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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明末之虎-第16部分

小说: 明末之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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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闹钟昂~

    八月初的午后,阳光炽热袭人,烤得地面热浪滚滚,热风拂过一望无际的荒原,发出古怪而低沉的尖啸声。

    李啸、陈猴子、王义守三人打马前行,热浪蒸腾中,人与马都是汗出如浆,放眼望去,整个荒原之上人迹渺渺,连天蓑草中点缀着几棵枯树,远远地可以看见几个被焚毁后只剩残迹的村庄废墟,令人徒生苍凉兴废之感。

    李啸勒马回望,南面的锦州城已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天地之间沉默矗立。

    “陈猴子,我们到哪了?”李啸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向一旁一个瘦精精却精神十足的哨骑问道。

    “副队,我们已过了广宁左屯所的地界,前方不远便是小凌河与女儿河交界之地,过河后,再走几十里路,便是废弃的小凌河驿。从小凌河驿再往北,皆是茫茫旷野,需得再过几个时辰方可到大凌河边。李副队,我看过那文军令,我们将大凌河对岸这块区域地形绘出,这任务便可顺利完成了。”陈猴子快速回话。

    李啸心下一乐,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骨伶仃毫不起眼的家伙,说起话来却极有层次与条理,倒有些让李啸刮目相看。

    “陈猴子,你娘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李啸有心调节下气氛,笑着发问。

    陈猴子听得李啸这般问话,却来了精神:“副队你不知,俺其实有个大名,是村中私塾先生取的,叫陈顺富。只可叹,俺活了这么大,却与这顺富二字没沾过边。俺三岁丧父,母亲改嫁后,跟着后爹过活。俺那后爹更是穷极,又家口众多,故俺从小便吃不饱穿不暖,瘦骨如柴有如猴子一样,才得了这名个外号,至于俺的大名,倒是少有人知了。”

    李啸听完,又笑着问道:“陈猴子,你这般模样,却是如何投到高把总处的?”

    没想到李啸刚问,一旁的王义守便大笑起来,他用力抹了抹满脸的汗水,抢在陈猴子话前说道:“副队你却不知,这陈猴子来投军时,当日高把总还是百总,见他来投军,嫌他过于瘦弱,便欲打发他回家去。这陈猴子一急,忙说,百总大人,你怎可用人只看外表啊,我陈猴子本事大着呢。高把总骂道,你这瘦猴有个屁的本事。陈猴子便大声说,俺能吃面饼!高把总和一众部下几乎笑岔了气,有好事者便端来面饼盘子给他吃,这陈猴子一口气吃了二十个面饼,几近噎死,幸得医官救活。后来高把总见其投军之志颇坚,方手下留情,最终答应其投军。”

    王义守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陈猴子面色羞郝,连忙说道:“王义守,你也不过比俺早来一个月而已,便来揭俺丑事!副队,我陈猴子可不是光吃白饭的,俺投军后阵战武艺投高颇快,又因为人精细绘得一手好图,这才被高把总看重,又因俺与把总共历了大凌河之战,才成为了把总的过命兄弟。若俺只会吃喝,那岂不是与饭桶无异。”

    陈猴子说完,三人又大笑起来,一时间都感觉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二刻多钟后,太阳业已偏西,三人打马来到小凌河边,便连忙下马脱了盔甲,跳入河中,洗了个痛快。随后再牵马过河,寻了棵野树,系好马匹,就在树荫下,开处吃干粮面饼。

    “陈猴子,王义守,我等稍息片刻,争取在晚上赶到小凌河驿,在那边休息过夜。”李啸边啃面饼边说道。

    “一切皆听副队安排。”两人齐声应诺。

    正吃饼之时,陈猴子忽然感叹起来:“副队,过了小凌河驿,恐怕就有鞑子哨骑出没了,却需多加小心。”

    王义守脸上也开始显露忧色:“希望我等此行顺利吧,不然,只凭我等三人,怕还不够大队鞑子哨骑塞牙缝呢。”

    听完二人之话,李啸脸上亦开始显出沉毅之色。

    “副队,若真遇到鞑骑,我等当如何?”陈猴子犹豫地问道。

    “还能咋地,当然是与鞑子死战了,难道还能投降鞑子不成?”王义守不满地扫了他一眼。

    “义守说得没错,若真遇上了大队鞑骑,咱们便与他们死战到底。若是有人敢降鞑子,我李啸定当场格杀了他。”

    李啸的声音掷地有声,让陈猴子与王义守不觉一凛。

    “若果真被围,李某会力保你们逃离,然后我再与鞑子拼个同归于尽!”吃完面饼的李啸,闷闷地吐出这句话,随后拍了拍手上残留的面渣,起身去一旁解下马匹。

    陈猴子与王义守沉默地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吃完手中的面饼,一同起身解马,与李啸一起重新上路。

    太阳西沉之际,李啸三人终于来了小凌河驿。

    这是一座建在一个颇为陡峭的小坡上的小驿站,此处原先尚有明军驻守,自前年大凌河之战明军惨败后,因兵力不足且附近无营堡相依恃,此驿站便被废弃。

    李啸三人从一条长满杂草的废弃小路上纵马而上,入得其中。

    此时的小凌河驿,破败不堪,只剩下了一堆长满青苔的残砖剩瓦,在一片静谧的月色中,夜风萧萧,蟋蟀轻鸣,尤添了萧索之味。

    李啸等人找了一块还算完全的断墙坐下,没有升火,三人就这样靠着墙静静地休息,吃饼喝水。同时散开马匹,让它们就地食些青草。

    “副队,以我看,我们今晚在此休息两个时辰,再趁着月色北行,约摸天亮之时,便到大凌河南岸,我等随即悄悄渡河,抓紧时间测完大凌河北岸之地形情势后回返,这任务就可顺利交差。”陈猴子低声对李啸说出。

    “猴子意见可取,若抓紧时间,不过一个多时辰,我等便可从大凌河北岸返回,若无追兵来袭,我等归返定是安全无虞。”王义守在一旁补充道。

    “嗯,二位不愧是老哨骑,就这么办吧。”李啸点了点头。

    李啸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却不知,你们往日哨探,可曾抓得甚鞑子回来?”

    陈猴子苦笑了一下,连连摇头:“副队,俺实话说了吧,经历了前年的大凌河惨败及今年的金州沦陷,现在的辽西军将们,皆已被鞑子吓得破了胆,莫说杀鞑子斩首级,便是哨探敌情亦是十分难为!唉,想来让人惭愧得紧。”

    王义守同样长叹着说道:“李副队,现在辽西各营各所的哨骑队,均是在野外探得些许敌情后,便迅速回返,向上边报告一下鞑子的动向便可。即便如此,依然有哨骑夜不收因为逃归不及,被鞑子追上杀死。上个月,广宁左屯卫的哨骑队,便被鞑子哨骑所围,二十名哨骑中,十五人被杀,只剩五人仓皇逃归。俺敢说,整个辽西之地,只有李副队敢这般以身犯险,以区区三骑,便能前去这鞑子哨骑出没的大凌河处哨探敌情,他人实无此胆量。”

    李啸笑了笑,沉默了半晌,然后低沉地说道:“自古富贵险中求,我等无名无望之辈,若不自已打拼个前程出来,只得一辈子屈沉终老。若如此,纵得老死床榻,李某却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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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突袭() 
二个时辰后,李啸等人重新上马,乘着凉爽夜色打马前奔。无垠的旷野荒原中,三名哨骑,有如三个在银灰色大地上悄悄移动的小黑点。

    三人顺利抵达大凌河南岸之时,天地之间依然黑幕沉沉,隐约可见东边天极处,浮起了一丝淡淡鱼肚白。

    李啸作了个手势,三人便立刻按夜间的计划,迅速地寻得一处浅滩悄悄渡河而过。

    过得河来,天色渐亮,陈猴子快速从怀里摸出木炭笔和一大张牛皮纸,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仔细而迅速地开始绘起地形图来。

    李啸心下好奇,凑过去一看,却见陈猴子在牛皮纸上,仔细地标明了大凌河的形状,可渡过的浅滩,岸边的树林、草滩、山地、土质等地形特征,皆一一仔细记录标出。

    “副队,我等再往前一段路,记录下来后,这北岸的哨探便可完成了。”陈猴子对李啸低声说道。

    李啸点点头,三人便按着陈猴子要去的方向,纵马前去。

    说来也是运气,李啸三人这一路前去,竟始终未得遇见鞑子哨骑,三人心下皆暗自庆幸。

    约一个多时辰后,陈猴子基本绘制完毕,他一脸兴奋地把纸笔揣入怀里,压低声音对李啸说道:“副队,终于绘制完了,我等现在就。。。。。”

    他兴奋的话语,被一根轻啸飞过的精钢箭矢打断。

    三棱精钢箭矢贴着陈猴子的脸飞掠而过,尖锐的箭头边缘,在陈猴子的脸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陈猴子痛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一抹脸,糊了一手粘稠的血。

    与此同进,旁边的王义守传来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李啸瞥见,一根精钢箭矢,透过他的棉甲下摆,箭头深深地射入王义守的左腿中。

    王义守身形剧烈地一晃,亏得他是老哨骑,经验丰富,连忙迅速抓紧了马缰,方未从马背上坠落。

    “鞑子袭来了!快撤到那边山坡上去!”李啸大声怒喝。

    他纵目眺望,却见远处影影绰绰的有多名鞑骑,正打马向自已的方向狂奔而来。

    这帮可恶的鞑子,这么远的距离,竟射得这般精准!

    陈猴子与王义守率先策马疾冲,向不远处的一块乱石众多的山坡狂奔而去。

    李啸执弓纵辔,掩后而行。

    敌追我逃之中,李啸三人处于极其不利的境地。

    一支又一支疾射而来的箭矢,带着尖锐的啸音,从三人身旁疾射而过。

    李啸亲眼看到,一支凌厉的箭矢,击中了王守义的头盔一侧,激出了闪亮的火花,巨大的冲力,让王义守口中鲜血激喷,上身随即重重地砸在马脖子上,坐骑一声哀鸣,险些又把王义守掀下马来。

    “拼尽全力,务必要快速冲过此段路程!”李啸嘶声大吼。

    他的话语刚毕,一根精钢雕翎箭矢便狠狠地射在他那青铜护膝上,发出叮的一声爆响后弹开,李啸顿感自已的脚上震得发麻。

    李啸心下暗自庆幸,若非自已这身白摆牙喇兵的盔甲护得周全,自已这条腿的小腿骨都可能会被射断!

    有良好的盔甲防护,实在是太重要了。

    终于,在经过了令人窒息一段夺命狂奔后,李啸三人疯狂纵马奔上那座山坡。

    一根锐利的精钢箭支尖啸着从后面追上来,发出一声夺的闷响,将陈猴子的坐骑从后面直贯入马脑,濒死的战马一声哀鸣,随即滚落于坡前。陈猴子一声惨叫,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上,他斜掠着重重地摔落于地,霎时昏死过去。

    “猴子!”王义守声嘶力竭地悲呼。

    一个敏捷的身影从疾驰的马背上俯身探下来,抓起昏死于地的陈猴子身上的腰带,嗨的一声沉喝,将他提上马背。

    “李副队。。。。。。”王义守看着李啸带着昏死的陈猴子纵马奔入山坡,心下喜极,连忙猛磕马肚,紧紧跟上。

    在奔行到一块坡上突兀的巨石后面时,李啸喝令下马,同时迅速地把昏死的陈猴子与两人的马匹放在巨石后面一处。

    李啸与王义守两人大口喘着气,皆手中紧持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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