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第8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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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刚棍。
我都没有去打量,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如丧考妣的白衣御者杀来,而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一脚踩空了。
这边的山路并不算宽阔,陡然往下的同时,黑雾连绵。
而我一脚踩空的这地方,正好是刚才那白衣御者用金刚棍一棒子敲断了的那一截。
本来我用不着往下跌落的,手中的止戈剑往断口处一戳,然后借力,怎么都掉不下去,但瞧见那一条陡然蹿出,长达数丈的巨蟒,还有那恼羞成怒、双目赤红的白衣御者,还有旁边那些手持青锋的侍女,一瞬间,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先下去吧,不然留在这儿,我肯定得死。
如果说之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话,此刻的我,绝对是摸了老虎屁股,离死只有一寸的距离了。
啊
我带着一声惨叫,往悬崖之下急速坠落,而聚血蛊在这个时候也立刻脱离,朝着我这儿追来。
一人一虫,落了几十米方才汇合,然而下方似乎还遥遥无期,根本见不着底。
我立刻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而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这样的高度,摔都能够摔死我。
怎么办?
我脑中的第一反应,却是大虚空术,然而在这样的情境之中,我根本没办法遁入虚空。
下方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着我。
呼、呼
我不断地调节呼吸,然后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结了一个法印。
日轮印!
齐使万物均为平齐,五元素控制。
在那一瞬间,我再一次地感觉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万物都是能量的冲击和碰撞,而并非我们平日里感知的气体、固体和液体那般简简单单。
我突然间理解了陆左能够御空飞行的规则,以及这其中的诀窍。
我或许还没有进入那样的境界,完全掌握到里面的法门,但是短时间的接触,却还是让我控制住了自己急速下坠的趋势。
不知道在坠崖的几百米之时,我终于缓住了急速下坠的势头,伸出了止戈剑,朝着前方的山壁猛然一插。
嘎
一道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刺耳之声浮现,止戈剑在那山壁上划下了重重的刻痕,一直延续了几十米,方才缓冲结束。
然而还没有等我喘过一口气来,上面就有一道汹涌之气朝这边袭来。
我眯眼一望,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
不过下一秒,在火眼之中,我能够瞧见那孔雀圣母化身的巨大白蟒正沿着山壁,朝着下方绵延而来。
我感受到了腾腾的杀气。
呃,估计是得罪大发了,对方有一种非杀我不可的执念。
经过刚才的交手,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孔雀圣母的手段,这个女人不但力量有着远超我的高度,而且参透的境界也远比我高得多,在我的大虚空术和地遁术都被限制的情况下,平地上我尚且不能敌她,更何况在这样的悬崖峭壁之间?
我很有可能连她的第一波攻击,都未必能够挡得住,而接下来我所面临的下场,要么就是被其果腹,要么就是坠落深渊,活活摔死。
怎么办?
都用不着太多的脑子思考,我也明白了接下来的动作,那就是尽量跑。
怎么跑?
往下,一直往下,等到了深涧之下,到了底部,再想办法了。
我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向下,不过这一会儿是贴着山壁往下,而一旦速度达到我所不能控制的时候,我就会伸出止戈剑,插入山壁之中,阻挡这如有万钧的坠落之势。
如此持续了一段时间,三分钟,或者两分钟,总之就在我的右手渗出了血水的时候,我重重跌落在了一片潮湿的谷底之上。
到底了。
谷底之处的这儿,黑乎乎一片,脚底下有齐踝的水,冰冷刺骨,不过却并没有结冰,而还没有等我仔细打量周遭,那一条巨大白蟒也落到了我的头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旁边疾走十几步,避开了这重重一击,而那溅起的水花,却还是弄了我一头一脸。
落下的巨大白蟒猛然一盘,随后一股白烟飘散,却是又化作了孔雀圣母的模样来。
只不过不再是罗衫宫装,而是一身银色紧身皮衣,将婀娜多姿的身子给包裹住,颤颤巍巍的,着实是有一些诱人。
但那女人脸上的表情,绝对谈不上诱惑。
冷,很冷。
孔雀圣母落地之后,走上前来,伸出手,对我说道:“拿来。”
我说什么?
孔雀圣母厉声喝道:“把你左手上的那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
我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低头往左手上面一看,却见是一个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石块,上面有一个圆形的符文,很是古怪,简简单单,却仿佛又蕴含着莫名的至理。
这东西,是我刚才在于孔雀圣母分离的时候,从她罗衫那儿随手抓来的一抹金光。
它是
我的心头猛然一跳,抬起头来,然后笑了,说左右都是死,我为何要交出来?
听到我的话语,孔雀圣母冰冷的脸缓和了一些,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比较和缓的语气说道:“你若是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来,还给我,来”
她说着话儿的时候,双眼在发光,有一种迷离的色彩。
而我在这个时候,却一把握紧,微笑着说道:“别对我放电了,就你那点儿幻术,都是我玩剩下的这石头,想必就是太阳石令牌吧?”
第十七章 光头少年,进退两难()
我左手之上的这块石头,是能够自由出入对方批量制造剑主老巢的太阳石令牌,这件事儿既出人意料之外,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
难怪孔雀圣母对我穷追不舍,抛开私人恩怨之外,估计最主要的,还有这个原因。
孔雀圣母没有想到我居然这般聪明,并没有受到她的迷惑,而且一下子就猜出了这石头的用处来,顿时就是脸色大变,惊慌失措。
不过随后,她又恢复了镇定过来。
毕竟是孔雀圣母,居移气,养移体,整个人的气质也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早已经达到了某种淡然自若的境界,即便是太阳石令牌丢失了,也依旧没有让她心情多受创,反而因为我孤军深入到这儿来,显得更加的胜券在握。
她眯眼打量着我,然后叹息了一声。
她说你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有悟性和血性的男子之一,为数不多,然而死在这里,着实是有一些可惜。
她说这话儿的时候,缓步上前。
很显然,她在酝酿雷霆一击,等待着将我一下子给捶死的那一刻,而我却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机会,朝着她微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跑。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跟她磨嘴皮子。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未必还要等白衣御者和那一大帮侍女跑过来,将我再一次的围住不成?
狂奔疾走,我踏着平齐脚踝的刺骨冷水,朝着深处健步如飞,而孔雀圣母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我会这般猥琐,居然根本不跟她接触,而是转身就走,气得一边在后面追着,一边大声喊道:“你个胆小鬼,有本事闯进来,没本事面对?我跟你说,你别跑了,这儿处处机关,步步法阵,一切都处于我的掌控之中,哪儿都是死路一条,唯有留下来,我或许可以给你留一份全尸。”
这女人不看脸,着实让人讨厌得紧,我不管她的呼喊,疾步而走,风驰电掣一般。
这谷底之地,显得十分狭长,四处都是翻滚的黑雾,遮掩了大部分的视线,有的时候即便是近在咫尺,也很难看清太多,炁场感应被遮掩住了,也没有办法提前预知,我往往冲到了跟前,方才发现这儿有一面山崖挡着呢。
如此复杂的地形,曲曲折折,我不好走,孔雀圣母其实也并不好过。
事实上,也许是因为两次变形的缘故,使得她的速度和追踪的激烈程度,远远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使得我奔跑了十几分钟,后面居然没有了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多想,继续往前,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一个选择题。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太阳石令牌已经在我的手中了,那么此刻的我,是应该想办法折返回去,与大部队汇合呢,还是孤军深入,自己一个人去将那老巢给捣毁了呢?
这是一个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回去与大部队汇合,这看似最好的选择,但实际上在大虚空术和地遁术受限的此时此刻,我倘若选择回头,最大的可能,并不是遇到左道和王明他们,而是孔雀圣母,又或者白衣御者和侍女,以及茫茫多的剑主。
这帮人倘若对我没有什么威胁,那还罢了,但事实上,我根本抗不过这帮人的猛烈进攻。
所以如果选择回去的话,我很有可能遗憾地抱着太阳石令牌,倒在了半路上。
至于孤军深入,一个人去完成任务,看起来也并不美妙。
事实上,我对这里一点儿都不熟悉,连那生产剑主的老巢在哪里,我都没有半点儿头绪,如此刻一般,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闯,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误入某处机关或者法阵,最终被团团围住,直接给抡死。
但……
即便是这样,其实还是有一线生机在的,这个,就是我一直往前,没有停歇的理由。
当感觉身后的孔雀圣母不再跟随的时候,我终于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
孤胆英雄。
没办法,划船不靠浆全靠浪,我之前一门心思想着从孔雀圣母的手中拿到太阳石令牌,导致自己与大部队脱节,孤军深入,身陷敌营之中,想着想要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唯一的选择,那就是一门心思走下去。
输了,算我倒霉。
但赢了,我就赢得了全世界。
赌了。
我自出江湖以来,几乎一直都是踩着钢丝走路,之前有这样那样的人陪着我一起疯、一起闹,帮着我兜底,先是虫虫,然后是屈胖三,然而直至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我是一个男人,是应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冲!
我继续前行,转过一片潮湿的苔藓区,前面有一个小坡。
小坡之上,却有一个颇有特色的小村庄,那儿有着一大片的石头屋子,看起来并不是很有耐心的建筑,歪歪扭扭的,只有村子中心那儿,方才有几栋木头搭建的高层建筑像一些模样。
在村子外围,我感觉到了很浓重的血腥之气,不远处还有咿咿呀呀的杂声传来。
事实上,这一路上,其实也有许多的法阵存在,这些我都是能够感应出来的,但也许是我手中有太阳石令牌的缘故,使得它们都没有断然发动起来。
来到了村子百米开外的时候,我的目光被远处一颗巨大的槐树吸引了。
那是一颗占地几百平方的巨树,一眼望去,仿佛它占据了整个深渊山谷的全部视线一般,有风从树梢掠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鬼泣一般,阴气森森的,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鬼槐?
我的心头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字眼来,不得有一阵寒颤。
槐,左边一个木,右边一个鬼,在诸多林木之中,它属于阴气相当足的一种,仅次于天生招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