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那个天道-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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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就像爱迪生发明灯泡经过了成千上百次的失败,一道新菜谱的诞生总不可能是毫无压力的。
即便某些大师在厨艺上很有灵气,灵感如泉涌一般频频爆发,真正得出一道可以上桌的新菜也得经过一定的调整。
所以,宫大师身边唯一的小工,自己还变相担任试菜的工作,那也不奇怪了。
衣衣认为之所以宫大师身边的小工大都做得不长久,这诡异味道的菜色是第二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他毒死人不偿命、处处拉仇恨的嘴。
人家忍着你的训斥累死累活给你干了这么久,就指望吃一顿好的,然而端上来的却是这种让人想死的菜,辞工必须辞工!
她握住勺子,认真观察后,果断向着宫大师常吃的菜肴下手。
咬一口。
一瞬间,无法形容嘴里的味道,如果说前一刻衣衣恨不得自己的味觉失灵,以至于感觉不到那种诡异,现在她却希望自己的味觉灵敏度能放大百倍,简直是人间至美。
以往吃过的名家菜肴立刻失色,宛如白开水一般没滋没味,这味道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吃过后的衣衣,顿时收回了辞工的想法,便是看在如此佳肴的份上,自己累死累活也要干下去啊。
这一口菜肴下肚,她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般,手不酸了、不麻了、不无力了,夹起菜来又快又准。
这就是美食的力量!
如此反差的对比,她学乖了,宫大师没碰过的菜坚决不动,宫大师频频夹的菜那绝对是人间至美,虽然过程中几次因为口味亦或者宫大师故意等的原因不和谐,但一顿饭吃下来,总体还是好的更多。
肚子饱饱的,再加上又休息了半个小时,开工时衣衣又有了动力,紧赶慢赶,咬牙支撑总算在三点之前处理出十六个木桶。
只剩下小半桶的兽血,宫大师没说什么,让衣衣往内厨房搬两桶,然后剩下的通通搬到旁边的小仓库去。
衣衣照做,搬时发现最里面居然还有个小院子,不大但也不小,初初一看绝对比自己家要大,庭院种着一排排的菜。
想来就是所谓的休息室,完全不辜负宫家占地面积广大的特点。
等这一切做好,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衣衣累得直接找块干净地方坐下了。
结果还没怎么休息呢,内厨房捣鼓兽血的宫大师就掐着点出来了,又开始给她分配任务,像是半点没看到后者脸上的疲惫。
这回是扒皮。
衣衣有点发愣,看着宫大师如上午那般演示了一遍,手上动作干脆利落,扒下来的皮毛几乎不存在瑕疵,似乎连厚薄度都差不多。
然后他把这边大门的钥匙交给衣衣,又嘱咐了一系列事项,警告衣衣必须在明天上午八点之前把所有兽皮扒好,否则任务将更重。
说完后,他明目张胆地早退了。
徒留衣衣在这里一阵无力,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这么多兽皮居然敢交给自己一个新手,也不怕自己全毁了,还是该说他心狠,扒皮可不是放血能比的,这不明晃晃逼自己加班?
这一加班就睡眠不足,睡眠不足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就没法完成他的要求,只能再度加班……简直是个恶性循环。
难怪小工都呆不长,即便第一天来就给予莫大权力,但若是长久下来,任是铁打的人都挨不住。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衣衣问过高远,后厨分为早班和晚班,晚班可以持续到十二点之前,像自己这跟着宫大师的,自然是早班——他从来不上晚班,作息时间就和吃饭时间一样规律。
也就是说哪怕自己在这熬夜加班,熬到十二点,能领的工资依然只有早班的份。
哪怕抗议,人家宫大师也有话说,谁让你工作时间完成不了?
干着卖白粉的活却只能拿着卖白菜的钱,哪个受得了?
有通过长味居后厨招聘的本事,怎么不能在外面找个事少钱多的活计?
哔了狗了!
衣衣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无比悲惨的未来,什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通通都是小儿科。
这样不行,她想起自己吃进嘴里的人间至美,心道:冲着它们自己也得坚持下去。
前世,衣衣也是比较看重口腹之欲的,不过一来没有时间去学,二来找不到肯教的好老师,三来没有那个看着百度就能做出绝世美味的天赋。
她一直很遗憾。
如今有了机会,为什么要因为这一点挫折而放弃?
蓦地,想起昨晚的炼体,因为是第一次使用,排出了很多杂质,要说什么身轻如燕,力大无穷是不至于,但衣衣发现,自己精神很好,今天的恢复力似乎也比以往强。
以往,哪怕因为美味打了鸡血一般,但如果身体不给力,打再多鸡血都没用,那只是心理作用。
是,心理作用是容易激发潜能,世间很多奇迹都是这么来的,但其中有一个度的问题。
过了这个度,便是再怎样激励自己,身体受不了那也只能完蛋。
何况,衣衣知道自己更偏向现实主义,不那么理想化,而奇迹这种东西往往发生在有着坚定、执着信仰亦或者说是偏执地认定某些事的人身上,但她喜欢谋定而后动,即创造很多因去结自己想要的果。
因此,这次事件,理所当然被归结到赤血膏和紫山露身上。
当然,她这种猜测是正确的。
事实上,赤血膏的药力并不是一次就发挥出来了,有很多还储存在衣衣的身体里,本来斩尘是打算让衣衣抽时间做大量运动来吸收药力的。
不过见到契主的工作内容后,他默默咽下了这个建议,甚至开始觉得一天一份赤血膏或许有点不够。
第195章 不按常理出牌(二更)()
六点,衣衣把扒好的兽皮与光溜溜的凶兽都放进了隔壁,那里此前宫大师已经开启了笼罩整个仓库的降温器,温度到六点早已降到零下,不用担心扒皮抽血后的凶兽肉不能长久保存。
不得不说,她还是挺有天分的,虽然第一个有些惨不忍睹,但到六点之间已经算是大有进步,从原本的碎成块块变成碎得不那么零散。
尽管厚薄度仍然不尽如人意。
做完后,她关上大门,暂时下班。
为什么说是暂时呢?因为衣衣只是趁着这个时间去买齐紫山露的材料,然后炼制好,接下来要继续扒皮大业。
她才扒了三张呢!
晚上不加工,明天后厨开门时间又是六点,根本来不及。
原本兽皮并不那么容易破裂,毕竟是凶兽的皮,到底经过灵气蕴养,普通的刀具根本割不开,可一物降一物,就如同这世上没有最好的矛与盾,一些用凶兽本身材料炼制的刀具便能够轻易割开凶兽的皮。
宫大师这里的刀自然是最好的,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这就让扒皮这个过程难了十倍百倍,因为一个不注意,便断开、不完整了。
衣衣看着那一堆碎皮子,心说若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哪里敢动手?
也正是因为长味居家大业大,不把这点一阶兽皮放在眼里,她才敢这么放手去做,否则胆战心惊、束手束脚的,还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呢?
一次次大胆练习,同时对比记忆中宫大师的手法,衣衣手中的刀慢慢变快变稳,亦不再如之前踌躇,总要观察许久才能找准下手的点。
速度上来了,却也做得更好了,到晚上九点下班时,居然剥出了三大块完整的兽皮,看着自己苦练出来的成果,饶是她面瘫脸如斯严重,嘴角也忍不住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若不是兽皮上鲜血淋漓、一片狼藉,实在下不去嘴,她真的很想不矜持地抱着它们亲上一大口。
回到家中,兴奋过去,无尽的疲惫涌了上来,衣衣觉得自己仿佛泛舟大海,小小的木筏在海面上沉沉浮浮,理智和睡意在挣扎、在较量,偏偏睡意是如此来势凶猛,它蛊惑着衣衣去与周公私会,在衣衣脑中唱着安眠曲,不断说着“睡吧,睡吧”。
而那理智就宛如黑暗中小小的一盏灯火,它的光芒那么微弱、那么渺小,像是轻轻呼出一口气就会熄灭,被黑暗吞噬,可它又是如此坚定的存在着,提醒着衣衣若是不想明天满身酸痛与疲惫地去工作,就必须起来。
衣衣向来现实,懂得取舍,又有着成年人的自制力,所以最终是理智战胜了睡意。
她烧了热水,脱掉衣物,先是一口闷了下午炼制出来的紫山露,然后很是残忍地在四肢上涂抹赤血膏。
本来嘛,以衣衣前世的经验,无论是什么药,第一次的效果总是最好的,因为之后身体或多或少有了抗药性。
问过斩尘,他也赞同自己的看法,于是这一次她以为应该没有那么痛了,毕竟已经用过一次,第二次身体对疼痛的承受力必将强了许多。
但大概十分钟后,血一般的事实告诉衣衣,你想多了。
哪里是减轻,分明比第一次更强,她痛得在地上打滚,口里的惨叫声几乎咽不下去,情急之下只能用洗澡毛巾塞住嘴巴。
妈蛋,为什么不告诉老子这赤血膏是越用越痛苦?害得老子一点准备也没有!
斩尘淡定出声,“按理说,是第一次最痛苦,随后会慢慢减轻,不过你今天劳累过度,身体内部有不少地方伤到了,隐患加身,炼体的时候会比较痛苦,不过效果也更好,明天早上你就知道好处了。”
好个鬼!如果自己还有力气,衣衣想自己一定会把斩尘骂个狗血淋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说?
简直把自己坑死了!
随着时间流逝,痛苦一点点加深,她不敢再打滚,身体蜷成一团,缩在一角动都不敢动,因为此时全身皮肤具是变得无比敏感,只是打滚而已,表现在身上的痛感却像是从高层楼摔下去一样,一碰就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嗜咬那个地方。
衣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痛苦逼疯了。
她双手死死抵着毛巾,不使毛巾从嘴上掉下去,却仍有低低的呜咽声传出,仿佛受伤的小兽在为黑暗中孤独为自己舔犊伤口。
斩尘看得还算满意,自己这位契主虽然资质太差,三个月前是炼体三层,三个月后还是炼体三层,三个月时间居然半点进步都没有,但心智、忍耐力还算不错。
武道之途漫漫,没有捷径,要想有大成就就必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整个长夜,衣衣是在地上睡过去的。
随着木桶中的热水由原来的滚烫一点点变凉,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全身发抖的她也慢慢缓和过来,直至完全陷入沉睡,她的眉头仍是皱着的。
这一回,糟了老大的罪。
或许是心里记挂着要去上工,或许是生物中已经形成,第二天衣衣醒得还挺早,闻了闻,虽然依旧不尽如人意,但到底不像第一次那诡异得仿佛能把人熏晕的味道。
因为任务已经完成,看了看时间还早,才五点半,她不慌不忙地起床,练习奉天决第三式,然后洗澡,又给自己做了饭,才锁好家门,向着长味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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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衣衣想着给斩尘来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今早八点,她的想法实现了一部分。
为什么说是一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