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上仙-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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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仙子们亦眼巴巴地看着元墨带着黑妞消失于南天门之外,一团白云拢着元墨,思绪纷繁杂乱。
原来,在这妞前世这一出大戏里头,挑大梁的至始至终皆是自己。
这也是自己那些年为何执着于在那长明殿内守着那一盏长明灯的原由。
天帝椒图最后那一句话历历在目,他说的没错,在这一场生生世世的爱恋当中,自己确实没有椒图和黑妞来得勇敢,来得奋不顾身。
所幸,如今她在他的身边,一切犹未晚也。
未来的千千万万年,她的身边只是他,也只能是他,生生世世护她周全。
以后的岁月,换他为她奋不顾身一回。
……
天界不可一日无帝,新帝登了太微殿,号称玉皇大帝,六界之内风调雨顺,一片祥和之气。
神来宫听雨轩内,黑妞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兴许是前数万年太累了,她这一觉睡得有点长,几百年过去了,她还沉沉地睡着,半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那一日,元墨抱着她在云端往神来宫急急而去之时,一元仙上腾了一朵闲淡的云远远地立于前方。
元墨湿了眼眶。
“师父,对不起,是我没能好好照顾黑妞。”
师父也不怪他,一如既往的闲淡,只是叹了一口气。
“唉,这是她的造化,命里始终是要过这一关的,这一关过不去,以后如何与你相守相望?”
原来,一切都是师父的预料之中。
听雨轩内,师父又将自己半成法力渡给了黑妞。
出来之时,面色白了许多,脚步微踉。
元墨赶紧上前扶了他。
“师父,其实由徒弟来就好,您何必呢?”
师父看了一眼屋内静静躺着的黑妞。
“你来?废了你半生的修为,以后换谁来照顾她?”
师父连夜腾了朵就走了,临走之时告诉元墨,让他将那长明灯点了,放于听雨轩内,这妞怕是要睡上个许多年,这长明灯点了给她聚点阳气。
那一日之后,元墨又如数万年前一般,日日来这听雨轩内,日日挑那长明灯的灯芯,日日与这妞说上两句话,如当年一般,虽然她不曾听得见,也不曾看得见。但他不说上两句心内不安似的。
又是一年春来到。
五百年之后的元宵佳节之日,这妞醒了,醒来之时,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
元墨直接带了她去了那洛带镇八宝楼,八宝楼二楼的雅间,一只热气腾腾的鸭子上来之后,店小二目瞪口呆地看到一绝色女子挽了袖子,双爪爪抓了那鸭子抱起就啃。
一张白晰的脸上不大一会儿就沾上了那烤鸭的油渍。
坐在那绝色女子对面的是一位俊美公子,那位公子自己个不吃,只傻傻地看着那女子啃鸭子,间或宠腻地拿了手帕替那女子擦那满脸的油渍。
“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元墨这样说黑妞。
黑妞嘴巴没得空,啃了半天终于歇了小会。
“师父,要是你五百年没有吃东西,你也得像我这个样子。”
元墨一笑。
“你,怕不是五百年没吃东西,吃相也是如此难登大雅之堂。”
这妞拿她那红纱袖子顺手抹了一把嘴,难得空出嘴来又答了一句。
“师父,人生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吃,若是吃也要讲那么多规矩,吃也吃得不尽兴,那这人活着还有啥意思。”
元墨突然觉得这妞说得有道理,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饭,何必在意别人说啥子。
管小二要了一壶酒,与黑妞对饮了几回,蓦地想起许多年前,在洛阳长街酒肆内与夜白把酒言欢的情景来。
转眼过眼云烟,匆匆数万年,所幸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一个人。
只是如今这妞全然不记得坐在她对面的师父,前世与她是何样的一种缠绵悱恻的纠葛。
他们之间这一条巨大的鸿沟不晓得何时才能逾越。
是夜,黑妞说她几百年未曾来过凡界了,非得缠着师父在洛带镇上歇一晚上。
元墨不同意,说这凡界有一个比这洛带镇更好玩的地界,不如他带她去如何。
这妞高兴万分,说她这五百年大觉睡得值得,师父简直将她快宠上天了,还要师父以后将这宠溺之气发扬光大,不能凭一时之兴起。
元墨嘿嘿一笑,说以后都由着她,她想去哪里,师父就带她去哪里。
洛阳长街,临长河那一间客栈,长河潺潺窗下而流,杨柳春风透过窗棂徐徐而来。
黑妞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侧,元墨眯了半拉眼,瞅了一眼身侧的黑妞,心里头犹如盛开了一大朵太阳花似的。
还以为,他们之间这条沟至少要隔个万把千年看能不能逾越。
不曾想,凡界这半日不到,这妞就自动爬上了他的床榻。
记得晚上,带着这妞在灯火辉煌的长街之上来来回回,花灯拿起这个,又看上了那个,忙活了一晚上,手上还是空空如也,挑花眼了。
那方拱桥下头,一灯谜摊摊之上正好有一只雪狼灯谜,谜灯与那年他在拱桥旁边摆的灯谜摊摊的谜面一般无二。
黑妞抓耳挠腮,自然没有猜出来。
元墨说出了谜底,这一盏雪狼灯归了黑妞,黑妞高兴惨了。
说这雪狗灯真做得太逼真了,元墨心里头偷笑,这妞与当年一般,将这盏上好的雪狼灯给认成了雪狗灯。
第421章 清风撩人夜几许()
清风撩人,夜凉添几许。
鸟宿河边树,妞敲月下门,欲拒还欲休,夜凉会佳人。
一袭红衣撩得月色浑白如玉,敲门只是意思意思,人未进声先至。
“师父,刚才在街尽头那家天下第一楼里淘得几坛子女儿红,不喝徒儿睡不着,不如师父与徒儿喝两坛子如何。”
佳人有约,如何能拒?
不想这凡界的女儿红酒性烈了一些,这妞不胜酒力,几坛子酒下去,这一夜就抱着师父的手臂不松手,宿在了师父的床榻之上。
第二日醒来之时,迷迷蒙蒙之间睁开眼,发现师父顶了一双熊猫眼半敞了胸怀,半倚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师父,昨晚我怎么睡在这里啦?”
元墨哭唧唧一张脸。
“妞,师父一世英明皆毁在你身上了,师父与徒弟夜里同宿一间房,同睡一张床榻,这要是传出去,师父这一张脸还往哪里搁?”
黑妞知道自己个又闯下祸事了,五百年之前闯下滔天大祸,亏得师父将自己的小命给捡了回来,这才醒来,又……
唉,真是让师父操碎了心。
忙道。
“师父,徒儿知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妞绝无怨言。”
元墨又一副生死可恋之状。
“妞,你上了师父的床榻,可得对师父负责啊!”
嗳,还以为是要命的事情呢,不就是负责吗,爪爪一挥,大义凛然道。
“师父,你放心,妞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元墨心里头窃笑,原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妞,你知道负责意味着你要做什么吗?”
妞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睑瞅了师父一眼。
“放心,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徒儿绝不眨一下眼睛。”
呃,到底要怎么与这妞开口呢。
“那倒没得必要,上刀山下火海这些个要命的事情,师父来就好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这妞似是舒了一口气,道。
“师父,不要命的事情就简单了,尽管说来,妞照办就是了。”
“其实,其实,其实只需要妞着了红妆嫁与师父为妻就是了。”
妞又长舒了一口气。
“记得几百年前,虎哥他爹说过,要是我与虎哥成了亲,成了他的媳妇,他就必得要一生一世对我负责。如今师父要妞对师父负责,那必当是师父与妞成了亲,妞必当一生一世对师父负责就对了。”
妞豪气万丈,拿爪爪拍了元墨发了麻的手臂。
“放心吧!师父,选个良辰吉日,妞对师父负责就是。”
元墨又试探道。
“妞,当日你拼了命也不嫁与那天帝,今日如何答应得这么爽快?”
妞眨巴眨巴双眸。
“那一日,我只是一时新鲜,想在那天河里偷摸洗个澡。不想天帝这个小人他躲在一旁的桃林里偷看不说,还顺手牵了我的衣裳。我向他讨要,他不肯给,说除非我嫁与他,他才肯将衣裳给我。师父,你晓得的,虽说我黑妞天不怕地不怕,到底是女儿家,总不能光着身子到处跑吧!权宜之计勉强应了他,等拿到衣裳再偷摸溜了就是了,不想这天帝法力着实了得,他将我困于天庭云罗宫内,直至三月初三大婚那一日才放我出来。”
黑妞一时义愤填膺,口不择言。
“娘的个铲铲,师父,你晓得的,我黑妞生平最讨厌人家威胁我,这天帝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没门,就算他是天帝也没门。更何况,我咋瞅这天帝咋觉得他上辈子欠我命似的,要妞与他成亲,永世皆没可能。”
这妞说了半天还是没能表达出中心思想,元墨是想这妞到底为啥那么爽快答应要嫁与他,今儿个不问清楚,怕心慌慌。
“妞,换一种说法吧,你觉得嫁与师父好呢,还是嫁与你白虎哥为好。”
妞怕是没有经过大脑,一点嗑巴都没打。
“当然是师父啦。”
元墨春心一片荡漾。
“为什么?”
妞烦了,师父今儿个一早话忒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师父是十万个为什么么?都说了要对师父负责,当然选师父啦?”
元墨一头黑线,这妞不开窍,一时半会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妞,能将你那脑袋移开不?师父的手臂都麻了。”
妞不干,抱了师父的手臂不松手,师父的手臂比那硬邦邦的枕头枕着舒服多了,将自己个往元墨身前挪了挪,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至此之后,元墨的手臂日日都是麻的,有时候连剑都提不起来。
这妞不晓得为啥,不晓得是不是找了借口,日日都说那枕头不好使,没有师父的手臂好使,每当月色撩人之夜,必得要抱了被子敲开了师父的房门,躺到师父的身边,枕了师父的手臂睡得那个香甜,这妞还认手臂,日日皆只枕元墨的右手臂,抱到就不松手。
第二日一醒来,就觉得那手臂不是自己个的了,半日都回不了血。
元墨苦恼,就对妞道。
“妞,毕竟咱们还未成亲,你日日睡在师父的床榻之上,到底有碍观瞻。”
妞不太服气,依旧我行我素。
“都说了妞会对师父负责的,这春暖乍还寒的,不就借你一个温暖的被窝而已。师父为何如此小气?”
这一通话说得元墨哑口无言,觉得与这妞的大婚之日宜早不宜晚。
半年之后,洛阳长街之上又开了一家别开生面的酒肆。
酒肆不太起眼,门口一左一右各立着一棵歪脖子树,歪脖子树之间挂着一个东倒西歪的牌子,日日随风而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酒肆的老板懒了一些,连名字都懒得费脑子起一个,直接就叫酒肆。
老板不光起名懒,连每日开个门也懒得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