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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嫡妃当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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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姑娘走吧,”秋心上前一步,连带着两个婆子亦上前一步,带着一种压迫,“过一会六姑娘就能见到她们了。”

    覃晴默然,也没有试图反抗什么,顺从地便往老太君的院子走,只是心中却已是千回百转。

    小径长长,走了大约一盏茶多一点的时间覃晴才到了老太君的院中,方进院中,便见着两个已叫打得满身是血的丫鬟趴在院中。

    “浅春浅夏!”覃晴的眸光不由一紧,跑上前去,只见浅春浅夏的面上肿的老高,身上也挨了杖刑,如今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姑娘……”听到覃晴的声音,浅春浅夏不由睁开了眼睛。

    “她们怎么把你们打成这样……”覃晴的心中揪心紧。

    不管前世她们随着她的命运如何起落,却从未受过如此待遇,而今生却……

    “姑娘……”浅夏伸手抓住覃晴的手掌,抬眼直直地看着覃晴,手指微动。

    覃晴的眼中微颤,却听秋心已走上前来,“六姑娘快进去吧,老太君还等着呢。”

    覃晴很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缓缓站起身来,道:“不管她们两个犯了什么错,可到底是二房的家生子,还望秋心姐姐能手下留情才是。”

    娇丽的面容的清清淡淡,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来,哪怕心中有万般的情绪,可覃晴知道,此时不可以露出哪怕一点,狠了狠心,不再看浅春浅夏,覃晴转身便进了屋中。

    “禀老太君,六姑娘带来了。”

    檀香的味道沉沉,粉彩描金的落地赏瓶光泽耀眼,覃晴站在屋中,眸光飞快自前头围站着的人身上扫过,大房二房三房四房,这宁国公府后院里算得上主子的女眷都在了,连着向来闭门不出的四夫人都被喊了过来。

    覃晴的眸光再一转,只见一旁的地上,覃韵已是跪在了哪里,身后还站着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想必也是刚回院子就被抓了过来。

    “六儿给祖母请安。”

    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覃晴面色如常地给上首的老太君福身行礼请安,眸光划过覃依覃涵覃瑜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老太君的手中捻着一串沉香佛珠,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覃晴,冰冷的眸光中已是没了往常的慈爱。

    “还不跪下!”老太君厉声喝道:“覃晴,你的胆子真是愈发大了,竟然私自出府,叫旁人知道了,莫不是以为是我纵的你!枉我从小将你亲自教导,你竟做出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来!”

    覃晴依言跪在地上,任由老太君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不忙着辩解。

    “老太君息怒……”倒是一旁站着的温氏忍不住道,又暗暗怨怪地瞥了四夫人一眼。

    “老太君恕罪。”覃晴垂着头暗暗给覃韵使了个眼色,一起老实地磕了一头。

第27章 后宅之争·杖责() 
厉声训斥过后,老太君的肘支在引枕上靠着,缓了两口气,然后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覃晴,沉声问道:“私自出府,有违家规,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覃晴暗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直起身来,不卑不亢道:“回祖母的话,六儿此次私自出府是有不当,但也是事出有因。”

    “哦?”老太君看着覃晴,眸中阴阴沉沉,叫人猜不出意思来。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先回了老太君,非要偷偷出去,六儿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莫不都是白费了?”

    覃晴尚未开口,却是一旁的三夫人先插了话,含笑的面上瞧着覃晴的眼中却是透着不怀好意。

    “恐怕是姑娘大了,所以心思未免活络了些……”清脆的嗓音婉转如莺,乃是大房的杨姨娘,站在大夫人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来,说话时的眼神却是看在覃韵的身上。

    “杨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在怀疑祖母对宁国公府姑娘们从小的教诲么?”覃晴的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凉凉质问,不仅是对杨姨娘,更是对三夫人。

    她的规矩是老太君教的,三夫人就这么急着打老太君的脸么?至于杨姨娘,怕是因为诗会上覃韵压覃依一头的事情仍在记恨着,既然她想诬陷覃韵的名声,那她索性也把所有的姑娘都拉下水去。

    “都闭嘴,老太君问话,叫你们插嘴了?”瞧了老太君更加阴沉的脸色,大夫人这才回头,淡淡地训斥了一句。

    覃晴的心中冷笑,看向老太君道:“回祖母的话,只因前几日三叔叔在梧桐院里出了事情,也不知为何,四姐姐就带人砸了二姐姐的屋子,还砸了二姐姐的古琴。虽说二姐姐向来深居简出,不同众姊妹在一起玩,可到底也是姐姐,是以这回六儿与二姐姐出府,正是为了修那张琴。”

    “不过是张琴罢了,府中库房多得是,领一张新的就是,何必要偷出府去?”老太君问道。

    “回祖母的话,只因那张琴乃是四叔留下的唯一遗物,意义重大,若就叫四姐姐这么毁了,岂非显得二姐姐不孝……”覃晴倏然转过头去,逼视上覃瑜的眼睛,厉声质问道:“四姐姐,二姐姐到底也是你的姐姐,不管姊妹们私下怎么闹,你怎么可以故意砸了四叔留下的遗物?你可是想置二姐姐与不孝?可是想叫四叔叔在阴间不宁!”

    “我……”三老爷在四房做了那档子事,覃瑜本是迁怒覃韵找覃韵出气,哪里知道什么遗物不遗物的,反正以四房的地位,将整座院子都砸了又如何?却不想今日却叫覃晴抓住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摊出来,还说的这么严重,可她覃瑜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叫捏扁的!

    “老太君,”覃瑜忙出来跪在地上,眼睛刹那就红了,道:“您也知道,那日爹爹出了那样的事情,爹和娘在院子里争吵不休,瑜儿心中看的难受,是以一时心急在二姐姐处发了脾气,错手砸了二姐姐的琴……老太君,瑜儿是真的不知道那是四叔的遗物,瑜儿真的不是有心的……求老太君恕罪……”

    “是啊是啊,”三夫人亦急忙出来附和道:“老太君,你也是知道五丫头的性子的,自小就爱冲动,可心底却是极善的,望老太君明鉴呐!”

    拉三房出来,不过是为了搅混水罢了,也不指望老太君能主持公道,覃晴自不会再咬住不放,话锋一转直接将事情原委托出:“祖母,那古琴的底板乃是百年青桐木所制,极为难寻,为了保存住四叔唯一的遗物,让四叔瞑目,是以六儿才和二姐姐出府,想去寻三哥哥四哥哥想想办法。”

    “原是事出有因,”站在老太君身旁一直不曾多开口的大夫人终于再次开口,端丽的容颜上含着亲和的笑容,“既然是如此,为何六儿不回了老太君堂堂正正出府去,再者回了你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哪怕只要随意回了一个长辈,伯母婶婶都是明事理的人想必都会同意的,为何就偏偏要选了偷偷出府这一条呢?”

    终于来了!覃晴的手心暗暗攥紧,说来说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私自出府,她总不能说是因温氏不允的原因,岂非罪加一等!

    “六儿,你自小都是恪守礼仪,从未叫祖母失望过,这一回和二丫头做出这般不守规矩之事到底还为了什么原因?”老太君抬眼看着覃晴,语气上柔下来了,可目光却是沉沉地直直盯着,既是一种引导,亦是一种威胁。

    覃晴的心中一跳,老太君这是在叫她全推给覃韵!

    她是二房唯一的嫡女,是老太君从小看中的棋子之一,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外表有多严厉,可终究是偏向她的。

    精心培养的棋子不容有失,而向来都是废弃在角落无关紧要的卒子则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不可以!她到底有身份在,只要有点眼力见儿的,不管她如何这宁国公府中终是不会有人敢真对她怎么样,但覃韵不同,若她这回顶了罪,还不知会被怎么样。

    可终究是违了老太君的意思……

    大不了叫老太君收拾一顿,只要她还想用她,她总归能翻身!

    覃晴的心一横,便要开口揽下一切“祖母,这次的事情都是……”

    “都是二丫头一个人的注意,是我怂恿六妹妹陪我出去的。”

    一直跪在地上的覃韵突然抬头,扬声截断了覃晴的话。

    二姐姐……覃晴的心中怔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覃韵。

    注意是她出的,人是她买通的,其实自始至终覃韵都是没有错的,为什么她要……

    “是孙女一个人的错,还望老太君赏罚分明。”覃韵一磕到底。

    “好,既然你自己认了,”老太君看着覃韵,眸中一片冰冷,“秋心,按照家规,理应怎么罚?”

    “回老太君的话,按照家规,若奴婢私逃出府,杖二十,而二姑娘的主子,却不能自身作则恪守家规,按例应加倍。”

    加倍,也就是四十!

    “老太君!”闻言,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夫人终于噗通一下跪了下来,磕头乞求道:“韵儿是老爷留下的唯一血脉,还望老太君手下留情!”

    四十棍下去,以覃韵淡薄的身子,必死无疑。

    “祖母!”覃晴亦膝行两步扑到老太君的腿边求情道:“二姐姐的身子娇弱,不能受那四十大棍,祖母手下留情啊!”

    三夫人却是冷笑道:“没有规矩,合成方圆?家有家规,二丫头犯了错自是要受罚,否则叫别人知道了,宁国公府还何以在京中立足?”

    “六儿……”温氏在一旁看着,虽是觉着覃晴才脱了干系不应如此,可又不忍覃韵就这么废了,不由左右为难,想拉覃晴,却开不了口。

    老太君手蔫佛珠,看着求情的四夫人,又看跪在脚边的覃晴,眸中阴暗沉浮,道:“二丫头有违家规,罪不可恕,但念在她是四房的唯一血脉,减十棍,改三十杖!”

    三十杖!覃晴心中惊然,这二十棍就能将人打残致死,老太君分明是不想放过覃韵了!

    覃韵有违家法,理应受罚,但她是四房唯一的血脉,老太君减的这十棍,便是免去了今后有人议论她对四房赶尽杀绝!

    覃晴不知道老太君为什么对四房这么狠,但她绝不能让她这么做!

    “老太君手下留情,老太君手下留情……”四夫人只不停地磕着头却不知该怎么办,她们四房无依无靠,难道今日就真的要这样完了吗?

    “四夫人,老太君可不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该谢恩才是,怎还不知足。”杨姨娘讥诮道。

    “请家法!”

    老太君沉声吩咐,立刻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捧了家法上来,伸手就去拖覃韵将她按在地上,举了棍子就打了下去。

    “住手!哼……”覃晴的心头一紧,转身起身,直接扑到了覃韵的身上,硬生生挡了第一棍。

    “六儿!”

    “六妹妹!”覃韵惊呼道。

    覃晴扑在覃韵的身上,抬起头来看向老太君,应碍着她的身份,方才那婆子吓得硬生生收了力,挥斜了混子,是以到是没怎么打疼她。

    “祖母,此次乃是我与二姐姐一同犯的错,若按家法,理应一同受罚,六儿愿替二姐姐受一半家法!”如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老太君得逞!

    “放肆!”老太君的手掌狠狠拍在引枕上,手中的佛珠亦气得甩了出来摔在地上断了开了,沉香木的珠子滚了一地。

    覃晴倔强地抬着头,没有丝毫畏惧。

    “六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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