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10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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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一会儿变成了八个手下?
除去郭孝恪带来的两人,后边加入的六人中,有四个是西州柳中牧场的护牧队,一个是陈九,一个是陈九的媳妇。
陈九媳妇便是金徽皇帝和柳玉如两人,从岭南刚刚转到西州时,在牧场旧村的草棚外认识的第一个人。
这样的九个人打十个人,要是再占不到便宜的话,便稀奇了。因为有行武出身的郭孝恪和护牧队。
这些人刚刚从开远门入城,正经过休祥坊,一见街边人山人海,里面围簇着正在动手。但一方为首的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再听着这人说自己“郭某如何”,便有护牧队道,“这是郭大人!”
陈九媳妇道,“郭大人死了!”
护牧队说,“不对!郭大人常到牧场中去,就是这个声调,错了管换!”
眼看着人群里人少的一方马上要吃亏,有护牧队说,“就冲着这人的模样声音,我们先上!宁可帮错,不可错过,顶多找总牧监摆平!”
陈九媳妇灵机一动,先冲着人堆里叫了一声,“郭大人,护牧队到了,要不要我们上手?”
郭孝恪正被三个人缠住,情切之下头也顾不上不回,应到,“还问什么,郭某都快支持不住了!”
这帮人再也看不差了,“嗷”一嗓子冲上来,连陈九媳妇都抄起凳子上手了。围观的人们呼啦一下子退出去老远,看官差挨揍。
此时此刻,郭孝恪见了酒楼上来人,才有点清醒。
护牧队和陈九、陈九媳妇可不管什么房遗爱什么亲王,先热切地围住郭孝恪,纷纷问候道,“郭大人真是你!是哪个不长眼的,愣说你”
郭孝恪连忙制止,不让他们说下去,而是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陈九媳妇嘴快,回道,“郭大人,这已是总牧监离开村子第二个年了,那些牧子们也念叨,说逗不着丽蓝了,去温汤池子泡个澡都没意思。大伙一合计,刘牧监派我们六个来一趟,给带了些年货来。”
郭孝恪感慨道,“唉,你们就没人想郭某了!”
护牧队道,“什么呀郭大人,谁说不想你了,刚才在人群外头,猛听到你的动静,我好玄没背过气去!崔夫人好么?甜甜和舍鸡好不好?”
郭孝恪说,“她好,都好!碰到郭某你们不必寻什么旅店了,走!先随我回府,然后郭某带你们去见”
房遗爱跺着脚吼道,“你们当高阳公主府是泥捏的是不?!还有蒋王府、蜀王府的人在呢!?”
郭孝恪这才看到有个人没打点,拱拱手道,“这位敢问你是?”
“老子是房遗爱!这位是蒋王这位是蜀王!”房遗爱吼道。
郭孝恪这才恍然悟道,“哦哦哦!原来是房相府上的二公子,失敬失敬!房公子你还有何指教?”一边说一边脚下不停。
郭孝恪暗道,“能走则走,不得纠缠,今日事要大!”
万一纠缠到长安县,自己说不出理去!阻挠酺日说书、殴打公主府和王府差官,还没有个恰当的理由——
高祖在仁寿三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件韵事能说吗?
一说,连杨二妮父女都牵连了!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事体更大,这还一个劲儿连皇帝都想瞒着呢!再说自己是谁?
房遗爱一步跳到前边拦住,“你怎么还走?”
身后,西州来的人都骑着马,马上驮的袋子,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有两个护牧队忽见这人拦住郭大人,便几步赶上来,往郭孝恪身前一拦:“你是什么房一二?敢对郭大人无礼,郭大人认得你,我可不认得你是一是二!”
房遗爱一梗脖子,回头找仗势,两位亲王和他们的手下人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两个鼻青脸肿的随从。
郭孝恪说,“不得纠缠,快走!”
护牧队丢开房遗爱,陈九、陈九媳妇也在郭大人身后紧紧相随,把个房公子丢在当地
第1316章 跨境拿人()
他娘的这些亲王们怎么都这副得性!在酒桌上打老子打的“啪啪”的,词儿一套套的,一动真格的立马都化作了屁,连个味道都没有!
房遗爱这个委屈,自掏腰包儿请这个请那个,还请了波充夫人过来赶场子,结果里外没落个好,里头里头打,外头外头打!
两个手下也是一副受气样子,一个咧嘴扶着腰,一个眼窝青着鼻子肿着。
说书的父女俩扔下席棚,早已不见了踪影,但休祥坊的人还不少,离着远远地看高阳公主府三个活宝。
房遗爱骂手下道,“现世的玩艺儿,不回长乐坊还等什么?万一公主问到你们哪个,都给我想好了再回话!”
一个手下道,“驸马爷公主若问我们该怎么说?”
房遗爱想都不想,说道,“路见不平,勇搏贼偷三人,不!这是实打实九人,并将其成功扭送长安县!”
主仆三人垂头丧气上了马往回溜哒,眼窝发青的人说,“驸马爷你把块那头巾借小人使使,小人蒙一蒙脸。”
房遗爱这才想起了头巾,气极败坏地一把扯下来丢给他。
才行出十来步,身后有一帮人赶上来,蒋王李恽喊道,“房二等等,本王给你叫帮手来了!”
房遗爱停下来看,李恽、李愔两位亲王带着他们各自的两个随从、十几个长安县里的官差一齐赶到。长安县令班文志、陈捕头也在里面。
房公子觉着腰杆子一下子硬起来,拱拱手道,“我说呢,两位王爷也不是怕事的人!”
班文志带着手下精兵强将,在酺日巡视治内坊区,他计划着头午巡北半片,后午巡南半片,然后也该找地方喝酒了。
身为县令,对治内哪个坊区有什么高门大宦必须门清,不然县令没法干。
行到金城坊蒋王府,便看到蒋王李恽迈着方步子回府——还请到了蜀王李愔。县令连忙上前打招呼。
哪知李恽一见到他们,府也不入了,变了脸色喝道,“好哇你个班文志,长安县治安是怎么管的!我们兄弟的手下到休祥坊听个书也有人骚扰!”
李愔道,“岂止是骚扰!本王的手下都挨了打!狗操的,再不去捉拿伤人者回县里严问,我们初四便到陛下面前去说道说道!”
金城坊在休祥坊南边,两坊紧临,事发时,李元祥和波充夫人连楼都未下,长孙冲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蒋王和蜀王本来打算凉锅贴饼子——蔫出溜,但此时便改了主意——总得找补一下面子,这样以后与房二便好相见了。
班文志吩咐两名差役,“你们去休祥坊,先带说书的父女回衙待问,本县与陈捕头陪两位王爷前去捕拿凶犯!”
有人胆敢扰闹酺日!反了天了!初四开朝,不处置好此事亲王不会答应。
大队人马在休祥坊分作两路,两个人去拘拿说书的父女。
其他十几个人一抹身、在班县令率领下浩浩荡荡往南边去拦截——反正这些人的去向大体上不会有错。
照房二分析,助拳的人已说了是入城送年货,而休祥坊说书的、听书的都不认得这个姓郭的家伙,那么他跑不了往东、往南方向去。
一问街上人,果然是往那去了!
休祥坊往东是皇城,这些人总归得往南边拐,而兴禄坊街口便是要路。只要这些人在那里一卡,准跑不了他!
金徽二年的第二个酺日,各条大街上的人流穿梭。
丈夫牵着媳妇、媳妇牵着孩子,孩子牵着小狗、手里举着糖人,丫环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拄着拐棍儿,后头跟着满载而归的伙计处处摩肩接踵。
酒店伙计捧着酒坛子送货,有人又过年又娶亲,亲朋好友提着礼品、呈着礼贴,后边家人赶着车,七大姑八大姨都到了。
蒋王、蜀王、班县令、陈捕头带着人赶到街口,满街筒子的人,有人眼尖,“班大人,快看在那里!”
房遗爱,“就是他,给老子追上他!”
这个时候在街头骑马,就不如拉着马走,但那姓郭的偏偏心急,骑马在挤挤插插的人流中前行,还扭身往回看,他也看到了这些人,扭头急急赶路。
人流熙熙攘攘,追人的有劲使不上,便在后头喊,“前边的人给我站住!还往哪里跑!”
在宣阳坊东南部,万年县县衙大门前,这些人总算将姓郭的前后路都截住,这家伙再也逃不掉了。
跨县缉人,班文志第二次这么干了。上一次也是他和陈捕头,追个嫌犯。
那次班文志还有些犹豫,思前想后地掂量——长安县县令到万年县县衙前拿人到底合不合适。
但那次陈捕头干净利落,一把将人薅住了。
这次有两位亲王在旁边看着,更不能丢了脸。尤其他还看到,在大门里晃了一下子的好像是万年县丞姚丛利,那就更不能含糊。
在陈捕头仍然犹豫着的时候,县令班文志已经指挥着手下将姓郭的摁住了,“说!你同党呢?”
姓郭的此时只有一个跟班,被人一边两个人捉了膀子,他惊讶地问道,“这位大人你问的是谁?只有我们主仆两个人啊。”
房遗爱嘿嘿冷笑,“两个人,两个人能打趴下我十多个人?擒贼先擒王,拿了你便跑不了那些,给我带回长安县细审!”
永宁坊公主府,随郭孝恪出行的一个便衣护卫,带了六人六马匆匆回府。
刚才郭孝恪让他领着这些人拐了小巷子,并告诉护卫,如果他午时不回,护卫便回禀永宁公主,让公主亲去一趟大明宫,告诉陛下说他在长安县。
事急之下,护牧队不能违命,但此时却有些促急,“郭大人身边只留了一人,万一有事就没有帮手。”
护卫说,“几位莫担心,在下猜郭大人不想牵连过多,更不想闹大了事态,不然当时便亮了我们的身份,我这便去回禀永宁公主。”
公主家令——高白,菊儿雪莲迎出来,西州这些人他们都认得,菊儿雪莲拉住陈九媳妇的手问长问短,打听牧场村的事。
菊儿说,“今日街上热闹,公主和高舍鸡带着好几个人上街玩耍了,偏偏不在!我们到哪里找她?”
雪莲说,“那只好去回禀崔夫人了。”
班文志熟悉长安县治内的亲王和高官府第,万年县丞姚丛利也不含糊,他刚从县衙里出来,一眼认出了大门外一般人都不认得的郭孝恪。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人已被长安县一阵风似地揪走了。
县令许敬宗,亲自带着捕役和巡役们巡街、走赐酺之日必走的程序。
此时县衙内只有个姚县丞,他一看外头来了两位亲王、一位房驸马,还有长安县役十几个,便不露头,底下人想出头问问,也让他示意莫动。
外头没这些大人物,姚县丞也不露头,就让长安县将郭孝恪抓走好了。
姚丛利祈祷郭孝恪到了长安县衙,装装大瓣蒜、梗一梗脖子,再挨顿狠打,那许敬宗大过年的便有事可做了。
姚丛利知道郭孝恪在金徽皇帝眼里的位置,再保佑长安县不认得郭孝恪,事实看包括两位亲王,这些人也确实不认得他,不然不会是这个态度。
姚丛利猜不透郭孝恪怎么惹到了长安县,但这可真是太妙了,许敬宗顶了姚丛利的县令之位,正该他有此一劫!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