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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惑世歹妃-第23部分

小说: 惑世歹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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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冽轩冷颜不噪,唇角煦挑。“她便是前次助我脱离杀手阵的救命恩人。”

    “什么?!”

    青隽没作表情,特迢已抢先出声。

    “若不是她,本王不可能轻伤而退。”

    赤冽轩点到为止,特迢却是响亮脆生地一跪,震得赵明月耳鸣不止。

    “属下有罪,听凭王妃娘娘处置!”

    “不打紧,我就是赶巧路过,与王爷也已当面儿银货两讫。弋大人犯不着因为这个没了原则。”

    赵明月云淡风轻地玉立,不得理仗势,没成想饶人。

    “属下小人之心,不敢劳娘娘金口斥训,自去领罚。”

    “等一下。”

    趁着铁面耿性的某黑药汁儿且起身疾步且徐瞄自家主子的空隙,赵大小姐长腿轻抬玉足缓翘,劣兮兮地笑睇他不及防趔趄差一点跌倒。“你领了罚,谁为我驯马?”

    “娘娘所言何意?”

    特迢囧囧地眨着虎目,不免困惑了。

    “你之所以殷勤有加带我来看马,又不由分说‘请’我试骑,难道不是为了助我挑上一匹顺心的么?”

    “马自当驯,罚自当领。”

    **的冷语憬得赵明月遍体生寒,嘶嘶着舌尖瞄了异国贵客数眼。“既然王爷允了,妾身想再讨个恩典。”

    “珣儿莫要胡闹。”

    “弋大人乃制黑陶好手,且应了妾身赠与之请。恳盼王爷首肯,推延罚令。”

    一个默许,一个虚阻,赵氏某高仿王妃可不得晃着算盘使劲儿拨,揪着理儿奋力占。

    “放肆。”

    青隽撩了撩长睫,语气清淡得愈发诡异。好似他轻抚嫩致脸蛋的手指,教他家王妃娘娘肝儿痒心儿奇。

    “王妃率性而为并不鲜见,多此一回亦无大碍。”

    “多谢王爷。”

    心愿达成,赵小成本控美滋滋飞眉舞色的空档粗略一想,澈眸拉下力道骤重的大掌。“相公想不想见识一下我的率性而为?”

    斗转星移间,二王一妃已于极味幽静典谧的庭院深处坐定。具体来说是,二王稳坐,一妃不定。

    “你的凳子上冒了钉子么?”

    眼见他家王妃拎着筷子对着满桌菜肴不吃只看,璨璨美眸滴溜溜放恣顾盼,青隽心中暗奇,面上表情惯常不多余。

    “相公你如何晓得?”

    赵氏多动症姑娘腾地起身,二话不说搬起乌木桶凳。“我去换过。”

    “旁边就有新的。”

    清浅简短的一句,断阻她开门离去。

    背对着静坐二人的多动症姑娘须臾皱鼻睖眼,转脸笑意拳拳。“王爷与相公有要事相商,我不便在场,把风比较正当。”

    “人只一张嘴,吃着饭哪有功夫说话。”

    耶?

    捏着她先前的话柄,上赶着闹别扭呢?

    兆凌某王妃放开那坨凳子,纤纤玉手直往脑门摸。--鉴于她多次陪吃且原形毕露的表现,早该明了这厮为啥一道她爱吃的菜都没点。

    “特迢与天成都被王妃支使开了,就算本王与知雅有事要谈,也要等他们回来。”

    有道理!

    某王妃欣然抚掌,醍醐灌顶般扯开房门,以扼杀被第三次拦阻之幼苗的速度撒丫子狂奔。“我去瞧瞧他们回来没有。”

    三迂五绕地顺着沉厚紫檀木楼梯转回前堂,赵明月神思归位眸旋莹光,宛若千难万险摸回羊圈…食槽的迷途羔羊。瞅着数十层阶梯外笑眯眯冲她点头的蔺茗蔺大掌柜,她仿佛看见了不远处后厨里乐颠颠朝她招手的各色食材。

    待她准备一鼓作气奔下楼梯,蔺茗却瞬间变了脸色,对着她大吼了一声。

    人群熙攘间,赵明月未听清其音而望见了他影,果断旋身倾侧,裙摆兀自荡漾不休时,掌上已稳稳沉沉地托了飘香溢鲜的一道菜。

    她的新作,刚合格,貌似挺叫座。

    “芳驾,没伤到您吧?”

    蔺茗疾步奔至,很有些担忧。

    赵明月面上全无得意,只淡锁了眉头,低头对着盘子猛瞅。“这菜里有…”

    “把你们管事的叫来,你们家菜里有苍蝇,想吃死人啊!”

    虎彪彪的粗吼盖过她的细音,更扯走了蔺茗的心神。

    “客官稍安勿躁,咱们极味虽才开张不久,味道卫生那是各位街坊往来食客都赞不绝口的。天气渐热,堂外飞些蚊蝇进来在所难免。不过小可敢以身家性命作保,那些腌臜东西纵是有命进,也是没命出了。”

    蔺茗不卑不亢地顺眉呛眼,听懂了他明抚暗唬的赵大姑娘梨涡无声绽。

    就怕某位低水平找事的食客听不懂吖!

    “别给爷废话,这次是苍蝇,下次说不定就是蝎子蜈蚣了!掌柜的,嘴上肚里的生意,你可不能缺了德,叫大家伙儿拿性命来捧你的场。”

    魁伟的汉子拍案而起,义愤那个填膺,言近那个旨远,聚众闹事的势头那个明显。

    “客官这般说辞,定是要与小店为难了。”

    倔老头,平常跟她那么能耍滑,怎么旁人一激就怒呢?

    就算坚持立场,也要走好过场撒!

    赵明月默骂了声,将口中的瓜子嗑得脆脆清清。

    “掌柜的言重了,你离乡背井混口饭吃不容易,咱们大家伙儿都能理解,也不想多为难与你。今儿这茬,你只消给本大爷赔个礼,给在座各位免个单,再让那位姑娘跟爷喝上一杯,就大事化小小事得了了。”

    说完,也不待倔老头答话,头头有道的某汉子便端了酒杯,自顾自朝某璨眸微张的瓜子爱好者走近。“姑娘请!”

    热闹不能随便看,无辜远观也中招吖!

    赵明月盯着眼皮子底下的澄澈液体,闻见熟悉的桃香,锁紧的眉头些些松放。

    “不--”

    “不喝了这杯酒,岂不是拂了这位客官的面子?”

    赵明月眸光流转,脉脉莹波缓慢浸透众人,再落回神情已有几分迷乱的某汉子脸上。“客官稍等片刻,小女子去去就来。”

    ------题外话------

    昨天忘了祝亲们月饼节快乐,今天补上啦!

038 毒药你敢喝吗?() 
片刻之后,赵明月端坐于极味前堂中央,与赫然放大数倍的酒杯默默对望。

    “量小非君子,还是大杯子更衬姑娘的爽利。”

    大谗若讷的某汉子洋洋而乐,奸猾耍得明目张胆无所忌惮。“就请姑娘干了这杯吧!”

    换杯不换酒,于她无尤。

    赵明月眼底翳然,微笑亦然,毫不犹豫端起酒杯。

    杯底见天的瞬间,纤纤素手五指漫展,以清冽脆响应回周遭掌声稠乱。

    再一眨眼,众人环绕的桌子上多出了一个瓶子,剔透晶莹,煞是好看。“无毒不丈夫,客官请干了这一瓶吧!”

    “这是什么?”

    彪型某汉子神色微惑,下意识退撤。

    “毒药啊。”

    赵氏明月眉梢轻抬,笑意稍入眼眸。“本店镇店之宝,无色无味,一口到位,请客官尽享。”

    “你,毒妇!你让喝本大爷就喝?你当本大爷是傻子吗?大伙儿都看见了,这家店竟敢逼客人喝毒药,黑店无疑,咱们赶紧报官吧!”

    “报官!报官!”

    这家伙,真有些煽风点火的本事。

    赵小毒妇长睫掠扫,冷冷一哼,举起瓶子便朝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

    “芳驾!”

    别说一众闹势正盛的食客,连见惯世态的蔺茗都被结结实实地惊怔了刹那,来不及回神去拉,就见姑奶奶她接着灌下第二口,随手掷出瓶塞,将摆在柜台上的硕大琉璃瓮正击直碎。

    成团斑斓顿时如临大赦,迫不及待地奔着堂外亮光而去,中途却似撞上了厚壁般纷纷跌落,动少静多。

    那是赵小毒妇喷的毒雾。

    “看见没有?!”

    残害完生灵,收功转身的某人瞅见一干人举头看药瓶低头瞧蝴蝶的呆样,基本满意地坏笑。“此药平日里便是喷于厨房门口,专杀蛇虫鼠蚁,于人却是无尤。诸位眼见为实,对本店菜品的洁净,可还有异议?”

    “那,那未必是毒药。”

    打头闹事的某汉子最先回了神,表情退去大半彪气,脚下更是渐澈渐离。

    “口说无凭,口喝才真。”

    纤长皓臂才作势,那人便条件反射般刷刷后退,偃旗息鼓的架势藏都藏不住。“姑娘以身明证,诚心可表,我看这事或许只是个误会。”

    “或许?误会?”

    赵明月梨涡开绽得灿烂,笑意阴沉得凌寒,明眸定住众人。“造谣生事损人清誉者,公刑严判;偏听随信聚集哄闹者,行从罪重。青焰的律法,各位心知肚明吧?”

    见一干人有所动又不知如何动的无措样,赵明月嘿嘿两声,果断抬腿出脚,转眼间气焰全消的某汉子便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热闹不能白看,本店名声不能随意损毁,今日饭菜钱,统统翻倍!”

    蔺茗默契度上佳地接茬唱白脸,众人顿时黑了脸。

    极味酒淳羹鲜,物美而价不廉,小富之家偶尔来吃上一顿当作犒赏已属不易,凭白要多出一倍的钱,哪个不心惊肉疼!

    “无耻奸徒,青天白日招摇撞骗,若不是姑娘明察,咱们岂不是全被你蒙骗过去,做了你的帮凶!”

    有人大吼着奔到地上装死状某奸徒跟前,不由分说一通连环踹。其他人或恍然大悟,或后知后觉,争先恐后地跑将上去,分分钟将祸首围了个水泄不通,痛骂喊打声、拳打脚踢声那叫一个不绝于耳。

    这下不怕苍蝇飞近你了吧?

    赵明月倚着墙坏笑得快活,眼皮却是不受控制地一径下沉,脑袋左右晃晃,也是混沌沌晕乎乎。

    酒不算什么,麻药可不是盖的。

    垂颈耷眼,顾自昏眩,凄厉的嚎叫突兀入耳,赵明月激灵一抖,倒是精神了些许。

    尔后,腰间传来疼痛,虽然轻微,确是清晰。

    “相公。”

    这下又精神了不少。

    赵明月挣大水濛濛的眼睛仰望来人,呼吸困难,脑袋直歪上暖炙胸膛。

    虽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可这档口,这副胸膛她势必得靠上一靠了。

    “段玉珣,为了几个小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青隽垂眸瞧了眼怀中憨娇,打横将她抱起,面无表情,动作熟稔,看得不远处的浑天成抡圆了俏眼,频频咂舌。

    哪年哪月哪时,也没见他家头儿这般亲近一个女人呢。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被塞进马车里安顿好,赵大小姐身体舒服了,神智又开始不清醒了。

    “你的命,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

    青隽半蹲在车门外,唇线抿得笔直。

    这女人,自己片刻不得安生,教他时刻也无法安心。

    “我又不欠你钱,干啥要我的命?”

    赵大小姐嘴上咕哝着,不满地左摇右摆,半躺斜倚的身子悠悠前倾。

    青隽手疾脚快地抢至,在她跌落之前垫上了自己,心下的懊恼不过一眨眼,便被更多的柔软全权接管。

    春暖近夏,美人胜花,青隽半坐在地上,他家媳妇半坐在他身上,跟他惺忪眼对冰澈眸,兆凌某王爷忽就无意识地弯唇成弧,胸口的热烫潮涌翻滚得越发纯熟。

    “我要去逛街。”

    盯着咫尺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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