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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宫锁帝梦-第66部分

小说: 宫锁帝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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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默喻了,无不点头。

    于是,第二天便有恭亲王所派的护卫,拿着一张两万银子的银票,送到内务府,面交贵宝。

    内务府的人,大为兴奋,恭亲王首先捐输,便是修园的表示,意料中大小官员的捐款会源源而至。

    这是内务府司官以下的人的想法,几个内务府大臣,一则年龄较长,见得事多,再则常有跟王公大臣接触的机会,比较了解其中的微妙,觉得此事还未可乐观,无论如何有探一探恭亲王的口气的必要。

    于是明善特地夜谒恭王府。

    这夜恭亲王恰有闲情逸致,亲自在洗一方新得的端砚,短衣便履,待客之礼甚为简慢,但也可说是亲切。

    说了些闲话,明善心里开始着急,不知如何能把话头引到正题上去?

    几个月来不知见过多少次,明善有意不谈园工,恭亲王也有意不问,此时忽然提到,未免突兀。想来想去,明善觉得唯有开门见山一个说法,比较合适。

    “今儿个有件事,得跟六爷请示。”他说,“皇上忽然下了那么一道旨意,内务府都抓瞎了!到底该怎么办。总得六爷有句话,大家才好跟着走。”

    恭亲王这时装得很起劲地答道:“你们不用问我。朱谕写得明明白白,你们好好儿去干吧!我这一向手头紧,先捐两万,等十月里,几个庄子上缴了租息来,我还捐。能够靠大家报效,把园子修了起来,何乐不为?好事,大好事!”

    听得这话,明善倒抽一口冷气,恭亲王的态度很明白,私人报效可以,公事上不必谈。看样子要想架弄到户部堂官头上,还得大费一番周折。

    话不投机,无须多说,明善答应一声:“是!”又泛泛地敷衍了几句,败兴而归。

    还有败兴的事,报效捐献的,寥寥无几,而且有御史上疏奏谏。

    陕西道御史游百川,他那个奏折十分简略:

    “窃思圆明园为我朝办公之所,原应及时修葺,以壮观瞻,惟目前西事未靖,南北旱潦时闻,似不宜加之兴作;皇上躬行节俭,必不为此不亟之务,为愚民无知,纷纷传说,诚恐有累圣德,为此披沥直陈,不胜冒昧惶悚之至。”

    皇帝看了,拍案大怒。决定来个“下马威”,好教后继者畏惮却步。

    恭亲王跟游百川很熟,因为他原是军机章京。

    军机章京都有本职,那怕升到三品的“大九卿”,照旧可在军机上当差,唯一的例外是考取了御史必须出军机,这也是尊重言官,不敢屈以笔札之役的一种表示。

    皇帝又有一道朱谕,是前一天晚上在灯下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写成的,学的是雍、乾两朝的御笔。雍正和乾隆都自负才辩,喜欢跟臣下打笔墨官司。

    御笔上谕动辄千数百言,析理纤微,而遇到转不来弯时,便临之以威,所以没有一道谕旨,看来不是理直气壮。

    皇帝也是如此,朱谕以“自古人君之发施令,措行政事,不可自恃一己之识,必当以群僚适**议,可行则行,不可则止”开头,大兜大转。

    最后落到这样一个结尾:“着将该御史游百川即行革职,为满汉各御史所警戒,俟后再行奏请暂缓者,朕自有惩办!”

    听恭亲王朗声念完,醇亲王先就忍不住。

    他的性情比较率直,这两年又颇以风骨自命,所以大声说道:“臣启奏皇上,古语有云:”言者无罪‘……。“

    听醇亲王开口便是顶撞的话,恭亲王赶紧接口:“臣也有话。”

    他挡住了醇亲王,才从容说道:“游百川不辨事理,诚然可恶,不过后天就是圣母皇太后万寿,普天同庆,皇上似不宜在‘花衣期内’行此重谴。臣请旨,是否暂时将朱谕缴回,过了庆典再议?”

    皇帝一听这话,默然无语。

    要想立个“下马威”,偏偏这么不凑手,前一次是遇奈何不得的人,这一次遇到奈何不得的时候。万般无奈,只有准奏,“好吧!”他说,“先把朱谕拿回来!”

    这一道朱谕一缴回,恭亲王便不肯让它再发下来了。

    “皇帝胡闹!”慈禧太后很清楚,这道朱谕一发,天下必归怨于两宫太后,所以大不以为然。(。)

139开缘簿() 
“皇帝胡闹!”慈禧太后很清楚,这道朱谕一发,天下必归怨于两宫太后,所以大不以为然。

    “等哀家来跟他说。”当天慈禧太后便召见皇帝,索取朱谕,看完以后,夸奖他写得好,但不同意他这么做,因为于修园一事,有害无益。

    于是朱谕和游百川的奏折,便一起都“淹”了!

    不多几天,来了一桩大喜事。陕甘总督左宗棠飞骑入奏,肃州克复,回乱首脑马文禄被诛,白彦虎逃到哈密。迁延十载,用兵五年的关陇回乱,终于敉平了。

    论功行赏,左宗棠也拜了相,也协办大学士留任陕甘总督,并由骑都尉改为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左宗棠则推崇刘松山的战绩,愿将世职改归刘松山的嗣子承袭。

    朝廷便又加赏刘松山一个一等轻车都尉。此外刘松山的侄子刘锦棠,以及豫军出身,随左西征的张曜、宋庆等将领,无不大加恩赏。

    但是,关陇用兵收功,最高兴的不是左宗棠,也不是西征将士,而是贵宝、文锡他们那批内务府的官员,除了来自肃州的提报以外,恰好秋汛已过,各地纷纷奏报安全。

    谏停修园的那些人,所持的两大理由,都消失了。

    “不是说‘西征军事未平,南北旱涝时闻’吗?”贵宝兴高彩烈地,带着些扬眉吐气的得意,“这会儿看他们还说些什么?”

    在宫里也是这么个想法,首先慈禧太后就觉得,这该轮到皇家花钱了!平洪杨、平捻军、平回乱,由厘金借到洋债,不知道肥了多少将领,大婚虽说花的钱多,是大家的面子,皇家不曾落得实惠。

    如今省下西征一年数百万的军饷,把圆明园先小规模地修一下,有何不可?

    因此,她开始亲自参与园工设计。别处地方她不关心,关心的是“天地一家春”的工程。

    这是圆明园中路的旧路,移建于“三园”中,于太后的万春园,建成一座“四卷殿”,东西另辟两座院落,各绕游廊,与正殿相通。

    原址北面临水,有一座问月楼,改为水阁,锡名“澄光榭”。西边靠近升平署的地方,建一座看戏殿,有戏台、扮戏房、承应伶工休息的屋子。

    名为两宫太后颐养之处,其实全由慈禧太后一个人作主,甚至装修隔间、雕琢的花样,都是她亲手画的。

    内务府办事却快得很,已经接头了六家包商,分包圆明园的工程,奏折一上,慈禧太后特地传谕召见明善,细问究竟。

    明善面奏:“工程共分两期进行,第一明是安佑宫、天地一家春和清夏堂,年内就要上梁;第二期是大宫门、正大光明殿、勤政殿、上下天光等处,这得明年春天开工。”

    “明年不是‘太岁冲犯’,不宜开工吗?”慈禧太后问道。

    “跟圣母皇太后回话,”明善答道,“只要不动正梁就不碍。再说,‘圣天子百神呵护’,明年又是圣母皇太后四旬万寿,万万无碍。”

    慈禧太后也是颇为相信风水的,心里一直有些嘀咕,现在听明善这两句话,觉得合情合理。

    是啊,她在想,太岁冲犯,也得看看地方,太后、皇帝的事,太岁也不能不讲情面。怕什么?

    不过天地一家春和清夏堂,都属于万春园的范围,算是为两宫太后所兴修,皇帝也应该有他自己的燕息之地。

    慈禧太后起了爱子之心,便即问道:“上下天光要明年才能兴工,眼前得先替皇帝修一两处地方,明年夏天好住。”

    “是!”明善答道:“奴才几个已经敬谨筹划过了,好得是‘双鹤斋’没有动什么,想尽快修起来皇上驻跸之用。”

    “双鹤斋?”慈禧太后静静回忆着,记起那就是“圆明园四十美景”中的“廓然大公”。

    在圆明园最大的一个池沼“福海”以北,背山面湖,除了正殿双鹤斋以外,还有规月桥、峭茜居、影山楼、披云径、倚吟堂、启秀亭、韵石淙等等名目,一共凑成八景。

    她还记得,双鹤斋后面有个大地,西北的水榭名为静嘉轩,有一年夏天,常在那里凭栏观荷。

    慈禧太后突然问道,“大家报效的款子,有了多少了?”

    提到这一层,明善便上了心事。上谕一下,反应极其冷淡但此时只有照实回答:“眼前还不到十万银子。”

    “还不到十万银子?”慈禧太后大为讶异,“报效的倒是些什么人啊?”

    “六爷领头报效两万,奴才不敢不尽心,可也不敢漫过六爷去,也是两万。”明善这样回答,隐然表示对恭亲王不满。

    这就象和尚化缘“开缘簿”一样,第一笔写得少了,一路下来都多不起来,如果恭亲王报效二十万,他就决不止于只捐献两万。

    慈禧太后沉吟了好一会,断然决然地说:“你们只要尽心尽力去办,没有办不通的。”

    明善是试探,而试探的结果,应该说是可以令人满意的。

    慈禧太后的言外之意,是不顾一切,非要把园子修起来不可!有此,不患料款两绌。

    明善便以工部左侍郎的本职,放手办事,一大车一大车的木料砖瓦,尽往海淀运去,工料款先欠着再说。

    象慈禧太后一样,皇帝也亲自参与园工细节的策划,经常用朱笔画了房屋格局、装修花样,交到内务府照办。同时很想再去看一次工程,顺便逛一逛闹市。

    大驾出城,一直是走虽设而常关的正阳门,出警入跸,坦道荡荡,一直不曾见过杂乱喧哗的闹市景象。

    因此皇帝拨开车帷一角,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也象车外一样地乱,说不出是好奇、困惑还是有趣?

    但有一个念头,常常泛起,百闻不如一见,书本上所描写的市井百态,常常无法想象,如今亲眼一看,差不多都明白了。

    皇帝有时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他没有朋友,勉强有那么点朋友味道的,只有一个载澂,然而载澂虽比他大不了一两岁,却比他懂得太多。(。)

140 微服私访() 
皇帝感到很少有的一种友朋之乐。

    因此,皇帝跟载澂在一起,常有争胜之心,而有时又得顾到君臣之分,这样就很难始终融洽,畅所欲言。

    跟皇后不同,皇帝认为“状元小姐”自然是才女,学问上就输给她也不要紧,而况又没有外人听见,不必觉得着惭。

    当然,皇后受过极好的教养,出言非常谨慎,从不会伤害到皇帝的自尊心,只是相机启沃,随事陈言,如果皇帝沉默不答,她亦很见机,往往就此绝口不提。

    而遇到皇帝有兴趣的话题,即使她无法应答,也一定凝神倾听皇帝能很有劲地谈下去。

    想到慈禧太后,又想到慧妃,再想到皇后,如果这一天住在承乾宫,明天说不定又被传召到长春宫,要听一些他不爱听的话,而皇后则至少有三、五天的脸色好看。

    一想到慈禧太后对皇后那种冷淡的脸色,皇帝就觉得背上发凉。

    回到乾清宫,在皇帝顿如两个天地。

    迢迢良夜,世间几多少年夫妇,相偎相依,轻怜蜜爱,而自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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