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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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她们先是去了曲江池,人们跳下车来,赁了两只游船上去,直划了一天才回来。回到府上后,这些女子们通过察言观色,发现阁老很满意。
她们不知道的是,阁老今天已经接待了四五位前来拜访的官员。他们连一位西州来人都看不到的失望表情,这才是阁老更满意的。
所以第二天上午,她们去东市购物。阁老的银子有的是,除了拉人的三驾车子,她们又多带了一驾车。那些衣料、首饰、鞋子、披风什么的,在西州都是不多见的。另外,怎么不得给婆子、苏氏、谢家两位嫂子、丽蓝、高畅大姐带些东西?
下午,她们去了崇化坊的清心庵许愿。这里是崔嫣曾经呆过的地方。她们先去了崔嫣以前所居的那间屋子。
那里冷寂落寞、陈设简单,没有人居住。案子上摆了一段折成三截的玉柄拂尘、一件胡乱串起来的念珠,床上叠放着两摞青灰色的道袍。
出来后,女子们纷纷上香,低头默祝,随后多多地给了香火钱。里面的住持恰恰看着西州别驾的这位五夫人眼熟,但是就是不敢认了。
出来时,一阵年轻女道长的斥责声传入这些人的耳朵,还有一阵公鸦一般“啦啦呱呱”听不出个数的话音。住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她的这些弟子们的耐性是足够的。
在庵堂侧边的曲折走廊里,有三个椎髻无冠、趿着木底鞋子的男人,正在纠缠一位道姑,那些“啦啦呱呱”的话就是从他们的口中发出来的。
有两个人正一左一右夹住道姑,一个人伸出手去拉道姑的袍袖,被她抖开了。另一个身材强壮的,抱着双肩看热闹。旁边还有位传语者,此刻有些手足无措。
他只是个下层的办事人员,连个品级也没有。接待外邦使节的礼节与程式都是固化的——要体现大唐好客文明的风尚。但是,这些程式里唯独没有规定,今天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因为自大唐建国以来,还没有哪方使节会这样行事。
倭奴国的使者再有两天就要返回了。他们来的时候,那些申请出使的几百人曾经在倭国王府的外面打破了脑袋,都想担任这样的美差。
首领对他们两位入选的人叮嘱道,“你们去了长安之后,要少说话,多听多看多学习。与人说话必须有些礼貌,别跟在家里似的地上打滚儿。”就这样,又给他们配备了一位武官,乘船漂洋过海地来了。
自贞观五年那次之后,皇帝就曾明言,“这些人远未开化,又离得远,有司不必收受他们的贡献。”因而这一次皇帝也没有接见他们,官方连记录都没有,只是让鸿胪寺按着程序接待一下就行了。
传语者负责接待,对他们彬彬有礼、有求必应,说去什么地方就带了去。他们走到这里之后,就说要进来看看。进来之后一开始也学着别人的样子、跪在地上拜了几拜。
这里清静少人,连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且除了清一色女子、竟然没有一位男子。反正也快离开了,在大唐都城最西边的偏僻角落里还能有什么事。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柳玉如等人循声走过来,而那名道姑正被纠缠得无法,一眼看到了走在前边的崔嫣。她情急之下脱口叫道,“纯青子!”
崔嫣大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清静之地喧哗?”
传语者连忙解释道,“这是倭奴国的使节,是来拜祭的”崔嫣道,“有这样祭拜的吗?还不快快离开!”
而那两人闻声转头,竟然又看到有七、八位从未见过的美貌女子出现,他们丢下道姑,又“啦啦呱呱”冲着崔嫣过来。其中一个伸手就抓崔嫣的袖子。
高峪在旁边,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如此放肆,当时上前一步拦住,不让他碰崔嫣。不想那名随着前来的倭国武官先不干了,一步就跳了过来,冲着高峪迎面就是一拳。
他认为,是对方先伸手的,那么这一拳至少要打到他鼻子流血才行。
第618章 狼狈使者()
高峪年轻力壮,反应怎会慢了,一见又有个人跳过来,提前就一拉崔嫣的胳膊,两人同时往后边退了一步。倭国武官本来是个随从性质的人员,那也是临出来前左挑右选过的。在国内时恃着蛮力胜人,多动少静,来长安这几天早把他憋出病来了。
再不露两手,长安岂不是白来了!他一拳打空,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往上跟了一步,又把手举了起来。高二爷火气也上来,在长安谁敢对高府人这样大胆。一开始他看到鸿胪寺传语者在侧,知道是哪里来的外国使节,因而想着把崔嫣拉开也就是了。
但对方不依不饶,纠缠不清,看样子是恃着使者的身份什么都不论,当时高峪冷不防抬腿就是一脚,“小子还不住手!”
崔嫣是从清心庵住过的,被高峪护住后,先去关心那位道姑,拉着她问有没有事,此时住持也已经过来。道姑以为闯了祸事,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柳玉如等人一直在旁边,她见高峪一上手就一脚蹬在对方的肚子上,似乎在力量上并不落下风,因而就把跃跃欲试的樊莺、思晴拦住。
武官上来就先吃一脚,倒退两步后恼羞成怒,一下子感觉这就是在家里,他野性复萌,怪叫着冲了上来。传语者高声叫道,“大胆!不知道这是外邦的友好使节,还敢动粗!丢了大唐的脸面,鸿胪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峪本不好官场,急切之间不辩鸿胪寺不高兴了会是什么结局,一愣神,鼻子上挨了一拳,血下来了。邓玉珑一见,忙着上前去拉,传语者也忙着上前来拉那名武官,同样是“啦啦呱呱”地对他们说着什么。
对方得势,面露得意,便住了手。两名倭奴使者挺起肚子,冲那名武官挑了大指。又叫传语者对这些人说,“这是倭奴国到大唐来的尊贵使者,所到之处受到了良好的接待,他们对大唐的印象是不错的,但是今天,好印象全都没有了。鉴于你已经挨了打,就不再追究”
传语者又对那名道姑说,“使者说,他们到这里来,受到了不好的接待,受到了你的训斥,他们很难过,”
柳玉如等人微笑着,看他口若悬河,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倭奴使者啦呱两句,他便译出两句,“我朝尚道,又是礼仪之邦,对你这个道姑使者们也不想为难了。”
住持闻言,连忙向使者道谢,不想传语者又指了年轻道姑说道,“只须你稍后亲自去颁政坊、到使者下榻的驿馆登门致歉,事情就过去了。”
又吓高峪、柳玉如等人道,“我看你们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夫人,今天之事就不给你们声张,还不速速离去!”
高峪红着眼睛,有些气不出,邓玉珑掏了手帕,在给他擦鼻子上的血迹。道姑吓得面容失色,看看不论是住持、还是传语者都是息事宁人的态度,只是万一自己真去了驿馆,指不定又是怎样的难过,她又瞅定了崔嫣,“纯青子”
两名使者和那位武官面露得意之色,也看不见一边的柳玉如、谢金莲、樊莺、思晴、李婉清、丽容早已怒目相向。她们在西州时,走到哪里不是笑脸相迎。怎么到了长安自己的家里,却要这样忍气吞声!
丽容道,“若峻在这里,他会如何做?”
柳玉如道,“峻心中有大事,可能没有心思搭理这些小人。”
传语者闻听把眼睛瞪了起来,“大胆的过火了!这是使节,不要给我多事不然事情闹大了,连我也压不住,上头一怪罪就没有人保得了你们了一大群有些身份的夫人小姐,真锁到衙门里去,面子上就不大好看,还不赶快走!”
柳玉如说,“那好吧,我们二哥吃些亏回去自已将养”
传语者说,“还是这位夫人说的在理,知道些礼法!”哪知柳玉如又道,“前提是大家都退一步只要他们肯放过这位小仙长,我们就不计较什么使节的不敬了。”
而此时那三位倭奴国人看出对方气焰有些收敛,便直接朝向了崔嫣,因为她刚才是发声制止他们的。此时崔嫣正在安慰那名道姑,“不妨事,有我们在就不让你去的!”道姑连连点头,眼神里充满感激。
一大群老少道姑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远老地围了上来,只听一位倭奴使者有些傲漫地对传语者啦呱了一阵子,传语者摊了手道,“让你们走,你们快不走,还说什么计较不计较。如今使者们有些恼了,连我都劝不住了!”
崔嫣问,“他们说什么?”
传语者道,“使者说,只是道姑去驿馆已经不足以让他们消气,你也要去。”他指着崔嫣说道。
柳玉如的胸前挂了那串阁老赠送的黑珍珠项链,因为气愤难耐,随着她的胸脯起伏不停,一颗颗硕大的黑珍珠在阳光下熠熠有辉。原来黑色之光却是光彩中最为惹人注目的,当然也引起的倭奴国使者的注意。
他们凑上前来观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让传语者说,“只要把项链给他们,那么谁都不必去驿馆了,这已经是最后的条件!”
柳玉如往后退了两步,樊莺和思晴一步跨到前边来挡住倭奴,问她,“柳姐姐,此时峻若在这里,会如何做?”
柳玉如轻声道,“最好他不要带着乌刀,不然非要劈了他们三个!”
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太过血腥就不细说了。樊莺和思睛一出手,结果可想而知。倭奴国的两位使者被打得口鼻喷血,趴在地下再不敢动。
而那名武官下场更惨,因为他鼻子冒着血还勇往直前,纠缠着樊莺不放,樊莺恐怕他的血污染了衣服,恼羞成怒。又想起柳姐姐的话,“峻若拿刀就劈了他们,”因而一个控制不住,从腰间拽出缠莺剑,一剑卸了武官一条右臂,血流如注。
传语者吓得脸色苍白,方寸大乱,挡在清心庵的大门口,说谁都不能走,被高峪上去三拳打趴于地。那些老少二十几个道姑、连同住持在内,各拿了条帚、花锄等物,嫌倭奴人血气模糊、怕脏了家什,只把传语者群殴了一顿,才放这些人走。
两名倭奴国使者夹起因失血过多而浑身瘫软的武官、传语者夹起武官那条断臂,几个人再夹起尾巴、以三夹之式仓皇逃出清心庵。
事到此时,这些女子们才有些后怕,嘀咕道,“打了外邦的大官儿,不知闯的祸大不大。万一被阁老怪罪,回西州后峻那里不大好交待啊”高峪更不知道。
谢金莲说,“姐姐,我们近水楼台,怎么想不起让观里神仙们指点一下?”
第619章 头系红缨()
住持笑道,“我们这些‘神仙’们,碰到恶鬼就不大灵了!”说得众人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人们重回观中,不论是住持、还是那些道姑们,此时才确信站在她们面前的这位西州别驾的五夫人,原来就是观中的纯青子道长。
那名道姑对崔嫣说,“我都认不出来了,你在观里时清清瘦瘦的,寡言少语,现在人又美妙了许多,”又说,“一年前我们看到那柄玉拂尘摔成三截儿、念珠也重新串过了,衣物也未动,就盼着你还能回来,因此房间里都是原样子。”
住持嗔道,“你可不要盼着这个!”
谢金莲连忙提醒着让住持预测一下今天之事,到底是吉是凶。住持却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