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上仙-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一行人腾朵云腾到了妖界的上空之时,这六殿下又打起了如意算盘。
拼命地要拉几位天界来的朋友去妖界坐上一坐,夜白懂得他的心思,不过是想借天界殿下的名头,来提一提他的身份。
一行人来到了上妖界,果然为这六殿下抬了身份。
宴席过后,妖王鉴于老六的功劳,当下就赏了六殿上妖界的大宅子与他住,着他与前五位王兄一起于殿前听命,参与议政。一并封了六殿他娘为妖妃,入得妖王的后宫之中。
宴席过后,妖王热情非常,非得要领着一众人在妖都四下里逛上一逛,体会一下妖界的风土人情。
是夜,应夜白的要求,殿下拒了妖王安排的豪华宫殿居住。
着六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下妖界闲逛一番,下妖界的风土人情,才算得上别开生面,市井百态,与那凡界有得一拼。
在下妖界的街面之上逛了无数个来回,六殿还算大方,先是在下妖界最好的酒楼里请众人喝了一回酒。
夜白心中有事,想着与那无名单独聊上一回,因着天界殿下椒图在侧,实实在在是不方便。
就想着,这椒图的酒量不是甚好,不如劝君更进一杯酒,好好醉上一回。
不晓得是这妖界的酒不够浓烈,还是这椒图殿下真人不露相,酒桌旁摆了十来个酒坛子了,这殿下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倒是那无名一脸闲淡,一杯酒一口一口呷了半天也没有呷完。
这妖界六殿也是八面玲珑之人,这天界的殿下当然得好好巴结巴结,亦频频举了杯与那椒图你来我往,喝得个尽兴。
妖界之人十分懂得巴结人,人人都晓得这六殿今非昔比,那酒钱与茶钱说死也不收,反而还送了六殿上好的酒与茶。
六殿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也不推辞一下,皆收了。
如此说来,六殿这客请得还十分值当。
下妖界的客栈也还不错,挑了一家临河的客栈,与那洛阳长街之上的客栈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即便椒图殿下再好的酒量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到得客栈之时,已然处于微熏的状态。
盯着夜白定定地瞅了一回,道了一声晚安,回了他的房间。
是夜,夜白坐于窗前,周公早就来请了好几回,脑门子磕在那窗棱之上也有好几回。
只因隔壁住着那位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男人——无名。
也皆因,从那常阳山取回来的头颅一直放在夜白的袖袋之中,一直未能得到机会物归原主,是也,不敢睡下。
不晓得点了多少回头了,妖界的夜也时兴打个更啥的。
客栈外头传来了三更天的打更声。
窗外夜色也浓烈得犹如铺上了一层厚实的面纱。
唉,姑姑都说过了,作为女人一定得要矜持。
可那无名,这都半夜了,他还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没有半点行动。
如此只有夜白先行动了,竖了耳朵靠着墙根听了听,隔壁椒图的房间似是有平稳和缓的呼吸声。
殿下怕是睡着了。
此时不行动待得何时?不夜探无名的房间,这一个晚上都不得安宁。
双手正欲撑开房间那道暗色雕花木门,却不想这门不好打开。
与凡界那门还不一样,七个栓子八个栓子横横竖竖地摆在一起。
夜白弄了半天也弄不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介仙子,使个法术不就出得了门么。
正苦恼之即,隐隐觉得身后有道灼死人不偿命的目光定定地盯着自己。
心中大骇,莫不是妖界哪一个妖趁夜摸上来欲行不轨之事?
蓦然回头,即被一方清洌的怀抱所包围。
哈哈,这无名果然还是没有沉住气。
亦不晓得他使了啥子巫术,那床榻之上就出现了一个与夜白一模一样的女子。
夜白一惊。
“你这是?”
无名还跟以往一样,惜字如金,手指压在夜白的双唇之上,作了噤声状。
夜白还从未如此温顺过,乖乖地闭了嘴。
夜风拂来暗香魂,流云行来侠影随。
不晓得无名为了个啥子,小气得很,腾朵云也腾得小气,一方不大的云朵,只站得下两人的双脚。
夜白本欲唤了大胖来当个脚力,偏偏那无名不干,非得拉了夜白一起上了他那朵小气巴拉的云朵。
就是这朵云,夜白在途中好几次一个站不稳摔下了云头,也还好,回回都是那无名将她给捞了上来。
只是这云朵如此狭小,让夜白一路上只顾着好好将双脚收拢,才不易让自己个掉下云头去。
是也也忘记了这无名大半夜的是要带她去哪里?
又一次落下云头的时候,无名伸了他那修长的手臂,直接将夜白给紧紧地拢在了怀中,他那清咧的呼吸就时不时地吹在夜白的脖颈之上,痒得让人心发慌。
夜白十分怀疑,这无名怕是想要吃她的豆腐,而故意腾了这一朵不大的云朵。
偏偏那个男人还一本正经地嗔怪道。
“号称天山第一仙子的夜白,居然连朵云也腾不顺当。你这一万多年的光阴都去干啥去了?”
妈蛋,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买乖。
第270章 心跟着一路同行()
凡界,洛阳长河岸边,正是人间四月天,春暖花开的时节。
长河两岸,柳枝垂下万条绿丝绦,春风将那细叶裁剪得恰到好处。
这大半晚上的,这无名也不晓得是咋个的了。千里迢迢,腾了朵小气巴拉的云朵越过千山万水,落到了这人间长河岸边。
夜白以为他有顶顶重要的事情,不想却只是拉着夜白的手在这长河岸边来来又回回,跟元宵佳节那日一般,无声无息在那长街之上乘着那花车一趟又一趟。
这男人一直不发一言,夜白以为他头疼病又犯了,拿手拭了拭他的脑门,冰冰凉凉,没发烧。
从袖袋里头拿出包裹着无名头颅的包裹递给他。
“呃。。。。。。雪莲花毕竟只是一朵花,还是尽早将这头颅安上去,夜白也算是安心了,也不枉本仙子差点将一世清白丢在那常阳山一回。”
“夜白,难为你有心了,我不知该怎么谢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以后你可千万别做那些冒险之事,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一颗心何处安放?”
“哈哈,你我之间来来回回,你欠我的,我欠你的,算来算去脑仁疼,不需得如此见外?若你那颗心无处安放,不如就放在我这里,你若要向我讨要,我死也不还。”
无名脸色在夜色下从未有的温柔。
“如此我的心便放在你那里,死也不讨回。”
“咱们不是殊途异路么?如今你一颗心都攥在我的手心里,你该如何走你的路?”
那人发如墨,杨柳风拂过,眼眸似长河之水深情不停歇。
“如此,便只能与你一路同行。”
长河之水潺潺向东而流,双鱼戏与流水之间,摇头摆尾。
有时候,我们就像那长河里的的红鲤鱼与绿鲤鱼一般,一开口不曾有半句话出来,只化成了一串串好看的水泡,在月色下闪着七彩的颜色,煞是好看。
犹记得第一次看到无名的场景,是如此的别开生面,他只不过是一具无头的焦尸,那时并没想到此刻的他对她是那么重要。
爱一个人,不仅仅仅是一句甜言蜜语,她天山夜白小仙子很是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愿意用行动来证明。
“亲爱的,坐稳了!”
长空之上,大胖这条别开生面的红龙一声长啸,龙背上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如比翼鸟似的,各自欢喜。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妖界上空,无名拂了拂夜白额前一缕发丝。
“与椒图殿下回天宫好生呆着,待我闭关出来再去云罗宫见你。”
夜白呆萌了又呆萌,半晌说不出话来。
无名弹了弹她的脑门,亦说不出来话。
眼见着无名腾了朵云往前方飘然而去,这个男人,每次走得都是那么干脆,似是无半点不舍。
“无名。”
前头那朵云停了下来,那白衣身影回过头来。
“你要快些来天宫找我,不然我会等不及上巫界去找你。”
“嗯。”
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只留下一个字,那朵云在夜空中越飘越远,直至不见。
有那么一刹那,夜白差点又着大胖跟着无名去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从未觉得天宫的岁月如此难捱,日日数着手指头,自那日在妖界与无名分开之后又是数十日过去了。
火神师父与天帝爹爹自打晓得这魔界与天界签下了和平条约,乐得清闲,下界游历多日也不回来。
夜白高兴,如此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开点小差。
以往总觉得凡界那戏曲里的情爱故事缠绵悱恻,没事皆要死要活的害个相思病啥的,是无痛作痒,好笑得很。
如今,才觉得相思这滋味还真它娘的邪了个门了,如得了一场久治不愈的大病似的,不见到解药,就见不到头。
每每夜半时分,总要迷迷瞪瞪地起来去庭院里走上一遭,就怕无名那斯无声无息地就站在那株海棠树下,背向而立。
他总是喜欢这样装个清高,来无踪去无影的,方显得能衬得他那绝世无双的容颜似的。
不过,那海棠花在月色下影影绰绰的,半片衣角也不曾有过。
如此漫漫长夜如何度得过去,时常就想偷摸溜出天宫去那巫界探上一探,不晓得无名这头丢了那么久,还安得上去与否,别是出了啥差子,毁了那一张好看的脸该咋办?
夜白就在想,自己个莫名的喜欢了无名,究竟是喜欢他这个人呢,还是喜欢他那冷清的性子,还是非常之喜欢他那一张好看的脸?
如此斟酌了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觉得自己个应该不是那么肤浅之人。她喜欢无名这个人,没得来由,无关长相,是也,就算是他变成了天下最丑的男人她亦喜欢。
如此又斟酌了一番,如果无名长得与那兽巫界的人一般,生了一颗牛头,猪头,马头咋办?
如此日日面对这么一颗头,如何吃得下去饭?
夜白又万分纠结,难道自己个真的是如此肤浅之人?
是也,遂打消了去那巫界的想法。
若是无名觉得他的面貌能见人,自然会上云罗宫来见她的。
龙月见夜白这女娃子,自打十哥将她从那妖界给找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这女娃子与十哥之间发生了啥子不可描述的事情。
拐弯抹角地问了她十哥,椒图一脸懵,夜白在妖界耍得十分开心哇,没得啥子糟心的事情哇。
要说有,也是那只玉面狐狸惹的祸,想着那狐狸差点夺去了夜白的清白,椒图心中一股火就腾腾的往上冒。
本想就地将那狐狸正法了,但碍于天界殿下的身份,也只好作罢。
不过,离开妖界之前,他私下与那妖王沟通了一番,大意是这玉面狐狸作恶多端,天理不容,必得要处以妖界之九九八十一道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