴,那人冷哼一声,收刀入鞘。
见婉儿被放开,李啸飞起一脚,对着那名面目阴狠的家伙肚子上一脚踢去,那个家伙怪嚎一声,踉跄地向刀疤汉倒栽而去。
此人被同伙扶稳,感觉自已受到了极大羞辱的他,咬牙大喝一声,又欲向李啸冲去,却被刀疤汉一把执住了举刀的右手。
“啪!啪!”
两声清晰的耳光声后,面目阴狠的家伙,左右脸上,现出两个巨大的掌印。
“胡老鼠,你还嫌不够丢人么!若不是他手下留了力,你们三人早见阎王了!”停止抽耳光的刀疤汉,吼声如雷,这名被他叫做胡老鼠的家伙,登时蔫了。
祖婉儿此时从地上站起,飞奔着向李啸跑了过来,一把将李啸紧紧搂住,呜呜地大哭起来。
她胸口两团紧贴的柔软,让李啸心下不由一颤。
李啸左手轻拍其背,对着犹然颤栗的她,小声地说些安慰的话,待祖婉儿哭声小了些,便将她拉到自已身后。
见到李啸与祖婉儿分开,那刀疤汉便在对面大声笑着说道:“这位壮士,你武艺这般好,说是杀了鞑子才得了这身盔甲,某是信了。操,也是他娘的不打不相知,今天得遇壮士,岂不是缘分。却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李啸警惕地看着他,淡淡回道:“鄙人李啸,敢问。。。。。。”
刀疤汉立刻打断他的话:“某家姓安,单名一个毅字,大伙都叫我安和尚,你也别叫俺大名,叫安和尚听得还顺耳些。”
未等李啸回答,安和尚一把拉过一脸不情愿模样的胡老鼠过来:“这一位大名胡如树,俺们嫌他名字难念,都叫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