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庶能生巧 >

第253部分

庶能生巧-第253部分

小说: 庶能生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棣竭力控制着自己,宽袖中的手指仍然颤抖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忽然,那皇太子一位似乎就近在眼前。他忍不住又瞟了赵栩一眼,却现他似乎还在走神。

    赵栩正想着蔡佑没了鲁王,会怎么做。今日爹爹突然晕了过去,蔡佑没了布置转向的时间,现在说话的这个,不知道是哪一位副宰相。听口气莫非蔡佑竟然想顺势捧立赵棣?只是这厮说话刁钻,这样一来,舅舅倒不好开口了。

    果然陈青没有再说话。

    倒有一把粗粗的声音传来,格外洪亮:“臣以为吕相此言不妥,官家并无明言要立哪一个皇子为储,如今无嫡也无长,若是立贤,恐怕没有两三年也看不出哪个皇子更贤能。官家育有七子,年纪最小的不过才四岁,何以判别?还是只请太后垂帘听政更好。”

    赵棣袖中的手一紧,又是一身冷汗。此人可恨!两三年!不说爹爹恐怕很快能醒,鲁王会不会醒过来闹腾,这两三年谁知道会生什么。若是太后要掌权,恐怕立十五郎才是最合她心意的。

    大殿之中一把柔和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娘娘,臣以为,太后垂帘听政和立太子并无冲突,何不同时进行?臣多年来上书劝谏官家立长。官家节前同臣等说无嫡立长甚佳,原本也定下节后由礼部为鲁王选妃。如今鲁王出了这等不幸之事,那就应该以吴王为长。如果立吴王为太子,娘娘一样可以垂帘听政,教导吴王决断政事。岂不两全其美?也不违背官家立长的心愿。”

    赵棣微微闭上了眼,宽袖中的手死死掐住自己,提醒自己切勿忘形。

    蔡相!蔡相竟然立刻弃鲁王选择了自己!大喜过望的赵棣实在难掩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似乎一只脚已经站在了皇太子之位上。他生母钱妃虽然份位不高,可毕竟是高太后的远房侄女,入宫十几年本本分分,这也是这些年他一直很受太后喜爱的原因。蔡相和太后如果都属意自己,等他做了皇太子!赵棣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蕊珠肯定也愿意以身相许,她本来就不中意赵檀!想到她担忧会被太后许配给赵檀的楚楚可怜模样,赵棣更加踌躇得志。他看向身边的弟弟们。对面的七弟十弟已经露出了羡慕的尊敬的眼神。十五郎在偷偷地摸冰六郎呢?

    赵棣一滞,赵栩他为什么在笑?笑得怪怪的。

    赵栩笑的是蔡佑。此人虽是宰相,也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骨子里却是个吕不韦。一看上一笔生意蚀本了,血本无归,立刻想着捞一把回来。还真被他捞到了。即便赵棣现在当不上太子,也被蔡佑绑到了他船上,看着赵棣的神情,他恐怕正感激涕零呢。

    殿上有两个副宰相也懵了,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蔡相的舵也转得忒快了,连自己人都没打一声招呼啊。这么多年捧着鲁王,和太后拗着劲儿作对。结果鲁王一摔,他短短两个时辰,就改捧吴王了。吴王愿意不愿意被他捧还不知道呢。他先把拥立的大功给占了。偏偏还合了高太后的心意,谁都知道,帝有七子,吴王最得太后的喜爱,谁让他娘钱妃和太后沾亲带故还十几年如一日地谦卑温顺呢。便赶紧也出列附和。

    陈青依然没有开口。

    赵棣听着又有两位副宰相附议蔡佑的说法,更是心花怒放,也顾不得看赵栩了。

    忽然有金石丝竹般的声音响彻大殿:“臣苏瞻有奏。”

    殿上骤然安静了下来。赵棣也一惊,侧耳细听。可殿上却依旧鸦雀无声。忽然蔡佑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苏相?蔡某冠服有不妥之处吗?你有奏就奏,盯着我看作甚?”

    赵栩好奇起来。他和苏瞻除了那几年有过师生名分外,并无接触。因为炭张家的事和以前荣国夫人的缘故,他还对苏瞻生出了几分恶感,顺手请太后塞了两个侍妾给他,恶心恶心那王十七娘。现在听着苏瞻在大殿之上竟然如此出人意料,实在难以想象这位汴京苏郎要说些什么。

    只听见苏瞻清朗一笑:“不敢,那虹桥下的船只想要在汴河里掉头转向,得先看好桥上四角的“五两”,算好航道,打好招呼,没有半个时辰也掉不过头来。苏某料想不到蔡相这改弦易辙之快,让人目眩神迷,比那测风向的“五两”还要轻松。不免要多看几眼,蔡相你有几两重。”

231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初防盗

    青草马蹄轻,角弓持弦急。Ω Ω Ωe小  说Ω。

    陈太初不敢轻敌; 策马疾驰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转眼二十里路已过; 不见伏兵; 再转过一个山坳,他急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 硬生生前蹄踢向虚空,直立了起来; 原地打了半个转; 陈太初像粘在马背上一样; 巍然不动; 看向前方二十步开外。

    一匹战马除去了马面帘; 正在半山坡上悠然吃着草。那人盘膝坐在山下一块大石头上; 正在束; 口中衔着一物,一把流光浮动的乌在她手中左盘右旋几下; 她抬眼看了一眼陈太初; 取下口中的小半根箭身; 插入髻之中,忽地手一挥,一块石头带着啸声朝陈太初面上直飞过去。

    陈太初不躲不闪; 右手握拳直击向前,石头粉碎成几小块; 跌落在地上; 几声闷响。他警惕地四处望了望。

    女子拍了拍身上的银甲; 踢了踢脚边的银枪,看了一眼夜空。初五了,蛾眉月早已落下,夜幕低垂,银汉迢迢,星河凝流。

    她转向缓缓策马靠近的陈太初,视那瞄准了自己咽喉的穿云箭如无物,柔声道:“还带着面具?你不是最怕被闷住的吗?” 她语气柔和,声音却依然嘶哑难听如破碎的胡琴声。

    陈太初一滞,除了家人再无人知晓他这个秘密,他向爹爹讨要这个面具时,爹爹再三叮嘱用不了就不要用。

    女子的面容轮廓越来越清晰,她挑眉问道:“三岁的时候,你和阿辛被纱帐绕住头脸,扯不开来,差点被闷死。你不是最怕这种鬼东西的?”

    提起阿辛,她眉眼间少了几分狠厉,嘶哑的声音中带了戏谑的意味。

    陈太初手中射日弓一沉,挂在马上。人已侧身而下,飞奔到她面前,抬手取下面具,就闻到一股青草味。离近了,星河影落有无中,女子右眼下一个淡淡伤疤,宛如花痕。

    “穆桃!你是穆家的大姐?!”陈太初沉声喝问,右手已握上了剑柄。

    是,他早该想到!天下间还有一人会陈家游龙箭和陈家枪,是爹爹和大哥教的!羽子坑垂柳林边的穆桃!

    女子笑了两声,笑声如破钹般刺耳沙哑难听得很:“你还记得我?你爹爹娘亲可好?”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她须臾不敢忘恩。

    陈太初轻轻摇了摇头:“不必叙旧,毋需多言!你冒充我大哥,我要拿下你回凤州大营。”

    剑吟星光寒。

    女子不防他说动手就动手,剑气已近双肩。她拧眉下腰,双膝着地,避过一剑。手已握上枪杆。

    陈太初去势不改,手腕下压,改刺为劈。

    铿锵一声,剑身堪堪劈在枪杆上头,火花四溅。

    星光璀璨下,两人在山石乱草中斗成一团,时分时合。

    啪的一声,陈太初手中剑断成两截,半截断剑顺着枪杆撩下去,女子低哼一声,撒手丢枪,欺身而上,大喝一声:“梁氏去攻凤翔了!你还尽跟我瞎纠缠!”

    陈太初大惊,手中断剑已被她劈手夺去。他脚尖一挑,那女子弃的银枪已握在手中。

    女子退开了几步:“陈元初还活着,你要不要救?”

    陈太初横枪在手:“救!”一定要救!

    女子点点头:“你帮我收拾梁氏,我帮你救元初!你放心,我冒充你哥哥害陈家的,我会还给你们。”十多年不见,当年那个瘦弱懂事的邻家小童,竟已经这般好看。可惜她妹妹阿辛却是那样子!

    陈太初胸中激荡更甚,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还?你能怎么还!!”兄长清白,陈家名誉,还有京中的爹爹娘亲要面临什么!你如何还得起?!

    女子手腕一翻,断剑在自己掌心轻轻划过,星光下一行热血洒落在山石上:“我同你立个血誓!还你陈家清白,还你一个好好的陈元初,再送上梁氏的性命一条!熙河路三州原封不动还给大赵!若再不够,我西夏兴平长公主李穆桃的命也奉上!”

    陈太初背上寒,噌地一声轻响,剑已出鞘。西夏兴平长公主!穆桃?李穆桃!

    羽子坑垂柳林边,隔壁穆家的穆桃。

    他一岁多,才第一次见到爹爹。去洮州打仗,失踪两年多的爹爹从兰州辗转回到秦州,要不是娘亲认定他还活着,军中早就把爹爹定成阵亡了。穆娘子就是那时候带着两个女儿跟着爹爹来秦州的。爹娘给她赁的宅子就在隔壁,邻里都以为是爹爹在兰州娶了外室还生了女儿。

    从他记事起,大哥日日要去穆家捣乱,有次用竹箭差点射瞎穆桃的右眼,被爹爹吊起来打了个半死。娘亲才悄悄告诉他们穆娘子是西夏人,在兰州救了爹爹一命,被西夏人追杀,才跟着爹爹来了秦州。后来爹爹亲自教穆桃练武。大哥不知道是因为怕了她眼下的箭伤还是怕再被爹爹打,不再叫她烂桃酸桃臭桃,改叫她阿桃。

    他还记得大哥每次陪她练武,总会被打得很厉害,也不生气。以前他不懂,现在懂了,心疼得厉害。

    “我大哥他——知道吗?”陈太初眼眶微红,声音也嘶哑起来,枪*头红缨微颤。三年前,大哥来汴京,娘曾经小心翼翼地提起过,大哥抱着酒坛笑着摇头,说快了,再过些年就能忘了,总会忘的,最后抱着酒坛在他房里睡了一夜。

    大哥,从来没忘记过她。

    “几天前见过了。”李穆桃坐到山石上,将断剑随手丢开,淡然道:“若没有我,三年前他怎么伤得了那畜生?” 她暗中给陈元初送舆图,送信报,好让他偷袭得手,自然没有其他缘由,不过是想借刀杀父为母报仇而已。

    陈太初一震,剑又落回鞘中:“是你?!”长公主,当今西夏皇帝的姐姐,夏乾帝的女儿,称呼夏乾帝为畜生?三年前大哥伤了夏乾帝竟然有她暗中相助?

    李穆桃转头看向璀璨星空:“羽子坑的穆娘子是我的乳母。我娘是卫穆氏。”

    “卫穆氏?夏乾帝的结妻子?”陈太初和赵栩七年前就搜集西夏契丹大理吐蕃各国消息,依稀记得这个姓氏。夏乾帝生母也是卫穆氏,死于他手。

    “我娘既是他的表姐,也是他的皇后,只因哭了一哭自己的姑母,就被他杀了,我弟弟当时刚出世,有人说不像他,就被他一剑刺死。”李穆桃看着那银河宛转,他弑母杀舅、杀妻杀子,那人怎么配称作人?称之为畜生都玷污了畜生。

    她淡然道:“陈元初被俘,宁死不肯出战。我答应梁氏扮成陈元初,也算救了他一命。梁氏一个月前就把我妹妹阿辛抓走了——”

    她转过脸看向陈太初:“你可还记得我妹妹阿辛?”星光下她面上浮起笑意:“她叫穆辛夷,阿辛!”

    陈太初走近了两步,喉头一阵紧:“小鱼——?”

    李穆桃嘴角翘了起来,十分高兴:“她想做一条鱼,非要我们叫她小鱼。原来你还记得。”

    “她后来,还好吗?”陈太初轻声问道。

    她的笑容清冷下去,叹息道:“做个傻子有什么不好?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