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生存法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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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还追啊,你大爷的,这尼玛和现代军队里的越野三公里跑有什么区别,老子不行了,爱咋咋地吧。”白泽心中一直翻涌着这样的话,腿酸的实在迈不动了,膝盖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想立马躺下来,不动了,可是就是嘴上如此说,他可不敢停,后面的两个黑甲兵却依然不急不缓的在追着,就跟爱上了他一样。
于是白泽就各种闭着眼睛跑啊,本来就是黑夜,天黑看不清路,不过白泽也不怕因为这里是草原地带,都是一马平川,应该不会有凹凸不平的路途,正浑浑噩噩间,忽然脚下一个走空,直接从一个类似于小山坡的地方滚了下去。
“啊呀。”白泽在空中的时候下意识的张牙舞爪,接着声音就嘎然而止,他好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坑道中很深的坑道,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忍着身体的酸痛难忍,白泽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环顾四周,借着月光的细微光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应该是被人为挖出的大坑中,而且周围全是腐烂的骨头,从其中的头骨可以看出是人的,骨头上还有黑点爬动,应该是一种腐蚀虫子。
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冲鼻腔,令人作呕,白泽终于还是没忍住,使劲的咳嗽,抬头间,仰望前方,有一大片的黑色的荆棘森林,细看才知道是一件件断裂的兵器插在地上,刀枪剑棍,不一而足
白泽被这味道呛的眼泪横流,他忽然想起以前战争的时候,战后的尸体一般烧都懒得烧,为了防止腐烂瘟疫,都是挖个坑就埋了,这个巨大的坑根本就是埋尸体的地方啊,叫尸坑!
巨大的圆形坑下白泽无言的往上望,坑道的上方,追他的两个黑甲兵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那里,俯视着白泽,慢慢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俯冲了下来
白泽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从身边拔出了一柄腐蚀的不成样的长枪,握在了手上长枪的枪杆腐蚀的都是孔洞,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重量,白泽拿起来竟然不觉得重,挥舞起来就像手里拿了根竹制的的棍子,但很明显他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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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精神和灵魂陷入在了这么一个神奇诡异的地方,但现实世界中,他仍然躺在宝马车的后排,闭着眼睛似睡着。
初始刚睡的时候没有人过多的关注到他,只是当汽车行驶到高速的服务区时,车子停下,中午需要吃饭的时候,金灿本能的回头看了后排的白泽一眼,顿时大惊。
白泽的脸十分的红,气息急促,身体会偶尔不自觉的抖动,脸上的汗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在流淌,就像忽然得了一场重病。
“车里开了空调,不至于啊,他怎么了?要不要送去医院?”金灿问赵涟漪,他其实也说不上关心,他停车又这样说当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赵涟漪一直通过后视镜看白泽的情况,白泽什么样她其实很清楚。不过此时她还是把座椅往后调低,伸手轻轻抓住了白泽的手腕,闭上眼睛,手指以一个中医把脉的姿势,握住了白泽的手腕,点了点头,“他可能有些发烧缺水,帮我买几瓶矿泉水回来吧,没什么大事。”
“他没事吧。”金灿有些神思不属,装作关心的问。
“没事。”赵涟漪点点头。
“这样吧,我干脆买点吃的回来一起吃吧。”
“嗯。”赵涟漪没有看金灿,轻轻的嗯了一声。
金灿在下车关门的瞬间深深的呼了口气,迈步往对面人多的超市走去,没有回头,赵涟漪此时才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没有说话,人心都是复杂的。
也只是看了金灿一眼,赵涟漪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白泽的身上,眉头现在才开始皱起,露出了关心的样子。
“白泽,要得到一些东西,难免会失去一些东西,这得看你怎么选择了,应该不会太差劲吧,虽然我也对你没什么信心呢。”自语般的心理说着这样的话,赵涟漪又不自觉的摇头笑了起来。
金灿走到服务区的超市里,在货架上的各种水和吃食边逛了一圈,最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般的走到柜台边朝收银员道:“能不能借手机用下,我手机没电了。”(金灿的手机,一早就被赵涟漪没收了。)
“这个。”收银员是个大妈,明显势力,看金灿眼球布满血丝,穿着明显潮湿发皱的衣服,天知道是干什么的,顿时有些犹豫不决了。
“我有急事,给你一百行了吧,很快的。”金灿离着多远朝赵涟漪的车瞄了一眼,神色有些着急,直接掏出一张半潮湿的红色老人头塞在大妈手上。
金灿顺利的接过收银大妈的手机,急匆匆的走到一个货架的角落,手指轻点,拨出了一个号码,通了之后立马道:“关叔,是我,我遇到了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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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搏杀()
在大如圆盘的圆月背景存托下,两团黑影从山坡上疾冲而下,只有手中的长刀在反射着清冷的月光,而所针对的目标就是手握长枪一脸紧张的白泽,两个黑甲兵如两条饿狼要吞噬白泽这条可怜无助的小白羊。
如果可以再跑的话,白泽绝对会二话不说转身几炮,但是奈何,他的双腿已经似灌了铅,肺部也如拉开的风箱,任何普通人连续跑了几公里能还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就算再跑,如果这两个铁甲兵依然还要追呢,能跑到哪里去呢?什么时候又是尽头呢,那么,要来就来吧,谁怕谁?
白泽慢慢的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深深的握紧了手中腐蚀不成样子的长枪,在第一个铁甲兵来到近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完全不留一点力量的刺了过去,不用考虑其他的一切负面后果。
在现实世界中,如果对面的是人,你敢这样刺?因为不管结果如何,究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但在这个不知天日不知王法的地方,白泽给了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一切的犹豫都不能有,一切的束缚都不需要有,只需要刺出去就好,只需要这么简单直接的一刺。
没有人会和你动嘴皮子功夫,上次意外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动嘴皮子,被一戟穿透了胸膛,毫无逻辑的刺破,霸道的没有理由!
这里根本不是讲理的地方,看到你了就要干掉你,白泽看出来了,因为两个铁甲兵在看到白泽的一瞬间举刀就砍,一样的毫无道理可言,杀气四溢。
两个铁甲兵,一个举刀下劈,一个抽刀横切,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刀光交织似闪电。
白泽已经没有气力躲避了,而且看这两个铁甲兵的气势也不像是新手了,熟练非常,他不确定自己可以躲的过,所以他毫无畏惧的抬起中的枪,没有怯弱丝毫,就是这么一往无回的直刺。
不管前方是什么,就这么刺出去就好了,不管自己将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刺出去就好了他的心很寂静,他的手没有停,面对必败的结局,他不得已的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式。
这好像是源自于血液之中的本能,他好像本该如此,这是源自他血液之中的野性,一种压抑束缚很久,终于被释放华丽的野性。
恨不得仰天长啸,黑暗中,枪与双刀交织而不相碰,一个黑甲兵下劈而下的刀并没有收回,对白泽刺向其咽喉的枪视若无睹,两败俱伤的打法,攻敌所必救,但是恰巧包括白泽在内都没胆怯。
竖劈而下的刀带着凛冽的寒风切在了白泽的肩膀上另一个黑甲兵横切的刀斩在了白泽的腰腹两刀相加,白泽却要被分尸了。
但一寸长一寸强,在被分尸之前,白泽的一枪直接穿透了一个黑甲兵的咽喉,没有丝毫考虑的就这么做了,就像打架时不会考虑出拳要打哪一样,只要打出去就够了。
噗嗤一声,简单的直刺,白泽刺中却没有感受到入肉的触感,一切发生在眨眼的时间之内,刺中咽喉之后,黑甲兵切向他肩膀的刀并没有停,只是失了些力道,血液浸湿衣衫间却并没有把他的肩膀砍断,而是潜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另一黑甲兵横切的大力一刀斩在了白泽的胸腹,几乎与肩部的刀同时到达,白泽几乎是亲眼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哗啦啦的流了一地,这种感觉永远也忘不了,如梦魇。
人体的疼痛的来临总要延迟个两三秒,之后就是痛及灵魂的痛,白泽在上次被穿透胸膛的体验之后就非常清楚了,他的神经可以说已经准备好了,要么回到现实,要么忍受不住这种剧痛死在这里,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在他要倒下之前,那个被他刺穿咽喉的黑甲兵,也同时就这么塌了下去。
是的,塌下去了,黑甲兵的身体变成了一堆腐烂的肉和骨架,黑色的皮质盔甲也不在变的油亮,变的破破烂烂的充满了岁月洗礼的痕迹,风一吹就消散为飞灰。
一个绿色的光点从死去的黑甲兵的消散的盔甲之中飞出,摇曳着在白泽的面前飞舞,环绕环绕,就像一个小小的萤火虫。
白泽见到了,却已经无暇感叹或者好奇什么,剧痛已经袭来,他仰面倒下了,一种痛如骨髓的痛,让他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伤口还有血液喷涌的粘腻触感,真实的如下一秒就已经接触到死亡。
迷迷糊糊中,另一个提刀的黑甲兵挥舞着刀向他的脖子切了过来在古代打仗有杀敌割头算军功的可怕习惯,白泽熟读野史,这是知道的。
眼睁睁的看着刀挥舞而下,他却已经无力阻止,只能下意识的在心中呐喊着不。
人就算是要死,只要自己还有点意识,总是希望自己能留个全尸的,这是人的本能吧,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头和身体分开,只要他还知道的情况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绿色的光点咻的一下闪进了白泽的眉心位置,一股清凉遍及全身,接着白泽的身体就开始虚化
黑甲兵厚重朴实的一刀砍在了黄土上发出闷响,但白泽已经不见了,黑甲兵人性化的四处观察,却不见丝毫的踪影。
月光下,高坡上,一个骑着高大皮甲马的骑士,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有穿黑色的盔甲,而是一身的白服,脸色煞白,黑色的发竖起高髻,很平静的看着白泽已然消失的地方,慢慢调转了马头,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与不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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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同时,现实中的白泽一下扬起身体咳嗽了起来,就在宝马车的后排,使劲的咳嗽,咳的口水直流,面色红的发青,嘴唇干涩,头痛欲死
“还行吗?”赵涟漪这时带着好笑的口吻用手轻拍着白泽的后背,但眼神里隐藏的是关心。
白泽却感受不到,而且刚醒来时,难免带上了在那个昏暗地方的不甘和杀气,下意识的一把荡开了她的手,毫无气力的喝了一声,“走开!”
但他的手已经没有力气,而且一边肩膀已经毫无知觉了,身体一动就全身酸痛,身上凡是被黑甲兵砍中的肩膀和肚字都钻心的痛,脑子也十分的混沌,好在一股清凉一直在眉心环绕,减缓着他的不适于痛苦。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他现在还活着,那种真实的感受让人无法忘怀
掀开肚子的衣服,被砍的地方已经发青发紫,一碰就疼,果然在梦中受的伤会反馈到身体上,只是会大幅度减弱,如果超过一个限度会怎么样,这还真的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