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一之独孤求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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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弱水神功
岁月匆匆而过,一晃五岁寒暑,两个孩子在殷晓蓉的细心照顾下渐渐长大。
惊虹人虽小,却是异常聪颖,同时一股冷俊孤逸之气自眉宇间飘散逸出,望之令人生畏;殷林却是唇红齿白,越发的娇美可人了。
一年之中,伏月,望日。
是夜,皓月当空。
晚间席上,独孤世当着众弟子宣布:“今日六月十五,乃虹儿诞辰,从即日起,为师将授功与虹儿跟林儿,以后,你们师兄弟妹间要相互关爱,知道了吗?”
众弟子齐齐道喜称是……
青天白日之下,立着一对童男童女,自是惊虹跟殷林这两个孩子了。
独孤世对二人道:“习武,以下盘为首,有道是下盘不稳,万法俱废。而习练轻身功夫,步法尤为重要。身欲动,腿先行,不动应如山,动则势如风。”他指了指清池中露在水面的木桩,继续说道,“欲练下盘,咱们先从这些木桩开始,要诀即是身立如松;接着是波上所浮之莲叶,蜻蜓立得住,你们就学着做蜻蜓;最后便是这园中池水,”说道这儿,顿了顿,“记着,轻盈若蝶,物我如是。等你们理解之后,做起来当是不难。现时季夏,在池中修习再好不过,可你们若不抓紧时间,寒冬一至,掉到&;无&;错&;小说 {m}。{qule}du。{}水中可别赖我。好了,你们自己去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二人忙道:“是!”
独孤世早已去得远了,惊虹望着殷林,问道:“以前叫你小姨,现下咱们是师姐弟了,改怎么叫你呢?要不,就师姐?”眼睛骨碌碌一转,小脑袋子里似在考虑些什么。
“随你便了,只是人家那么小,才不要给你叫得那么老哩!”殷林秀眉一张,涩涩瞪着惊虹如是说道。
“这样啊,不然就叫林姐?嗯,这个好,就它了!”也不管殷林同意不同意。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了。
惊虹望着眼前的一汪池水,天真的笑道:“要按爹说的,不知道站在水上是什么感觉!”
殷林轻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嗔怒道:“哼!你大白天里做什么梦呢!站在水上能有什么感觉,落到水里才会有感觉!”
“哦,真的么?那爹干嘛这么说?”惊虹满脸的无辜。
殷林手托香腮,垂首默然半晌,忽道:“你说,咱们真的能站到水上么?”
“不知道';没听人说过这种事呢!”惊虹搜肠挖肚,硬是没想到谁能立在水上,不由大感气闷。
“你说,姐夫是不是骗我们的?从小到大,我可没见过他自己在这水上练功呢!”
“不会的,爹怎么会骗我们呢,怕是他练的时候没人看到吧。”虽然这么说,惊虹心里也不免犯迷糊。
殷林望着他,喃喃道:“是呀,姐夫从不说假话,怎会骗人呢,何况你还是他的儿子嘞!”
惊虹浑若未闻,径直朝那池边的木桩子走去。当他踏上第一根的时候,便觉脚下东摇西晃,随时都有可能栽下水,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脚踏南北,立在两根木桩之上,在如火的烈日下感受父亲所说的“不动如山”,不过双腿却有如拨弦。
殷林见他比自己小两岁都能站住脚,哪肯示弱,三两步踏上木桩,不幸的是掉到了池中,很快又爬将起来,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
独孤世在假石山后盯了半晌,隐有喜色,唤来一名弟子在此看护,便自去了。
回到偏厅,小憩了片刻,跟着翻了翻近些日子的账目。这些都是账房再三整理好的,一般不会出错。独孤世随便翻了几页,没发现什么纰漏,就又将养起神来。
不一会儿,飘来缕缕诱人的甜香,却听殷晓蓉笑道:“老爷,饿了吧!来,这些糕点都是蓉儿亲手做的,你尝尝!”
独孤世睁开双眼,微笑道:“嗯,夫人的手艺向来不错,平时却少有机会尝到,今天可是得以大饱口福了!放心,我一定吃完!”
“老爷如何这般开心?”一边给他递上筷子一边问道。
“因为我发现虹儿的资质胜我百倍!”说着便夹了块绿豆糕细细品尝起来。
殷晓蓉却是面带忧色,嚅了嚅,道:“老爷,你这么教虹儿跟林儿,真的有用吗?凌波踏水波不惊的我还听过,但要一个人现在仅能浮鸿毛的水面上怎么可能呢?我想,就是老爷你自己也办不到吧!”语气峰转,变得极为肯定,因为她没见过这世上有谁能做得到,包括自己的丈夫。接着气又一泄,忧道:“更何况,他俩还这般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确实,这样的轻功不存在,因为这本不是轻功,也本不是这凡尘的东西,普通人是参悟不透,学不了的!但是,我想让虹儿一试,反正他还小,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害。林儿虽没有那么聪明,很可能学不会,但这修习过程却对她今后学咱们独孤家的轻功绝技有极大的裨益。如果我将他俩分开来教,这偏心存私之嫌怕是抹不掉了。”言辞一转,忽露悲伤神情,道:“昔日,我与杨大哥在仙府洞窟之中无意间发现一块石头,上面刻的就是这门功夫的修习法门,可我资质不够,参悟不透,也就学不了。”说着饮了口凉茶。
殷晓蓉接过杯子,道:“所以你想让虹儿练练看?可是,虹儿刚满五岁,连最基本的调息之法都不懂,凭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如何学得会?”
独孤世叹了叹气,道:“这有什么办法,石上的字本就如此,并无更多解释,不然,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练成了?”
原来,独孤世教给儿子、小姑子的是一门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功夫。
可怜,惊虹与殷林二人还兀自苦修!
头顶着一团毒辣如火的太阳,身下虽然是水,两人立在庄上却早已是满头大汗。
惊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切,直挺挺地扎着;殷林则依着姐夫独孤世的话,站在木桩上,不时摇晃。
二人就这样立了整个下午,等待着黄昏的来临。
独孤世二度来到之时,才一左一右将他们挟下,带回各自的房中换好衣物,吃了些饭菜,叫下人端来汤水伺候着睡下了。
两人虽然浑身麻木酸痛,但是因为过于困倦,往床上一躺,顿时将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毋庸置疑,虹、兰二人的身体损伤很厉害。可独孤世是过来人,他自小也是被父亲这般教授基本功法的,只是方法不大一样而已。他明白,习武必打小,若是过了最佳期限,那便是再好的苗子也成不了大器。
两人一躺就是近三天。
“看来虹儿跟兰儿还得歇息好些时间呢!”殷晓蓉那桃粉的面庞上写满了心疼与担忧。
“不要紧,习惯了就好了。”
两人绕着长廊并肩缓步走着,享受着黄昏的美好。
“虹儿,赶紧下来,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呢!”殷晓蓉不料儿子正站在木桩上继续练习定力,又担心他身体,忙是喊道。
独孤世也道:“你娘说得对,虹儿,且先下来吧,你那样站着有什么用,爹可是让你在上面扎马步!”
惊虹双手负于身后,转向父母,道:“多谢爹娘的关心,孩儿还没问题。而且,我也不觉得扎马比站着强。”
乍听此言,独孤世倒是颇感意外,急忙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惊虹顿了顿,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笑道:“爹娘不也都站着么?”
殷晓蓉莞尔而笑,道:“虹儿说话倒有趣,娘跟你爹不站着,难道还蹲着不成?”
惊虹指了指水中的荷叶,道:“这些荷叶尚自站着,周围的树木花草也俱都站着,又有谁喜欢像蝮蛇、蚯蚓之类,匍匐在地?自然,我也喜欢站着,而且天生如此。”
“可你现在在练功,不是考虑天性不天性的时候。”
“不错,孩儿是在练功,但有谁规定练功非得要站着扎马?”惊虹不以为然地道。
“不扎好马步,下盘功夫从何谈起!”
惊虹见父亲有些急了,却夷然不惧,依旧笑道:“如果扎扎马步就可以立于这荷叶之上,那孩儿斗胆请爹示范一下,也好让孩儿见识见识爹爹的威风,好不好?”
独孤世闻言立时由急转窘,不好意思地道:“虹儿,这……”
“难道爹你办不到?”
“虹儿,那个——,嗯,爹办不到!”独孤世倒是坦白。
惊虹讶道:“怎么可能呢?爹这么厉害都办不到?我不信,爹定是在骗我!”
殷晓蓉看着儿子不依不饶,忙是为丈夫辩解道:“虹儿,你不信也没办法,你爹他……确实办不到。”
惊虹挠头苦思,自言自语道“爹的马步扎得这么稳都没办法立于这莲叶之上,那就表示扎马对这门轻功的修习根本毫无帮助,既然没有作用,干嘛还傻乎乎地练哩?”他的声音虽小,但独孤世夫妇还是听得极为清楚,只听他话音忽高,道:“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轻功,您在骗我跟林姐对不对?天下间所谓的踏雪无痕都夸张得紧,更何况是站在这小小的荷叶之上,要是这样都可以的话,蚂蚁都能扛起大象了!”
殷晓蓉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一个五岁孩童的思维!她不禁问道:“虹儿,这些东西,你,你怎么会懂的?”
惊虹笑着跟母亲道:“娘,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儿都懂的,我怎么会想不到!”说得好像他自己多大似的,“虹儿不知这是一门什么样的功夫,不过既然连爹都不会,那定然是万分难练的了。”见父母二人不置可否,便接着道,“孩儿连续想了两天,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像蜻蜓一般立于其上呢?”
独孤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敢有如此见解,更惊他对武学执着深究,当真欢喜不已,连忙问道:“那你最后想通了没有呢?”
惊虹握了握他那肥小的拳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踌躇了半晌,像是在考虑是否该做决定。突然,双拳一展,吐出一口气来,道:“应该是想通了!”然后,就看见他就近找了张荷叶,提脚便踏了上去,不带丝毫犹豫。结果,就只听到“扑通”一声清响。
独孤世慌忙跑过去寻找他的踪迹,担心他溺水。
岂料,惊虹竟从一根木桩上爬了起来,用力甩了甩头上的水,傻傻地笑道:“孩儿没事,想来是有些乏了,身体又没好透,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这才会掉到水里。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了!”说完,便又急忙踏上了左旁的一张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