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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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广绝不懊恼,认为杨窑姐充其量是一只布口袋——而且已经沦落在尘泥中许久了。而许不了是一条曾经被风尘污染过、又再次洗过的布口袋,但你甘心用它来装自己最喜欢的珍宝和细软么?
而丽蓝就与她们不大一样,没有苏夫人那般的高不可攀、也未低到杨窑姐那般的不入流。她所开的这个温汤池子就说明了她现在的层次,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啊。
她阿娜多姿、顾盼生辉、性格开朗、模样也上得台面。看上去比她的妹妹——都督的七夫人还要多情一些。
而丽蓝与高大人的玩笑,只是些可望不可及之后、没有什么实际含义的表达罢了。从哪方面讲,她和高都督都不可能的。
于是,谢广一天一个池子,天天去了就是单间。
他兄弟谢大看出了眉目,对谢广悄悄道,“我敢打赌你看上丽蓝了,这主意不错,成了的话,大哥你与西州都督既是郎舅又是连襟,也没谁了。”
谢广怕他高声,连忙否认。谢大道,“若是我猜错了,织绫场的大股我就都让给你,不然你只须给我一半。”
谢大说,当我看不出来,若不是高峻六夫人、七夫人常在织绫场里晃悠,估计着那些织工早让你祸害不少了。
他兄长终于说,“哥这次是认真的,哪个有身份的男人只有一房夫人?为兄这也不是只为自己,而是为了我们老谢家的脸面啊!兄弟若是助我梦想成真,那么织绫场的股份我就让你一半出去。”
谢大说,“一言为定,我也不须立字据,成不了的话,我没脸要你的股份,成了你若反毁,我总有法子给你搅黄了就是。”
谢广连忙问计。他兄弟说,“搞女人我不懂,但猜测着与耍钱总不会差。不然,为什么正经男人都好这两口?不好这个、就是那个但两者有些区别。”
谢广再迫不及待地问。
谢大说,“凡赌,不外乎赢与不赢,但过程却这与卖牛肉一样,卖牛肉每一刀下去,皮、肉、膘多少全在掌刀的手上。好比我揣摩那些对手的心思,他想大赢我就小刀削;他想小赢我便给他些便宜,然后瞅准机会一把大注拿回来。”
谢广催促,“你别总说赌,我不感兴趣!”
谢大道,“大哥你感兴趣的,不外乎得不得手,其实也与卖牛肉一样啊。你卖牛肉前不得先去买牛?总有个你情我愿的价钱,只要价钱谈好了,什么皮、肉、膘的,就被你一起牵过来了!你光想牛不肯掏钱,牛哪会自己跟你来!”
谢广说,“兄弟你怎么总改不了俗不可耐的毛病,我有时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兄弟丽蓝怎么会是牛呢!她出温汤而不染”
谢大道,“算了吧,那些池子没钱能烧热么?她不爱钱干这汤汤水水的买卖做什么?我再俗,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还不是我舍命救!但成事后,你那半拉股份可不许坐回去!”
他急着去坐场子,简明扼要地道,“赌钱不能不看对手光下傻注,她若是只喜欢钱你就得舍钱,她要是除了喜欢钱还喜欢些情调,你就拿出些情调。牛不跟你走你就晃一把草,但光晃一把草总是不行的吧!”
说罢,谢大急匆匆地走了。
按着兄弟的建议,谢广开始了探察丽蓝真实想法的行动。天气越来越热,谢广每天傍晚吃过了饭,必去丽蓝的温汤池子泡上个把时辰。
他置办了料子昂贵的白袍,新做了鞋,进池子前、出池子后,谢广总是驻步与老板娘聊上几句天气之类的话,他发现丽蓝很热情,总是笑意吟吟地陪着答对。
后来,谢广再说些牧场村的事情,丽蓝要照看生意,总不大上街,听得也十分有趣。临走时,谢广本来只须掏八个大钱即可结帐,偏偏甩出来半锭银子,说不必找了。
下次再去时,丽蓝说什么都不再收钱,而且单间里的木屐、手巾什么的都换新了。谢广出来后表示感谢,但丽蓝说,“我做生意多亏了亲戚们关照,再说大哥你又给足了钱,总得与别人有些不同吧?”
有个伙计说,“今天人手不大够,谢老爷的池台子,是老板娘亲自进去擦的呢!”
谢广一听,就后悔没在里面多泡一会儿,他情不自禁地牵了丽蓝的手、想像这只手捏了红樱桃的样子,对她道,“你都说了我们是亲戚别再把手都弄糙了,让人不忍!”
丽蓝一边笑着,一边慢慢把手抽出去,对谢广道,“这有什么,大哥你心真细致,大嫂的手一定让你保养的不错吧!”
“她哪比得过妹子,她的手跟榆木杈子似的自来就底子不好啊,哪保养得过来!在蚕事房,我知道她就从来不敢理那些蚕丝。”
丽蓝好奇,便问缘故。谢广道,“本来那些丝都是顺的,让她手上的老茧一刮——更乱了!”丽蓝听了就笑弯了腰,模样让谢广的心意更为坚决。
博得美人一笑,谢广喜滋滋的回家去了。暗道兄弟说得果然不错,看她意思好似有了些意思了,不然哪个美貌的老板娘肯亲自给人擦池台子!
这都是身份!
第848章 说错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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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知道自己在这类事上常常弄得不可收拾,原因是压服不住家中黄脸婆。别的事都有的商量,只是这种事不行。往往她一乍了刺,小事也闹得沸沸扬扬。
按着谢大“知已知彼”套路,谢广以为也得换个法子。硬的不成就来软的、直接的不成就要绕些弯子。
比如让黄脸婆经常接触接触丽蓝,至少双方还是亲戚,若是等这二人情谊到了,或许根本不须他多费力气。
谢广建议丽蓝也在蚕事房、织绫场入个股,总在池子里守着,恐怕挺好个人都守僵硬了。换个事情做做又有收入,何乐而不为?
他边说边打量丽蓝,发现丽蓝真动了心,好像还有些迟疑,谢广拍着胸脯子道,“我们两人恰是一家人的事,就包在哥哥身上了!你大嫂在蚕事房是带班、主事的。”丽蓝连忙感谢。
这样可以与新旧两村中的女子们多些接触,使自己不再像个外来人。而且还可以多知道些新村高峻家里的一些事情,增加与高峻家中人接触的机会。
陈捕头不但走马上任时没有来见自己,他去了沙丫城之后也音讯皆无。
丽蓝偶尔想起过他,绝不相信他会那么忙,官员哪像矿役?她以为他或许听说了自己以往与高峻之间的一些事,也许他身份变了、眼界也变了。
一百个捕头里也没有一个人轻易碰到他这样的时运,可以直接升到九品官员。也许他以为这次的时来运转,就是高都督没有与他说在明处的某种交换。
那么,他一步不往牧场村来也就可以理解了。不知怎么的,丽蓝希望就是自己猜的这样,他不再来、两人不了了之,似乎就是丽蓝期待的结局。
丽蓝并不缺钱,她在交河的温汤旅舍干了有些年头儿,龙泉馆在浮图城一带也是独一份儿,连田地城的人都跑大远的路过去泡一泡。眼下在牧场村又是独一份儿,虽然利薄,可架不住人人都得泡澡。
在牧场村,丽蓝不敢说能比得过高峪和谢氏兄弟,但自己拥有跨着两州、三地的温汤买卖,随便再举出个人来,她都敢与他比上一比。
因而谢广所说的增加收入之说,根本不是让丽蓝动心的理由。
本来,这件事丽蓝只须与妹妹丽容说一声就成了,但这些天不知怎么,丽容来得忽然少了,而她又不便跑到丽容家里去说。
第二天,谢广就带着他媳妇来找丽蓝,谢大嫂极是热情,拉住丽蓝“啧啧”地赞个不停,“看看你这肉皮、你这手,是怎么保养的、往常都搽些什么?”
谢广大声对媳妇道,“你别唠叨个没完,妹子那是天生的,岂是搽些什么东西就行的?先办妥了妹子的事情要紧!”他一边催、一边亲自陪了往蚕事房来。
丽蓝在蚕事房见到了两村中不少的女子,高峻的二夫人——谢广的妹妹谢金莲、六夫人李婉清恰巧都在,丽蓝入股蚕事房和织绫场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说妥了。
女子们都知道她是七夫人的姐姐,又在旧村开着买卖,对她都格外热情,拉着她这看那看,又去了桑林,在那里可以透过柳中牧场的大门,看到里面热火朝天的情景。
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丽蓝对她们说,“以后两村的姐妹们去我的温汤,钱就减半,每人每次一个钱。”
谢广见丽蓝说这话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猜不透她到底有多少家底,因为连谢广自己都不敢这么大方。他盘算着,如果把这个女子抓到手里,或许就是才色兼收了!
为了表示对谢大嫂的谢意,丽蓝说晚上要在高峪的酒店里请谢大嫂一家,并让谢二嫂一家也去。谢大嫂知道正是亲戚间打成一片的机会,一口答应下来、给谢金莲也送了信。
晚上,众人如约而至,谢金莲、李婉清、丽容、谢广、谢大、大嫂、二嫂、丽蓝,高峪和邓玉珑也是亲戚,酒菜摆好后也被众人让入了座位,一凑就是一大桌子。
丽蓝是头一次与这些人坐在一起,知道大家都是高峻的亲戚,因而很快便不拘谨。谢广在这些人里年纪为长,人们端了酒敬他,丽蓝也敬谢广,谢广郑重地喝了。
再偷偷打量在座的这些女子们,在心里暗自品评她们。头一个当数李婉清,扬州女子特有的水灵劲,在西州这样的地方本身就是与众不同的优势。
然后是邓玉珑,也许她比李婉清就差在了那一丝胡风。然后他认为就要数丽蓝了,这个女子也许只比谢金莲、丽容多了些成熟的气质,但这已足够了。她脸上自然而不做作的微笑让谢广着迷。
再看看家中的黄脸婆,谢广又是一阵的难过。
谢大嫂是个热心人,她认为别人都很熟了,对丽蓝正该好好亲热,与她说的话也多,不经意地便问,“丽蓝妹子,你有这么一大摊子的买卖,怎么还是一个人,看看丽容都成家了。”
谢大端了肩膀道,“大嫂你是乱操心,焉知不是有更好的等着丽蓝?”
丽蓝有些吃惊,只是不便在酒桌上辩明,因而只是笑着。谢大嫂道,“更好的我可没看到什么人,放眼西州,除了妹夫高都督,更好的在哪里?我没看到。”
谢广道,“怎么没有呢?难道高峪就不算?不也出自高府之中!高二老爷的酒店、旅馆生意红火、牧草场满西州都是!砖窑都从西州开到沙丫城去了。”
高峪连忙道,“谢大哥莫夸我,头一个我就比不过谢大哥、二哥。别的不说,就说这牛马肉铺子,岂止是西州,放眼大唐,谁要吃牛马肉也得跑到谢大哥这里来。因此我说旧村的首富,就非谢家两位兄弟莫数了。”
谢广瞟了丽蓝一眼,半天玩笑地说道,“唉,我们兄弟也算功成名就了,若说有什么欠缺,也只是在内宅真是拿不出手去啊!有些外乡生意上的应酬,我就一直不愿参加。”
谢大嫂啐道,“呸,也不看看你那德性,若不是有妹子金莲,哪有你的今天!”
谢大想着哥哥应下的织绫场的股份,知道此时该帮谢广两句,他干了杯中酒,壮着胆子说,“我倒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