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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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笑道,“心虚我就走不到现在,”想了想又说,“做假也有他的份儿,又能怎么样?难道他生气了我就得吓死给他写封信,反正我不会为了这事去跑一趟当我是什么了?”
柳玉如让他有些无赖的口气逗笑了,似乎连自己连日来的担心也烟消云散了,她纳闷高峻的思路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那还不快写?明天过节,迎来送往的没有功夫了再说你出征在即,另几个屋子的妹妹们谁不有个念想?”
二人说写就写,柳玉如去找了笔墨纸砚,在屋里摆好了,将笔沾了墨递给高峻。
高大人像模像样地举笔,半天又放下,“我这一手蜘蛛爬的字,伸胳膊撂腿的,就像是示威了我说,你来写。”
柳玉如接了笔道,“难道他不怀疑是我的意思?”
高峻说,最后我总要签名字。于是她就举着笔,看着他等他出声。听他说,“郭叔叔”知道他这就是正文了,于是用她那一笔端正而娟秀的小楷在信纸上写下了开头。只听高大人又说道:
“王达那厮,曾不知从哪里听说我高畅大姐定亲后,在牧场村每夜与柳玉如睡在一起,便污我大姐清白。郭二哥在长安大街上一度拿刀砍我大伯都拦他不住此次郭二哥与大姐来,二哥傻头傻脑,不知其有喜,是我摸姐腹告之。二哥当面托我觅奶牛一头,以备万一。但我只有马,哪有奶牛?只好写信告知郭叔叔,一则叔侄共庆添丁,二则转托叔叔觅牛一事,切切。”
柳玉如见他不再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极力忍住了笑问他,“完了?怎么一句都没有说我们的事?”他洋洋洒洒说了这样多,又是二哥大姐,又是王达奶牛,自己的事一个字都不提。
高峻道,“郭叔叔一听他要得孙子的大事,哪里还会关心我们,早忙着找牛去了。”
柳玉如终于忍无可忍,“扑哧”一下笑出来,拿着手中的笔就在高峻的脸上画出一道墨迹,“我真服了你了!”把高峻一下子愣在那里,看着她道,“你若高兴,我又有何求”。
柳玉如举着笔,一时痴在那里不动。高峻从她手中把笔拿过来要签字,她还愣着神。
高峻看她写得信,字迹工工整整让人喜爱,这么多的字也只占去了一页纸张的一少半。他想都不想,刷刷刷地在下边写下了“高峻”两个张牙舞爪的大字,竟然把剩下的空白都占满了,而日期只好不成样子地挤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去。
柳玉如回过神来,有些惋惜地看着让他糟蹋过的信纸,而高峻却起身去打开了房门,她看到樊莺、李婉清、丽容、崔嫣站在门外。
她们也猜到高大人不日就要远行,明天过节又没有什么机会说话,而高大人多半会喝多,那么机会就不知是谁的。因而各自在屋里琢磨之后,竟然不约而同地过来。她们在门外听到柳姐姐在屋里笑,拿不定主意敲是不敲门。
这时,她们看到高大人脸上带着一道黑笔划来开门,不由都愣住了,她们都猜到这是谁画上去的,都笑眯眯地看着高大人。
高峻说,“正好想去找你们,都过来,有件大事得你们知道。”
樊莺又去把谢金莲、思晴叫过来,高大人关了门道,“给郭叔叔的信,为示郑重,你们每人都要签名字。”众人来看信的内容,确实是件大事,但是纸上哪里还有落笔的地方!高峻把笔给柳玉如,“你先来。”
柳玉如接过笔来,在“高”字底下那个大大的“口”里认真写下了“柳玉如”三个端正的小楷。把笔交给谢金莲。
谢金莲写不了那样小,就在“高”字第二笔叉出去老远的那一横底下写了自己的名字,乍一看像是挂在横杆之下。
樊莺早看中了“高”字上边那一只“梯子”,只是每个框都要比柳玉如写的那个地方小得多,她就在这里只写下一个小小的“莺”字,又把笔往下传。
简短说,峻字笔画繁复,真没什么落笔的地方,这七个女子都是在高字的里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高峻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这么多人做证,看郭叔叔不当个事情办。”
于是把信封了,柳玉如问,“是不是明天就找人把信送过去?”
高大人说,“不急,等我去了白杨河,不信他不来。到时你只当偶尔想起来给他就成了。”其他人都纳闷高大人这样郑重,最后却不急,只有柳玉如知道高大人的用意,当下掏出那把小小的紫铜钥匙,开了门把信收好。
高大人说,“索性你们都不要走,让我体会一下你们挤在一起是个什么滋味。”
第303章 最后时光()
这么多的人挤在一起睡觉,该是熬大年夜那天才会有的事情。谢金莲这些人当然愿意,她们都猜到高大人过了节便会去白杨河忙他的事情,今晚大家挤在一起说说话也好。
高大人去到客厅里,把长椅上的棉布垫子扯过来两条,往柳玉如的大床下边一铺,“我就睡这里。”说罢只脱去了外套往上一躺。柳玉如、谢金莲、樊莺、思晴四个人刚好在大床上挤下,剩下的三个就没有地方躺了。
丽容先跑去自己的屋中把床上的褥子抱过来铺到高大人的身边,随后崔嫣也去如法炮制,李婉清就不必了,床上四个,床下四个。屋里也不点灯,高峻说,“都说说吧,我不在家这些日子里都有些什么开心事。”
屋里也无外人,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先说了丫环想挤到丽容屋里,而柳玉如左抵右挡不让她得逞的事。高大人道,“她这样着急搬上来,莫不是也看上我了?”
众人一片嘘声,谢金莲又说了春宫画片的事情,高峻听了道,“我就知道这都是那个丫环做出来的。夫人让她侍候着早晚是个事,本来是个不错的长辈,指戒子也弄丢了,幸好让柳玉如拣到了,不然夫人就永远蒙在鼓里。”话语间似乎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了丫环的身上。
柳玉如知道高大人是碍着崔嫣在身边的原因才这样说。她知道再这样说下去,早晚还会涉及到崔氏,那就会让崔嫣感到难堪。于是对众人说道,“高大人都说了,要你们说高兴的事,怎么尽说这样扫兴的。”
崔嫣就躺在高大人的身边,那边是丽容和李婉清。她听了柳姐姐的话说道,“那就只有我们一起去旧村桑林里浇水是个高兴的事了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不耍心机。还有那晚上我们姐妹们一起到旧村里吃饭,还有和柳姐姐住在柴屋里,我们说话弹琴也很开心。”
高大人一问,于是话题自然又回到了崔氏在饭桌上、不让柳玉如吃饭这件事情上来。高大人从崔嫣的话里听出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是个什么令人窒息的样子,她们竟然把去桑林浇水当做了一件可以值得一提的开心事。
崔嫣说过后首先不说话了,她想起来这段日子家里每一件不开心的事情都与自己的母亲有关,她感到了难为情。高峻看出来了,他在黑暗是伸手牵住了崔嫣的手,她悄悄地不吱声,任他攥着。
高峻在白杨河受伤,便是因为崔嫣。不过,所有的担忧都过去了,崔嫣的父亲是崔氏极力隐瞒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他多么希望柳玉如砸毁的那块牌子也是假的。
他问,“都说说,贞观九年时你们都多大,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里面有占了便宜的。”樊莺头一个就是占了便宜的,她在这些人里年龄最小,却排到了老三,她马上反对,“不许说,本来大家都排习惯了,你又来搅乱了。”
高峻便不再往下说,只是道,“这也不好说,那也不好说,那我只有睡觉。”樊莺不干,提议道,“你这就要去白杨河,就不与我们说说,省得我和柳姐姐这些人担心。”
柳玉如问,“高大人,你这次去有多大的把握,正该好好说一说。”
高大人道,“没把握的事我是不干的,我的护牧队虽然人是少了点,但是辎重也可忽略。我按着薛礼大哥的指点,早把他们训练成了一支铁骑,正好拿出去验看一下。至少打不过了还可跑的,我们来去倏忽,谁又能耐我何。”
思晴知道柳玉如的担心,于是说道,“高大人说的不假,我在大漠里都是看到的,高大人半夜爬起来一声口哨,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集中起来了。大唐的正规马队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但是想来高大人的队伍已经是不错的了。”
柳玉如说,但是我看高岷大哥他们似乎不大希望你去报仇,高大人你最好也想一想他们的看法,把事情都考虑到,不要让我们在家里担心才是。
高峻嗯了一声说道,“有人不叫我去找茬,说大唐在东面用兵、说西面要平稳。平稳是你一厢情愿说要就要来的?现在阿拉山口那边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我不趁着入冬前去闹个天翻地覆,等大雪封了山想去都去不成了。难道让他们惹到了我,还能平平稳稳地过年?他们不让我去,到底是叫谁平稳!”
高大人说,死去的那个牧子刚刚找到个合意的女人,他是为了我挡那一枪才死的。他只是个喂马的牧子,连护牧队都不是。他就抡着铡刀,瞪着眼冲上去然后倒在我的面前。他的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女仆,才刚刚有个好日子。我不替他们报仇?我图个平稳?我怎么能平稳得下来!
高峻说,白杨河的每一个牧子都是我的兄弟,他们在看着我。我没招惹谁,是他们先惹的我。我对那个女仆说,不砍得那些人攒不起个整个儿,我高字翻着滚儿地写。
大家静静地听着高大人以平静的口吻说着这些话,知道他心意已决,柳玉如轻声说,“高大人,我们懂了不过你到了那边一定处处小心,家里你自不必担心。”
高大人道,“这个是自然,我不能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冒险,再说一想到你们在家里,我哪敢胡来,你们就放心吧。”
崔嫣问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平安的?”
高大人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也是柳玉如她们都想知道的,但是他知道打架不是去桌上抓煎饼果子,胜与负不是伸手就有。
他不想让她们担心,“只要冲出山口去,我和我的护牧队就不能再想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我也不会给你们传信,今天就与你们定下:只要没有信到,我便是安稳的。我要回来人自会回来的,不会传什么信。”
众人就听出高大人话中的坚决了,他和这些护牧队将会像一头游入大海里的鲨鱼,不占了便宜是不会回来的。这让她们的担心连个拴挂有地方都没有,她们只能坐在家里,等高大人某一天出现在院门口。
如果是另外一种她们最不想看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结局发生,她们也接不到任何信。柳玉如道,“让樊莺和思晴一块跟着你。”
高大人说,“那不行!樊莺在家陪着你们,你们安稳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我让思晴去,她懂那边的话。”
女人们没有再提出异议,她们不想逆了高大人的安排,也知道高大人今晚与她们睡在一起的用意了,就算是出发前的团聚。
每个人都默然不语,静享这最后的时光,崔嫣和丽容在黑暗中伏过身来,静静地依附到高大人的身上。
第304章 兵发白杨()
第二天是八月十五,一家人坐在一起,不论是别驾、还是长史和崔氏,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