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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1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1101部分

小说: 大唐马王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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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聘道,“这是我娘用过的法子。”

    这位吕夫人看郭待聘,“我知道你娘,就是崔夫人。”

    算时间,她能这么快将肉汤送到,肯定是一见到高审行入村便去准备了。

    刘武也道谢,“多亏吕夫人,我们可谁都没想到这个。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刘某不能让你破费!”说着便要掏钱。

    李威见了手急眼快,从自己背的钱袋子里抓出一大把来,要往吕夫人的手里塞,吕氏百般推却,说应该的。

    这时高审行苏醒了,看到了吕氏,他脸色苍白,用虚弱的语调说,“你走老夫可不想被你尅死,我还未见崔颖呢我不想死。”

    李威道,“阿翁!是人家给你熬来的肉汤呀!”

    高审行侧身躺在那里,连脖子都欠不起来,他不接李威的话,无法对一个晚辈解释什么,一急,嘴里“呸,呸”地往外吐,说,“你目露四白,五夫守宅,快离我远一点!!”

    婆子接到消息和她孙子从新村赶过来看高审行,对他道,“老爷,你别不识好人心,看人家吕夫人把你尅的,都尅醒了!”

    几个少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面相觑,这两个人若说有怨,吕氏不会主动跑来侍候,无怨,那刺史是怎么回事?病糊涂了?

    婆子道,“吕夫人这十年在牧场中烧水,一个人生活本本分分的,刘牧监你可要为你手下说句话。”

    刘武笑呵呵地应道,“对,对,郝妈妈说的确是实情,高刺史你就少些说话,养伤要紧,不要让郭公子和少王们担心你。”

    刺史还是觉着气不忿,“哼!玉幕来宾锦车当命,”把眼睛闭上了。

    婆子对吕氏说,“妹咂,晚上我在这里服侍老爷汤药,明日你可再来。或是今晚你在这里也行。”吕氏看了看不理不睬的高审行,提着罐子走了。

    随后,天山牧总牧监刘武站在议事厅门口喊道,“三驴儿,你快去叫护牧队陈队长,让他马上来见本官,我们天山牧护牧队有大事可做了!”

    此时天山牧护牧队总队队长是陈赡,敢拿铁杵击杀都濡县一县之令的,注定也是个狠角色,他从总牧监的房里出来,再同刘武同至高审行榻前。

    延州刺史说,“老夫估计着薛将军那里也该面临决战了,他才三千人哪有决战的本钱!你去助他吧。”

    陈赡道,“刺史你放心,当年我负案在身与夫人来西州牧场,若非高大人不弃,哪有我今日?陈赡这次带护牧队过去,誓死不会丢高大人的脸面。”

    刺史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苦笑着道,“你还高大人,高大人的,他可不姓高,是先皇三子。”

    “但那时你们还是父子,这更叫陈赡铭记。”

    陈赡在都濡县打死的县令,是刘青萍的爹,算是延州刺史的岳父,高审行想,那么我在黔州轻薄陈赡的夫人吕氏,所有的知情者都替我隐瞒了,包括李弥在内,“我都做的什么呀!”

    刺史心怀着愧意,叮嘱道,“陈赡,你们擎着天山牧的大旗,这便又是三千人的声势了,千万可不要莽撞,一定要听薛将军调遣。”

    柳中牧场内,总数八百的护牧总队抽出去六百人,风驰电掣地走了。

    高审行昏昏沉沉,牧场中有金创药,李雄等人给他换药时,看到高审行右侧斜肩带背的这一刀足有尺半多长,最深处可见胛骨。

    恰好吕氏又来了,带来了干净的白包裹布,亲手替刺史清洗伤口周边,上了药包扎好,虽是天气渐热,伤口愈合的并不慢。

    一连三天,吕氏都是昼夜服侍,婆子根本插不上手,高审行对吕氏不再恶言恶语,依然闭目不理她,清醒时数次说何时才能去黔州。

    一次李威对吕氏说,不然等我们走时你也跟着我们,反正你在这里也是一个人,高审行咬牙不语,吕氏小声道,“我就是都濡县的。”

    李威道,“那不就正好!都濡县可不是以前了,我保你去了不认识,盈隆岭上只有两棵树未动。”吕氏听罢看看高审行,忽然泪如泉涌,数度哽噎。

    高审行不耐烦,“你回你的故里和我没屁的关系,去就是了,去了别在崔颖跟前露面,她会烦你的唉!你别再给老子哭丧了好不!我还没死呢。”

    “是,老爷。”

    就在当天的晚上,焉耆牧场罗牧监派了个手下过来向刘武报信,说西州都督李继带着两百骑兵到牧场查封了高审行、郭待聘审理的所有扰牧、扰商案件的卷宗。

    罗牧监也不能不给李继,卷宗都让李继拿走了。

    刘武站在议事厅的大门边问送信人,“本官担心的是牧场,城民扰牧之事有没有抬头?野牧还顺利么?”

    “没有,总牧监,李都督又从西州调过去八百步军,没人敢扰牧了。”

    “又调兵干什么?他不知碎叶城才有大战?岂有此理。”

    “小的不知什么缘故,但听罗牧监曾叹气,说西州李都督封了焉耆城仅有的三门,按着卷宗在城内拿人,凡扰过牧场的一个也不放过,他听说城内还有人对延州刺史查办扰牧心存忌恨,在半道上夜伏了刺史,这是叛乱!总牧监,我们罗牧监担心高刺史和少王们呢,让我来顺便问一下,刺史有没有事?”

    刘武气得说,“刺史只是小伤,不要他担心!”

    屋内,高审行悲忿欲绝地喊道,“老子一片好心都让这混蛋歪曲了!!”

    吕氏惊呼道,“老爷!老爷!你醒醒呀——”

    高审行气极奋起,伤口崩裂,人陷入昏迷。

    众人乱了方寸,好半晌才见延州刺史缓缓苏醒,痛苦的无计可施。

    他在焉耆杀一儆百达到维护牧事和商道的目的,根本没想牵连过众。

    那些案卷与其说是定责、留痕,不如说是刺史有意地、在手把手教待聘处理政务,其实好多事都不值得入卷。那些卷宗留在牧场对城民们也是个震慑,想不到方便了李继清除全部知情者。高位入手后,他一定是要洗白自己了。

    但恶人却是高审行做了,就连他受伤,也成了李继大开杀戒的理由。

    高审行的憋屈可想而知,李继大权在握,此时再去焉耆有心无力,还要顾虑几个孩子。李武听了这件事后已经数次撺掇着要去焉耆了。不去,焉耆举城都要骂他高审行,郭待聘和几位少王。

    高审行醒过来后,含着泪说,“待聘,我们走吧,这个事如果马王爷不管,举国也没有人能替老夫出气了!”

    刘武拦都拦不住,再多劝阻一句话高审行就冲他来了。

    刘方桂在黔州接到了赴任庭州刺史的官文,澎水令陶洪赶去祝贺,刘方桂对陶洪说,“你就是在关键地方游疑不决了,你以为西域平叛未完,要再观望观望,但时机是观望出来的?这下你看明白了吧?但时机没有了。”

    陶洪听明白了,平叛未完又能如何?安西两座重州都换了英国公的人。

    澎水县令赧然道,“刘刺史,下官哪有你那两下。”

    刘方桂道,“在你的澎水县,眼下火燎眉毛的有什么大事?不就是长孙无忌在山崖下刻的那片字?本官知道这篇字已快刻完了,果然出不了一个月!”

    陶洪知道刘方桂的意思,但他不敢。

    长孙润带着手下人白天晚上不离崖边,别人去看一眼行,他陶洪去了注定会被长孙润盯起来。

    他可不是刘方桂,做一千行一万也成不了庭州刺史。不使这个坏,当不了澎水县令他还有命在,敢动动手还要不要命了!

    县令应承着问,“刺史大人,不知你何时动身?下官打算为你饯行。”

    刘方桂道,“本官不着急走,庭州有来济刺史呢,本官不去他不会走,影响不了政务。”

    陶洪心说,“你也在观望,以为陶某不知你的打算,我就观望到底了。”

    就在刘方桂和陶洪各耍心思的时候,澎水城外的山崖下,一篇漂亮的隶文阴刻逐渐显现出全貌来。

    赵国公已无须再紧赶慢赶的了,时间还有两天呢,一月内完成此文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此时在离崖不远的草棚前,他与幺子长孙润、四名猎户、两名澎水县丁县尉派来保护的差役都席地围坐,篝火上烤着野味,旁边支着一口锅,炖着两名差役捞到的两寸来长的小银鱼。

    差役举着酒祝道,“国公你将大功告成,未误马王之约,小的也很高兴,我们陪国公喝这一满下!”

    长孙无忌喝了酒,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不想去,老夫刻一百篇字也没用,不过这字也不算白刻,他去不去大明宫老夫不多想了!”

    他指着那锅银鱼问,“常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你们可知是什么道理?”

    有人道,“指的是治国者举重若轻,治理国家和烹制小菜一样简单。”

    赵国公哈哈笑道,“理会错了吧?小鲜可不泛指小菜,是小鱼。你在烹煮它的时候不宜来回翻动,不然它可就碎烂了!”

    差役道,“国公能否解释解释,这同治大国有什么联系呢。”

    长孙无忌道,“国家如此之大,从长安发出一道政令,快马传送也须两三个月才能到岭南,如果你朝令夕改,上一道令还在半路上,或是刚刚被地方州府传达,下一道令又来了,叫底下州官如何是好?国家能不乱?因而国家大政应一而贯之,就像老夫刻的这篇文章,每一笔每一划都要顾看着全局。”

    说到这里他想,可自己倾半生之力作的这篇文章又成了什么呢!他的履历即便入了史,也称不上佳品,还不如徐惠的这篇小文,简洁中不失其真,还有些寓意。

    还有多少人以作文为生、为傲啊,他们象模象样的润色,布局,坐的一本正经,其实也就是戏子一样的流色。

    他叹道,“上上下下都在作文、做戏。但文章做的最好的不是老夫,不是武皇后,也不是英国公和许敬宗,而是那个写字最了草的马王。”

    他喝了一碗酒道,“还差着几个字,老夫不想刻了!”

    两名差役惊问,“国公,你怎么能不刻了呢!”

    “老夫不再是国公了。”

    长孙润劝,“父亲,刻完吧,别半途而废,只有刻完了才能看的明白。”

    “老夫愧对这个一品公的爵位呀,还是半途而废吧!”

    

第1404章 如果() 
长孙润急得脸都红了,当着外人不知怎么去劝,好多话没法儿说。猎户们看明白了,拉起了两名差役,对长孙润道,“都督,你好好劝劝国公。”

    几人走到溪边坐下,这里只剩下了长孙父子俩。

    长孙无忌苦笑道,“你也不知怎么劝为父了吧?先皇在翠微宫离世之前,马王不到他连眼都不肯闭,对马王寄望深远啊,马王不会不知道,可他离开大明宫时却是那样决绝。”

    “实话告诉你吧,郭孝恪本来可以不死的,”长孙无忌说,“有人会说这都是命运,只有为父知道,命是郭孝恪的,但运数却是国家的。”

    长孙润静静地听,本来是他要劝父亲的,此刻反倒很想父亲怎样说了。

    长孙无忌一口一口地喝酒,满脸的沮丧,问儿子道,“如果没有渭水之变,先皇后会不会带着皇子们去太和宫避难?”

    “如果不是渭河边形势迫人,她会不会离开太和宫去渭水边协助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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