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书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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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用,但是淮南一带很快被另一个藩王所吞并,临安书院也改名为了立仁书院,之后前朝灭亡,直到旭丰年时又被改回了临安书院,临安书院前后经历的近百年,而从这里走出来的人大多是仕途昌顺,有的更成为了当时叱咤风云的人物。
能在这里教书育人不仅仅是学识渊博而且对品德要求也颇高。其中不乏翰林学士和国子太学等。宁叶来这里也只是过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书院到底是怎样的。他并没有想在这里做先生而且也没有这个信心。
书院开阔,一进入院门就能看见一大片的桃林,桃林里有一小亭子,此时里面几个莘莘学子正讨论着什么。书院左边则是教室,教室外则是走廊,走廊上挂着一些诗词歌赋,有前朝的著名诗词作家的作品,也有当今的名声大家的,其中也不乏书院里一些青年才俊所写的佳句。书院的右侧是一个独立的院子,由于上了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沿着书院两侧的石板路一直往里,便到了书院的后院,在这里可以看见一大片跑马场,郁郁葱葱的马场里几匹骏马跑跑停停,尽显悠闲自然,其中也有几个学生闲庭信步,时不时吟上几句。
继续往里就是靶场,蹴鞠场,音室等,总之君子六艺是都有涉猎的,也都设立了各自的教室。书院里里面文人士子众多,其中不乏女子,出入自由,总体给人的感觉很有点像他那个时代的大学。
宁叶正走着,在经过前院的桃林时忽然就被一个人叫住了。
“子敬兄,是你吗?”
宁叶回过头,发现叫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几个月前在杭州有过一面之缘的李道李文然。
“文然?”宁叶试探着问了一句。
李道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子敬,数月未见不见,你都已经把我忘了啊。”
“文然兄,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此?你该不会是这里的先生吧?”宁叶道。
“子敬折煞我了,我哪有教书育人的本事,家师在此教书,我今日过来是来见家师的。”
“原来如此。”
“子敬,当日一别后我便向家师提及过你,他老人家对你很感兴趣,定要我有机会带你去见他,今日说来也巧,他就在书院之中,不如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你看如何?”李道兴冲冲地说道。
宁叶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和那些大儒们打交道,在他的主观意识中,这些人的思想毕竟和年轻人有着太大的差别,他在留学的时候他就很少找自己的导师,除了某些必要的时候,就算去讨论也仅限于学术范畴。而眼下他相信他所学所想在这里估计是没有几个能懂,与其到时尴尬,还不如眼下就拒绝。
“文然兄,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吧。”
李道略表无奈,并没有坚持让宁叶今日就与自己的老师相见: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下次了。不过,下次你可不要再推脱了。”
“一定一定。”宁叶道。
“哦,对了,不知子敬是否知道当日上元节揽月楼下一无名人士写下一首惊世之作的事?”
宁叶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想起是怎么回事了:“有听过,上次在揽月楼里见过那首诗,怎么了?”
“那首词写的如何我就不说了。能写出这种诗作的人,定然有惊世之才。杭州城内能写出这样水平作品的人,除了家师再无他人。而当日上元节子敬你也吟过一首词,其意境与揽月楼上的那首词截然相反,但其精妙之处却并不逊色分毫,而且同样无题,作者的行事风格与你颇为相似,我就是想问一下,那首词是你写的吗?”
宁叶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接着摇摇头笑着道:“实话告诉你,当日在我吟得那首词的词排名为鹧鸪天,题名为陌上肉桑破嫩芽,它并非我所作,我也只是吟出来而已,至于你说的那揽月楼的那首词则更不可能是我了。”
“鹧鸪天•陌上柔桑破嫩芽?哦!原来如此,不过能写下这种词的人怎么可能不为别人所知,子敬,你莫要说些自己都圆不过的谎言骗我了。”
李道如此认为,宁叶着实没什么好说的,讪讪而笑,收回了自己刚才的话。
李道的相邀和询问都未有结果,便也不再挽留宁叶,两人聊了一会后便自告辞离开。宁叶害怕再聊下去自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来圆谎了。况且他还事要做,如今他暂住在魏家,总不能白吃白喝什么也不做,眼下他需要一份工作,有了工钱后便能尽快搬出去了。
离开临安书院后,他并没有再去那些像临安书院那种级别的书院里,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他可不想误人子弟。
这一天宁叶将目标放在了几个私塾上,虽然这几个私塾的规模和要求都没有书院那样高,但是他们暂时不需要先生,最终宁叶还是空手而归。
天色渐暗,揽月楼也燃起了灯火,宁叶抬头看了一眼楼顶,还是上次他站的那个窗口,此刻正有一公子注目凝视着挂在墙上的一首诗,因为天色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那公子的长相。就在他离去的时候,那公子无意的朝楼下一瞥,看到的却只是一个行人远去的背影。
回到家的时候魏伯的房间灯是灭的,堂屋里也只有一根昏黄的蜡烛燃着,堂屋里摆放这几道小菜,不过已经凉了很久。
自出魏伯家,宁叶这一天还没吃过东西,此前忙着找工作还不觉得饿,眼下看着桌上的食物,肚子就咕噜的叫出了声,当下他也不客气了,找了椅子坐下,才拿起筷子,可儿的声音便传来了。
“是大哥回来了吗?”
回头时可儿手里正拿着一个绣修了一半的手帕,想来急着出来忘记放下了。
“嗯,是我。魏伯呢?怎么没见他?”
见回来的真是宁叶,可儿便收起了手中的丝帕,说道:“爹爹应该还在赵府。估计会晚些时候回来。”
“哦,这样啊。”
丫头看了一眼的桌上的饭菜,赶紧说道:“大哥,这饭菜都凉了,我去给热热。”
“不用了。”宁叶随口道。
“这怎么行!”可儿急道,接着端起桌上的菜就往厨房而去。
宁叶拿着筷子,哒吧哒吧嘴,看着离去的可儿,哭笑不得。
很快厨房传来了噼啪的火声。宁叶无奈放下筷子,往厨房而去。
可儿往灶台里一根根扔柴火,火势不大,却青烟滚滚,丫头被呛得连连咳嗽。
宁叶看不过去便说道:“我来吧,你看着锅,别给我热胡巴了。”
宁叶忽然开口,吓了可儿一跳,愣了一会后脸一红细如蚊蚋的嗯了声便照看锅里去了。
厨房里一男一女,气氛有些尴尬,可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宁叶分着灶里的柴火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宁叶开口问道:“魏伯在赵家干了多少年头了?”
可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迟滞了半响后匆匆说道:
“从老爷在的时候算起,应该有四十年了。”
“哦,赵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宁叶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问着。
可儿摇摇头:“我也清楚,老爷去世的时候我和大小姐都才只有几岁,所以没有多少印象。”
“那大小姐是什么时候接手赵家的?”
“大小姐天资聪颖十四的时候开始跟着夫人学习经商,到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接手赵家了,如今已经快三年了。”她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宁叶这样无目的性地乱问,算是化解的这尴尬的氛围,慢慢的可儿的话题也被打开了,开始反问些宁叶他们在兴安城的事。
“大哥,兴安城是什么样的,辽人又是什么样的?”
“兴安城嘛,不大,但是挺好玩的。至于辽人嘛,和我们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个鼻子一对眼。”
“不对啊,我听说书的人讲,辽人体形如牛,青面獠牙,对我们圣朝人甚是残忍。”
宁叶一听忍不住笑出声,边笑边说:“你是听哪位说书人说的,是在讲神话故事嘛,还青面獠牙。估计他也没见过辽人,你别听他瞎说,这辽人除了肤色比我们浅点外,其实和我们差不多,等你有机会见了你就知道了。”
可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两人聊了会,那几道菜也都热得差不多,为了省事宁叶并没有让可儿端回去,随便找了个小凳子,将几道菜放在上面后席地而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可儿搬了张凳子杵着下巴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嗯。。。不错,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还以为不和大哥的口味呢。”可儿小小的开心了下。
“手艺没的说。”宁叶一边和眼前的食物奋斗一边连连称赞。
没一会几道小菜就被他收拾干净了。满意的拍了拍肚子,他这才开口道:“剩下的我来收拾吧,你回房歇息去吧。”
可儿还想说话,宁叶没等她开口就已经飞快地将碗筷端走了,生怕被她抢了。
“我还没那么精贵这点事我来做就好了。”
可儿最后妥协了,点点头离开了厨房。
大概是在当夜戌时的时候魏伯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宁叶已经睡了,而可儿房间灯还亮着。魏伯知道这是女儿不放心自己,一直等到自己平安回来,她才会安心睡去。
第27章 迅速断案()
时间飞逝,一转眼三天过去了,宁叶仍旧未找到一个愿意聘用自己的私塾。
这一天他再次失败了,意兴阑珊地走在街道上的他,有一种失落感,而这种失落感还是他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想想他便不禁轻笑出声,自己堂堂一个博士居然找不到工作。
正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街上忽然有人喊道:“快去看,知州府衙审犯人啦!”
“怎么回事?”
“你没听说吗,老陈家的孙子杀了人啦。”
…。
一些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往一个方向跑。宁叶望了下骚动的人群,有些好奇,也跟着凑凑热闹,随着一众人来到了府衙。
知州的衙门他还是第一次见,远比他想象的要庄严气派,红门黑瓦石狮子,红门宽大足可以并排容纳十几个人,靠右门排放着齐人高的鸣冤鼓,两侧偏门洞开,能很清楚得看到大堂里的一切。进入大门之后在大堂之前会有一片开阔的场地,围观的百姓多聚于此,宁叶也在其中。
大堂里左右分布四柱,柱与柱之间各站两名衙役,每名衙役手持红黑水火棍,表情严肃,总记一十六人。而大堂上正中的位置画着一副醒目的明日初生图,图上挂着一个黑漆牌匾,上面用红笔写着“明镜高堂”四个大字。
此刻大堂站着三个人,分别是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模样娇好的妇人。那妇人掩面哭泣,看样子甚是怜人,两名男子中一人嘴角有淤青,身上还粘了不少血渍,模样有些狼狈,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打了。另一人模样斯文除了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些,其余的都还好。
大堂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宁叶这一会已经被挤到的了最前排,离那大堂的分界线只有咫尺的距离了。
人群拥挤,宁叶的脚被重重地踩了一下,正准备看看是谁踩的,转头一看是一个俊秀的公子,那公子唇红齿白,粉面桃腮,生的极为好看,和宁叶在兴安城所见的那辽人有的一拼。而这公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