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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部分

大唐马王爷-第10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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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三年就是李治真正上位的第二年?”

    “老五,也就是盈隆宫陛下的双胞胎哥哥,贞观十七年死于西州,老八李愔永徽年间死于巴州,到眼下你再看看活着的,有一个李恽是相州刺史,一个李贞是蔡州刺史,一个李慎是贝州刺史,李明苏州刺史,没有一个都督,料想这些人,一个个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贞观皇帝十六个儿子,此时本该个个年富力强,但到今天连盈隆宫主人和大明宫主人都算上,只剩下了不足一小半儿。

    “这些人能够活到眼下,一则因为他们还算老实,二则李治夫妇总不能太急于求成吧?总得照顾一下吃相,不过即使看看废太子陈王李忠的处境,也不难看出武氏的胃口,李治想收手,武氏也不会的。”

    李治上位之后,曾将儿子李忠立为太子,但李忠并非武氏所生。

    永徽六年王皇后被废,立武昭仪为皇后时,她的儿子李弘已三岁,礼部尚书许敬宗上书李治,于显庆元年立李弘为皇太子,将李忠贬为梁王,任房州刺史。

    高白虽未见过什么世面,但对罗得刀的话向来深信,人家书读的多啊,长期坐着刺史位置,对政坛上的风云变幻见的也多。听了罗得刀的话,高白不由得立刻担心起盈隆宫主人来。

    这些年,盈隆宫主人深居简出,行事一向低调,要命的是他将自己皇族的身份一丝不留地全都抹去了,十年间长安高层换了个遍,谁不拥戴在位者?盈隆宫真要有事,谁会向着盈隆宫说话?

    事实已然证明了,仅凭行事低调是躲不过大难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罗兄,不瞒你说,兄弟也偶尔担心陛下的安危,但我只是个管家,担心归担心,但在陛下面前连一个字都不敢提醒啊!”

    有些事高白不便对罗得刀说,私下里他同夫人菊儿也探讨过这件事,像他们这种身上明确打上金徽皇帝烙印的人,你就算想昧着良心转投大明宫,大明宫都不稀罕,不放心。

    再说这种事谁都可以做,管家不能做。菊儿曾在枕席间对高白说,“高白我们能做背主的事吗?陛下也从未强拉住我们,要走我们随时可走。”

    罗得刀说,“十年的光景真不算短了!那年老子被王达的手下劫到柳中县去让人以死相挟,就想套我的口供为害陛下。若非淑妃暗中施救,我早死了。谁成想还能娶妻生子位至刺史?值了,这个刺史之位即便明日不坐了,老子也不差什么。”

    “罗兄你的意思是”

    “我要斗胆提醒盈隆宫陛下早做打算,万万不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放得过他,他却未见放得过你。我不信,李治和武媚娘挥刀劈砍了这么些有威胁的宗族兄弟,一转身看到盈隆宫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他们在大明宫能睡得着觉。”

    “罗兄你宜慎言啊,这毕竟是陛下兄弟间的家事,而你我只算这合适么?大不了我们同盈隆宫荣辱与共,黔州留不住,大唐留不住,还可以去域外。”

    一时间两人无语了,一口一口地喝茶。

    之后,黔州刺史重重放了茶杯,下决心道,“十年可以蹉跎,但关键处一刻都不能马虎,我已打定了主意!”

    “什么主意?”

    “赵国公因罪流放,却不与家人同去岭南,偏偏来了黔州,长孙府唯一一个无事的长孙润如今居然摊上了人命官司,以往无论朝政如何变化,薛仁贵都从未离开过玄武门,偏偏近日他也离开了左千牛大将军的职位,谁不知他同盈隆宫的关系?这是有事的节奏啊。陛下在盈隆宫扶摇的久了可能不察,但你和我不能不提醒。”

    “须防陛下发怒啊,我们都知道陛下对兄弟的态度,怎好插入其中。”

    “兄弟糊涂!你也是十年的县令了,长安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还没擦亮你眼睛么?你看看王皇后的下场,活活让她杖毙了!举天下能令武皇后不敢称美的女子可都在盈隆宫!武氏能安心吗?她连李治其他妃嫔的儿子尚不能容纳,岂会对盈隆宫这么多的孩子熟视无睹?”

第1364章 暗恨于心() 
高白除了不住点头也不会别的,古往今来,谋至高之位者谁又顾念过什么亲情?永徽年间死去的那些亲王果真都有罪?有罪便是他们威胁到了李治的帝位。

    罗得刀说,豁出来惹盈隆宫陛下发火,该说的话他也要说了。

    高白也下了决心,说道,“罗兄,有你打头阵,高某也敢助你一言!总之要挨陛下的训斥,你我也有个伴儿。”

    两人之间居然有了一种将要犯颜直谏的悲壮意味。

    如果盈隆宫和大明宫真到了摊牌的境地,那么谁是卵,谁是石?或是势均力敌?不论哪种情形,盈隆宫的力量何在?

    两个人和他们身后的家人,可都同盈隆宫绑在了一起。

    黔州虽是罗得刀主政,但一州武备、治安、刑惩等一系列的、跟力量有关的事务都是刘方桂现管,刘方桂是司马。

    罗得刀有几十名护卫,高白的手里只有一班为数不多的衙役。

    几年来罗得刀和刘方桂二人之间貌合神离,麻竿打狼互有忌惮,罗得刀对刘方桂要说有些优势的话,也大多是在职位表面上的。

    罗得刀想,陛下在盈隆宫真要用到人手时,黔州到底有多少人甘愿站在盈隆宫这边,为陛下所趋使?

    凡事总须从根子上解决,何去何从还要看盈隆宫陛下的主张,而黔州对阵大明宫时真正的力量,只在盈隆宫主人一个人身上。

    但他有这方面准备吗?罗得刀看看高白,看不到一点儿答案。

    刺史望望门口,嘴里嘟哝道,“我说弟妹去砚山镇见九夫人,此时怎么还不回来,功夫够久的了!”

    两人又对坐了一会儿,罗得刀下了决心,说事不宜迟,他这便去砚山镇见陛下。而高白担心,“可是以往陛下有过话,当着乡人,我们尽量避免同他在一处露面,他烦那些礼数恐怕还是想照顾你我的官仪”

    罗得刀想了想,三下两下脱了身上的官袍子,“给我找一套下人的衣服,豁出去挨陛下两马鞭子我也要去见他!”

    两人乔装了一阵,也不带随从,一同步出都濡县衙。在大门口,他们看到二夫人雪莲恰好回来了。

    罗得刀身子发福,高白匆忙间找的袍子也不合体,穿在罗刺史身上像捆猪似的,把雪莲和婢女逗得要发笑。

    罗得刀顾不上身份,连忙问,“弟妹,陛下气色如何?”

    雪莲道,“还是老样子啊,乌刀不离手,红马不离鞍,幸亏有九夫人不离半步地跟着他,还能撑着个皇室人家的体面,不然就越来越像个山大王了。不过陛下气色倒好,九夫人又比前日看到时年轻些了也不知她们都使了什么驻颜的绝窍,那么多女人单凭一颗凝血珠,我总有些不相信呀。”

    高白怪道,“你怎么说陛下呢,什么像山大王。”

    雪莲掩着嘴笑,“你们两位大唐的官员,是要去打家劫舍吗?”

    刺史催促道,“你还笑,快说说长孙润的事,你同陛下详说了没有呢,陛下是什么意思?对我有没什么额外的交待?”

    罗得刀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有些主次不分,但雪莲知道最要紧的,因为罗得刀正在眼巴巴地瞧着她。

    “陛下说,以长孙润十年安分守已的表现,突然射死个人不大可能,总得有个理由。澎水县刑未上、证未取,长孙润承认的这么痛快也不大可能,他是这么傻的人吗?总得有个理由吧。”

    罗得刀:“看来陛下终于发话了,令我插手澎水县事务,去问个理由。”

    雪莲:“陛下可未这么说,还叮嘱刺史切莫干扰刘司马、澎水县办案。陛下说即便刺史要干涉也未到时候呢,顶不济长孙润真有危难时,你大可蒙了脸去澎水县劫大牢。”

    罗得刀嘀咕,“好歹本官也算是黔州刺史,陛下让我去劫澎水县大牢,有趣!不过陛下的意思本官总算明白了——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管死的是猎户还是什么别的人,但长孙都督绝对不能有事。”

    雪莲与两人低语道,“陛下让我转告,刺史要有刺史的样子,县令也要有县令的样子,大唐的官员岂能胡来?那么罗大哥你更不该越俎代庖,胡乱干涉下级公务但陛下叫我捎话给你们”

    罗得刀、高白像小学生一样俯着身子去听,生怕漏掉半个字。随后,罗刺史问,“陛下说没说要亲自去澎水县见见赵国公?”

    雪莲郑重地摇了摇头。

    她回来之前也特别问过这么一句,而盈隆宫主人给过她明确回答:盈隆宫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赵国公的事去澎水县瞎掺和。

    也就是说,盈隆宫仍然不会轻易坏掉业已遵守了十年的规矩。

    罗得刀回县衙,换回行头起身便走,盈隆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既要安顿好长孙无忌流放后的生活、还要确保长孙润摆脱麻烦,这两件事都在他这个黔州刺史的身上。

    那么此事就有的琢磨了。

    如果盈隆宫主人要亲自去澎水县走一走的话,罗得刀不介意做个马前卒,到澎水县打打前站。反之,他可要稳得住窝子。

    从高白处出来,罗得刀不急着去澎水县,骑马径直回了黔州刺史府,悄悄派个人出去,要求信宁县找技艺精良的画工,将死去猎户的样貌画影图形在各处张贴,务要弄清他的确切来路。

    之后,罗得刀侧着耳朵,仔细听澎水县的动静。

    澎水县,饥肠辘辘的长孙无忌蹲在县衙后院的老槐树上,听到墙外有人摸黑攀上来,朝着树里低声问道,“国公,你老在不在?”

    长孙无忌应声,那人沿着伸过墙头的树枝灵巧地到了自己身边,手中提了只竹篮子,长孙无忌立刻闻到了一股诱人的肉香。

    他恨不得立时将肉吃到嘴里,问道,“你是如何上来的?”

    来人在树上找了个杈子先将身子稳住,树上也摆不下桌子,他便将竹篮夹在两膝里,伸手揭去上边的布帘,说,“这不难,有两个兄弟在墙底下叠个罗汉,我登着便上来了。”

    说着将布帘顺手盖在长孙无忌的腿上,权当餐布,再道,“国公暂且将就些吧,长孙夫人本想请你老移驾到家中去,但岩坪镇的李员外说,捕快们必去家中查问,反倒不美,不如先将就些,正好请你老在这里看出好戏。”

    再从竹篮中拿出一双筷子递到长孙无忌手里,长孙无忌伸右手拿了,左手里又被塞了一只酒杯子,此时篮中的香气抑也抑不住地散了出来。

    来人先从篮子里拿出一只精巧的香炉子托在左手上,镂空的炉盖子里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原来早就燃好了。他说“这是李员外叮嘱让带的。”

    槐树下旁边便是厕房,李袭誉想的很周到。

    但长孙无忌认为,篮子里既然有放香炉的地方,正该换作一盘菜才是。正想着,年轻人这才从里面擎出一把铮亮的酒壶来,毕恭毕敬给长孙无忌满上,然后一手托了香炉一手擎着酒壶,对长孙无忌说道,“只有豹肉和酒,不恭敬的很。”

    长孙无忌暗道,在槐树上,就自己这个亡命流徒的身份,这个谱儿摆的已经不小了,也不知这一篮子东西,又是酒肉又是香炉,他是怎么叠着罗汉拎到树上来的。

    赵国公口干舌燥,先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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