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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无聊斋志异-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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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不是契约,而是自己的选择。

    有时候,疏桐想,如果6巡这样的人,可以成为捉妖师的领袖就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捉妖师也就不那么讨厌,可以减少许多无谓的争斗。

    但是,据他所知,6巡似乎一直没有成为捉妖师的领袖。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并没有在捉妖师的家族中取得主导权。而且,自从人类有了捉妖师的历史,6巡是历史上第一个在家族中未能取得领导地位的融合者。

    而今天,猝不及防地,忽然听到了6巡已经死去的消息。

    对于人类的生死,妖一向淡泊,因为人类活得太短,总有一种昨天见过的人,今天忽然就死掉了的感觉。人类本来就是这么脆弱,要是为他们的死亡而伤心的话,那可就有伤不完的心了。

    但是6巡不一样,听到6巡已经死去的消息,确认了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气味与6巡一样的男子不是6巡,而是6巡的儿子,蝉妖的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呼吸不畅快,心脏的部位有什么在挤压着,有一点难耐的疼痛。

    这就叫作悲伤吧?妖也是有情感的,只是没有人类那么强烈而已。也许,是与人类接触得多了,情感变得比原来更加明晰了?

    因为6巡是不一样的。他的出现,似乎使自己的生命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条道路——一条更开阔,更充满了包容情怀的道路。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心里百感交集。妖的思维与我们是不一样的,没有那么细腻,往往只能就事论事,客观地把事情陈述出来。我一边听着,一边脑补了很多。我把自己的回忆也全部调出来,仔仔细细地在其中检索,可是在我的回忆里,根本就找不到他口中的那个少年的影子。

    我的父亲6巡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普通男人。我从小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尊老爱幼,有公德心,在尊长面前保持着绝对的谦卑。我受的教育太过传统和普通,以至于我的性格自小就显得有一些唯唯诺诺。,**,:

第一六八章 何处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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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印象中的父亲,就与正常的人类男性没有太大区别。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我的成长,他依然保持了相当完美的气质和,比与他同龄的人看上去年轻得多。他很有趣,脑洞多,会做饭,怕老婆,能赚钱。不过这些特点并不是人类与非人类的区别,只是优秀的男人具备的长处罢了。

    从小到大,我一直仰视着父亲,无论我们的家族里曾发生过什么,也无论在这个家里他居于什么样的地位。我认为自己了解他,了解他的优秀,我没有过明显的叛逆期,也不像一般的男孩那样总在内心的深处经历过“弑父”的蜕变。我尊敬我的父亲,希望将来也能够成为他那样的人,虽然我好像并无这样的天赋。从来没有想过,事情有一天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不过此刻,在听了这些妖们的讲述之后,我却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温暖在胸口萦绕,包裹着我的心脏。

    我的父亲,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有孩子,一定不会让他走上这样一条路。”

    所以,我才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吧?所以,我才得以像一个普通人类那样地活着。

    父亲确实不曾征求过我的意见,但是现在我明白,他一直注视着我成长,真正了解我的性格,也知道在捉妖师的体系内生活,我绝对不可能得到快乐。现在的道路虽然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如果不得不终日与妖为敌,见了他们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诛杀,那么我也一定会感觉到十分矛盾和痛苦。

    我现在学习着关于捉妖师的一切,却在内心深处由衷地感叹:没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捉妖师,这简直是太好了!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我的体内明明流着捉妖师——甚至说是超强捉妖师的特殊血液,为什么在此之前,这样的天赋却始终未能展现出来呢?

    “如果你是陆巡的儿子,那么跟陆巡本人也是差不多的。我们之间的约定依然有效,并且,我们应该算是……朋友——是这么说的吧?”

    约定,就是那个妖们发誓不再食人的契约吧?

    是的,我能感觉得到,父亲在他们的身上留下的印记始终在与我的血液产生共鸣。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调查,我就可以从那些绿色的印记中了解许多事情。

    它们似乎在向我低语,告诉我我所拥有的权限,我能做的事,我在这些立过誓言的妖面前的位置。如果他们违背契约的话,我将有能力引爆这些印记,将他们炸得形神俱毁。

    也就是说,我父亲在他们的体内埋下了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而引爆炸弹的遥控装置,现在被传递到了我的手中。

    甚至,在触摸到这些印记的时候,它们就像自动传输信息的神秘能量,向我传递了如何与妖缔结这样的契约的方法。

    在我的父亲去世之后,我却能够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产生联结,这样的感觉真是又神奇又伤感。

    这一天,在与众妖饮宴完毕之后,我回到家中,就向陆憬平提出,我要回无聊斋去了。

    当然,我并没有解释关于无聊斋的事情,也自始至终没有解释过我回家学习这些技能的真正原因。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居然也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问。

    也许,我早就在考虑着要回去的事情了,因为再过两天,就是立秋了。

    我在节气的当天总会想起丽卿,想起无聊斋的诸位,总觉的这样的日子,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过才安心,不管那天大家在一起究竟做些什么,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不能留下来不走了吗?”陆憬平只是这样问。

    不过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对于我给出肯定答案所抱的希望基本上是零。

    看着他,这是我在出走之后头一回对于这个所谓的“家”产生了一丝不舍的感情。

    “那个城市也有我们的分基地不是吗?我会在那里加入狩猎的。”

    “以后,还会回来吗?……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

    我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的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情。其实那并不是所谓的责任所在,却是真真正正的我自己的选择。这个选择使我忽然在生活的面前变得放松而柔软,感觉到自己是在真实地活着。

    至于我能不能完成,能不能做到自己希望的那些,能不能找到想找到人,这些全部都是未知数。

    “也许吧,”我说,“也许很快,也许很久。”

    陆憬平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不曾对此抱有什么希望。

    我们是一个捉妖师的家族,与寿命很长的妖们打交道,对于时间的认识与常人并不相同。在我们的眼中,但凡与妖扯上关系,时间的概念就会相对地发生变化,“很快”这个词也有可能指的就是普通人类的一辈子。

    几十年的时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砂砾一般的不值一提。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整理在这里学到的一切,于立秋的当天,乘上了南下的火车。

    头天晚上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与二叔道了别。我们之间果然一如既往地没有话说,沉默了好一阵子,二叔才终于对我说了一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你是人类。”

    我坐在火车上,随着车身的颠簸,也总在不自觉地回味这句话。

    这就是二叔一直以来行事作风的基石吗?

    我忽然有一些理解了他。我的父亲在千万年的传统重压之下,仍然坚守了自己的本心,我觉得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二叔始终固守着捉妖师最根本的信念,为此不惜做出事情,一肩挑起了家族的使命,这同样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那一刻我与二叔对视,从他的目光中清楚地读到了一些东西。他的目光似乎在告诫着我——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人类。人类就算再不好,也是值得你赌上一生去保护的根。

    我相信父亲不会做出危害人类的事来,但是,如果真的是二叔杀害了父亲,那么他的行事一定是出于同样的信念。

    并不是说可以原谅,但是却可以理解。

    这真是一种古怪的感受。

    我并没有给丽卿他们打电话,火车驶到我想念的那座城只需要区区几个小时,他们会知道我的返回吗?

    甚至是……会想念我吗?

    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一定与无数人类的生命产生过交汇,也有过像我这样,共同生活了一阵子的人类吗?

    共同生活了多久呢?从青丝变白发吗?

    我在他们的心中,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这渺小的生命,究竟有没有办法在他们的生命中绘上值得记忆的一笔?,。请:

第一六九章 贴秋膘() 
不过,事实证明,我那些胡思乱想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当我拎着比去的时候重得多的行李下了火车,踏上月台的时候,从侧面伸出一只手来,接过了我手中的皮箱。

    火车还没停稳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了,毕竟现在的我对于妖气的敏感度日新月异地强化,就算对方是再强大隐匿能力再好的妖,也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

    更何况对方根本就没打算隐藏。

    “回来啦。”立春用那种天然温柔的声线问候道。他穿着一件印着字母的大T恤,把脸上的黑色墨镜取下来,露出我所熟悉的精致笑颜。

    他的声音令我感到无比亲切,我现自己是在思念着这个声音的。之前也打过电话,但是隔着电话听筒的声音,怎么都感觉不够真实。

    “嗯。”我点了点头。任由他把我手中的行李一件一件地拿去。

    我根本没有告诉他们我要回来的事,更没有提起过火车的时刻。不过很明显,他们什么都知道。

    下了火车,有人到月台上来接你,那种温暖的感觉令我吓了一跳。想起过年夜我一个人在大雪纷飞之中踏上同一座月台,周围除了灯光和白雪什么都没有,这种情绪的对比真让人心生感慨。

    关于我离开这么久的事,立春什么都没有问,我感觉即使回到了无聊斋,也不会有人问起什么。也许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也许不知道,但绝不是不关心,这一点我的内心是确信的。

    他微笑的样子,就好像我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走过已经十分熟悉的路,回到十分熟悉的地方,忽然现酒吧又变成了古代风格的建筑,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立秋。

    我不就是特意赶在立秋这天回来的吗?近我的脑子实在是比较乱,想问题总是断档。

    “唔,世宁,是你吗?”

    当我踏进前厅的时候,丽卿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听到我进来,她把青花茶盏放下,出轻轻的“叮”的一声。

    她的身后,壁画上身姿矫健的白龙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我。

    胡丽卿是古装的扮相,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挽成一个图画中都不曾见过的奇妙造型。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纱裙,化了淡淡的妆,长眉画成微微下垂的线条,加上眼角那颗朱砂泪痣,有几分忧郁的楚楚动人。

    我还没等问出一声好,美人忽然之间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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