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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女流浪汉的逆袭-第246部分

小说: 女流浪汉的逆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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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果问他“什么呀阿爹?”

    钱得利摇头。他有点懵。坐下发了一会儿呆,咬牙继续往里挖。既然来过一次,对外墙以及种种机关都比较了解。省去了很多麻烦。

    叫阿果把在城里买的蜡烛拿来,点燃后拿东西推进去,等里面能点蜡烛不熄,又去抓了只野兔子,捆了牵好,嘱咐阿果不要乱走,在上面等着自己。这才下墓去。

    经过俑道,与陪葬钱得利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在现代的时候,他与那些盗墓的人一起下来的时候,这里都是空的。但现在却是满的。有陪葬的石人俑,也有各种摆满的食物的玉盘。只是盘里的食物早已经腐坏。持蜡烛走到主墓室,各种华贵的玉器与金器琳琅满目。

    主墓室外面雕像还在。腰上悬剑,穿着盔甲。不是寿太后又是哪个。

    钱得利猛不丁看到她,还有些怔然。一位太后以武将的姿态塑像,葬在皇帝规格的陵墓中。

    他不晓得自己是看到了熟人高兴,还是难过。

    当了主室的棺椁前,看到棺前所供的那柄长剑,却是止步不前了。茫茫然站了好半天,才又原路返回。

    阿果很乖,叫他等就真的一步也不挪蹲在洞口。见阿爹出来了,连忙迎上来。

    钱得利把洞口掩盖了,带着阿果下山。走在半山腰往山下看,能看得出张城是四面环山。

    两个人回到了家,阿果立刻跑去把兔子剥了,拿来给钱得利烤。吃完了钱得利把金饼拿出来,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阿果惊奇地看着。

    分完饼之后钱得利便带阿果上街去,买了身衣裳换了,打扮整齐。阿果洗干净是个清秀的孩子,大概从出生没有这样好的衣裳,兴奋不已。

    钱得利牵着他,在城门口找了个酒肆看有没有空房租住。一问,却说没有的。

    本地从来没甚么外人来,所以旅舍也没有。问起治官府衙,原来治官也是没有的。因为地方太小了,统共只有四五条街,最富的那家是地主周围能种的平地全是他家的,差不多一城人都是给他家种地的。但有什么事要告官,得到邻城去。大概要走一天多的路程。平常是没什么人会去的,大事还是最富的那家家主做主,去判断对错,毕竟这里大多数都是给他家干活的。

    钱得利问邻城的方向。

    店主笑“统共就一条路。你顺着路走就到了。”

    钱得利买了吃的,就带着阿果上路了。

    阿果奇怪“我们去邻城做甚么?”

    “去打听消息。”

    “这里不能问吗?”

    “这里太封闭了,对外面的事知道得不清楚。”以前听说某处的人连外面是哪一朝都搞错,只觉得无稽,现在看却未必不可能。

    两个人一直顺着狭窄的土路走到二天,才到了邻城,虽然说是有政府机构的城镇了,但看上去情况比张城好不了多少。只是所处的地理位置要比张城开阔些。人口也要多得多。

    茶寮里的人也不少。除了附近的人,还有两个看上去是路过的。正在给人说外头的事“你们这儿,太僻远了。甚么都不知道。”话里话外很是看不起本地。

    于是本地人也不大愿意跟他说话了。只有伙计还在逗他说话,大概因为年轻,对外面的事情十分好奇。

    钱得利也做出感兴趣的样子凑过去,问幼帝与太后的事。

    那人知道幼帝,也知道太后。

    钱得利大喜,这次却谨慎些,问“太后姓什么?”

    那人反问“你连太后姓什么都不知道?”仿佛他不知道的是水要用嘴喝这样的常理。

    钱得利问“太后是不是姓寿?”

    那个人大笑起来“你们这里完全与世隔绝。外头的事真的半点也不知道。武宗义皇帝都崩了一年多了。”

    阿果在旁边辩解“我阿爹说的是寿太后,不是武宗义皇帝。”

    那个人看不起他们无知“你们真是半点也不晓得吗?寿太后死后,群臣上书,幼帝将之追封为武宗义皇帝。开国以来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呢。”

    钱得利问“幼帝是多少岁?”

    那个人说“十九了吧。”虽然已经十九,寿太后也去世了一年多,可世人还是习惯性叫他幼帝。

    说完还想叫这些乡下人开开眼界,却发现听自己说话的一大一小已经茫茫然地走出茶寮去了。

    十九了?

    钱得利顺着路往前走,他没想到自己在十九年后了。

    所谓偏洲一战,已经成为了往事。齐田也已经不在世了。

    阿果追着他问“阿爹,我们去都城吗?”

    钱得利停下来,抬头望望天,回头说“等阿爹把事办完了,再去都城。到时候咱们在都城置个新家,等你长大了,娶个都城媳妇。”去那里看看,他所熟知的那些人,还在不在。

    阿果小跑跟上,钱得利走了几步想起来,回头在路边的书寮买了本音字给他,两个人调头又往张城回去。

    回去之后,仍旧回到旧屋,买了许多蜡烛。钱得利每天奋笔疾书,阿果负责给他打下手把写完的纸张晾干。还负责上街去买吃的回来。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边学着识字。他到勤奋,每次钱得利停下来休息,就看他把院子里满地都写的字。钱得利到有些欣慰,自己可没这么用过功。

    就这样写了好几天,写完之后装订成册子。

    钱得利翻看那三本记录,有些感慨。这些说是隔世的记忆,可现在想来,不论是陈王登基,还是徐鳞称帝都真实得过分。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所以才会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而每个故事里面,都有偏洲之难,有海外五国仗着火器,摧毁整个国家的事件发生。

    每一次自己与齐田还有楚则居三人,所扮演的都是不同的角色。

    陈王称帝的那一世,楚则居是个寒士,有一腔抱负但时运不济,原想投效在人麾下,但身体不好一直缠绵病塌不能成行,陈王逝世之后,他也病死了,记录着火药与枪械的手札被好友得到带走。才导致偏洲之难。

    徐鳞称帝那一世,楚则居身为九王身边的幕僚。虽然成功劝服了先皇帝除掉世族,可皇帝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做这种事,最忌讳就是不免决绝,结果谋反的陈王虽然死了,却导致世族狗急跳墙反扑。先皇帝与九王都死于乱战。楚则居也未能幸免。他的手札被一个军士发现带走。最后偏洲之难也未能幸免。

    毫无例外,每一次自己和齐田都没能阻止这个国家被压倒性的武力摧毁,没能阻止百姓沦为别国的奴隶与下等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园。

    他每次和齐田都差了一步。无法想像,几百年的文明,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摧毁。那几百年后那个宏伟的国家还能不能够存在?

    只有这一次。齐田杀了楚则居,成为太后,去了偏洲成功结束了纠缠几世的厄运。

    钱得利一字一句,把他知道的三段历史都记录了下来。而齐田在偏洲这一本,只写到她遇难时为止。之后发生什么,他自己也毫不知情。但他想,这样也足够了。

    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阿果过来问他“好了吗?”

    他摸摸阿果的头“快好了。”

    把书包好,准备了东西父子两个又往墓里去。这次比上次还要顺利些,毕竟是来过一次。

    不过阿果却不解,为甚么自己要带这么多干粮,好像要在山里住很久似的。

    到了地方,钱得利却并没有立刻进墓里去。

    而是开始在远处隐蔽的地方开始挖洞。

    阿果奇怪“阿爹干什么?”

    钱得利也不回答。

    挖完之后,便带着阿果把墓里值钱的东西往外搬。

    装满了一个洞,就封起来,另找离得远的地方,再挖一个。

    阿果闷声问“阿爹我们是不是在偷东西?”

    “当然不是。”钱得利一脸正义“这些东西我们不挖走,也会有人挖走的。再说,我们得了这些钱,是为墓主办事。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阿果说“我们拿金饼子换了东西吃,买了衣裳穿……这也不是为了自己吗?”

    钱得利一脸正气“我们穿得好吃得好,是为了身体好。身体好将来子孙才多,才能为墓主办事嘛。要不然我们先死了,还办个屁。”

    阿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两个人把墓里都搬空了,花了几天时间。最后只保留了一小袋金饼在身边。

    叫阿果在外面等着,钱得利拿着三本手札进去。费了些时候才把棺椁打开。

    里面的人脸上盖着金线绣制的龙纹巾,上三个角坠着抱起氤氲的珍珠。身上穿着九重大衣裳,从领口看,一层比一层要精致。外头是明黄的龙袍。双手合握,手上肌肤健康而有光泽,就好像只是一个睡熟的人。手里还握着一个牌子,上面有‘齐田铸’三个大字。

    钱得利看着牌,不由得笑了笑。把三本册子放进去,又有些感伤起来“齐小姐,我怕是回不去了。那些金银珠玉你也享受不到,我就拿走了啊。咱们百年之后再相见了。要是能够,您能不能叫张先生打我下手不要那么重?毕竟我年纪也大了,您说是不是?”

    说着又想,自己这次却怕是不用再来了。

    可能天将降大任,才有这样的神迹。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大概从现在往后,一切都回归正轨,以后将会是不同的走向也未必。谁知道呢。以他的脑袋是想不清楚了。

    他合上了棺木,爬出墓地。却又想起来,万一有人来盗,把棺木打开了怎么办,别的还好说,偷了也就偷了,手札可不能丢。

    连忙叫阿果“镇上有没有打铁的。”他得把棺盖浇筑起来。说着话音才落,自己却突然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地大笑起来。

    阿果不解“阿爹你笑什么?”

    钱得利摇摇头,心里却在想,事情真是奇妙得很。自己与盗墓的进去时,发现上盖和棺身浇筑在了一起还有些惊讶,古人入莫,只盼自己能复活,开棺设置得再复杂,也没有那一个会把自己钉死在棺材里的,这个墓主是自己和自己有仇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这么封死呢。

    现在知道,原来是自己封的。

    “走吧儿咂。”钱得利背着一袋金,牵着儿子,往山下走,心里竟然舒畅,哼起小曲儿来。

    阿果问“阿爹我们是不是要去都城了?”

    钱得利说“那可不。咱们现有钱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等到了都城,大屋买起来,再去寻摸寻摸,看你阿爷阿公还在不在世。”

    “阿爷阿公?可我阿爷阿公不是死了吗?就埋在山坡上头,从家里都能看得见。”

    钱得利狡辩“是干爹干公。”

    “是什么时候拜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没听阿娘说过,我也不知道。”

    钱得利脑壳疼胡诌“你那时候还小呢,不懂事。人家看你长得好,就把你收作养子了。”似乎想想也不对,那自己岂不是跟祖宗一辈了。算了算了,混叫嘛。

    阿果拖长了音“哦————”

    终于不问了吧,钱得利一口气没松出来。

    就听到阿果又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啊呀。养孩子真的太嫌人了。

    钱得利挖耳朵。

    阿果又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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