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第8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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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在等我先动手。
然而我却没有动。
双方对峙了将近一分钟左右,对方终于按捺不住了,黑乎乎的光脚板猛然一蹬,人如同猎豹一般朝着我扑来过来。
好强!
他一动身,我就感觉到对方澎湃的力量,宛如高速奔行的列车一般,给人予一种难以抵御的气势。
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往前,猛然一推。
我双手平举,与对方的拳头猛然相撞,感觉到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坍塌,那恐怖的力量让我险些站不住脚,要往后面退去。
然而我到底还是扛住了。
在这古怪而邪门的场域之中,我凭着自己本身的力量,扛住了对方的倾力一击。
恐怖的力量无法消逝,从我们两人交手之处扩散而出,落在了我们两人脚下的冰层之上,随后一声巨响,超过二十公分的裂纹浮现,在我们两人之间,并且朝着远处迅速蔓延,如同蛛网一般密布。
轰!
当裂纹扩散到半米之上的时候,我们两人方才分开,热诚者西门,或者西满,他一个倒空翻,落地之后,再一次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这一刻,他的双目化作如火焰一般的通红,间夹杂着一丝金黄,整个人的身上,蔓延着一种狂热的气息。
他与我双手相搏,两人如电一般交手,噼里啪啦。
对方的出手,与东方的对抗很是不同,没有了太多的花哨动作,更注重的,是力量的搏击,每一下,都有一种用了十二分力气的劲头,让人感觉仿佛无可挽回一般,而下一秒,他又鼓起了全身的气力来。
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绝对亢奋的状态,对我如同重炮一般轰击,一口气都不停歇,精神抖擞。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对方有多强,然而越到后来,我越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恐怖之处,并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他的心,以及整个人的精神意志,都处于一种绝对疯狂的状态,这种状态宛如我所认识的神打术,有某种强大意志附体一般,教于了他远超过自己的战斗素养,让他一直保持着对我的强势高压。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感受到了对方的压力,不得不释放出了九州鼎的力量来,与对方对抗。
双方交手了七八分钟,渐渐的,热诚者西门的力量和速度有些消退了。
尽管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处于一片狂热,但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变得渐渐迟缓。
就在这时候,秦鲁江走了上来。
他拦住了西门,双方甚至还因为分歧而交了手,但最后的结果,却是那狂热者西门给秦鲁江一招撂倒了去。
这人才是真强。
我瞧见倒下的狂热者西门,才知道此处的高手还真的是多,随随便便冒出来的一个人,都又让我刮目相看的本事。
还好我刚才并没有对热诚者西门下重手,更没有擅自主张地拔出止戈剑来,尽快结束战斗。
我对自己说过,此番前来,是来讲道理的。
我必须低下自己的头颅。
将那有些失控了的热诚者西门撂倒之后,秦鲁江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想听听你的事情。”
终于,给机会了。
我心中一热,赶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明白,最后跟他解释道:“我朋友之所以被先知误认为是魔鬼,是因为他刚刚被那吸血鬼下了诅咒,恐怕是那力量,让先知产生了误会,我想能够跟先知见上一面,将我们的朋友领回去。”
秦鲁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先知去了极点,今天出发的,不知道过几天才会回来,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你的朋友,我可以让你先进圣地,但你需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我说好,你讲。
秦鲁江说伊甸圣地,是先知开辟的修行之地,里面有许多的秘密,不能够为外人知晓,你若要进去,需要蒙住双眼。
我说可以。
秦鲁江说另外在等待先知回来的这几天,我们会将你安置在一个地方,那里会限制你的自由,不能让你四处乱走,也不会让你与我们的人接触,等先知回来了,我会安排你跟先知见上一面,至于是否能够带回你的朋友,看你的表现,我不能保证。
我说行,多谢你了。
秦鲁江叹了一口气,说不要谢我,我只是秉公办事,另外我知道你的本事很大,但希望你别乱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我说可以,不过……我朋友刚才进去了,她……
秦鲁江挥手,打断了我,他说那个女孩子获得了圣玛丽的认可,自有人招呼她,你不用担心。
圣玛丽?
那匹头上有角的白马么?
秦鲁海与我商量完毕,挥了挥手,有人过来给我蒙上双眼,然后给我的脖子上系了一个十字架,我对于周遭的感应顿时消失了,随后被人牵引着,往前方走去。
而这个时候,圣歌已然没有停歇,在半空中飘扬着……
b>;说:
既然不能偷摸而入,那就讲讲道理。
阅读,。
第四十七章 谁在说谎()
冰冷的石室之中,房门紧锁,除了一道有铁竖栏的窗户之外,我几乎是与世隔绝。
而从窗户这儿,我只能够瞧见黑黝黝的通道,别的什么都瞧不见。
虽然这一路走来,没有了对周遭的炁场感应,但我还是知道我们应该是到了地下部分,因为温度比起上面来说,却是提升了一些,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冷得让人哆嗦。
路上的时候,我听到了来往的脚步声,知道这儿的人其实挺多。
秦鲁江跟我说过,这儿的名字,叫做伊甸圣地。
凭着我对于基督教为数不多的了解,知道这名字,应该是来自于《圣经》里面的伊甸园,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模样,因为被胸口的这个十字架给封住了意识,所以我并不能够感受到太多的东西。
押送我过来的人将我脸上的布给取下,然后关上了门离开,而随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理我。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石床之上,心中有些犹豫。
对于这儿,我一无所知,对于秦鲁江的承诺,我也是没有半分信心,而之所以愿意跟着进来,也是反复不断地说服自己。
对方太强大了,以至于我都没有秘密潜入的信心,与其潜入时被抓住,不如跟这些人讲讲道理。
在我的印象中,基督教还是一个讲究爱和宽容的团体。
这些人,想来也应该会讲道理的。
我盘腿在石床之上,耐心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耐心却终于被一点一点地消磨干净了,我忍不住地伸手,摸向了我脖子处的十字架来。
这东西是秦鲁江给我戴上的,它将我的炁场意识给封闭住,让我无法感受到外面的一切。
我伸手过去,想要将它取下来。
然而当我的双手触及到那纯银般材质的十字架项链时,突然间感觉到这玩意是如此的沉重,就仿佛长在了我的脖子上面一般,根本就取不下来,而且我越是用劲儿,它上面的重量反而是越重,反倒是我轻缓了一些,感觉还正常一些。
而不管如何,我都取不下这东西来。
这情况让我有些惊讶了,因为我感觉到这十字架,就跟捆仙绳是一般用处的法器,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封印住我身体里面的修为,让我无法调动起全身百骸之中的力量,仅仅只是能够维持住正常的行为。
说实话,这事儿,就真的可怕了。
我相当于被囚禁在了这里。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我走下了石床,左右打量着,虽然我感应不到周遭的环境,但总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地朝着房间的打量而去,并没有瞧见任何的监控设备。
这儿完全就是一个原生态的石穴,我甚至还能够瞧见有人刀削斧劈出来的痕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走向了铁门,试图将其打开,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不管我如何用劲,都无法推开。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被骗了,开始使劲儿的拍起了门来。
嘭、嘭、嘭……
巨大的响声引来了附近的看守,有人在外面询问我,然而让我崩溃的,是对方说的,居然不是英文,也不是我前些天刚刚学的西班牙文,而是一种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语言,至于是什么,我完全不了解。
我有点儿懵了,不过好在并不傻,我开始向外面的人反复提起一个人的名字。
秦鲁江、秦鲁江、秦鲁江……
我觉得给予我承诺的秦鲁江在这个地方,应该算是一个人物,特别是把我带进这儿来的人,也是他,我认为看守应该能够想到我在表达些什么东西。
然而对方听了半天,居然就走了。
然后半天都没有回应。
我喊累了,没有再暴躁地吼叫,而是回到了石床上来,靠在墙壁上,开始思索起我与秦鲁江之间的交谈来。
我之前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害怕惹怒了秦鲁江,他就不会再管我的事情,而更害怕他完全就是欺骗我,所以将我给弄到这儿来,给我关着,杯酒释兵权……
我想起了他对我说的一句话。
这儿是伊甸圣地,他不让我四处乱走,会限制我的自由,并且不让我与他们的人接触。
从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违背承诺。
而如果我试图突破这儿的限制,离开石穴,那么就违背了我与他的承诺。
只是……
他真的会信守承诺么?
我双手抱头,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循环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确定了脖子上的十字架不能够取下来,它让我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而一直到我几乎快要崩溃,忍不住再一次吵闹的时候,窗户处,终于有了人影。
一份石头的餐盘从那里递了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去。
我匆忙走到跟前来,只瞧见了对方的背影。
依旧是一个穿着破烂传教士长袍的苦修士,那人的背影有些佝偻,一步又一步,走得十分艰难。
我伸手过去,取下了沉重的石质餐盘,发现上面有一团面饼,还有一杯水。
我捡起来,查看了一下,面饼并没有发酵,很是粗糙。
这伙食……
我有些无语,不过却知道秦鲁江将我弄到这儿来,并不是想要将我饿死,至少还是给我送了吃喝的东西来。
虽然乾坤囊中有补给,但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在有可能被监视的情况下乱来,所以将餐盘里面的食物吃光。
未发酵的面饼果然十分难吃,我很难想象这帮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水是咸的,想来是加了一些盐。
这帮人,完全在自虐。
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跟随着这位先知,在这环境残酷的南极之地修行,可见那位先知的声望有多高。
用过了餐,我将石盘放回了窗边,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又有人来取。
我一直在蹲着那人,他一靠近,我立刻走上去,用蹩脚的英语与对方沟通,然而那个长得跟钟楼怪人一般丑陋的家伙却只是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取了东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