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处处起笙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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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寻思着,我家那个和你家那位的差距,怎么这样大哇?厂里都传遍啦,你那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出面帮朋友摆平闹事者不说,还连5000块的现金提成,都白白送给了人家,英雄好汉啊,“水浒传”上才有的呀!”云云。
曾几何时啊?
大气,豪爽,好客的香爸。
变成了现在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香妈讲不出更深层的理由,只是悲戚的想,我也明白,女人老了,更喜欢唠唠叨叨,婆婆妈妈,据说是为了排斥减轻自身的压力。
那么。
由此及彼。
或许男人老了也都鸡肠小肚,患得患失?可是,我更愿意回到过去,回到那些华发如云,理想豪迈,虽然困难艰苦,却惬意美好的激情岁月……
叩叩!
有人叩门。
紧接着,叮咚!悦耳的门铃又响起。香妈挣扎着从沙发上想立起来,可二腿实在无力,一个身影从里屋出来,慢吞吞的走向门边,是老娘。
香妈。
重新坐回沙发。
默默应该是阿尺来了,就对卧室发着警告:“可能是小工来了,你自己注意点呀,说话莫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的呀。”
“好的好的,我明白。”
香爸连忙接嘴。
“可你,是不是先扶我一下呀?”“不用,待会儿让小工扶。”香妈胸有成竹。香爸一向有忍功,在国企那时,无论喝白酒,啤酒还是饮料,从来都是最后一个离席跑厕所。
长此以往。
威名远扬。
香爸靠着这一绝招,击败了多少自吹自擂的高手,终成销售处的佳话,传进了香妈耳朵;直到现在,记忆犹新,印象深刻,不能忘记。
“是阿永呀,请进来吧。”
老娘话音刚落。
身影一现,剖鱼小工进来了,照例无话,只是咧咧嘴巴,腼腆的对香妈一笑。“阿永呀,麻烦你啦,哎哎,你这是拎的什么呀?”
香妈客套。
还没说完。
小工把手里塑料袋,轻轻放在了桌上。“菜,老板买的。”香妈一扶沙发把手,用力站了起来,有些气喘到:“那就谢谢、了,多少钱呀?”
一面抓过袋子打开。
一样样把菜取出来。
“哦,菠菜,哦,胡萝卜,哦糖藕,还有三文鱼呀?”一面惊喜的抬抬头:“这个小香,真是苏江老乡呀,对我们家的喜欢吃的菜这么熟悉,这么多,我可以几天都不买菜了呀,真是谢谢了呀!”
阿永笑笑。
又一样样的装进去,拎向厨房。
香妈跟在后面问到:“多少钱?我自己来洗吧。”阿永摇摇头,示意老板打了招呼的,不要钱;然后,又重新把菜一样样的掏出来。
没启封。
就启封。
散的,顺手放进水池,拧开了水龙头。香妈注意到他的水龙头,拧得很轻,因此,那自来水也就流得很纤细,就和自己平时的操作一模一样。
“这怎么行?菜钱是一定要给的呀。”
第十二章 阿永阿永 九()
香妈和蔼的说。
“要不,这成什么啦?我还好给你打电话呀?”阿永不摇头了,只是笑笑,加快了洗菜。里屋传来了香爸有些焦急的喊声:“她妈!”
声音飘飘的。
有些着急呢。
瞧着剖鱼小工麻利细致的洗着菜,心情转好的香妈,扭身赶向里屋,一面意外的玩笑到:“你加个‘的’不是更好呀?刚才,你不是加了‘的’的吗?”
香爸费力撬着屁股。
躬着身子在解吊带。
闻言一楞:“呃,刚才谁来了呀?”香妈忍住笑,过去解开吊带,小心翼翼地从香爸伤脚,硕大无朋的石膏板中脱出,扶起了他。
“阿永呗,憋坏了吧?你一向不是挺能憋的吗?”
“嗯,哼,唉!”
香爸宛若大笨熊,撑着老婆的二只肩膀,慢慢移向床沿,有些尴尬的回到:“好汉不提当年勇!哎呀,我的妈呀,这鬼伤,硬是害死人了呀。”
移到床沿后。
香妈一抬脚。
把床底下的尿壶刨出,然后递给他,扭开了脸孔……香爸比香妈整整高了一头,过去在国企干销售,为了业绩不顾嘴巴的恶果,到现在渐趋渐进的显现出来了。
再加上。
经济拮据。
心情忧郁,又因为没有朋友,除了买菜基本上呆在家里缘故,那身子越来越横起长,在肥肉赘肉的添加下,块头越来越大,身体也就越来越重。
可是。
重归重。
当他拖着水桶粗的伤腿方便时,必须得依靠着香妈。因此,瘦弱的香妈二只肩头上,就得承受90多公斤的重量。
好容易。
把香爸重新慢慢扶回床上。
香妈周身的汗水,己浸湿了薄薄的衣衫。香爸看在眼里,不待自己坐好,便拧开了电扇的最大档。吓得香妈嗷的声,拔腿就跑。
“你白痴呀?我给你讲过多少次,风扇比空调厉害?这湿汗要给风扇吹进了皮肤,就会得风湿,一辈子都医不好的呀。”
香爸。
就意外的眨巴着眼睛。
一个人在床自言自语:“难怪不得!我总感到手关节腿关节都痛,吃了多少药也没医好,敢情是过去让风扇吹多了呀?”
香妈赶到厨房。
那阿永忙着呢。
正不紧不慢的淘着米,听到脑后的脚步声,扭扭头:“阿姨。”嗓音粗粗的,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阿永,歇歇,我自己来。”
香妈很高兴。
从碗柜里取出锑锅,她看到,各种蔬菜都被洗得干干净净,包裹在食品膜里,一样样地放在水池的大木菜板上/
那截。
昂贵的三文鱼。
被切掉了一小半,又被薄薄地削成极薄极薄的鱼片,均匀好看地放在自己的白瓷金边碗中,鲜润的嫩红,被洁白的瓷面衬映,宛若一碟画,格外好看诱人。
阿永停下。
退到一边。
静静的看着香妈蒸上饭,再把包好的菜,一样样的放进冰箱……阿永进了里屋,照例对香爸咧咧嘴,小姑娘般朝对方腼腆的笑笑。
熟练的一弯腰。
从床底下拎出尿壶,一直拎进了洗手间。
正在乐呵呵一样样贮藏净菜的香妈,这才想起,因为厨房有人,刚才自己忘了倒尿壶。“阿永阿永,放着放着,这我自己来倒呀,”
香妈有些不好意思。
对着洗手间喊到。
“忙了半天,你自己坐到喝杯水,把空调拧开休息休息的呀。”哗!哗啦啦!咕—嘟!马桶抽水熟悉的大响,响遏行云,让人揪心。
听亲家说。
一样的。
他们明月坊的租赁房马桶也这样,每次用后抽水犹如放炮,惊天动地,经久不息。看来,这租赁房的通病都一样的。
每次呢。
打电话。
叫来房东看看,修修,可仅过几天,又涛声依旧,真是让人烦死了!可是,然而……
第十三章 总有意外 一()
脚步响。
门打开。
阿永拎着连面子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尿壶,出来了。“阿永呀,我让你放下,你就放下呀,这东西,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香妈说着。
一面有些担心的瞅着。
极爱整洁,甚至到了洁癖程度的香妈,每当看到香爸端着底部有水的洗脸盆,一路滴过被自己用拖帕,拖得干净发亮的地板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更莫说。
是尿壶了。
阿永把尿壶端到里屋,重新放在床下,然后,开始收拾小屋。香爸受伤后,为养伤一人占据了大床,香妈便睡到了客厅。
香妈离开。
香爸高兴。
往年干销售时养成的生活习惯,便肆无忌惮的又重新开始。枕头废纸果皮乱扔,汗衫背心毛巾乱挂,整个屋里透放着一股汗臭味。
平时。
早上。
香妈伺候着香爸洗漱后,就一面唠唠叨叨,一面开始收拾整理。这二天香妈不好,就一直没有认真拾掇,显得真有些零乱。
眼看着。
阿永忙忙碌碌。
麻利的一会儿就收拾得规规矩矩,干干净净,香爸高兴了:“等会儿一起吃个午饭,我们好好聊聊。你多大了呀?”
“21”
阿永腼腆的回答。
一面把拉圾往客厅里扫,将客厅也收拾得整整洁洁。然后,瞅着小屋有些发楞。一直在厨房偷偷睃着他的香妈,暗自点点头。
这阿永。
不但手脚麻利。
而且知情知趣,做事时,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看来是个好小伙子。香妈可不傻,再说书上网上和电视上,都天天教着呢。
相由心生。
人可貌相。
人的狡诈与勤恳,可完完全全的写在脸上,举止和一言一行上。因此,阿永一定是个可以放心的好小伙子。
说实在的。
阿永这么一帮忙。
让香妈很是感觉到轻松了许多,这让她有些幻想和迷惑:阿永若能天天这样就好啦,可是,人家到底是剖鱼工,哪能由得着自己,把他当保姆一样使唤呀?
“行了阿永,小屋就别去了。”
香妈走出来。
招呼着他:“老太太正看电视呢,快11点了,你坐会儿,吃了饭后再走呀。”阿永也不答话,小心地把所有的拉圾扫到了厨房。
再把厨房的拉圾。
一起倒进拉圾袋。
拧紧拎在手里就告辞:“阿姨,我走啦,店里还忙着。”“哎哎,不是还有其他人呀?”香妈真心实意的挽留着他,她己经开始有些喜欢阿永了。
“就是鱼档,中午也得休息,吃饭呀。”
阿永笑笑,就往外走。
香妈只得追出去,把一迭钱塞在他手里:“我寻思着这一大堆菜,再便宜也得五六十块吧。给!收着,交给鱼老板。不然,明天你不要来了呀。”
阿永收下钱。
下楼去了。
12点多,妙香下班回来,香妈就开了饭。八月流火,天气进入了盛夏,因为节约,整个上午客厅一直没开空调。
现在。
饭菜一端上桌。
那闷热仿佛就如毒蛇,一口口地撕咬着妙香的全身。其实要说呢,妙香比起白驹的上班,路途不知近了好多,也相对轻松许多。
第十三章 总有意外 二()
如果。
一出门。
从明丰苑坐电动车到她的工作单位,大约也就半个钟头。可因是女孩儿,且自幼身体素质不算最好,这每天一个钟头的上班路途,也就成了妙香,顶顶讨厌的心理负担。
然而。
在上海的大街小巷。
无论春夏秋冬,不管刮风下雨,与妙香一样的年轻女白领,如过江之鲫,穿云破雾,和多如牛毛的男同事们一起,演奏着21世纪,年轻人的生存交响曲。
妙香一回到家。
就渴望温暖或凉爽。
一番细细的洗漱后,再舒舒畅畅的逗逗女儿,然后坐下悠悠闲闲吃完饭,趿着拖鞋回到隔辟自家,一下窜到早被空调,吹得凉爽宜人或温暖如春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上一大觉或猫着腰上网,玩手机……
这呢?
本无大错,也不难办到。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