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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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我一把制住了那人,周围的人便有些犹豫了,纷纷叫嚷道:“放开猪哥,不然弄死了你……”
听到这杂乱的话语,我不由得笑了,说应该是我放开了他,才会死吧?
众人一阵喧哗,而这时那边的小郭姑娘也听到了动静,匆忙赶了过来,冲着这帮人喊道:“喂,你们是干嘛的?”
对方一暴露,立刻慌了,有一人冲着我寒声说道:“陆言,你已经上了黑道通缉令,人头可值一百万,兄弟们与你无冤无仇,只求钱财,你若放了猪哥,凡事皆休,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黄山帮跟你不死不休!”
什么,黑道通缉令?
我一愣,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还有人这般破费,出了一百万来卖我的命,而就在我这般一愣神,被我揽在怀里的猪哥身子猛然一扭,却如同泥鳅一般滑了出去。
我反应过来,伸手一抓,揪住了他的衣服,那人却奋力挣扎,只听到撕拉一声,他半身衣服撕裂,露出一身肥肉来。
猪哥脱离了掌控之后,立刻朝前狂奔两步,而这时汽车旅馆也有许多人发现这边,远远地围了上来,他们不敢当众行凶,慌忙跳上了一辆早已发动了的汽车,扬长而去。
小郭姑娘冲到我的跟前来,望着轰鸣而去的汽车,惊讶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说不知道啊,听他们说是黄山帮的。
黄山帮?
小郭姑娘想了一下,说不对啊,黄山倒是有个玄武门,不过十几年前就已经一蹶不振了,哪里还有什么黄山帮?
我笑了笑,说应该不是什么站得住脚的大场子,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一百万这般大动干戈。
小郭姑娘说什么一百万?
我自己都闹不清楚,也就懒得跟他们解释,而这时驴友群的群主楚领队走了过来,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陆言,你跟我来一趟。”
我跟着楚领队来到他的房间,瞧见里面还有一个人,却是五哥。
小郭姑娘也想进来,结果给拦在了外面。
我进了房间,瞧见楚领队和五哥两人的表情严肃,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知道刚才的袭击事件让他们起了疑心,准备对我盘问一番。
果然我刚刚坐下,那楚领队便问道:“陆言,刚才那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找你有什么事情呢?”
我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说不知道,对方见面就动手,根本就没有多做解释。
楚领队纳闷了,说若不是你的仇家,怎么平白无故对你动手呢,为什么不对被人动手?瞧你身上这打扮,也不像是有带什么贵重财物在身上的样子啊?
我耸了耸肩膀,说我哪里知道?
谈话一下子进入僵局,而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五哥却突然插话道:“陆言,你会些功夫?”
尽管交手的时候,他们未必能够瞧见,但是我一个人能够在五个人的围攻下还不吃亏,不会些手段是讲不过去的,于是我笑了笑,将之前的说辞拿出来,说我自小就是体育生,所以体格多少也强壮一些,三五人未必能够靠近我。
五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无所谓。
楚领队又盘问了一会儿我,然后对我说道:“陆言,你是新加入的,之前我们没有过接触,所以我对你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你是知道的,我作为这么一个团队的领队,需要为所有人的安全负责,如果那帮家伙只是路过抢劫,这个倒没有什么,怕就怕他们针对你,并且还将整个团队都拖进来,这样子的话,我肯定不能让你在这里待着了,还请你理解。”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的,楚领队你决定就好,我本人服从安排。
楚领队笑了,说我们这里又不是机关,谈不上什么安排,五哥他负责我们团队的安保,我一会儿跟他谈一下,具体的结果,明天早上我来宣布吧。
我说好,站起身来,冲他们点过头之后,转身离开。
小郭姑娘和其余几个好事者都守在门口,瞧见我出来,纷纷围上来,问我怎么回事?
人多嘴杂,我自然不能随意乱说,只是笑了笑,说没啥事,就是问问。
等众人散去,我对小郭姑娘倒也没有隐瞒,低声将楚领队说的话跟她讲了一遍,小郭姑娘顿时就着急了,说凭什么啊,受害人是你,为什么还要把你给踢出去呢,这不公平,我去找他说。
我拦住了她,苦笑着说道:“事实上本来就是我惹得麻烦,他也只是为了团队的安全考虑罢了。”
小郭姑娘愤愤不平,说那也不能这样啊,这不是成落井下石了?
说实话,我对楚领队倒是挺理解的,他身上的责任毕竟重,负担着近二十人的安全,慎重一些是应该的,不过现在如果让我再想办法,另外找一条前往**路线的话,其实挺麻烦的。
毕竟我没有去过哪儿,没有识途老马,到时候各种操心事,远远不如此刻这般舒心。
小郭姑娘问我到底得罪谁了,我回忆了一下,告诉了她两个人。
一个韩伊,一个梅蠹,除了这两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小郭姑娘大概是知道一些什么,对此事也是十分的愤怒,说别人都以为茅山是顶级道门,修行圣地,却没想到内中还有这么多的龌龊,想想真的恶心。
我叹气,说这个没办法,我们改变不了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
小郭姑娘笑了,说我觉得你的潜力很大,说不定过几年,那帮孙子瞧见你,就得屁滚尿流地跑掉,惹都不敢惹你。
说完她又告诉我,说楚领队若是不让你一起去,我也不去了,退钱。
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得我忍不住笑了。
回到房间,小马瞧见我,一脸醋意,不阴不阳地说道:“陆哥,聊得挺开心的啊……”
我没有理他,微微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我这一天也实在是太累了,没时间在这里安慰这种想着借旅游的名义来泡妞约炮的年轻人,和他那颗受伤的心。
再说了,你特么的实在惹急了我,回头我真的把小郭给泡了,你有本事咬我啊?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我起床洗漱,然后跟着众人出去集合,楚领队清点完人数之后,又讲了一下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和这两天的行程安排,便叫队伍散了,紧接着找到了我来。
我以为他是在跟我谈离开的事情,没想到他找到我,却不是这件事情。
他揽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昨天我跟五哥谈了一下,本来我的意见呢,是觉得稳妥为主,安全第一,准备让你离开的我很直接的,你不要介意。不过五哥昨天跟我打了包票,说你这人看着性子不错,而且又有真本事,进藏的一路上其实风险很大,需要有人帮着维持秩序和处理外务,五哥是处理这方面事务的行家,所以跟我求了一个情……”
我点了点头,说我懂了,五哥要是有什么需要打下手的,我都可以帮着做,没问题。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干。
再次出发,我还是坐五哥牧马人的副驾驶室,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我方才对他说道:“五哥,刚才楚领队跟我说了,多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未必能够跟着队伍一起走。”
五哥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目不斜视,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悠悠说道:“其实昨天那几个人,就是来找你的,对不对?”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然而五哥早已看穿了一切!
第二十章 仇人见眼红()
被五哥一语揭穿,我颇为尴尬,不过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撒谎,于是老老实实地点头,说对,是来找我的。
他瞧见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意外地望了我一眼,笑了笑。
我说你既然知道他们是过来找我麻烦的,为什么还会跟楚领队求情,把我给保下来呢?
五哥微笑,说道:“首先错不在你,你是受害者,不应该为别人犯的错来买单;另外就是我觉得你人不错,不像是什么坏人,而且这一路上我也需要有一个帮手,我觉得你应该很合适。”
我认真地再一次道谢,说谢谢五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五哥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他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清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开车很辛苦,我们都是轮换着开,而不开车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时间越久,我越能够感受得到在茅山刑堂地洞子里南柯一梦中,那位战将的真实感。
他仿佛已经融入了我的灵魂之中,而我却又仿佛多了一段记忆。
武!
一种征战沙场的热血不断地在我心头鼓荡,恨不能冲到什么地方去,挥一挥剑,让鲜血在半空之中洒落而出……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那是一个将性命和一生追求都逐鹿于疆场之中的战士,而对于它来说,战斗才是能够让自己感觉到活着的唯一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种与其融为一体的感觉,莫名地感觉了我已经不再是我。
或者说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陆言。
之前的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了里面最为平凡的一员,常年生活在食物链的底端,所有初出校门的棱角都给磨得差不多平了。
我学会了缩着脑袋做人,学会了奉承和拍马屁,学会了把自己融入人群之中装平庸,学会了那些我们曾经为之唾弃并且憎恨的东西……一切的一切,所为的,不过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而已。
我甚至都已经快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梦想是什么。
恐怕很多人跟我也是一般模样吧?
有的时候,我们会很羡慕那些心怀梦想,甚至愿意为了理想去奋斗儿的人,有时看综艺节目,有的人北漂十几年,住着地下室,为了梦想,顿顿吃泡面,当真是感人至深。
不过回想起来,自己过这样的日子,倒是没错,但倘若他们的家人也这般艰苦,那该如何?
他们的父母,若是有一天进了医院,需要手术费用,不然就得滚出去,那个时候他们一毛钱都拿不出来,不但如此,而且还想着找父母要房租费的时候,又该如何?
所以人不应该只为了梦想而活着,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责任。
然而此刻我却不一样了,因为我拥有了追逐梦想的权力,也跳出了平日里营营碌碌的生活环境,成为了这莽莽江湖之中的一员。
而我做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这个道理,是虫虫教会我的。
似乎感叹太多,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从安徽的合肥出发,往西南方向行进,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路上,我与这整个驴友团也差不多算是熟识了。
基本上每个人的名字都能够叫得上来,大家伙儿似乎也挺喜欢我这么一个话不多、但是认真做实事的家伙。
而我也并非没有什么收获,五哥的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往往开口,都能够讲到点子上来,我一路上也跟他学了不少关于野外生存的种种经验,以及注意事项。
除此之外,他对于车辆的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