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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宫锁帝梦-第31部分

小说: 宫锁帝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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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过分坚持垂帘听政的主张,一旦让久经官场的八大臣识破了她夺权的用意,那不仅前功尽弃,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72 胜保来了() 
《民国武林秘闻录》《活在流水线上的青春》

    在遭受了如此的冲击之后,身处险境的西太后很快冷静下来。审时度势,她再次选择了理智地退让:局部地退让是全局的胜利,是顺利实现移师北京后的最后大决战。

    最后,她决定将八大臣拟订的公开批驳董元醇的谕旨下发,且一字不改。谕旨下发以后,八大臣这才照常办事,言笑如初。

    这一回合是肃顺等人胜利了。

    恭亲王意识到自己在对待董元醇奏折的态度上过于草率了,而低估了肃顺等人盘结在热河的能量,以至于贸然激活了这场斗争,与肃顺一党强硬对峙,落得灰头土脸。

    这无疑也加深了西太后心中的痛。但实现铲除肃顺一党并对政治力量重新洗牌的目的,她忍了!

    每天照常召见八大臣,对各地的奏折悉心批阅,该准的准,该驳的驳,不流露丝毫的不满。她战略性的退让,保证了全局的稳定,同时也麻痹了肃顺一党。

    恭亲王现在才知道,文的行不通,只能动武了!

    胜保来了!他可是大行皇帝所特别赏识的一个人,却也是肃顺所忌惮的一个人。他姓苏完派尔佳氏,字克斋,隶属于镶白旗,原是举人出身,却由顺天府教授升迁为詹事府赞善,成了翰林。

    咸丰二年,由文转武,在安徽、河南很打了几个胜仗,赏花翎赏黄马褂、赏“巴图鲁”名,凡是一个武官所能得到的荣宠,很快地都有了。

    就在办理“抚局”的那一段期间,胜保跟恭亲王拉上了关系,桂良与曹毓英定计,把他从前方找了回来,目的就是要他到热河来示威。

    肃顺最看不起他们自己满洲人,但对胜保却不敢小觑。当然,比起那些昏聩糊涂的八旗贵族来,胜保可以算得文武全才,令肃顺不能不另眼相看。

    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胜保骄恣跋扈,根本就没有把载垣、端华、肃顺这一班人放在眼里,如果敷衍得不好,他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因此,胜保一到热河,气派排场比恭亲王还大,随带五百亲兵,层层护卫,等于在天子脚下设置了钦差大臣的行辕。

    亲贵大臣,是肃顺一派的,自然要假以词色,是恭亲王那面的,更对他寄以莫大的期望,刻意交欢,异常尊敬。

    到的那天,照规矩不投行馆,先赴宫门,递折请安,然后由礼部及内务府官员带领,到澹泊敬诚殿叩谒梓宫,少不得有一场痛哭。

    等一回行馆,还来不及换衣服,就有贵客来访,一直应酬到深夜,还有一位最要紧的访客要接见。这位访客就是曹毓瑛!

    胜保告诉曹毓瑛,他出京的时候,恭亲王还未回京,但在旅途相遇,曾作了长夜之谈。

    又说道:“恭亲王特别关照,说到了行在,不妨听从老兄的指点。”说着,撸一撸八字胡髭,哈哈大笑。曹毓瑛不敢因为他这副仿佛十分豪放的神态,便加轻慢,依然诚惶诚恐地答道:“胜大人言重了。”

    胜保随后说道:“垂帘之议,以我之见未尝不可行。”

    曹毓瑛想了一下,这样回答:“此是国之大计,非中外物望所系的重臣,不宜建言,言亦无益,不过愚见以为,总要等回了京,才谈得到此。”

    胜保点点头说道:“这原是宜缓不宜急的事。倘非计出万全,不宜轻举妄动。”

    “是啊!足见胜大人老成谋国,真是不负先帝特达之知。”胜保微微一笑,表示谦谢。

    然后两人换了个话题,谈到顾命八大臣的一切作为。曹毓瑛也就把他的所见所闻,用平静的口气,谈了许多,胜保持杯倾听,不时轻击着大理石的桌面,显得颇为踌躇似地。

    等他讲完,胜保说道:“顾命本为祖制,但弄成今日的局面,为先帝始料所不及。我辱蒙先帝见知,手诏奖许,晓得我‘赤心为国’,自然不能坐视。”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气氛难平。

    曹毓瑛没有说话,只视线始终缭绕在他左右,等候他作成重大的决定。

    “琢翁,你以为如何?”胜保突然问道。

    于是,他从容答道:“胜大人见得极是。此时若有举动,只恐惊了两宫,回城的日子又起变化,反而不妙。再则虎豹在山,尽不妨谋定后动。否则……。”

    曹毓瑛没有再说下去,胜保也不追问,他们已默喻到一重关碍,就此时来说,肃顺到底大权在握,逼得急了,可以消除胜保的兵权,岂非弄巧成拙?

    “好在回城的日子也快了,眼前他们总还不至于明目张胆,有所图谋。”胜保停了一下,瞪着眼又说道:“有我在,谅他们也不敢有异心!”

    曹毓瑛也觉得胜保此行,虽无举动,亦足以收镇慑之效,但回京以后,还要他出力,所以特别点了一句:“胜大人总要等两宫安然回城,才好离京回防。”

    “这是自然,不然王爷叫我来干什么,就是要保护两宫与皇上能按时平安回到京城。”这算是有了一个结论了,曹毓瑛兴尽告辞。

    中秋又到了!月色与去年所见的一样,依然是那么圆、那么大、那么亮,似乎隐隐看得见蟾影桂树。可是那时候到底还不是寡妇。

    纵使君恩已衰,而且病骨支离,但毕竟有个指望。如今呢?贵为太后,其实一无,漫漫长夜,除却细听八音钟所奏的十二个调子以外,竟不知如何打发?

    而还有比活到现在更长的一段日子在后面,怎么得了呢?一想到此,不由得心悸,她急于要找一件能够使她集中全副心力的事去做,好让她忘掉自己。

    于是西太后一个人绕着回廊,走到东暖阁后面。空庭月满,笑语盈盈,小皇帝正盘踞在一张花梨木的大椅子上,听东太后讲故事,早该是归寝的时候了,却都精神抖擞地玩得正高兴。

    西太后停住了脚,心中不免感触,而且也有些妒嫉。

73 回京() 
《民国武林秘闻录》《活在流水线上的青春》

    何以孩子们都乐于亲近东太后呢?是不是自己太严厉了些?这样想着,便又自问:该不该严厉?

    她却想到一句成语:“玉不琢,不成器。”对儿子非严不可!

    于是她再次移动脚步,走入月光所照之处,在廊上伺候的宫女,便请个安,大声喊道:“圣母皇太后来了!”这一喊打断了东太后的话。

    第一个是小皇帝,赶紧从椅子上溜了下来,垂手站在一边,规规矩矩地站好。等她走到面前,东太后唯恐她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便说道:“今儿过节,月亮也真好他们多玩儿一会儿吧!”

    西太后看在眼里,微微冷笑着对小皇帝说道:“皇额娘准许了你了,就让你再玩儿一天。可别当做例规!”

    等太监把皇上领到另一边去玩,西太后便把手里的折子一扬说道:“姐姐,你看看这个!”

    “是什么呀?”东太后一面问,一面接过折子。月色甚明,不用取灯烛来也看得清楚,那些颂扬的话她不懂,等把“恭上徽”这回事,看明白了。

    便即笑道:“你这个‘禧’字也很好,就是难写,不如我这个‘安’字写起来方便。”

    听她这话,西太后颇有匪夷所思之感,要照她这个样子下去。就算垂帘听政了,依然会让臣子欺侮。但心里菲薄,口中不说一句调侃的话。

    “咱们的名倒有了。”东太后又说,“大行皇帝的呢?”

    西太后知道她指的是大行皇帝的庙和尊諡。几天以前,内阁就已各拟了六个字,奏请选用,两宫太后一致同意,庙用“文”字,尊諡用“显”字,称为“文宗显皇帝”。

    但上谕一直未发,因为梓宫回京,一切礼节,还待拟定,等诸事齐备,一起下旨,比较合适。这也是西太后同意了的。

    到了第二天,召见顾命八臣,首先把礼部的奏折当面发了下去,降旨内阁,明谕中外,从此东太后称为慈安太后,西太后称为慈禧太后。但这只是御称,皇帝的谕旨,以及臣子奏对,仍旧称作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

    过了节,回銮日近,恭奉梓宫回京的丧仪,头绪浩繁,宫中整理归装,麻烦层出不穷,这些都得两宫太后出面裁处,才能妥帖。

    除此以外,江南的军事,大有进展。是八月初一收复安庆的详情,已由曾国藩奏报到行在,论功行赏,固不可忽,而乘胜进击,指授方略,更得要掌握时机。

    所以两宫太后与顾命八臣,有时一天要见面两三次,慈禧太后批阅章奏,亦每每迟至深夜。

    行宫里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人来人往,箱笼山积,每人心里都有着掩不住的兴奋,终于要回城了!行宫到底不是久居之地,何况亲友大部分在京里,仅仅是想到远别重逢,便觉归心如箭,神魂飞越了。

    慈禧太后看在眼里,直到九月二十三这一天,到澹泊敬诚殿行启灵礼。小皇帝奠酒举哀,撤去几筵,由肃顺亲自指挥,把梓宫请到一百二十八名伕子所抬的“大杠”上。

    然后御前大臣醇亲王和景寿,引领着小皇帝到行宫大门的丽正门前恭候,等梓宫经过,率领文武百官跪送上道。这时两宫的黑布轿,已在行宫侧门等候,小皇帝依旧跟着慈安太后一起,由间道疾行,

    除了肃顺和醇亲王,以及其他少数大员,如肃顺的心腹,吏部尚书陈孚恩等等,扈从梓宫以外,其余的都随着皇帝行动。

    虽在旅途,照常处理政务,慈禧太后现在却在大行皇帝当时所用过的御座上,批阅章奏。她仿佛有一种化为男儿身,做皇

    帝的感觉。

    这份感觉,不但美妙,而且新奇,坐在御座上,扶着靠手,顾盼自豪,竟舍不得离开了。

    一路扈从的禁军,大部分还掌握在肃顺、载垣和端华的手中,时机逼到了紧要关头,一言半语的疏忽,可以激出不测之祸,所以两宫太后相约绝口不谈到京以后的一切。

    慈禧太后则更担心着名为恭护梓宫,其实负有监视肃顺的任务的醇亲王,她深知她这个妹夫,才具平庸而又年轻气盛,与肃顺朝夕相处,倘或发生争执,泄露真意,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提心吊胆,一直进了居庸关,听说胜保新练的京兵来迎驾,才算放了一半心。

    过了密云,京师在望,九月二十八日的未正时分,到了顺义县西北的南石槽行宫,这里离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三品以上的官员,规定在此接驾。

    等两宫太后的大轿,沿着黄沙的跸道,静悄悄地将进街口,只听有人朗声说道:“臣奕跪请皇上圣躬万安。”

    一听这声音,慈禧太后不由得激动了,只觉万感交集,不辨是悲是喜?忍不住掀开黑布轿帘,自泪眼模糊中望出去,正看见恭亲王的身躯伏了下去在磕头。

    慈禧太后擦着眼泪,舒了口气,无声地自语:“这下好了,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长长的接驾的行列,一个个报名磕头,等声音静止,大轿也进了行宫,直到寝殿前院停下,先到的太监宫女,一拥上前,行了礼接着各人的主子,进殿休息。

    慈禧太后仍住西屋!

    两宫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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