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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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做错了事还敢狡辩!还不快滚回去闭门思过!”
背在身后的手朝她悄悄比划,赵明月忙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
“既然不能见人,以后就别去店里了。至于没分寸--”
寒光笔直射过,赵明月心里霍地生出不好的预感。“听说你识文断字?”
“是。”
螓首轻点,自觉没得罪过他的某丑丫头困顿蹙眉。
进了府的美妞们,应该都会读能写的吧?
“那就由本宫亲自调教。”
啥?
“为--”
咳咳!
纪管家清了清喉咙,赵明月不情愿地刹住抗议。
“奴婢告退。”
气鼓鼓地转向门外,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翌日午后,赵明月手里举着一只凤凰风筝,肩上搭着个小包袱,抬头望望明媚的蓝天,面上无限欣欢。
不让她去店里算了,正好无事一身轻。回去看看芮大娘,到郊外玩玩,再小住几天,也是不错的!
轻手轻脚地跨出侧门,一道黑影倏地闪过,赵明月眼前一花,脖子上就多了把冷冰冰的大刀。
“丑丫头,怎么是你?!”
来人眉眼含厉,面露惊奇,“你好像变得更丑了。”
赫然便是那日湖边的灰衣护卫。
“那又怎么样?吃你家的饭了?喝你家的水了?睡你家的床了?丢你家的人了?赶快把刀拿开!”
“你!”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往下压了压。“敢在翥翾府前放肆,简直胆大包天!”
“你还在--”
明亮大眼忽忽而闪:“你是翥翾府里的侍卫?那日在湖边钓鱼的是太子爷?”
怪不得她在倾颦楼里初见某禁欲美男的正脸,就觉得他的声音熟悉呢。
“哼,无德无貌,没大没小,殿下竟然让你去伺候,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敢非议殿下?!”
“你刚刚不也非议了么?”
“你--殿下唤你过去奉茶。”
那人收刀转身,“才回府就碰见你,真倒霉。”
才捡回条命,就撞进你们府里,我才倒霉呢!
赵明月俯视着掉落在地上的折翼凤凰,几多无奈暗叹息。
高敞巍峨的悠闲殿外,某丑丫头端着托盘无声狠瞪了半天。
大白天不进宫议事不微服私访,太子殿下蓝云悠果然很闲!
推门进去,“殿下,请喝茶。”
“出去,敲门。”
昂,只顾着腹诽,她是忘了。
叩叩!叩叩叩!
“敲什么敲,吵着本宫你该当何罪?!”
……
“殿下,茶来了,请慢用,小心烫。”
赵小奴婢头顶乌鸦走近,双手奉上茶,再恭顺地撤出数十步远。
依据丫鬟手册,太子爷讨厌女人,好比她讨厌牛羊肉。
124 刁主难伺候()
“慢成这般,茶还会烫吗?”
润泽唇瓣抿了口茶水,噗地吐出。“你会不会泡茶?!”
“不会。”
寒漠华音腾怒,赵小奴婢老实摇头,想了想,双手交叠于身前,柔然弯腰曲膝:“回殿下的话,奴婢不会泡茶。”
嗯,礼数要到位。
“告诉本宫,你会做什么?”
“回殿下的话,如殿下昨日所见所闻,奴婢会看店会卖布。”
所以赶紧让她回店里去吧!
“还有呢?”
“回殿下的话,奴婢的娘亲说过,奴婢陋外慧中,只有两样东西不会。”
“哪两样?”
“回殿下的话,奴婢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本宫没有养闲人的爱好。”
冷哼声起,赵明月黑眸灿亮,眼睁睁看着垂然坠落的杯盏光速化粉,干松枯卷的茶叶清脆敲地,滴水不存。
“殿下,您不是人。”
“嗯?”
“您简直就是神呐,居然能想出这种快速烘干茶叶的好办法!要是推广开去,蓝煦一定会大赚特赚一笔的!”
纤指轻点酒窝,黛眉微锁。“不过得先弄个专利,不然会被抄袭。”
“你在瞎嘀咕什么?”
无澜墨瞳虽仍极度深寒,凌冽之气却是不觉聚了又散。“取《兴政通鉴》来。”
“在哪里?”
从瞎嘀咕中回神的某婢女裙飞唇展:“还用说么。”
迅捷避过眼神飞针,转到书架旁。
这么高,这么多。
赵明月扫了扫周围,果断低下脖子,将手臂举过头顶比划了几下,目光锁定与头顶齐平的那一层,专注地边看边摸,手指触到厚厚的一本,忙取下来,不无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
“你怎么找到的?”
难道不是?
见某人状似不满地盯着封皮,赵明月疑惑地偏过脸望向书脊。
名字没错吖!
“回殿下的话,奴婢是用眼睛看到,然后用手拿过来的。”
“为何这么快?”
快?
刚才嫌她端茶慢,现在又嫌她找书快,这人毛病真大!
“回殿下的话,奴婢只是去找书,不是去写书。”
纤姿在透凉目光“关照”前及时退离。“奴婢方才观察了下,书柜很高,却没有配备梯子,所以殿下常看的书应该不会在高层;殿下往昔少用婢女,不论殿下自己还是侍从,放书取书的最舒适位置都是奴婢头顶的那一层。通鉴很厚,既述为政之道,殿下该是常读的,所以奴婢摸到了边缘粗毛的那本,就认定是它了。”
“如果不是呢?”
“不是就再找呗,就那么一两层,它还会飞了不成?省得您再嫌我快了。”
“过来研墨。”
蓝云悠转回幽沉眸光,贝齿菱唇在黢黑小脸的反衬下愈发鲜妍。
这个她会耶!
当年爹妈老哥嫌她的字丑得拿不出手,硬逼着她练毛笔字,结果字越写越惨绝人寰,墨却是越研越得心应手,那叫一个本末倒置!
“到门外候着。”
“是,奴婢告退。”
小手抱起托盘,脆音悦欢。
“怎么样小玉,太子殿下有没有为难你?”
才转出正门,便见到满目忧色的何家绵绵。“我担心得连午觉都睡不着了。”
“你睡不着,我可要困死了。”
赵明月左右拍了拍小脸,一双美眸因为奋力挣大抵挡睡意,越发水汪汪。“现在我回来了,你安心去睡吧,晚点还得帮我跑个腿呢。”
“你不睡吗?”
“没空啊。”
娇躯软哒哒地往何绵绵肩上一靠。--她本来是打算到芮大娘家午睡,醒了后再不急不慢地画衣样的。结果被某闲人一奴役,午觉飞了,还得见缝插针地偷偷作画,怎一个悲催了得!
“赵玉,赵玉!”
“嚎什么嚎?大晚上的叫魂儿呢!”
“你也知道现在是晚上了?!”
纪某人凶煞煞地至高墙跃下,恨不得一脚给她踩扁。“去伺候爷用膳!”
爷?
明媚眼瞳眨了眨,小手砰地带上房门,扑了近旁某人一鼻子灰。
“奴婢叩见殿下。”
赵明月迈进辉赫耀目的膳厅,瞧见乾坤独坐、比珠光还耀目的主子爷,忍不住撇开脸。
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决战沙场、睥睨朝堂,酱紫释放冷气,不怕菜凉了么?
“试菜。”
“是。”
菜?
捏着金丝银箸的小手高举不下。
“你想得没错。这十二道菜里,有一道掺了毒,将它试出来。”
冰凉的视线逡巡过桌上的诱人美味。“你可以剔除一道。如果十一道之后你还安然无恙--”
“殿下知道哪道菜有毒是吗?”
玲珑大眼微垂。“奴婢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
蓝云悠起身,缓步踱近的姿态恰似暗夜幽昙。“你可以选择不试,只要理由充分,本宫便放过你。”
不想吃毒药,还需要理由吗?!
“奴婢不想死,所以不愿试。”
勉强压住白眼看了看他:“殿下觉得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毒是本宫放的,吃不死人,不过教你难受一些罢了。”
这人!
赵明月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奴婢更怕半死不活。”
于安平盛世颠沛流离也就罢了,怎么遇到的男人还一个比一个极品,一个赛一个变态呢?!
“本宫接受你的理由,你不用试菜了。不过,作为代价,你必须自行离府。”
赶她走?
早讲撒!
乌溜溜的大眼将他瞄了又瞄,某非专业婢女差点没喜形于色。
侯门深似海,她本无意入。正烦被限制了时间和自由,这下倒好,不用另找借口脱身了!
这哪是代价,简直是报酬好不啦!
小手不觉又摸上脸蛋。
大概是泡了暖泽、毒性难维持的缘故,胎记和雀斑从稳定过后就开始渐渐褪色消散,朝不保夕的势头明显。
蓝域与青焰相邻,这些权贵华胄又难免有交集,她还是有多远跑多远,比较保险。
黛眉淡拢的认真与轻抚小脸的专心看在某极品变态男人眼里,便成了可怜哀凄。“倘若--”
“奴婢谢殿下恩典,明日一早便去向管家辞行,绝不会让殿下再看到奴婢。菜要凉了,殿下慢用,奴婢告退!”
沉住气,赵明月硬是将迫不及待演绎为惊惶无措,着急忙慌地奔出门,还让高槛磕绊了下。
在她视线触及不到的身后,蓝云悠绝颜肃沉,森峻眸底水光微动,俨然风饕雪餮的前奏。
------题外话------
2015年的最后一天,希望亲们旧年的不顺随风飘散,新年全是喜乐欢!
125 出尔反尔()
短暂非专业丫鬟生涯的最后一天,赵明月起了个大早,迎着朝阳绕湖慢跑,心情灿烂得不得了。
“绵绵你记着哦,吃得太饱不能练瑜伽,跑步时不要太快,以呼吸舒适为宜,空腹时不要--绵绵,何绵绵?”
“小玉,你别走!”
何绵绵停下脚步抓住她的手,“我知道太子殿下讨厌女人,但从来没听说他为难过女人。我想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觉得这种玩笑好玩呢,还是好笑呢?”
赵明月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是说与我有缘么?先前在府外别过,后来便于府内再见,还住进了同一间房。这世间说小不小,说大么,一双脚也走得遍。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只要有心,还怕有生之年不能再逢吗?”
温甜的笑意盈眸,柔润小手忽又搂紧她。“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们一块儿闯荡江湖!”
“江湖险恶,你还是先在太子府里练练胆,闯过了那些恶女的关再说吧。”
促狭地调侃着,赵明月抬手折了几枝半开的红杏。“来,试试咱们上次编的舞曲,权当为我送行了。”
何绵绵接过两枝,婆娑眼眸乍泛清波。
赵明月起了头,何绵绵默契跟上,优美动听的一曲《千秋恋歌》便自两张娇唇中跌宕而出。
沄沄碧水边,嫩嫩垂柳下,玉人执鲜妍,醉落满天花。
何绵绵舞得尽兴,奈何体力跟不上,悄摸儿缓下节奏掐腰喘气,一扫眼瞧见某道半痴呆状身影,不由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